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话、调查
捕快们看见孙度,皆行礼——“孙老大!”能让捕快叫上“老大”的在官府内恐怕只有捕头。这下诺笙便知孙度的身份。
孙度让前来的大夫验毒。验毒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只能等待。顺便,诺笙拉着叶华将目前得到的信息与其说一遍,顺便为自己理清思路。
说完后看见对方黏在额头的一坨黑发才愣了愣,“你还是先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简介(略):角色生命值随完成任务的数量而增长。】
【该技能需要系统币:3万】
诺笙抿了抿嘴,他可不想重新攒钱来买这个技能。
“抱歉,江湖上我并没有见过这种毒。”
孙度面色微变。新毒,就像是新功法一般难以自创。没有办法,他只好草率结案——
“那死因就写‘毒死’,地点就是这个民驿,案发经过的话也没有人证啊……”
“人证?”诺笙听到最后一句话,忽然反应过来:“等一下!刚刚想要换房间的那名客人呢?”
众人奇异看过来,不清楚这个少年到底是谁。孙度回到:“你是怀疑那名客人杀的人?但他哪有这么傻,还要专门把哪有尸体直接告诉我们不成?”
见诺笙作思考状,孙度继续道:“要是他放着死尸不管,少则一日,多则三天,我们才能寻味找到异处。”
“但我们也不能确定那客人是否认识死者。你看,死者的房间被锁住,是密室。唯一通道是窗户,这与客人的房间相邻。要说有凶手的话,他就是毒辅人外的唯一可能。”
诺笙的眼神平静(死鱼眼)以及面色坚定(面瘫)最终说服了孙度。他们将那男人叫来。
男人名叫华一,是某村的一个大地主,最近几日想进城才会到此民驿落脚。而且与死者有过多次见不得人的交易。还想着其走后能够洗手不干,没想到死者最近又找上他。
华一不敢隐瞒,将事情一一述说。
“所以你就想杀掉他?”孙度气势逼人,本身只是农村出身的华一哪见识过这种场面,当即跪在地上望大人明察。
可当下没有其他人选,就单单是那些地下交易便足够请他入牢了。孙度又审问道:“这次的事件,毒辅人也有参加?”
“毒、毒辅人是谁?小的不知啊!”华一的表情不像在说谎。为此诺笙还偷偷开启观气术确认这一点。
奇怪。若毒辅人没来,那为什么要以毒辅人的名号引来孙捕头?还是说毒辅人确实来过,并且是他亲自杀的人?若是如此,“毒辅人从不杀人”……
孙度沉吟:“也对,这很有可能就是用于迷惑我们才特意让我知道。”
然而诺笙越想,便觉得越疑惑。整个案子过于粗糙,很多细节“失真”,现场完全还原不了。
就在孙度准备“立案、抓人、收工”一条龙服务的时候,叶华恰好披散着头发过来。
驿站内有澡堂,不过需要多收费用,除非万不得已,一般人很少会选择另外花钱。
正所谓出水芙蓉,香清雅静。少女身穿白色素衣,墨发大大方方披在后面。如今的叶华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动人。
叶华知道诺笙在看她,便狡黠笑道:“怎么样,好看吗?”唯有跟诺笙,她才会说这样的话。
诺笙看着甜美笑容,注意力一时间分散,随即把目光放在叶华宽松的衣服上,“这衣服不合身吧?特别是肩膀的地方空荡荡的。”
“你、你懂什么呀…这叫做梦想。”叶华鼓起腮帮子,赌气般用手将衣服拽到胸前,结果更为失落。
诺笙忽觉好笑,表情略有舒缓。
“慢着啊……”他忽然想起——
我记得华一来前台投诉屋中漏水的时候还提到过煮开水的声音,然而他隔壁都没人住,掌柜也没有煮水,怎么会有这种杂音出现?
自然,这是建立在华一没有说谎的前提下。
“下雨应该是意外。煮水的声音……漏雨……”
诺笙逐渐瞪大了死鱼眼,目光定定地盯着前方。
叶华以为是在看她,便不好意思地摩挲着衣角,可很快她便知道这是个“陷阱”,因为对方眼里只有这宗案子。她嘟了嘟嘴,但并没有打断诺笙的思绪。
片刻,诺笙目光逐渐清明,灯下仿佛溢出流光。
孙度仔细查看尸体,沉吟道:“且不要着急。你们看死者的里衬已然湿透,应该是冒雨回来取东西。”顿了顿,“但为何又要瞒过掌柜,从后面爬上来呢?算了,这个且不管。”
片刻,他得出结论:“死者是被毒死的。毒辅人精通各种毒,恐怕早已杀完人离开。”
时间在推进,可驿外的雨丝毫不见缓和,反而愈下愈烈。终于,三人从凌乱的雨声中寻到其他声音。
是叶华带着其他衙门的人过来了。
“这个毒会是什么毒?”诺笙问道。
【技能:贪婪】(已标注为目标物品)
掌柜将受惊的客人分配到另一件房后,回来听见孙度的话,“不对。毒辅人不是‘从不亲手杀人’吗?”
“这套说辞说了几遍了?人家就是巴不得我们这样为他宣传!”孙度又打量着房间内部,“不过不管怎么,抓到就是送到洞哨,让他丫的进去‘仙洞’玩玩!”
“原来如此……”诺笙又想到别的事:看来徐涙兄之前说的不错,洞哨与皇城贵族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我在衙门未曾见过这种毒状。”孙度顿了顿,又道:“你看他面容发白,但不是发青,而且全身无内外伤。若说是突发病症又太巧,只有毒杀这一可能性。”
随后孙度干脆坐在屋内的木椅上:“不过你放心,那名大夫可是熟悉江湖上任何一种毒!”
诺笙想了想,没问太多。
洞哨的人不是应该整天把玩折扇,然后经常手抖才对的吗?
孙度无所谓耸耸肩,“折扇是宗门弟子才有的信物,我只是皇府这边的挂名弟子。没那玩意儿。”
“阿秋!感谢师弟你的良心发现!”叶华不怀好意回一声。但她实际上还挺喜欢与诺笙分享案情的感觉,才没再说话为难。
半响,雨稍微有点小了。然而大夫却没有得出任何一个结论。
其他事先放到一边,诺笙又把注意力放在尸体身上。
尸体整个人横躺在门前,虚横的肥肉差点将门口整个堵住。其面容狰狞,衣物凌乱,两手捏住脖颈,两脚伸得笔直,死前一定经历过剧烈挣扎。
诺笙敏锐听见“仙洞”这个词,“孙大哥是【洞哨】的人?诶,那大哥可有那把折扇?”他有些好奇,因为不管怎么看都不觉得孙度像洞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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