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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第一功臣

第三章 祸起萧墙

一辆前呼后涌的华盖马车在府门前嘎然停下——

立刻有武士上前接应,从车上搀下来一个头罩大裳黑袍的神秘贵客,两名武士一左一右搀扶着这个神秘贵客匆匆进入府邸……

大庶长府邸内。

秦宫大殿上。

巨大的棺椁赫然摆放在堂中央,棺椁前面摆着灵牌,上书纂体‘故先君惠公灵位’。

大殿已经悬挂起白色的幔帐,庄严的朝堂俨然布置成了灵堂。

一人正背负双手面朝墙里静立等待着,听到动静,这人才转过身来——正是大庶长。

大庶长面带诡异的阴笑,象征性地拱拱手:“老臣恭候公子多时了……”

寅夜时分。秦宫内。

满脸杀气腾腾的大庶长赢改率领一队披坚执锐的皂甲武士大步流星迈进大殿……

轮值宦官战战兢兢地上前,小心翼翼赔话:“大……大庶长大人……夤夜匆匆进宫,所……所为何事啊?”

一脸佞气的赢改不屑一顾地呵斥道:“你一个阉人,有什么资格敢跟老夫这样说话?快去!把太后和出子那个小娃娃,给老夫传唤过来!”

“这……”宦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臣子的竟敢如此亵渎君王!

大庶长赢改横眼一翻,手抚剑柄,道:“嗯?还不快去!是不是话得不耐烦了……”

宦官惊骇万分,无奈只得匆匆跑入后殿……

惊惶失措的宦官和宫女们,簇拥着年轻的太后,及只有四五岁的小国君出子趋步上殿。

出于儿童本能,出子看见凶神恶煞般的大庶长赢该,不由吓得往母亲身后躲藏。

太后也有些惶恐不安,颤声问道:“大庶长夤夜进宫……所为何事啊?”

赢改一副桀骜不逊嘴脸:“老夫今夜闯宫,只想敦促太后和幼主移驾出宫!”

太后警觉地反问:“移驾出宫?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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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什么?”

赢改阴险地奸笑:“干什么,太后去了便什么都清楚了。”

太后情知不妙,浑身不禁一颤,下意识搂住儿子:“哀家哪儿都不去,就待在宫里!”

赢改冷笑一声:“恐怕,这由不得太后您了……”

太后气得直哆嗦:“赢改……你胆敢犯上作乱!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赢改故做轻松状:“赢改并不想冒犯太后及幼主,只是不得不如此呀……”太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这个奸贼……”

赢改冷笑一声,扭过头去,冲武士挥了下手,示意动手——

武士们不容分说,上前搡开宦官宫女,架起太后,抱着出子,朝宫外走去……

太后怒骂不已,年幼的出子被吓得又哭又叫……

乌龙潭畔。

火把映照下,武士们架着太后及出子来到悬崖边上。

大庶长背负双手站在悬崖边上。

太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赢改奸贼,你把我们孤儿寡母带到这儿荒郊野地,究竟是何居心?”

大庶长转过脸来:“此处风光优美,远离尘嚣烦杂,最适合太后您和幼主在此长眠安息……”

太后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乱臣奸贼,你终究不会得好死!汝必遭天谴!”

大庶长铁青着脸,一挥手:“沉潭!”

武士们分别架起太后和出子,将二人抛掷入崖下的深潭之中……

凄厉的哀号声久久回荡在幽静的峡谷中……

秦宫朝堂上。

君王宝座上坐着一个头戴天平冕冠、身穿衮服的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他目无表情,神情漠然,似乎陷入了麻木状态……

宦官们正手忙脚乱地为他插玉蓖、正冠、束腰上大带。

大庶长手提龙泉宝剑,傲然站立在王座右侧。

大殿上下站满了全副武装手执刀枪的黑甲武士,虎视眈眈地盯着匆匆上朝的文臣武将……

大臣们明显发现今日朝堂气氛不对劲——

君王宝座上竟然端坐着一个陌生的青年——而且头戴王冠,身穿衮服!

大臣们无不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大庶长嘴角挤出一丝得意的奸笑。

大臣们再四下端详——

四周全是杀气腾腾刀剑出鞘的武士!

大殿的宫门也轰然关闭上了。

大臣们无不惊慌失措……

只听王座方向传来大庶长透着阴森森的声音:

“列位大臣,勿须紧张,今日早朝,赢改是想请诸位大臣同僚共同前来商讨拥立我大秦国新君……”

全场顿时为之哗然——

“啊?——”

“这……这……”

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不是已经立了新君了嘛,为何还要再立新君?”

“是呀,可是你看,现在这上面龙椅上坐的却不是咱们的幼主啊!”

“看样子,大庶长他这是非要把生米做成熟饭啊!”

“这……这还不乱了套了吗?”

大庶长乜视众人,挥手示意安静:“诸位稍安勿燥,且听老夫说几句话……”

全场立时安静下来,大臣们全都将目光聚集到大庶长身上……

大庶长横扫了一眼全场,瓮声瓮气:“列位都知道,一国国君乃一国国威之最高象征,君主不但要具有当伐决断、刚毅有为之处事能力,而且还要具有威仪天下神人敬仰之雄宏气魄!唯有如此,方能驾驭臣民,捍卫祖宗江山社稷,也唯有如此之明君,方能令四方诸侯慑服……”

说到这儿,大庶长故意刹住话头,等待群臣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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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全场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接茬!

大庶长只得继续往下自演自唱,故做沉痛状:“咳,也许是天意造化弄人,先君惠公英年早薨,新君年幼,尚不晓人事,更谈不上临朝理政。太后乃妇道人家,不便临朝听政,所以,老夫为了我大秦江山社稷,为了我大秦千百黎庶百姓……老夫迫不得已,只得效仿前朝故事,另立新君——噢,老夫忘了跟诸位大人介绍,此乃灵公嫡传世子师隰,乃我赢氏正统血族传人,天资聪慧过人,有人主气魄。嗨,遗憾的是,世子师隰本该早在灵公薨世之际就承接大统的,却不料为其叔悼子所篡,颠倒乾坤,鸠占凤巢……今日老夫当着诸位大臣的面,欲匡正乾坤,还政于世子师隰,拥立为我大秦国国君!不知列位大臣以为如何?”

大臣们面面相觑……

一名官拜五大夫的大臣:“此事可是出自太后圣意?”

大庶长脸色一沉:“方才老夫说过,太后妇道人家一个,不便干涉朝政,况且此事莜关我大秦江山社稷安危,岂能推委于他人?”

五大夫:“如此,那幼主如何做妥善安置?”

所有大臣都盯着大庶长,看他如何应答。

大庶长脸色愈加阴沉:“此事老夫早有安排——当务之急,乃是拥立新君,须知国不可一日无主啊……”

五大夫愤然:“大秦国本有圣君在上,何谓无主?况且幼主并无过失,为何要废而另立新君?这不是存心要扰乱朝纲吗?”

不少大臣发出低低的附和声——

“是呀……”

大臣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大庶长脸色一红一白:“老夫之所以如此,正是为了我大秦江山社稷长久永固呵!苍天可鉴,老夫是绝无私心哪!”

五大夫愤然道:“幼主虽年幼,却也是先王嫡传,我等身为臣子,深受皇恩浩荡,就当矢志不逾遵奉先王遗愿,戮力同心同德辅佐幼主,谋划富国强兵之道,方称的上效忠于君上,造福黎民,有功于社稷。岂能再横生枝节,另起炉灶?”

众大臣频频点头,悄声嘀咕:“是啊……”

五大夫:“而今南边楚国已将版图推进到汉中地带,而三晋觊觎我大秦内乱缤纷,蠢蠢欲动。尔身为执政大臣,当务之急,不思如何精忠报国,保境安民,反在这儿妄行废立故事,再起事端,祸起萧墙——殊不知,我大秦正是因内乱不止,政务废弛,百业萧条,人心涣散,形同散沙,致使国弱民穷,举步危艰。为何时还要再雪上加霜,自削足履?”

众大臣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大庶长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你……你区区一芝麻绿豆小官,哪有资格在这朝堂之上指手画脚,妄议朝政?简直一派胡言!狂妄无知的竖子!还不快给老夫滚出去!”

五大夫反唇相讥:“哼,尔身为人臣,却妄行废立君上,祸乱朝钢,分明是你心怀叵测,欲图不轨!却在此巧言令色,简直就是欲盖弥彰!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还不快自裁向天下人谢罪!”

大庶长理穷词尽,恼羞成怒,勃然掣剑在手,怒吼:“大胆竖子,胆敢在此咆哮公堂,诽谤朝廷!简直是目无王法!来呀,与我拿下!”

殿前武士应声而上,直奔五大夫——

五大夫毫无惧色:“祸乱朝纲的奸臣贼子,我何惧于你?某死不足惜,只可惜我大秦江山社稷怕要葬送于汝这奸贼之手!”

武士架起大臣往殿外而去。

五大夫破口大骂:“赢改老贼,我生不能噙尔皮肉,化成厉鬼也要食尔之肉!”

大庶长暴跳如雷:“快快拖出去,与我乱刃分尸!”

大殿上一片恐慌混乱……

大庶长阴森森的声音如鬼魂一般回荡在大殿:“今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本章完)

.

王公大臣们全都披麻戴孝,匍匐跪于堂下……

年轻的太后及只有四岁的小国君出子,身披重孝,哭得跟泪人似的……

黄昏,大庶长府邸门前。

急碎的马蹄声响彻着……

“唔……”大庶长眼里闪过一道寒星,“切记,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否则耽误了老夫大事,老夫定取尔项上人头……”

而跪在前列的大庶长赢改却面无悲色,他一脸阴沉,显得异常阴鸷。

这时,匆匆进来一名官员,轻手轻脚地来到大庶长跟前,如此这般耳语了一阵。

大殿外。

那名官员赶紧保证:“大人放心,小人管保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小人以全家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出半点差池!”

大庶长有些兴奋不已:“好,只等此人一到,一切就按照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那名官员及殿前武士回答:“喏。”

满朝文武大臣似乎没有人对此感到特别意外——

惟独一中年官员悄然关注着这一切——此人就是秦国王室宗亲公子虔。公子虔凭着敏锐的政治嗅觉,预感到秦国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真是祸起萧墙啊!他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神秘人被带至府内,经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一间密室……

密室内。

大庶长问那名官员:“他们何时可以到达京城?”

官员回道:“估算里程,明天天黑时分,也就是在戌时四刻左右可以抵达京城。”

大庶长眉梢一翘,不经意地瞟了不远处的太后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和那名官员一道,旁若无人地离开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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