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江山

这事我似乎没办法再深挖，今天楚易能说这些已经很给面子了，或者说至少拿我当成自己人了，否则这种私事不会告诉给外人的。

“卵子活跃度不够，除非遇到特别活跃的井子才行。”她反倒大方，直接和盘托出。

“那我应该找合适的男人尝试才对是吧？”她接着反问。

在一个圈子里，我同时是两个精英伙伴的假男友，www.youxs.org，杜小丙那边呢？

好在杜小丙暂时让我放心，我绝对没有飘更没有自以为是，相反我不想接下这个重担。问题是我也不能跟楚易说我已经是秦怡的假男友了，不能再做你的，我不是专业出租男友回家过年的家伙。

说不出只能硬挺。

那样危险和受罪的就是大人和孩子了，而不是单独的哪一个。

估计她父母应该不清楚她的身体情况，毕竟从小到大她的身体素质都是最好的，在父母眼里生孩子简直易如反掌。

其实她父母的心情也可以理解，要她在年轻的时候赶快先生一个孩子保底，年轻时候生产恢复的也快，前后一年时间他就可以恢复状态重新工作，至于看孩子和教育的问题她丝毫不用担心，只需要生出来就可以。

然而天不遂人愿，谁知道她竟然不能生育。

幸福的家庭很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不会安慰人，只能询问治疗的可能，她回答了四个字，“除非奇迹。”

我笑了，伸手指着自己的耳朵，“奇迹不是已经发生在我身上了么？仔细想想奇迹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相信自己奇迹就会降临。”

楚易老师撇撇嘴，“你以为奇迹是大街上买白菜呢？算了，医学和科学都是万能的，我自己早有准备，还可以领养。要不你先帮我生个孩子？”

我……

我……

我……

楚易的真实目的竟然在此？

“很简单，我找一个非常优秀年轻的女人跟你生个孩子，然后当作我的孩子，听起来很残忍，但是也很现实。”果然，她开始进入真正核心话题。

“楚易老师，对于孩子我只有一个原则，自己有能力生就必须负责到底，要么就不生。”我很奇怪的没有生气。

“那么你能接受捐赠井字么？”楚易追问。

“能接受。”我点头承认。

“那就可以，我也可以直接去井字库正常申请，只是人都是自私的，都想得到最好的遗传基因。”楚易表情淡定但是我知道她内心深处一定惊涛骇浪，一个如此优秀的女人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是不会出此下策的。而且她这样做首先因为孝顺。

百善孝为先，孝顺是我交朋友时候最为看重的一件事，如果她只考虑自己那么完全可以顺其自然的恋爱结婚，能不能怀孕生子都无所谓。现在社会很多能生育的大都市精英们都拒绝生育组成丁字家庭，社会也不是不能接受。

因为父母的原因她的压力才如此之大，才想到了我。

“楚易老师，我是个聋子。”我无奈的提醒她。

“的确，但是现在你的耳朵开始自然恢复听力，当然，我们现在的对话过后各自全当没发生过，你也可以同意做一下耳聋基因检测，实际上这对你未来的婚姻生活也很重要。”楚易的话深深触动了我，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即便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我自己也应该检测。

“昨天下午的检测项目里好像有遗传检测？”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的确有，但是那个检测结果除非你许可否则我是不会看的，这是对你的基本尊重。”楚易的内心何其痛苦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不好受。

“你需要知道先天耳聋有可能是基因造成的也有可能是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吃了什么禁忌药物或者感染某些病毒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基因造成的那么即便你没办法恢复听力也不会遗传到下一代。”楚易在专业方面要比我专业的多，因为这多年我一直拒绝追寻自己先天耳聋的根源。

我记得母亲跟我说过我的耳聋是因为她吃错了感冒药，虽然我一直拒绝相信，但那的确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庆幸还是该怨恨，我看着楚易，“其实你能生孩子，你只是用这件事让我面对所有的事实，让我不再逃避过往的痛苦对么？”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以前的我会一直相信别人说的都是真的，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了分辨是非已经有了自己的经验更有自己的原则。

楚易说的一定不全是假话，她的假话掺杂在真话当中，从头到尾全是假话很容易被人分辨出来，但是要在九句真话里放一句假话那么任谁都很难分辨。

楚易摇头，“不，我能够怀孕的几率是正常人的百分之三。”

情况没有楚易说的那么糟糕绝望，但是也足够将一个坚强的人击倒了，而且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她父母对此并不知情的事情也是真的。

她没有骗我。

这让我有些自惭形秽，我有什么不可面对不敢面对的呢？

我不是一直都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么，不是一直都以坚强勇敢自居么？

看来我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看似正面出击的家伙实际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卑微的逃避着自己不敢面对的现实。

我身边的人没有人能改变这点，楚易却做到了，她跟我交换痛苦她跟我分享不幸，她勇敢的解刨自己的痛苦展露在我的面前。

“但是我从没想过去做试管婴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那么一定是我亲自孕育亲自把他生下来。”楚易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悲戚失望，反而信心满满。

我想在她心里她不是感叹自己被夺去的那百分之九十七，而是感恩坚信自己还保留的百分之三。而且医学科学的比例数据也不是完全精准，因为她也有可能很轻易就怀孕了，也就是她仅剩下的百分之三瞬间变成了百分之百。

概率学是科学也是一种骗局。

因为一个人有百分之九十七的可能做母亲，正常的不得了，可是就是无法怀孕，那么她的百分之九十七就是百分之零。

“我现在只想有个偶尔可以帮忙应付场面的假男友。”楚易再次强调她的目的，还是最初的目的，并不是令我惧怕的要我帮忙给她和别的陌生女人生个孩子。

我常常松了口气，关键是我自己的残疾是否遗传还不确定呢，又怎么帮别人？

况且这种事不好帮也没法帮，我现在无比希望自己的耳朵能够自然恢复，能够从此变成一个真正的正常人。以前我从不对此做奢望现在我渴望它变为现实。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多生几个孩子，两个或者三个，我要亲自把他们养育成人，亲自看着他们长大成材。我的心态忽然变得苍老起来，然而人类社会繁衍不息不就是因为如此一代代薪火相传么？

“有备无患，也许一年也用不到一次，而且根本不用当面承认男女朋友关系。当然还得等你彻底毕业拿到毕业证以后才行。”楚易把事情讲的更清楚。

我很认真的点头总结，“喔，我是个备胎对吧？假男友备胎，暂时不需要也用不上，但是以后说不定会有应急的时候。”

而我脑子里想着的是如果秦明还单身，秦明那样优秀的人物是否适合楚易老师呢？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我自己否定了，两个同样过于优秀的人物其实大多数都不适合在一起结婚生子，因为会彼此忽略对方，聚少离多。

婚姻双方最好互补，性格互补事业互补家庭互补，这样婚姻稳定幸福的几率才更大。不得不说如今离婚率太高了，结婚离婚被看作很平常的事情，我不赞同这样的做法。这也是我对父亲还心存一丝好感的地方，因为母亲失踪十几年了他从未想过再娶一个，虽然他的条件很一般但至少他四肢健全身体健康，也能赚钱养家。

他再找一个老婆然后再生一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可以。

说实话我从内心深处是能接受的，我爸跟我说过一句话，要么找到你妈要么我就自己过一辈子。显然他不但没想着续弦也没想过要我照顾他。

他的一切正常生活似乎随着母亲的离开烟消云散了，所以有时候我会想父亲还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为了活着而活着还是因为活着而活着？

我并不理解也不了解父亲，更不愿意去理解也不愿意去了解，我跟他永远是两条平行线难有交集。

治病本来是个十分简单的过程，可楚易老师出现了，一切都开始变得复杂和不一样起来。楚易老师如此说我没有任何理由不答应。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这不算回报，只算朋友间的江湖救急。”

楚易老师舒展眉头，她很喜欢江湖救急这四个字，我们最终还是和平的达成一致，我无法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但是我答应了就会负责到底。

至于期限我没有问楚易老师也没有说，也许她很快就遇到对的人也许我这个江湖救急假男友要充当三五年。

无所谓了，江湖儿女江湖救急，我有足够的缓冲期，我跟秦怡的关系在一年之内肯定要彻底明了，所以我的担心并没有那么多。

下午的时间就这样空了出来，因为我的工作效率太过高效，我们并没有在会馆多呆很快回到了河西走廊，我告诉楚易治好耳朵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报考驾照。

她有点吃惊没想到我的愿望如此现实和渺小，可对我来说却并不简单也不渺小，对我来说曾经那么遥不可及。

路上楚易跟我说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从西拉木伦河那边调查父亲的奇怪行为和家族情况，她之所以一直有疑问没有采取行动是怕伤了父亲的心。

我抬手摸摸鼻子，“这么说你爸爸跟我爸倒是很相似，从来不讲家族的事情，也从来不让我插手，全家上下所有人集体把我排斥在家族之外。”

“但是我的家族传承还是很清晰的，我爸我妈来自同一条古河，你妈那边呢？”

我跟楚易的交流变得更加轻松，她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说话我基本都能听明白，再也不用特意回头做危险动作才能沟通。

我也享受着目视前方一边看路一边聊天的快乐。

这种快乐只有聋子才能体会，而且一次次都会觉得十分新鲜刺激，简直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有声世界和无声世界差别太大了。

以前一直用聋了比瞎了强太多，只有当自己真正开始听见声音以后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多么的坐井观天。

你不知道事情，无法体会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千万不要去评价，因为你根本连评价的资格都没有。

“妈妈那边的家族传承我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双方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全都不在人世了，只剩下孤独的两个人。在家里母亲一直强势，但是我总感觉其实父亲并不害怕母亲，是故意让着她而已。家族生意大部分也是由父亲具体操作从无怨言。”

“父亲像老黄牛母亲像一只骄傲的母狮子。”

楚易终于找到了两个合适的动物形象来比喻自己的父母，不是不尊重，是一种长期经验之下的精准描述。如果让我同样形容我的爸妈呢？

妈妈像母牛爸爸像木头。

这是我从小的概念到现在也未改变过，看着车窗外的繁华世界我突然有了一个奇葩的想法，楚易老师真的是她爸妈亲生的么？

他们这个家庭绝对是个同样有秘密的家庭，那么这个秘密是否包括楚易的身世之谜？

我这么想了却没有说出来，第一太不礼貌第二毫无根据。

回到河西走廊以后我才有机会第一次走进对面的玻璃房子，里面比外面设计的更加现代前卫，但又不失温馨温暖。一座自己平常居住的房子不管大小地段首先要温暖温馨才行，很多所谓高大上的现代设计过于冰冷根本不适合住人，只适合展现在电视电影镜头之中。

楚易也喜欢光着脚踩在温暖如春的实木地板上，我跟着她往里走，这是个狭长的建筑，上下高低起伏仿若丘陵却又过渡自然，到处都是良好的采光同时又有阳光死角，不是依靠电动百叶窗阻挡过多的阳光，而是依靠设计和角度/

“这房子是你自己设计的？”我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楚易背对着我反问，我第一次完全听清楚了她的一句话。

“感觉。”我的回答很简单，只有区区两个字。

“是我和朋友一起设计的，我们两个都不是设计专业出身，但是都喜欢业余做设计，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不过这些事你也不用知道太多，因为我们是有代沟的人，你是小孩子我是大人。”楚易开始得意起来，特意强调她和我之间的大人与小孩关系。

我没有回复也不争辩而是自在的到处看着逛着，我感受最深的就是到处都是落地玻璃，除了地面是实木地板其余三面包括屋顶都是玻璃，但是有的是透明的有的是隐私玻璃，屋顶玻璃则是特殊定制的高强度玻璃，隔音保暖透光。

透光亮根据太阳高度和天气状况不同会自动调节，整座玻璃房子里到处都是优先于现代科技的智能家居，一切都可以通过手势和语音以及手机终端无线和远程控制。

我喜欢屋子里的那个不规则形态的定制鱼缸，里面养的珊瑚和各种可爱五颜六色的海鱼，我爱上了这座房子。

这座房子我没有熟悉感，但是却是真的喜欢，河西别墅我有熟悉感，别墅本该如此的感觉，回到家里的感觉。

这里则是我以后努力奋斗赚钱以后的人生目标。

河西别墅代表传统沉稳踏实，走廊别墅代表未来科技突破。传统与未来保守与突破相互映衬和谐共生，河西别墅也是他们自己设计的，我很想见见她的那个朋友。

我希望她那个朋友是个男人，别再是女人了，最近身边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太多了。

“你住在河西别墅不需要担心，因为我的父母从不会过来，我偶尔会去他们那边吃晚饭。他们一年有三分之一时间在国外旅行办公，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是思维还是很先进的。”楚易见我坐在半月形鱼缸旁边呆呆看着不走了，马上又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在金陵城只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金大那栋老楼的实验室，现在似乎多了一个选择，当然杜小丙的那间房子也可以算是，但是肯定不如河西别墅这样合适。

我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立夏，河西别墅难道不是立夏最好的聚会地点么？

于是我问了个有些幼稚的问题，“我想买下河西，大概多少钱？”

楚易笑了，“不卖，别问了。”

我倔强的坚持，“不行，我必须买下来，有用。”

楚易瘦脸笑容来到近前盯着我的眼睛，发觉我竟然不是在开玩笑，她若有所思，“2000万吧，大概。”

这个价格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是也在预料之中，因为河西这边环境好一点的高层住宅都四五万一平米了，河西别墅加起来有500多平米还带花园带院子，还配备私人停车场，2000万根本不高，很有可能是成本价。

“好，那租多少钱五年？”我循序渐进，不是我不想立刻买下来，而是我根本拿不出2000万，别说2000万就是2万块都拿不出来，不过我没有一点气馁，而是眼神灼灼。

“不租。”楚易重复自己的态度。

“不行，我非要租。”我也重复自己倔强的态度。

“100万，一年20万。”楚易迫不得已重新给出一个数字。

这个价格不是贵而是太便宜了，价值2000万以上的私人别墅对外出租20万一年一个月还不到2万块，基本上跟白给一样。

因为拥有这样别墅的人绝不会差20万的租金，绝对不会对外出租，显然是我在无理取闹，然而还一副大义凛然振振有词的模样。

“好，我知道了，我先租后买。”

楚易笑了，笑的很放松很开心，“如果你想要住在这随便住就是，不需要买下来也不需要租金。”

我直接拒绝，“我先租后买，我从未想着自己会赚钱买这么贵的房产，但是河西别墅让我觉得回到了自己家里，一切都很熟悉都很顺手。”

“跟你共同设计的朋友，有机会我想见见他。”

2000万买个家代价很大，也许穷我一生都不能实现，但是至少我有了个具体的物质目标，对我来说这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因为这个世界的现实就是很多东西都需要用金钱数目来衡量和固化，想要买个大房子不会被人嘲笑。

“就因为这个原因？”楚易并不相信，至少不完全相信。

“不止，我想把河西别墅作为立夏聚会的地方。”我沉声回应。

“立夏聚会？立夏对你很重要么？”楚易当然不会理解立夏的真正含义。

“立夏是一个圈子，我的圈子。”我既然开口说了就要彻底给人家说清楚。

“立者为大，以夏为始，夏是中国文字文明时代和非文字文明时代的节点，所以我的圈子就叫立夏，三五个知己好友聚在一起做一件大事。”立夏真正解释起来并不复杂，听的人也不难理解，尤其是楚易这个等级出身的人更加不用多费口舌。

果然她对此很感兴趣，“没想到你还有自己的圈子，然后看中了河西，不管你的圈子都是什么人，至少你看房子的眼光还不错，河西和走廊处在整个金陵城的新龙脉之上，是两颗龙眼位置，万金不换。”

我听了吓了一跳，“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全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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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方法治标不治本，而且师生恋是不被允许的。”我只能找一些自治苍白的理由搪塞。

“你马上毕业了，我是合同工，关系和档案都不在金大。至于要不要治本这件事我自己会考虑，你用不着多操心。”楚易老师的回复干脆决绝。

我一下子愣住，现代社会的确有很多女人因为各种原因不孕不育，但是也有更多方法可以让他们生孩子，大不了可以做试管婴儿啊。

难道体育特长生出身的楚易连做试管婴儿的卵子都不能提供。

“你家里是不是也有难言之隐？”我侧面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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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你身边应该有很多更好更合适的人。”我在做最后的挣扎。

“因为你可以在我的圈子和家族里独善其身，别人做不到。”楚易老师应该经过深思熟虑才假装顺水推舟的提出这个假男友建议。

“那就是你其实并不像报恩了，好，我知道了，刚才的交易作废。”楚易干脆利落终止交易，有内鬼，内鬼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我爸爸妈妈都不是独生子女，他们那个年代家里孩子都不少，可是最终活过12岁的却只剩下他们两个，所以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很重，他们甚至不反对我在读本科的时候就恋爱生子。我是学体育的怎么可能在校期间生孩子？结果毕业以后我的压力一年比一年大，说白了他们看重的不是我的男友是什么人，只要身体健康外表过关就可以，他们看重的是我能怀上孩子。”楚易的故事并不复杂，简单明了，一听便知。

按照她所说的情况她28岁家里的确会着急了，可这跟她找个假男友应付家中父母并没有直接联系，我顿了顿，“虽然我没有什么恋爱结婚生子的经验，但是你应该找一个真的男友然后结婚生子才对。”

楚易惨然一笑，“我要告诉你我根本不能生孩子呢？”

“那你之前所说的报恩都是假的？”楚易老师很轻易就抓住了我的软肋。

“报恩一点也不假，是报恩的方式可以商量，楚易老师你这样做有以大欺小之嫌。”我开始打太极，虽然我很不情愿这样做，但是这件事可不是普通的事情，一个不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没词了，这是人家的绝对私事我无权干预，而且楚易老师绝不是那种为了怀上孩子就随便跟不同男人试验的人。

还有更麻烦的是她这种情况即便奇迹般受孕，在整个怀孕的十个月中也很难熬，很可能多喝了一口冰水走路的时候咳嗽了一声就会流产。

我面临抉择，要么同意她提出的报恩方式要么厚脸皮昧着良心不报恩了，她知道我会选择前者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这不怪人家，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家里应该很开明，而且你的年纪也还小，现在哪有女生20多岁就谈恋爱结婚的，太早了。”我绝不放弃，绝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