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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大佬对我求而不得

第 98 章 不要经常锻炼

二爷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骨节“咔咔”作响。

他觉得有些痒。

好在友人直觉敏锐,在自己即将被赶走的前一秒反应过来,将手里提着的便当塞进二爷怀里,快速表明来意:

张棉在心里面不停暗示自己:不过是给狗撸了撸毛而已、不过是给狗撸了撸毛而已……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再看见便宜爹的时候就不觉得自己浑身别扭了。

气氛微妙。

虽然旅馆里面会准备好餐食,但是友人吃这么多天已经有些吃腻了,所以专门找人做了新口味。今天一大早刚做好,他就让人装好亲自送过来,打算给江君还有那位小先生尝一尝。

一想到自己即将见不到江君,友人就难过极了。

说来奇怪,就连去年妻子提出离婚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伤心和难过。

……

大大小小的温泉旅馆遍布山腰,虽然这个季节没有樱花,但是其它花的种类却有很多,都开了,如果沿着半现代化褪色的蜿蜒小路走半遭,可以将这些花看个遍。

张棉还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臂滑出被子。

日本的床铺在地上,被子很软,张棉醒后静默几秒,然后才睁开眼睛坐起来。

扭头,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视野。

二爷正盘腿坐在不远处喝茶,矮桌上的便当盒被打开,里面有好几层,装着精美的食物,还有一小碗增味汤,虽然是两人份,但已经被二爷一个人吃了大半了。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文远,不知道想到什么,脖子慢慢染上粉色。

二爷看起来面色红润,老神在在的,吃饱喝足之后显得十分悠闲。

也许是因为那副餍足的模样戳中了少年的痛脚,导致张棉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发.硬。

手腕酸痛,尽管已经过去一晚上,还是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张棉攥着拳头,觉得荒唐极了。他反复平静自己的心情,最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在心底对自己重复着已经不知道重复过多少遍的话:不过是给狗撸了撸毛而已、不过是给狗撸了撸毛而已……

他已经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弄了多久,只记得自己麻木地重复着。

后来,热浪涌出来。那一刹那,他的大脑空白几秒,与此同时,终于感觉自己快要解脱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出一口气,二爷的兄弟又站了起来。

张棉:“……”

直到最后,他已经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了,只记得自己的手腕酸痛得厉害。人走后,他蒙上被子,浑浑噩噩地睡过去,临睡之前脑子里面都还乱糟糟的。

什么都在想,也什么都没想。

再睁开眼睛就是现在,天大亮着。

张棉没想到自己一扭头就能看见江文远,对方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让他差点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晚上。

但实际上并没有,现在才早上八点多而已。

两人的房间是分开的,江文远的房间在隔壁。张棉在短暂的呆愣后很快反应过来,原本混沌的大脑瞬间放空,杂乱的思绪一瞬间被抽离出去。

几行大写加粗的红字飘过脑海,上面写着:只不过是给狗撸了撸毛而已、只不过是给狗撸了撸毛而已、只不过是给狗撸了撸毛而已……

也许是自我暗示的效果很不错,张棉在恢复平静后面无波澜地道了声:“早上好。”

二爷就那么坐在那里,手里捧着茶杯,微微眯起眼睛欣赏着少年情绪波折起伏的样子,可能是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男人的心情显然很不错,嗓音比起往日还要温和醇厚几分:“早上好……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温柔到,宛如情.人间的低语。

如羽毛般轻拂过耳廓,激起一片瘙.痒。

伴随着这句问候,少年敛了敛眸,脖子上的粉色爬上脸,为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薄红。但好在很快就消褪了下去。

张棉不悦地抿起唇,将脑海里面的那些杂乱思绪全都赶出去,然后默不作声地扭了几下手腕,缓解昨晚残留下来的酸痛感觉。

二爷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微扬起眉,似笑非笑:“有这么累吗?”

一语双关,像是在问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像是在问睡得好不好。

张棉扭手腕的动作一顿,没有回话,假装没听见,掀开被子起身。

二爷将友人早上邀请他们出去看花的事情说出去,询问张棉的意见,问他想不想去。

老男人活像是被滋润过,语调懒漫勾人极了。

张棉正在叠被子,闻言只是思索片刻,然后利索地回复道:“去。”

不为别的,也不是为了看花,张棉这么爽快就答应的理由很简单,没有多么复杂的原因,他只是觉得有别人在身边,要比自己单独和这个便宜爹在一起要安全点。

张棉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也不例外。

“那好,我让他准备准备。”

二爷和煦地弯起唇,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

如果有人在这里,也许会看见他身后正摇着一条大狼尾巴。

小绵羊不知道前面有圈套,一头栽了进去。

当友人准备好,兴高采烈地找上门时,张棉刚换下温泉旅舍提供的和服,换上日常衣。

旅馆外面的小道四通八达,三个人出了旅馆,步行,盘绕而上。

一路上风景不断。

愈往高处走,视野就愈开阔。

张棉跟在两人后面。

走到一半,男人忽然落后半步,停在他身边,勾住他的手指。 m..coma

捏了捏。

指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被捏得有些发疼。

张棉想到昨晚被咬破手指的情景,喉咙不自觉发紧,趁前面的友人不注意,他低声呵斥:“放开!”

二爷斜瞥了他一眼,只笑不语,非但没松开不说,还攥得更紧了。

这副欠揍的模样看得张棉牙根直痒痒。

友人体能不好,爬了这么长一段路早就气喘吁吁了,此时颤着肥嘟嘟的肚子,满头大汗。

相对而言,二爷简直跟玩似的,爬了这么久连气都不带喘的。

友人显然不是瞎子,注意到自己和江文远之间的差距,气得背过身去。虽然语气已经尽量克制,但还是难掩羡慕,问:“なぜ持久力が高いのかというと、よく鍛えますか?”

(为什么你的耐力这么好,经常锻炼吗?)

得到二爷肯定的回答,友人感觉自己好像更抓狂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也经常锻炼啊,为什么一身肉不说,连爬个山都要一步三喘?

友人不明白,望着二爷修长挺拔的身形,难掩羡慕,非常酸溜溜地说:“私はあなたにもっと頻繁に運動しないことをお勧めします,そうしないとあなたの子供は大変です。”

(我劝你还是不要经常锻炼,不然你家的小朋友可吃不消。)

友人知道张棉听不懂日语,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顾忌,完全当作和二爷朋友之间的打趣。

天刚亮,居住在旅馆的游客开始外出活动,廊道里偶尔会回响起木屐落在地板上的“哒哒”声,山涧鸟鸣不断。

友人拎着亲手准备的便当,敲响门,兴致勃勃地想要邀江君一起出去看花。

友人觉得自己很理解江文远。

事实上,二爷现在很不耐烦,被扰了清梦不说,友人还这么磨叽,一个劲儿地傻笑,贱兮兮的。

友人按捺下好奇,往他身后半掩的木门看去,不明白江君为什么没有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而是从别人的房间。

自从那夜过后,二爷仿佛进入了贤者模式,两人很有默契,不约而同地选择忘记。

结果敲了半晌,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他们不在?

虽然瞧着懒洋洋的,但骨子里面却渗透出一股“餍足”的气息,也不知道是昨晚经历了什么好事儿,面色这么红润。

随即,想到什么,友人恍然大悟,原本惊讶好奇的表情瞬间变得戏谑起来。

情侣嘛……黏黏腻腻很正常,更何况是年轻情侣,总有那么腻歪的几天。想当年他跟他老婆刚结婚那会儿,也是天天腻歪,每时每刻都想在一起,他那时候总嫌晚上时间太短,抱不够她。

想必江君很喜欢那位小先生吧。

他顺着声音扭头,看见江君从隔壁房间走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半条腿跨出来,后背倚在门框上。

宽松的棉麻和服随着微微歪斜的动作敞露出小半个胸膛,两条锁骨没入衣襟,被随手抓了抓,拢起来一些,头发也许是还没来得及打理,有些凌乱地翘起来。

“今日は一緒に出かけましょう、明日私はもう離れてしまいます、またいつ会えるかわからないです。”

(今天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二爷打了个哈欠,问:“どんな事ですか?”

(什么事?)

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友人就听见旁边门推开时发出的细微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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