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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大佬对我求而不得

第64章 骨灰盒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食髓知味,一遍又一遍。

直到最后少年被骗得没有力气,老男人才像个混球似的松了口,兑现承诺。

“都给你,所有的都给你……”

二爷起初没找着人,以为他又在什么地方野,直到后来在阳台角落里发现那根发圈,二爷才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

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回学校,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许是有的,比如二爷背上的抓痕。

李特助这几天顶着低气压去找张棉的消息,却没有任何发现,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可事实上就是这样。

男人伏下身体,任由对方圈住自己的脖子。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体内,一去不复返。二爷感觉奇妙,却不是很在乎,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茶叶被吹开,慢悠悠地沉进杯底。

二爷低头凝视着杯子,指腹无意识地在瓷身上滑动,过了许久,他才把李特助叫进来吩咐说:“郝杨先生那边先派人看着,如果有什么消息就通知我。”

李特助明白了。

关于张棉消失这件事,还是a大某教授上课时随机抽问才发现的,仔细询问后得知这位名叫张棉的旷课同学很早之前就在辅导员那里请了长假。

许樱樱误以为这是张棉对自己的示弱妥协,所以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很惊讶,毕竟她可没想将他怎么着。

在张棉离开的不久后,荣藤馆派来的新组长走马上任。这是一个跟阿韭迥然不同的男人,他接管了阿韭原本的权利和地位,并且在自己管辖的区域内大力缉捕阿韭。

他没有联系上“疑似背叛者”的张棉,便去拜访了张棉和阿韭曾经去过的江家,恰巧,二爷这时回了老宅,于是两人顺理成章地碰上了面。

李特助最近总觉得老板变“和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新组长是个打扮极骚.包的男人,穿着花衬衫,白皙的脖子上戴着大金项链,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荣藤馆的人,倒像是混迹在女人堆里的花花公子。

他知道这位二爷跟张棉的关系有些不容寻常,所以是带着目的来的。

这场会面只有他和二爷两个人,所以话题很开放,江文远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了解到了一些有关荣藤馆的“隐秘”。

很少很少,极其零星的琐碎信息。但这并不妨碍江文远从对方的言语中判断出他是奔着张棉来的。

二爷突然有些好奇张棉的真实身份,撇开荣藤馆这一层,他看起来就跟普通大学生没什么区别,只是漂亮了点儿而已。

起初,他没想这么多,喜欢就是喜欢了,哪里还会去顾忌张棉是什么身份,他只知道张棉和荣藤馆有关系,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梁酿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嘴巴紧得很,该让二爷知道的东西和不该让二爷知道的东西分得很清楚。

二爷:“既然你说他是你手底下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梁酿摸着自己的大金戒指,闻言便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江总,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也有自己的原则,毕竟得尊重手底下人的人身自由不是?”

阿韭叛逃后,消息传回总部,总部第一时间下令追捕他,至于张棉,一个连荣藤馆的门槛都还没完全迈进去的小喽啰,他们当时真没顾虑这么多,要不是总部的信息库里爆出红色警戒,他们可能也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会成为“疑似背叛组织的叛徒”。

梁酿的性子吊儿郎当,忙完自己的事后才慢悠悠地赶来收拾阿韭留下的尾巴——张棉。对于这些叛徒,他向来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所以和二爷说话时也不是很客气。

毕竟他得来的情报上说,张棉和眼前这人走得很近,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

二爷没想过能从他这里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谈话结束后,很轻易就放人离开。

不过梁酿在临走之前给了二爷一只骨灰盒,这让二爷感到很诧异。

“江老板,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抱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毕竟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东西。”

二爷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出这只骨灰盒的,就像是凭空出现般,不过他并没有接,而是含笑问出疑惑:“既然是求之不得的珍贵东西,为什么要给我?”

梁酿宝贝似的捧着骨灰盒,闻言叹了口气,语带嘲弄:“我倒是想要啊,可惜它对我已经没用了。”

说罢,他似乎不耐烦般将骨灰盒塞进二爷的怀里,末了,古怪一笑,压低声音道:“我说这玩意儿能起死回生,你信吗?”

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喷洒出来,渗人得很,二爷的眼皮下意识跳了跳,不动声色地抬起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注视着梁酿。

梁酿哈哈一笑,走了。

有件事情说起来值得深思:按照梁酿在荣藤馆的身份和地位,找“小喽啰”哪里用得着亲自上门,毕竟手底下有的是人可以使唤。他亲自来不说,走前还送“礼”,这样就有些说不通了,衬得他不像是来刺探江文远的,更像是来专门送东西的。

二爷捧着沉甸甸的骨灰盒,此时梁酿已经夺门而出了。

盒子外表厚重朴实,即使里面什么也没有装依旧沉得很。他垂眸半晌,最后上楼将盒子收进书房里。

无形中,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操控一切。二爷单手扶着桌沿,忽然定足朝空中望去,目光犀利而平和。

奇怪的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远在天边的蛰君单手支着头,手里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小册子,似乎在虚空中跟什么人对视上了。他略微诧异地弯起唇,微微笑了笑。

**

冷清异常的古玩店,陨老和往常一样泡了两杯热茶,他见坐在对面的人忽然笑起来,不由咂咂嘴,似是而非地道:“您还是这么阴险狡诈,荣藤馆可能连自己也没想到这步棋废了吧。”

蛰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笑着夸赞起一旁的少年来:“你做的很好。”

他旁边坐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穿着连帽卫衣和牛仔裤,都是黑色的,外貌有着不同寻常的清秀,领口处延伸出来的脖颈线十分修长,一身冷白皮,唯独嘴唇是不正常的红润。

可不就是消失了许多天的张棉,他说:“……这是我的荣幸。”

蛰君朝他招了招手,他很乖巧地垂下脑袋,半跪在蛰君腿边,眼里流淌出淡淡的孺慕。

陨老摸着胡子微笑,知道到了蛰君调.教的时间,于是很有眼力见的没有插话。

蛰君苍白冰冷的手指落到少年的脖子上,那里有一块还没有消散的红痕,张棉察觉到他的举动,目光略微一黯,微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身体。

蛰君:“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奖励。”

张棉垂下眼帘,沉默半晌后说:“别让我离开你就好。”

闻言,蛰君似乎是有些意外,收回了手。他的面容依旧看不清,但是从手的举动来看却有些迟疑。无广告网am~w~w.

“孩子……你知道吗?你的身体是一个完美的储存器,只有你才可以为我收取力量,才可以让我不用消失。”

张棉愣愣。

陨老笑眯眯地解释:“常言道,人有三魂七魄,什么是三魂七魄?你不知道这里面有大学问……三魂通常指天魂、地魂、命魂,而七魄则分别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代指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欲[1]……”

棄,就是从七魄之二中诞生的恶欲,活人死时最为浓郁,平时依附在体内,死后很快就会消散。虽然阳世人看不见,但它却是阴间的大补之物。

堕落者属于阴世人,死后“地魂”不入地狱,天魂归天,命魂消散(是以不具备生前感情),于是就只剩下冰冷的肉.体和干瘪的记忆,以及维持他们行动和思考的地魂,不至于沦为行尸走肉。

越精纯的棄,意味着越美味的“食物”、越精纯的力量。

张棉:“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蛰君的目光落在少年从衣服里面露出来的细微痕迹上,轻轻嗯了一声,嗓音依旧温和:“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消失的。”

少年为了得到那个男人的棄,不惜做出一些偏激出格的举动,这些事情哪里逃得过蛰君的眼睛,蛰君当然不会怀疑少年口中这句话的真实性。

在陨老的注视下,蛰君重新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少年小心翼翼地眯起眼睛,然而就在这时,蛰君突然淡淡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让别人在你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少年僵住。

蛰君垂下眸子继续说:“你的身体里面只能有我的东西。”

换而言之——不能有别的存在。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碍于张棉在学校冷漠的人际关系,没人会发现他失踪了并且帮忙报.警。

少年受不住,哑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叫着江文远的名字。

男人喜欢听他这样叫。文远这两个字从少年嘴里叫出来有种说不出的缠绵,那天晚上是两人第一次这么亲近。他一叫,老男人向来空落落的心仿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微微颤了颤。

安静的黑夜里,少年趴伏在地上,干净漂亮的外皮上是男人留下的痕迹,二爷依稀记得他向自己提了什么要求。

张棉走了。

李特助敲门进来,将新得到的无用消息放在办公桌上,余光瞥见老板袖口里露出来的粉色发圈,不由觉得稀奇,于是多看了两眼。

——这不像是男人会戴的。

二爷沉默地翻开资料看了看,过半晌,道:“不用再找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语气平静无波,说完就将资料放在一旁,低头抿了口茶。

——把棄给我,好、好不好?

一把冷冷淡淡的嗓子,在喘.息中艰难地吐着字,直把老男人给逗乐了,他不知道他口中的“棄”是什么,却乐意给他他想要的东西,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你再叫几声……”

再叫几声就给你。

“还是没什么发现,我特地让人调查了小区监控,监控画面只拍到张棉小先生下楼的背影,至于具体去了哪里却观测不到……”

综合种种迹象表明:人是自己走的,不存在绑架勒索的情况。

——我的财富我的身份和我的感情,都可以给你。

然而少年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汹涌的浪潮里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说来也是,人已经找了几天了。

李特助退出去,二爷的目光在茶水腾起的雾气中陷入沉思,后来不知道想起什么,微微拧起眉。

二爷注意到他的目光,手腕一翻,发圈被掩进衣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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