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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日常生活

第三章 甜与苦

“不知道,以往没这么久,已经提前说好了的。”白侯爷也感觉情况似乎有些异常。好在接下来只等了一会儿,一只翠绿的巴掌大竹鹤从林子深处飞了出来,飞到路口,金红色的眼睛看着一行的六人,点了点头,转身慢慢的飞了回去。林雀看见飞鹤,就已经起身直接跟了上去,但是他的眼睛看飞鹤的样子有点儿奇怪,就像是一匹饥饿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竹鹤也有意无意的和林雀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一行人跟着竹鹤走过一片洼地,跨过一条小溪,翻过一座山,来到了一座庞大的竹楼面前,光是竹楼的大门,便有九米之高,一块金色的门匾上写着望仙二字。此时,正门已经打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正站在门口,看见林雀一行人,迎了出来。“孙逊见过二公子,见过侯爷,姑姑在翠阁,东西在大堂,请各位到大堂自取,然后自行活动,我就负责领你们到大堂,别的别问,我也不会说。”孙逊见过礼之后,自己走进望仙楼,不见了踪影。“这个痨病鬼,还是这么没礼貌,走吧。”林雀招呼着众人,走进楼内。

进楼是一条黑色小石子铺成的直道,两侧是廊道,廊道上有两个年轻女子在做修剪廊道外侧花草,众人沿着直道走了大概三百多米,眼前出现一个大堂,大堂正中放着是一张圆形的桌子,桌上放着一个托盘,盘内,竹鹤在站在一侧,对着众人,似乎在催着众人快点。白侯爷抢在林雀前面走进大堂,拿起托盘,托盘中的竹鹤飞了出去,五颗黄澄澄的小珠子随着白侯爷的手不断的晃动出现在了托盘里面。“你们五个一人一个,吃了,快。”白侯爷有些急促的催到。五人连忙各取一颗,塞进了嘴里。林雀吃了小珠子,就自己坐在大堂中的一侧的大红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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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睡的好好的,被吵醒了,然后听见那句话,很恶心,就下意识的一拳把它打飞,离我远点儿。”鹌鹑啃着一截甘蔗,说完就将渣吐进手上的纸袋里面。

“好了,你很吵啊,这一路上你一直吵个不停,你叫雀儿哥,但你不是麻雀呀,你再吵,我就把你丢出去。”小白看着林雀又准备说话,并且左眼睁大,面带月牙,就知道这人又在想什么贱招恶心人了,直接将其行动扼杀在萌发之际。

“小白呀,你看看雀儿哥我,好可怜呀,在家被老爸骂,被先生恐吓,被哥哥蹂躏,替人背黑锅,还要遭雷劈。幸好我坚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吹进狂沙始到金,充分的发挥我的聪明才智,终于成了自由不灭之神,万千劫火不沾之身,我这难道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吗?”林雀挺起胸膛,一种名为骄傲的幸福从他头顶流到脚底,还试图沾染大地。

“我和雀儿哥不一样,我吃的时候就像是喝了家里的荷花酿一样,口齿生甜,而且,我感觉自己好像变得轻了许多。”小白一边说,一边张开双手,好像在扇动着翅膀。

“苦,好苦,比我在北原吃的海水还要苦,我现在嘴里还是一股苦味。”古塔眉头快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子。他的嘴唇发白,并且有些许裂痕。

“我吃下去的时候,感觉像是在吃李子,脆,甜。但是我现在不能睁开我的眼睛了。”小鲤鱼闭着眼,她的眼角有两道血红色的眼泪,看着有些恐怖。

“有些淡淡的像是吃苦瓜时候的味道,不重,细细体会才有回味。”鹌鹑揉着自己额头说到。

“除了小鲤鱼,大家都算正常,小鲤鱼你也不用着急,你家里人应该告诉过你怎么回事。到了望仙楼,吃了黄糖,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自己可以走动走动,别浪费。我也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时间到了,我们会回到入口。大家放开点,这样的机会不多的呦。”白侯爷说完,就自己率先跑了出去。

林雀很困,但是睡不着,只好拉着还在扑腾着的小白往左侧的廊道上走去,他来过望仙楼好几次,知道左侧廊道那边可以去一块巨大的荷塘,那边很是空旷,足够自己散心和小白折腾。古塔在林雀出了大堂后,也顺着左侧的廊道走了出去,廊道的第一拐点那边有一条通向北面的山路,山路的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小鲤鱼没动,她想起了从小到大每天睡觉前都要在心里默念的七十二字家训,对其中的理解更深了一步。她感觉大堂中间有一样东西在吸引着自己,于是她向中间走去,但是,一会儿碰到了椅子,疼的她眼泪直流,一会儿撞到了柱子,额头起了一个包。她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仅仅是动了下这个念头,眼睛痛的她佝偻了起来。一直忍着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东西了,就愈发的伤心,更是哭出了声。

鹌鹑吃黄糖确实之后一股淡淡的苦味,他脑海中不断的闪过一些陌生的场景和熟悉的面孔,他们,它们,她们,不断的在脑海中交叉,重叠,分离,最后化作一股股淡淡的苦味充斥喉间,想呕吐却又吐不出来,很是难受,脑袋变得有些沉重。谁在哭?他使劲的摆了摆头,将那些人和场景暂时驱逐,只看见小鲤鱼额头上有一个大包,两眼留着泪水,坐在地上大声的哭着,其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鹌鹑努力的克服着自身的沉重,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小鲤鱼边上蹲下,问她:“小鲤鱼,你怎么了?”

小鲤鱼听到是鹌鹑的声音,哭着说到:“我以后都看不见了,呜呜呜,我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林雀他们呢?”鹌鹑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重,原来是小鲤鱼抓着他的肩膀,在他衣服上擦着眼泪。

小鲤鱼已经慢慢的不哭了,擦着泪水,但还在更咽,说到:“他们都出去了,我也没事了,这是我的命。”说到“命”自己的时候,小鲤鱼还使劲在鹌鹑的肩膀上擤了一把鼻涕。

鹌鹑此时也很无奈,自己越来越难受,似乎要离开这个大堂就会好一点。可是小鲤鱼一个人在这里他有感觉不放心,正是为难之际,小鲤鱼说到:“你帮我走到那个桌子边上,把我手放在那个盘子上,然后你自己往那边走舒服就向那边去,走到你自己最舒服的地方去。”

鹌鹑扶起小鲤鱼,将她带到身后两步远的桌子边上,让她一只手扶着圆桌,一只手搭在盘子上。然后,他感觉自己胸口就像是堵了块大石头,连忙跑了出去,顺着一个方向,不见了踪影。他不知道,当他跑出大堂的那一刻,小鲤鱼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睛就像是在夜空中的月亮一般,看着鹌鹑匆忙的背影:“原来如此。”小鲤鱼的声音飘渺至极,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而小鲤鱼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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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小白拍下小鲤鱼试图从自己面前的果盘里摘走最后一颗葡萄的手,对着林雀翻了个白眼。小鲤鱼没摘到葡萄,嘴巴都嘟了起来,然后看着林雀,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大鹅。

林雀感觉到气氛不对,似乎自己被什么超级恐怖的巨兽给盯上了,而且还是两只,不,是至少两只。但是,由于某种叫做尊严的东西在他胸膛中熊熊燃烧,他觉得自己不能退缩,这一退,这辈子似乎就要在巨兽的阴影之下,好不容易从漆黑的夜里走了出来,再不能被另一片阴影给包圆了。于是,他发动了不亚于抗雷的勇气,止住打颤的小腿肚,深吸一口气,大叫到:“所以,你要对我客气些,你面前的可是......别打脸!”林雀话还没说完,葡萄籽,甘蔗渣,西瓜皮,还有一双臭拖鞋就对着他一顿招呼,林雀连忙蹲下,头埋进膝盖,双手抱头躲过了第一轮的狂风暴雨,但是,他能感受到,有人,不,应该就是小白,拿着鹌鹑的拖鞋,在狠命的抽自己的屁股。“呀呀呀呀,是可忍,熟不可忍!”林雀站了起来,他英勇的站了起来,雄起来的气势,瞬间让下手的众人呆住了。林雀脸红红的,凶恶地对着小白吼道:“不准打我屁股!”。小白脸也因为这句话瞬间红透,她注意到小鲤鱼的头已经有向这边转动的趋势,鹌鹑已经准备过来拿走自己的拖鞋,大个子古塔坐在最后面,目光也快要移到自己身上。从古至今女人解决尴尬的办法其实没太多变化,只不过同一个办法,有的人用的很拙劣,不是说方法的使用很拙劣,是时间和手段的选择很拙劣,但有的人,很优秀。小白自然是后者,没有继续想太多,也不需要想太多,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只能是别人,而这个别人,最好的当然只有林雀,一旦其他人也尴尬,那就不高明了。所以,小白直接一个跨步,左手盘子丢给小鲤鱼,右手拖鞋丢回鹌鹑,顺带微微下蹲,右手一个肘击,击在林雀的肚子上,林雀瞬间弓成了一个虾,痛苦不堪,倒了下去。小白左大腿乘势接住倒下的林雀,拿起右手,一巴掌下去,落在林雀的屁股上,“啪”声响起,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被大人抓住,一顿连击,落在了屁股上。小鲤鱼懵了,鹌鹑不敢说话,低头穿鞋子,古塔看着自己摊开的大手掌。忽然小白“呀”的一声,一脚将林雀踹开,林雀滚到地上,哼哼的喘着粗气,嘴角还留着口水。“你是狗么,还带咬人的”小白腿上裙子有一个带血的牙印,她是真的生气了。

“刚刚那是什么?好有趣的样子。”小鲤鱼看着竹池,一只脚往前探,还没落地,又立马缩回。然后又往前探,又缩回。反反复复。每一次的探出,竹林便会出现风声,而收回,又会出现一道魅影,饶是有趣。小白看着她玩的高兴,也和她一起玩了起来。林雀站在一边看着小白,古塔则是蹲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北方,鹌鹑看着竹林,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模糊到连轮廓都看不清,白侯爷则是在整理仪容,更准确的说,是在看着屁股上的那一团污渍,左右为难。

“还要多久啊?”小白玩累了,跑到白侯爷身边问到。

小白觉得自己的某种威严被挑衅,某种快乐被剥夺,将瓜子收进腰间的口袋里,一只手在车辕上一撑,站了起来,而同时,白侯爷直接一个凌空后翻,到了车辕的另一边,扎紧马步,双掌守住中门,防备对面的小白偷袭,怎么能不防备,车里面的那只弱鸡,不就是被偷袭的么?

“很奇怪,你们知道么?鹌鹑那一拳打我身上,我一点儿也不痛,但是人却飞了那么远。根据书里的知识来说,这是不科学的。”林雀、小白等五人坐在一辆大马车上,林雀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其他人也好奇的望着鹌鹑。

林雀没有回答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两只手臂举了起来,不停的抖动示威!就像在说:“看吧,爷们儿还是坚强到了最后。你们谁不服,上来打死我!”

小白受不了这种挑衅,又是几脚踢了过去,骂道:“臭男人,臭男人!”踢了几脚后,掀开车帘,到车架上透透风,不然真怕自己把这个臭男人给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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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像看着白侯爷,就像看着一个傻子,防的这么死,搞得我好像要打你一样,好歹,你是我亲哥,好吧,亲哥的地位就是一个免费长工,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偷袭我亲哥?不会的。你看他防的这么死,我能偷袭么?这将会是一场恶战!所以,在车内有一个沙包的情况下,没必要,对了,打沙包就是那个正在减退的快乐源泉。所以,点子太硬,扎手,打沙包去。“切,怂成这样。”留下一个不屑的眼神,小白去了车里。

白侯爷并没有放松警惕,凝神听着车内的动静,但是什么都听不到。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赢了,然后就又坐下,掏出瓜子,继续吃瓜子,吐瓜子壳。忽然脑后生风,白侯爷回到了先前的位置,而他离开的位置,一只粉拳快速收了回去。“嗯哼,还说不偷袭我的?还是情圣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未必,女子报仇,分分秒秒。正所谓······”白侯爷还没得瑟完,感觉屁股下怎么不对呀,起身一看,一只熟透的柿子已经尸骨无存了。“两个人欺负我一个!”白侯爷苦笑不已:“老伙计,还是你好,他两个欺负不到你。”大马打了一个响鼻,提醒白侯爷快到了。白侯爷换了一边坐下,从袋中拿出一把瓜子洒向道路两侧,牵起了缰绳。来时的路,慢慢的淡去,一眼看去,尽是野草。

“整个东区最好吃的糖,去竹池吧!”林雀如是说。一根根竹子错落有致,光与影的曳动令行人在温暖与阴凉之间不停切换,有风声起,不知从何而起;有人影至,不知自何处来。风吹林池动,魅影人无踪。林雀一行人站在通往竹池的路口,等着主人家的回复。

白侯爷是车夫,猴子脸的白侯爷驾车的方式很独特,他就坐在车辕上磕着瓜子,瓜子壳就吐在路边的杂草中,任凭马车自己在林间的道路上走,小白从车里出来,二话不说,坐在白侯爷身边,从他手里抢过来一把瓜子,吃完的瓜子壳,故意往天上吐,然后,有几个粘在了白侯爷的脸上。

白侯爷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斯文点儿,有大姑娘家家的这么抢人东西,还往人家脸上吐口水的么?”白侯爷又挥手拍掉几个飘过来的瓜子壳,收起剩下的瓜子,撸起袖子,准备给这姑娘一个大大的教训,好让她知道什么叫长兄如父,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

,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白侯爷和其他人。其他人也各自坐在椅子上。白侯爷在五人吃下珠子的时候,就已经是满头大汗,双手颤颤巍巍的捧着盘子,小心翼翼的将盘子放回桌上。盘子放回去的那一刻,白侯爷的双掌已经是紫青一片,连忙将双手缩进袖里,拢在身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白侯爷走到大堂门口,放松了一会儿,又走回大堂,看着众人珠子基本都要吃完了,开口说到:“这里就是整个东三区的核心处,你们吃的就是这里每一百年才凝聚成型的整个世界都流口水的最好吃的黄糖。来,一个个先说说事什么感受,从你先开始。”白侯爷又恢复了他猥琐的本性,对着林雀说到。

“这就是黄糖?这么甜,我居然一点儿也不腻。一口下去,我就好像吃了玫瑰花糖,然后甜味慢慢变淡,然后又忽然浓烈,就像是喝了甜酒一样,整个人都有点头晕。但奇怪的是,我现在虽然觉得困,但睡不着。”林雀很喜欢这种吃了就想睡的感觉,但睡不着就是一个大麻烦。

小白出来的时候,心情很好,这世上,有什么是比揍雀儿哥更舒服的么?如果有,那也是将来的事。结果,哎呦,一个小小的长工,居然敢朝自己大吼小叫,还撸起袖子?这是要做什么呢?翻了天了!小白直接转过头,吃着瓜子,怒视着他,问道:“想翻天?”

白侯爷看着怒视自己的小白,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但是,又想到情圣的名言,凡是面对一切有关于女人的问题的时候,气势不能输,输了你没了。“怎么了,抢人瓜子还吐人口水有理了是不?”白侯爷更加凶恶的瞪了回去。两只手掌捏成拳,在胸前碰的作响。

林雀在小白出去后,坚强的他一下子就垮了,大口大口的出气,吸气,还不忘傻笑着说说:“我也没输!小赚不亏!”过了一会儿,示意鹌鹑把他扶起来,坐在凳子上,口水流了一脖子。鹌鹑甩给他一坨纸,林雀擦干净口水,还在不断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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