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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原罪之我是尊后

第十三章:解除禁制,围猎开始

“我意已决,魔尊还是回去看好,别又出什么意外?”

“箫彻兄…”

“不日,便是人界武状元考试,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面。”

对于柳若竹而言,冬季无疑是最难熬的季节,个个帐篷都烧着炭,她却像被遗忘一般,没人为她送来炭火,柳若竹走进冰冷的帐篷,呼啸的寒风戛然而止,虽然没有炭火,好在有个遮风避雨的容身之地。柳若竹快步走向简陋的床,她把整个身躯藏在被子里,侧身蜷曲在一起,让自己暖和不少。

临渊出了帐篷,看着大大小小数百顶帐篷,想准确的找到柳若竹的位置,靠体力怕是要找到明天早晨。临渊闭上眼睛,不动声色的运转法力,一个个的帐篷搜索着,临渊查看的每个帐篷,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柳若竹的身影。临渊微微蹙眉,看向远处不起眼的帐篷堆,难道在那些帐篷了?

临渊再一次搜寻,片刻后,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矮小的简陋帐篷里,柳若竹正蜷缩着身子,侧卧在床榻之上,那模样不由得让人心疼。临渊叹息,这百年她是怎么过的?

“那就恭候大驾了。”临渊转身离去,还有一事他一直不明,箫彻为何每一世死后两年再去投胎,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临渊离开了神界,转身去了冥界。到了冥界,临渊轻车熟路的到了冥殿,看着一身黑衣,认真办公的冥帝:“执恒。”

冥帝抬头望见临渊,轻轻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向前行礼:“魔尊。”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冥帝直起身子,眉清目秀的面庞,与临渊比肩的身长,也是位神情俊朗的美男子。

“临渊兄大驾光临,可是有事?”执恒疑惑的问着。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一个凡人百年的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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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渊兄,可是要柳若竹的?”

“你知道?”

“晚夕来过几次,想看命簿,都被我挡了回去。”

“为何?”

“她的命簿是神君亲自所写,身上加了禁制,我怕伤了她,所以只能拒绝。”

“原来如此,可否拿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我这就去拿。”

“她的命簿在你这?”

“我怕晚夕去威胁阎王,就随身携带着。”

“你呀,就让着她,宠着她吧。”

执恒手里的动作微微一僵,嘴角出现苦涩的笑,拿着柳若竹的命簿,递到临渊手里。临渊认真的看着柳若竹的命簿,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要留她两年?

“柳若竹每次投胎前有没有受折磨?”

“没有,都是被关着,也没有惩罚。”

“这就怪了。你把这几世她身边人的命簿都拿给我。”

“那得等一盏茶的时间。”

“无事,左右我也没什么大事。”

“我先去趟阎罗殿。”

临渊微微点头示意,执恒出了大殿。一盏茶已过,执恒手拿命簿归来。临渊翻看着命簿,翻到了一个人的命簿,不由得认真起来,看了一会儿,眉眼舒展:“原来如此。”

“我也不知神君这是何用意?只能听命行事。”

“箫彻这是一举两得啊。”说完就起身想要离去,执恒站起身不解的看着临渊:“临渊兄,神君这是何意?”

“以后你会知道的,告辞。”对着执恒拱手告别,执恒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又想起那一抹紫衣倩影,不由得惆怅几分。

临渊回到了人界,思索着箫彻的话,箫彻也要来人界了,小丫头命运是否真的可以扭转?这好像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命运,而是神魔之间的较量。想要改变箫彻的态度,硬碰硬是不理智的,只能一点点的感化他。

第二日五更天还没亮,柳若竹就跪在母妃的帐篷前,瘦小的身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当临渊感应到,柳若竹巴掌大的小脸已经被冻红,身体不住的抖动。临渊大手一挥又一次帮她隔绝了寒气,临渊微怒的眸子,盯着柳若竹前面的帐篷,一个飞身进入。看着屋内豪华的陈设,冒着火星的炭火盆,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容颜,一股火气上升,又缓缓消失。临渊挥手除去箫彻对她的禁制,惠妃对柳若竹的偏见与厌恶从心底拔除,久违的被压在心底深处的母爱,一点点的滋生。惠妃缓缓睁开眼睛,一旁的嬷嬷看她醒来,走近床榻扶她坐正。临渊背过身去,不去看床上之人,李嬷嬷有意无意的道:“六公主一大早就跪在门外,是否扰了娘娘,我去打发了她。”

惠妃一听,心里有些堵得慌,外面的寒风刮的帐篷不住的颤动,眼里闪过心疼,看着李嬷嬷询问道:“她还在跪着吗?”

“是的,娘娘。”

“让她回去休息吧,另外送一碗姜汤过去,帐篷里送个火盆,免得受冻耽误围猎。”

李嬷嬷呆在原地,娘娘这是在关心六公主?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李嬷嬷心喜的应着:“唉,唉,老奴这就去吩咐。”

临渊满意的穿过帐篷,看着柳若竹孤寂的背影,心中为之动容。柳若竹回了帐篷,一进帐篷暖气袭来,柳若竹以为自己进错了帐篷,柳若竹盯着里面的设施,没错啊!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火盆,一时间竟不知这是真是假。临渊跟着柳若竹进去,看着她惊讶的目光,摇头苦笑。

柳若竹慢慢走近火盆,下意识的去触碰火盆的边缘,直到疼痛感袭来,她才忙收回手,顾不得疼痛,柳若竹猜测:“难道是送错了?”

临渊把她的傻动作尽收眼底,原来一个火盆就能让她这么欢喜。一个婢女双手端着食盘,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斜了一眼傻呆着的柳若竹,不情愿地微微施礼:“六公主安,这是惠妃娘娘赏给公主的姜汤,请公主食用。”

柳若竹看着姜汤半天没有说话,眼里噙着泪花:“这是母妃给我的。”

看着六公主的模样,婢女一阵鄙夷,面露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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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快快喝吧,奴婢还等着复命。”

临渊不禁皱眉,小小宫女竟然对公主不敬,还真是胆大包天。临渊想起昨天的命簿,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小梅!”

柳若竹急忙端姜汤看了看,一饮而尽,有些烫嘴的姜汤竟然也不是那样热,柳若竹只觉得身体里一股暖流正在蒸腾着。婢女嫌弃的看了一眼柳若竹,也不行礼转身就走。临渊看着喜极而泣的柳若竹,心里有些微微不适,如果她没有帮助晚夕,也不会飞来横祸,一个公主怎能没有侍女。那天他翻看命簿,小梅这一世在皇宫当差,回去以后定让你们主仆再续前缘。

狩猎开始了,男男女女各自都褪去了宽衣长袍,都披上了窄口衣衫,个个英姿飒爽的骑在马背上,皇帝在最前边,后面跟着太子和皇子们,再有就是公主,大臣、公子、小姐们,柳若竹跟在最后面,临渊与她并驾齐驱。惠妃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慈祥,视线转到柳若竹那边,看着她有些单薄的衣衫,心微微发疼,眼里竟有几分担忧与不舍。临渊知道惠妃的母爱一点点的被激发出来,或许以后柳若竹能过的好一点。

皇帝一声令下,大家都抓着缰绳,骑着马扬长而去。柳若竹一脸无所谓的跟在后面,慢悠悠的骑着马,临渊见状问道:“六公主不喜欢狩猎?”

“还好。”柳若竹漫不经心的回答,喜欢有什么用,以往都猎不到的,父王也没有注意过自己,猎与不猎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为何不去?”

“我…我猎不到的。”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以前试过。”

“这次一定猎的到,相信我。”

“嗯?”柳若竹看着俊美的容颜,接受到她的目光,红着脸低下头去:“谢谢你,从来没人愿意这样安慰我。”

这话说的极其无奈,临渊看出了她的窘迫,试探性的问道:“六公主可有射箭师傅?”

柳若竹摇头,临渊又问:“可否介意我做你的师傅?”

柳若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您真的愿意?”

“当然。”

“可是我很笨的没人愿意教我,而且我也学不会。”柳若竹开始逃避起来。

临渊笑着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学不学的会!”

说完翻身下马,柳若竹也拉住缰绳,翻身而下临渊背起马匹上的弓箭,然后取下柳若竹马匹上的弓箭递给她,柳若竹接过套在身上,拿着弓跟在临渊身后。

“先生真的愿意教我?”

“答应了就一定会教,还是公主不放心我的箭术?”

“没有,没有,我是怕…是怕先生嫌弃。”

临渊不再说话,带着她向猎物走近。临渊看到不远处有一只棕色野兔在啃食着地上的青草,认真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临渊示意柳若竹拿箭去射,柳若竹把箭矢搭在弓上,使尽全身力气拉开弓,临渊微微摆手,柳若竹放开箭尾,箭矢朝着兔子射去,在离兔子两米之远的地方落下,剪头埋入土地里。兔子被惊着,撒腿就跑。柳若竹尴尬的站在原地,不安的搓着手指。

“不错!”柳若竹以为自己听错了,先生这是在夸她?

“很多初学者,弓都拉不开,说来惭愧,舍妹第一次远不如公主射的好。”

“您还有个妹妹?”

“嗯,她刚学的时候,弓都拉不开的。”只是临渊没有说明,晚夕拉不开的是流年,上古神器,而且晚夕那时候很小。

“现在她的箭术可谓是上乘,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我真的可以吗?”

临渊点头:“可以。”

他们又走了几步,看见前方有一只野鸡,临渊示意她猎那只鸡。柳若竹有些慌乱的拿出箭,临渊看着有些着急表现的小丫头,抓着她的手,绕道她的身后,抓住她的另一只手,高大的身躯包裹着柳若竹弱小的身板,柳若竹感觉自己比刚才更加紧张起来,眼睛四处乱看不知所措。临渊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注意集中精力。”

柳若竹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她目不斜视的盯着野鸡,手却越来越没有力气。

(本章完)

.

手轻轻一挥,柳若竹帐篷上出现一个护罩,护罩隔绝了外面的冷气,帐篷内开始暖和起来,柳若竹拧在一起五官慢慢舒展开,身子也慢慢舒展开,沉沉的睡去。临渊觉得如此不是办法,决意找箫彻谈谈。临渊回了帐篷,躺在床榻上,一会儿,临渊的魂魄离开了身体,向神界飞去。

箫彻身着窄口红色衣裤,手持利剑,在宽广的院落里翩然起舞,一招一式都带着几分戾气。片刻后,动作骤停,冷若冰霜的脸轻启嘴唇,冷冷的说道:“来了就出来吧!”

“哼!她的善良差点让六界大乱,有时候太善良了,未必是好事!”

“不知者无罪,更何况事情也没那么严重。”

临渊一时语塞,原来他折磨柳若竹一部分是因为晚夕。说他小气?被逃婚的人是他,说他大气?却又把怒气都转移到一个凡人身上。

队伍在天黑之前进入围场,临渊被安排到官员一列,公主、妃嫔、小姐则被安排到另一侧。柳若竹的帐篷在角落里,在母妃寝殿用完膳,就被无情的赶了出来,看着母妃和皇弟的温馨画面酸楚不已,默默的退出了帐篷。

“箫彻兄好兴致啊。”临渊儒雅的从箫彻身后出现。

“有事?”

“魔尊是真心帮她,还是不想令妹一直愧疚?”

“帮她确实一部分因为舍妹,但是更多的是因为这孩子。”

“因为她?”

“百年来我也观察着她,这孩子每一世都很善良,只是在死前那一刻有过埋怨,这样的一个凡人,箫彻兄就放她正常生活吧!”

箫彻没有说话,转过身犀利的看着他。

临渊神色依旧:“百年前,柳若竹帮了舍妹,令神界不悦,只是这百年来,神界让她活在水深火热里,五次切肤之亡也该够了,神君大义,解了她的禁制,放她一马!”

临渊一听,脸色微怒:“箫彻兄,没有转换的余地?”

“请回吧。”

临渊微微一顿,他承认帮她确实是因为妹妹愁眉不展,不想让她一直愧疚下去,临渊也不做作:“确实是因为舍妹。”

“当年的事我已经让步,令妹现在得偿所愿,还想毫无愧疚的活着,莫不是天下好事都让她一人占尽?”

“是有一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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