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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大唐盛世

第二章拿入大牢

啪,话没说完,就被人一刀拍在脑门上给拍晕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抬手摸摸脑门,被人拍肿了,还有点疼,那帮混蛋,好坏人都分不清楚,等神智彻底清醒之后,打量周围环境。

其实散乱长发遮掩住面容的女子一点都不重,轻若无骨,身材极好,曼妙曲线起伏,雨水浸透半透明薄纱青衣紧贴着娇躯,亵衣半露,肌肤若隐若现。

肌肤很有弹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感觉冰冰凉凉,不像是活人,如果周安不救她,或许真就死定了。把这个女人放到毛驴背上,胳膊腿无力的垂落,感觉像是毛驴驮着个长条袋子。

周安看了眼驴背上的女人,心里再次叹气,怕麻烦,还是来麻烦了。不想当老好人,可还是对遭难者伸出了援手,心善真是一种病,以后得想办法改掉。

周安噌地站起来,扑到柱子前用力摇晃着大喊冤枉,远处有佩刀的狱卒,但没人搭理他,几个狱卒凑在一起喝小酒,任他在这大喊大叫,身后有人幽幽地说道:“别喊了,每个刚进来的人都会喊冤,但没多久就消停了。”

“为什么,他们被释放了?”

披头散发的人抬起头,露出两道骇人的目光,绿油油,感觉像鬼,周安这两道目光盯得浑身绷紧,汗毛都竖起来了。此人发出奇怪的笑声,“放出去……嘎嘎嘎……这里是天牢,只有死人才会出去。”

周安声音都颤了,两腿控制不住的发软,突然有了尿意,用尽全身力气抓着柱子猛摇猛晃,声嘶力竭的大喊:“来人,我冤枉,你们凭啥无缘无故的抓我,赶紧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来人,来人,快放我出去!”

喊得嗓子都哑了,无力的跪倒在地,一张脸挤在柱子的缝隙间,两眼失神,喃喃低语,“完了,这下完了,大栓叔的小毛驴没了,我又蒙冤受屈的进了大牢,义母以后没人照顾了,私塾里的孩子们没人教了,三字经还没教完呢……”

周安脑海中闪现很多做过牢的名人,从文天祥想到了创办《革命军》的邹容,想到了绣红旗的女地下党,小萝卜头,渣滓洞,野火春风斗古城,刑场上的婚礼……呃,跑偏了,再拽回来……

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枉死,得呐喊,得咆哮,得表达出愤怒与不敢被压迫的怒吼。

得琢磨些诗句,诗词,有气势的,虽然担任多年政治老师,但也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接受过大学四年的锤炼。脑袋里还是有些东西的。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嗯,暂时就想到这些……”

周安忽然爆发,像得了癔症似的忽然乱喊乱叫。

墙根那位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清亮的眸子从乱发后面看着眼前这个额头红肿,五官清秀的少年,忽然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牢房外不远处,一个刚到此地,穿着黑斗篷,戴头套的神秘人小声问牢头,“这小子一直都这样?”

牢头道:“回大人,一直在喊冤来着,没人搭理他,忽然就吟起诗来了。”

“哦,打开牢门,老夫去见见他。”

“是。”

牢头从墙上摘下一串钥匙,带着神秘人来到牢房外,打开牢门。

周安见有人来了,觉得刚才的一番很有气势的表演起了作用。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人进了牢房以后去跟他说:“还有什么遗言?”

周安感觉腚紧,大腿根痉挛,“遗言,什么遗言?”

“明日午时问斩。”

“问斩,斩谁?”

“你。”

周安急了,怒道:“我是冤枉的。”

“没问你这个。”

“那你能救我出去吗,我管你叫爹,亲爹。”

天色越来越黑,雨也越下越大,走在漆黑的巷子里感觉不太安全了,周安牵着毛驴准备走出巷子,去主街找家客栈,最好能洗个澡,去去寒气,要不然可能会着凉感冒,这个时候毛驴忽然发出一声痛嘶,尥蹶子冲出去,周安被带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拽住它。

“伙计,你干嘛呀,崴到蹄子了?”

“他与那些贼人是一伙的,交给巡街的武侯,押入天牢。”

周安一听就急了,大声抱屈,“慢着,我跟他们不是……”

女人发出轻微的呻吟,周安刚把脸上的女人拔拉开,脖子上横了一把淌水也或者是淌血的刀,锋利的刀刃迫得他皮肤泛出鸡皮疙瘩,汗毛都立了起来,紧跟着就感觉到身上的女人被人挪走了,有人急促的低呼,“脉息微弱,赶紧送到孙神医那里。”

雨一直下,脸颊不停的淌水,浑身湿漉漉的周安俯身抱起地上的女子,嘴里还在嘚吧嘚吧,“你该减肥呀,有些重了……”

周安使劲拽住缰绳,毛驴欧啊欧啊叫个不停,用力地尥蹶子,把背上的女子差点甩下去,周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使劲带住缰绳安抚毛驴……手摸到了一支插在驴屁股上的箭……

前后嗖嗖落下十几个人影,一身黑,无声无息地与雨夜融为了一体,偶尔闪过的刀光寒芒刺痛了人的眼球,周安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牵着毛驴不知道该往哪儿躲,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壮着胆子道:“几位,我是好人……”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见弩箭的声音,嗖嗖嗖嗖,噗噗噗噗,锋利箭矢穿进血肉之躯的声音,周围的黑衣人瞬间倒下去几个,紧跟着就听见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刀刃碰撞迸出的火星子,又出现了一伙人与先前出现的黑衣人绞杀在一起,不言不语的闷头杀,场面极其混乱,雨夜的巷子里,两拨人在黑暗中凶狠的拼命搏杀。

“是。”

“再派人火速通知国公爷,我们找到大小姐了。”

又有人道:“这个人怎么办?”

声音冷冰冰,比雨水更冷更寒。

周安登时傻眼,眼睛也瞬间红了,脑门青筋蹦跳,准备拼命。他是个好人,但急眼的时候也不是善茬,兔子急了还特么咬人的呢。

五六平米的陋室,顶棚不算太高,灰突突的墙壁,光线昏暗,还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唯一的采光之处是一个离地近两米的小窗户,人头大小,插着五根拇指粗的铁栏杆,左侧是一排成人臂粗的木头柱子,缝隙能伸出去半拉脑袋,身下铺垫着厚厚的蒿草,对面墙根坐着个乱糟糟的长发遮住脸的人,身上褂子脏兮兮,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但现在已经皱巴巴的脏得没法看了,至少半年没洗过。

此人身上很脏,但皮肤很白,形成了极为反差的对比,看着周围这一切,周安猛然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牢房,天牢!那些人真把他弄到这里面来了,这个时候,不知哪里传来凄惨的嚎叫,叫声惨极了,听的人瘆得慌。

周安紧张的不得了,想护着驴子,这是大栓叔的宝贝,也想护着驴背上那位,可是更怕黑暗之中被谁戳一刀或者旁边的人拼命的时候波及到他,雨下得太大了,而且又特么太黑了,只能听见兵刃格挡撞击和噼里啪啦的杂乱响动。

周安像是狂飙巨浪里面小舢板似的想着,这帮人还不错,没对小毛驴下手……噗嗤一声响,小毛驴发出欧啊的惨嚎,噗通栽倒在周安身上,把他压倒在地,瘦驴也三百来斤,腿差点被压折了,压得他惨呼不止,驴背上的女人也被甩了下来,砸到了周安的脸上,鼻子撞得酸痛,眼泪都出来了。柔软的弹性,扑鼻的清香,超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他的脸被压得严严实实,无法呼吸了。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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