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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珍化尚集

霓虹毒沼篇第274章风

似乎知道这虫子是什么了,在《古珍化尚集》里记载着一种会说话的虫子,民间传说中有人叫它应声虫。实则是这种虫子通过自身气流震动那如肺叶一样的呼吸器官,发出的声音。

它们能模仿曾听到过的各种声音,飞禽走兽都可以,没想到还能模仿人类说话。

不用问,刚才我就是被它们这蛊惑人的能力给骗了,再晚一点都可能变成了虫子的大餐。

身上虫子下嘴真狠,就像有无数人伸手掐肉,而且还是用指尖狠掐,那个疼劲儿等同于硬撕肉皮,疼得我咬牙强忍都没半点用处,惨叫声被这里的地形无限扩大,几乎能传到天际。

这时耳边嗡嗡声急速冲出,正是我要等的时机,于是顾不上疼痛,尽可能把身子贴紧地面,双手十指紧紧扣住能着力的地方。

就在那些虫子使劲啃咬的时候,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风声飞出,瞬间把身上的虫子卷走。它们刚发出吱吱的叫声,紧接着就是噗噜噜的奇怪响声似乎随风直登天际去了。

也好,防风火机丢了,用它做替代品也能凑合用了,起码不用钻木取火。

我现在被这里的冷风吹得浑身发抖,还是要想办法御寒才是。

看看背后的洞穴,我又摸到口部内的火把点着。该死,刚才一阵大乱,现在连火把就只剩这一根了,再找不到出路或其他照明工具,恐怕不妙。

仔细观察四周没有任何去处,看着虫子出没的洞穴,我咽口唾沫又钻了进去。还别说,这里面与外面比起码暖和一些。

火把在前,慢慢走回去来到那穹顶空间,原本四处都是岩壁,现在却出现了秘密麻麻的小孔,可能应声虫就是从里面爬出来的。

但回忆刚才的情形,似乎这是某种机关,要不是被人打开这些虫子可能还不会出来。奇怪,究竟是谁做的手脚呢?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人正躲在暗处观察我呢?想到这我忍不住一抖。

既然应声虫倾巢而出,已经被剃刀风吹成了渣渣,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举着火把到处查看,果然在不少小洞里见到了碎肉,上面还有鲜血,可以想象到之前曾发生过什么。大头必定凶多吉少了。

很幸运,在洞口的地上找到了打火机,试了试,还能用。装回裤子口袋举着火把再转,似乎没有其他的暗门和出路了。没办法,我准备原路返回再试试另外一边,如果还不行那就只能算我……正想着,忽然身子一沉。

一开始我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地面竟然是松软的沙土地,但一直没有重视,这时候身子一沉才知道不对,想要逃出去却已经晚了。沙土流速很快,片刻就吞没了我的腰部,再等一会埋到胸口就完啦!

心里这个气啊,只恨自己粗心大意,光顾去看头顶,怎么就不注意脚下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是稍稍挣扎两下,下沉的速度加快,片刻已经埋到了胸口。我就感觉巨大的力量在慢慢挤压过来,呼吸变得不畅,双眼发花。

还好我提前将导引术中的呼吸法快速运转起来,现在一口气还能支撑不少时间,可面对眼前这种绝境,没有人搭救不过是死得时间快慢而已。

想着,人已经彻底沉了进去,很快视线被埋,可手中的火把还紧紧攥着。

在我以为死定了的时候,没想到脚下一空,噗噜一下狂坠。惊叫声还没出口,耳边就是呼呼风声,不过很快就落到了地面,摔得我像个元宝一样在地上直打滚。

该死的,谁这么缺德在下面放石板,可他娘的硌死我啦!

正哼哼唧唧呢,就见眼前一亮跟着又是一片漆黑。那是我的火把,被沙土弄灭了。还好,灭之前的闪光让我看到了它的位置,现在摸索过去用火石点着,起码光明又回到了眼前。

天哪!这里竟然是个巨大的砖室。作为堆砌材料的都是整块青砖,尺寸很大,竟然是古丹室惯用的尺寸。

这里四四方方,我掉在正中,一圈摆放着六个石床。在我手边,还有个细细的石柱,上端是个石质台面,在以前这里应该会放什么东西。

拿着火把去看石床,都是靠近正中石柱的位置处有个一体成型的石枕,人躺在是床上,脑袋都是冲着正中的核心处。

在所有的石床的石枕处,几乎都有着不规则的黑色,伸手一摸,还能取下来如粉末一样。提鼻子闻一闻,仍保留着一丝血腥气,难道这些都是鲜血么?

马上我脑中就回忆起壁画上的内容,不少受刑人被捆缚的是床上,蒙面人用钳子夹起核桃大小的东西放在这些人的额头。

看来那惨景不仅是画作,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就在我现在的石室内。

之前似乎与假大师讨论过类似话题,更想起了关于松果体和寻真成仙的渊源。莫非壁画上的内容,是人为将这些人的松果体进行了替换或某种升级?这才有资格作为祭品,献给古文天刀虫。

在古代巫法、巫医中,解合派擅长类似的操作,难道这里以前就是相关技术的执行场所?为十巫的某种仪式,用来残害无辜的鬼蜮魔窟?

想着,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环顾四周,发现四角的墙上竟敢留有老实灯盏。那就是一种灯笼,只不过灯头造型很怪,全是人首蛇身的人形,圆滚滚的浑身镂空。

用火把照了照,又撕下一片燃烧物放进去,没想到呼一下竟然亮了。时隔不知多少年,这玩意竟然还能使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幸运,起码暂时不担心火源问题了。

唯一的弊端,就是这灯头是石壳,拿着挺费劲,但有胜于无,小爷还是不客气地收下了。

再看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在出去前我又看了看六张石床和中间的摆放台,这才猫腰顺唯一的门洞钻了出去,马上面前豁然开朗。

只见这里的面积不知能有多大,高度起码赶超三层小楼了。

眼前密密麻麻成竖排排放着无数石柜,横着一格一格的,似乎上面还放着不少东西。难道这是古时的丹匮?如果是那就厉害了,眼前的东西可都属于十巫,随便一样说不定都能续命增寿。想着我冲过去,在这些石柜之间穿梭来往。

天哪,这里就像电影里看到的国外那种大型图书馆,我看得眼花缭乱。

找到最近的一排细看,里面有的用盒子、有的用石笼、有的用托盘、有的直接摆在上面,全都是稀奇古怪的丹头,简直如《山海经》复活摆在面前一样。

甚至其中有些东西我都不认识,说明已经超出了《山海经》和《古珍化尚集》的记录范围,简直让人欣喜。

我的职业病又犯了,甚至都没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好么,这阵风似乎如钻头一样快速旋转向上,我整个身子几乎受到作用力牵引任凭怎么努力都在慢慢移动,十指的指甲几乎全都裂开了,指尖上疼痛异常,可我还是拼尽全力抠着岩缝硬撑。

那风就像刀子,刺啦啦数声,把原本就破破烂烂的上衣撕了个干净,要不是大风上升的速度快,可能连裤子也不放过。

刚才那是什么虫子?竟然不害怕我身体里的十巫血斑和古文天刀虫剧毒,难道它们不属于蛊虫类?

正疑惑,我发现手肘处挂着一个东西,举在眼前细看,竟然是只深褐色的带甲壳的虫子,六足还有昆虫的口器,背部颜色较深,肚子底下似乎还有像肺叶一样的东西。难道这家伙还是两栖类?

本以为天坑鬼室的剃刀风是地况造成的,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模一样的就绝不简单了,难不成是十巫需要的某种仪式?

刚趴好,就感觉如被万蚁啃咬一般,让本就上衣破碎到处露肉的我雪上加霜。

前后加起来也就是不足两分钟的时间,风终于停了,我好像被人揍了一顿,浑身没有不疼不酸的地方。趴在地上,伸着舌头像条狗一样呼呼带喘。无论怎么样,又活下来了。

与此同时,那风声冲到头顶,似乎听到了无数响亮的哨声,周围竟然出现了数条投射而下的亮光,真如天神放下的神光,恍惚间我以为要来接小爷上天了呢。

奇怪,如果真是这样,就代表此处那怪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过了,为什么偏偏我来它就出现了呢?

想想刚才看到的壁画,其中拿人喂食古文天刀虫的画面,在天坑鬼室的岩顶祭台上,假大师不是说也见到了类似的场景么?再加上剃刀风,两者似乎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莫不是那诡异的祭祀又开始了?

精神一震,我强撑着爬起来这才检查身上的伤情。

好家伙,就像凌迟处死进行了一半,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啦,到处可见鲜血和咬痕,还有几处连肉皮都少了几大块,就这我还看不到后背的,想着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骨碌身起来,坐在斜坡上仰头去看,原来头顶有不少开口,整整齐齐的完全是人为的痕迹。奇怪,他们为什么在四壁留下这种排列不规则的开口呢?

刚才进来时没有发现头顶留着这么多天窗,可能因为年深日久,外界的植物慢慢将它们覆盖起来了,现在被那古怪的风一冲,全部天窗重新进入了视野。

但转念一想,心也凉了半截。书中描写应声虫只能模仿曾听过的声音,还不能保留太久的记忆,时间一长就会忘记,那大头的声音反复出现最后消失,难道就是……

想着我一跺脚,正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谁知哗啦一下,竟然有闪光出现。弯腰捡起攥在手里,似乎就是刚才我从那洞中捡到的石头。提鼻子闻了闻,果然是一块古老的火石。

手撑着岩壁要起,却被利刃一样的东西划了一下。借助头顶照射的自然光去看,坚硬的岩壁上留下了崭新的划痕,中间形成了利刃一样的窄边。

我果然没有猜错,在天坑鬼室见过类似的情况,那刚才的风应该就是被称为剃刀的怪风。

就这样趴在地上不知多长时间,体力算是恢复了一些,最终硬是被冰凉的岩石地面给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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