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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日常生活

第六章 附影下的小白

“你这个将军当的可是真行,听说有人在三个月前在城中大打出手?”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坐在高堂之上,堂下右侧坐着孙记雨、小白和几位明显是军中将官的女子。左侧坐着林山、林中鸟、林雀以及几位军中男性将领。

“禀孙先生,是犬子和一位戍边刚归来的将领之间发生了误会,已经被黄先生处理了。”林山不客气的说到。

“意思是黄先生处理了,我就不能问喽?”孙先生说阴阳怪气的说到。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座城市读书,吃饭,睡觉,长大。”白侯爷穿着一身锈迹斑斑的盔甲,身后不远处的空地上插着一柄红缨枪,锋利的枪尖,暗红色的穗,油光明亮的枪身,以及离枪不远的那一排排无声无息的士兵,就是小白醒来再也离不开的背景。之前的所有事,再也想不起来。小白躺在石凳上,蜷缩着,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腥臭的人,感觉很熟悉。可是,却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小白只是在意识到什么之后,放声大哭。白侯爷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不擅长安慰。就看着小白一直哭,不知道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小白哭的有些累了,坐了起来,用脏兮兮的小手抹着眼泪,白侯爷见状,就蹲下来,张着嘴,露出牙齿,鼻子眉毛挤到一块,故意大声说:“我是大怪兽,来吃小小白了,啊~呜。”小白吓得直接后仰栽了下去,可是还没落地,就被“大怪兽”接住了,使劲儿将自己往凳子上一顿,然后满脸漆黑的猴脸怪兽就对着自己砸吧着嘴,口水都流出来了。小白突然不怕了,伸手揪住大怪兽的鼻子,摇来摇去,大怪兽也跟着摇头晃脑,小白咯咯咯笑了起来。后面的士兵们,也长长的吐了口气。玩闹了好一阵子,白侯爷对小白说:“我是你哥哥,白侯,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逗你玩,结果你拿竹条打了我的头,都起了一个大包,你记得么?”

小白摇了摇头。

“记不得没事儿,以前的事记不得更好,你今天也累了,一会儿叫你记雨姐姐带你去吃糖,这边有好多糖,很好吃的。”白侯爷坐在小白身边,看着荷池说到。

孙记雨哧笑了一声:“孙家老祖宗还是管好男丁就行了,什么时候,我们这些女眷也要她操心了。”

孙先生说到:“你推开了那扇门,瞒不住的,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你不回去,你那一支,就祸福难料。”

孙记雨拍凳而起,说到:“孙家男人没本事,就知道让女人顶头?”。

厅内众人见状,自觉离开,只剩下小白,林山和孙先生。

孙先生见众人离去,也不愿多做解释,只是对着书斋方向说了一句:“黄先生,那白侯可在你那里?”

黄先生未作回答,但是大厅之外,带着镣铐的白侯爷走了进来。

“在下白侯,见过孙先生。”白侯爷的状态有点不对,双眼赤红。

“戍边久了,被邪毒入侵至此,已然伤了根基。记雨,你真不回去?”孙先生见过白侯之后,遗憾的摇了摇头,再次问到。

“不回。”孙记雨强硬到。

“很好,这才是孙家人。不过,老祖那边总要有个交代,也罢,照顾好逊儿,直到他接管这东三区。”孙先生说完,竟然凌空飞起,抓起白侯,一把掷出城外,空中不断散落血珠,而孙先生人也已消失不见。小白见白侯爷不知所踪,望着天空大叫到:“哥!”白府荷池,莲花夜开,其中最美丽的那一朵莲花上,结出一个莲蓬,上有莲子五颗,莲子状若明珠,谓之荷珠,荷珠至今已用三颗,一颗救林山大将军于濒死之际,一颗转白侯体内血毒为澄清正脉,一颗与奇骨相融助林雀成大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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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记雨!你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你这是让我们兄妹在凳子上坐到明天早上么?”白侯爷见小白又不说话,甚至开始有点儿抗拒自己,不耐烦的朝着荷池另一边吼道。

“吼什么!你皮痒是吧,脏活累活你们全推我身上,我洗个澡你就催命一样?我要是再慢点儿,你还想撞大门是不是?”孙记雨在荷池的另一侧的房间中说到。

打斗中的二人已经拳拳到肉,完全舍弃了防御,互换攻击,你一拳打在我头上,那么我一脚必定已经踹在你腰上;我肩上吃你一记横扫,你小腿关节就要挨我一记重击。只是一小会儿,白侯爷在下腹硬吃对方一记膝撞之时,一拳打在对方肋下,对方飞了出去,已无力再战,白侯爷站在场间,亦已无力追击。林雀看着倒地不起的那个人,叫了声:“大哥!”昏死过去。

这时,书斋里面,一位满是络腮胡子的教习出来,看了看场间局势,示意书斋看护将重伤的两兄弟抬了进来,教习走到白侯爷身前较远的地方说到:“白侯,你醒醒。我是大鹅。”白侯爷望了一眼来人,说了句:“大鹅?”就跟着教习进了书斋。小白跟在身后,悲喜交集。

孙逊、林雀两人站在场坪之上,教习背着双手,在两人之间走来走去。小白在门边的花盆后面,偷偷的看着这边。过了好一会儿,教习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于是单手拿着戒尺,先是走到林雀身边,说到:“两只手伸出来,掌心向上,快点。”林雀伸出两只手,肩膀在缩着。“伸直了!”教习大吼一声。林雀吓得连忙收胸挺腹,双手双臂紧靠肋骨,双手伸直。教习直接深吸一口气,一尺打了下去,林雀痛的大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双掌像是着了火。教习又是深吸一口气,又是一尺子下去,林雀直接双手痛的缩了回去。教习说到:“还有一下!”林雀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掌,尽管在颤抖,姿势却是十分标准。又一尺子下去,教习说到:“打你三尺,一尺罚你暗箭伤人,一尺罚你祸水东引,一尺罚你得意忘形。”林雀痛的眼泪直流,但是并没有哭出来,他脸都成了猴子屁股,教习说的话,完全被他忽略。教习走到孙逊身边,孙逊老老实实的受了三下,教习说到:“打你三尺,一尺罚你恶语伤人,一尺罚你大闹课堂,剩下一尺,你自己想,想不出来,下次见面我继续抽你。”孙逊脸痛成了猪肝色,也不敢说话。教习见罚过二人,说到:“太阳落下门栏的时候,你们两人才可以回家。”说完,去了后堂。小白躲在花盆后面,教习每打一下,她就害怕的颤抖一下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是第三纪一位著名诗人描写的荷塘景色,也是白家得以在整个东三区立足的根本。天下七十二区,共有八十一城。每一个区都是九姓的治下,但每一座城,也不允许只有一个九姓的声音,这是从第四纪开始就存在的为数不多的铁律之一。白家不只是东三区一脉,但东三区白家只认白侯爷兄妹二人。那年,白侯爷从东一区接回自己的妹妹,刚到东三区的荷池第一天。

“黄先生他们那边我不放心,要去看一下,小白就交给你了。”白侯爷说到,也不待孙记雨回话,白侯爷就蹲在小白身前说:“小白听话,在这儿和记雨姐姐玩,哥哥有事儿要出门,这里就是小白的家,不要怕。在这儿,没人能欺负你。”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小白在白侯爷蹲下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身子,看到白侯爷离开,她急得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嘴巴张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叫不出声音,她拼命的朝着白侯爷离去的方向追,但是,消失在眼前的那一群人,怎么追都看不见影子。她追了几步之后,累坏了,摔倒在地上,地上的石头将她手掌膝盖全都割出了口子,她很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哭。小白看着流出的血,用衣服摁住。在小白摔倒的时候,孙记雨就在小白身后,她没有去扶,她就这样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小白没哭,而是在处理伤口,这让孙记雨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女子,当如此。

“小白,痛么?”孙记雨走到小白身边,将小白从地上拉起来,小白膝盖上的伤口很严重,以致于孙记雨将她拉起来的时候,她的两条腿是耷拉着的。小白痛的眼泪从眼睛流了出来,但是她不做声。孙记雨越看小白越喜欢,一把抱起她,向荷池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小白好样的,姐姐我很喜欢你,来,着荷池的水是好东西,把你伤口洗一下,洗了好上药。”清凉的水落在伤口上,疼痛立刻缓解,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不觉,小白睡了过去。孙记雨索性用荷池里的水给小白洗了一个澡,看着洗的白白净净的小白,孙记雨忍不住用指头刮她的鼻子,还将自己脸颊贴在她脸上。将小白放在床上休息之后,孙记雨就在边上的桌子上,也睡着了。就在孙记雨睡着之后,成年小白的身形在床前浮现,床上的小小白,睡梦中紧紧抓住被子,眉头紧缩。成年小白用手试图抹去那些皱纹,但是却没有太多效果。

整个书斋,只有一个先生,但是有许多个教习。这次上课的是一个叫做二元的教习,教习们教的只是识字,教学生们认字以及检查学生们的作业。看二元教习的样子,应该是检查作业。只见二元教习在小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然后拿起花名册,准备点名。“这几个字是以前学过的,昨天也温习过,所以这次点名,就新来的林雀同学吧。”小黄毛起身说了一句:“到。”二元教习对他微笑示意,说到:“这里不是营地,林雀同学只需要在点名的时候,举手,老师示意之后,起身就可以了。林雀同学,你昨天上了课,能念一下这句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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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习走了之后,她才敢看一眼场上的两个人,孙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合掌,不断地哈着气,似乎能减轻疼痛。林雀却是笔直地站立着,目视前方,余光发现小白在看着他,就对着小白笑了一下,小白吓得直接躲了起来。待到太阳快下山了,孙逊率先离开了,林雀想叫小白一起走,但是叫了几声小白之后,小白没有出来,就自己先回去了。在他转过身走的时候,小白从花盆后面出来了,她想叫林雀,但是怎么也叫不出声音......

白侯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他知道小白在书斋读书,于是就在回来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打算去外面接她回家。可曾想,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一个暴起,一脚揣在一个小黄毛的胸口之上,小黄毛正得意举着从坐在地上哭泣的小白手里抢过来的一本书,没想到突然遭受袭击,整个胸膛瞬间凹下去,脖子上的一个平安结瞬间散开,飞出去老远,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林雀大口的喘着气,已经没法动弹。一声厉啸,一个桃花面男子从一侧窜出,接下白侯爷后续的追击,二人厮打在一起,招招狠辣,杀气凌冽。小白在林雀飞出去一瞬间,整个人被吓呆,她连忙从地上爬起,跑向林雀,书籍散落一地。她扶起林雀,不断地替他擦着胸前的鲜血。林雀抓着她的手,说到:“没——————事——————儿,死~~不~了。”然后转头望向场间打斗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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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课就问小白,但是问来问去,也就是那几句话。“那只凶神恶煞的猴子去城外做什么去了?”,“你要不要吃一点儿?”小黄毛从口袋里掏出捏的碎块状的白色糖块说到:“这是我哥哥偷偷给我留下来的,很好吃的,一会儿上课了,就不能吃了,不然先生们看到会打手心的。”小白不理他,还是坐在那儿,看着在空地上玩的其他人,眼里全是羡慕。小黄毛也将自己凳子搬过来,坐在小白身边,小白见状,就将凳子搬远了一点,小黄毛又搬了过去,小白又搬远,小黄毛又靠近。小白再搬就看不见空地上的那些人了,就任由小黄毛靠在自己边上。“梆~梆~梆”上课的梆子声响了起来,小黄毛也不将凳子搬回去,反而将小白和自己的小桌子搬了过来,就这样在门口靠着准备上课,还好上课的地方很大,学生们座位如何,先生从来不管。

林山不说话,其他众人也目不斜视,端正坐好。

孙先生感觉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也知道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转了话头:“你林山处理边民暴乱有功,十分不错,这些芝麻倒灶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但是,记雨啊,你是我孙家的人,这么年轻就推开了那扇门,你要回孙家,这儿你不能留。这时老祖宗的意思。”

“教无类,学无疆,知非一,得不全,梦相望。”林雀念到。教习很满意,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林雀摇了摇头。“你身边得那位同学,你叫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教习发现课堂今日多了一个同学,可是却没有登记在册,于是问到。

小白举了举手,见教习示意自己起身之后,她站了起来,小手藏在桌下,捏着衣角。二元教习见她十分紧张,就示意她坐下,可就在这时,门口边另一侧的一个小胖子却开口说道:“她是个哑巴,昨天从站台下来的,和那个猴子一伙的。”小白听见这话,瞬间扭过头去,眼里泪水在打转。可是没想到,有人在她转头之前,就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可惜两人隔得有点儿远,那小胖子身手也十分灵活,躲了过去。小黄毛林雀虽然人没踹着,但是脚上的鞋子飞了出去,小胖子躲过了飞踹,这“暗器”却正中脸上,瞬间,脸上通红。然后,小胖子也怒了,趁着林雀没站稳,一个跃纵,扑了过去,林雀虽然躲过了正面,但还是被胖子推到,在地上滚了几圈,看见胖子又立马追了上来,就连忙起身,满课堂跑,一边跑,一边抓起其他人的书,丢向胖子。胖子一边追一边大喊:“你别跑,我抓到你扒了你的皮!”。林雀心想,你力气大,我不跑等你扒我皮,想什么呢。二元教习看着在课堂上大闹的二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坐在讲台的凳子上,看的津津有味。其他学生,则是有被二人吓哭的,也有在瞎叫唤的,更有甚者,还将水壶里的水含在嘴里,待到二人路过的时候,喷出去的。当然,喷水的那个家伙,挨了教习一粉笔头之后,就像是做了亏心事,马上端坐,泰山崩于前而姿态不变。林雀和小胖子你追我赶一阵之后,都累的不行,于是,两个人就都靠在两边的桌子上喘气。这时候,教习慢悠悠的拿着戒尺走了下来,说了句:“其他人今日下课,林雀,孙逊两个去场坪罚站。”其他学生听到这话之后,立马离开了书斋。小白在凳子上没动,但是很紧张。林雀孙逊两个人,跟着教习去了场坪,小白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跟了出去。

“你叫小白是吗?你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猴子的妹妹?”一头黄发的小家伙围着小白不停的追问。这已经是小白第一天上书斋,被同一个人下课之后追问的第三次了。小白醒后,一直不说话,孙记雨觉得可能是自己和小孩子之间存在代沟,小孩子应当和小孩子玩,小白来书斋读书了。书斋里的黄先生已经不在好几天了,小家伙们每天上课就是读以前教过的书,小白一直不说话,其他人都将小白当作哑巴,只有这个小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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