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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第一功臣

第一百二十一章 始作俑者

二人望着油光满面、穿戴讲究、大腹便便的大巫师,对望了一眼,笑道:“我等今日前来,就是想送大师一场大富贵的,不知大师可有兴趣?

大巫师一听,喜出望外,连忙作揖打躬:“如此…山人就多谢二位成全,但不知这富贵……”

公子季低声道:“请大师屏退左右……“

玄女古庙内。

斑驳陆离年久失修的玄女神像正襟危坐在大殿中央,大殿两旁全是诸如青面狼牙的雷公、电母及凶神恶煞的力士塑像。

大巫师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略扁平的陶罐——

大巫师赔笑道:“二位现在可以相告了吧?”

二人点头:“其实我等送与大师的富贵很简单,只要大师按我们说的去做,就睡手可得这一场大富贵……”

大巫师迫不及待地:“请问两位,到底要山人如何做……”

公子季:“世人称大师能预测天地不测之风云,人间旦夕之祸福,能传达上天之神旨,警喻人间百姓,不知此言可属实否?”

大巫师一怔,旋即笑道:“呵呵,这秉承天意,传达神明谕旨,此乃山人之独门绝学,对山人而言也只不过是区区小事一桩,何足挂齿道哉?”

二人对望了一眼:“好……”公子季从袖中掏出几锭金锭,摆放在几案上。

大巫师两眼放光,贪赞地盯着金子:“两位出手如此阔绰,但不知要山人如何效劳?”

公子季:“我等此行就是想请大师传达上天神旨,警诫万民……”

大巫师不解:“传达天意,警诫万民?这……”

平郑子罕:“怎么?”

大巫师迟疑道:“请恕山人直言,倘若两位只是想找山人问卦卜篮,或者堪與风水,山人均可依允,只是这代天传达神旨警诫万民,非我等凡夫俗子人为率意而能为之,况且,这假借传达神旨,乃冒犯上天之大不匙之事,神灵必将降罪重罚,届时山人恐难逃天谴哪!故而,恕山人不能从命……”说着,故作矜持状闭目,但仍用眼角余光原着桌几上金锭。

公子季明白,大巫师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做戏罢了,于是用手将放在桌几上的金锭推到大巫师面前:“大师辛苦,我等自然不会亏待大师,这只是一点小小意思,等事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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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重金相谢……”

大巫师心动,睁开眼,故作为难:“这个……实在有些勉为其难呀!”

公子季拱手:“大师,您就多多担待吧……”

大巫师眨巴眼睛:“这……不知二位想让山人传达何事?”

公子季压低声音:“国事……”

大巫师一惊非小:“国事?!这……”

公子季:“近日朝廷打算迁都咸阳之说辞,我想大师已经有所耳闻了吧?”

大巫师点头:“这倒略有所闻,只是这与二位此行有何关联?”

公子季:“关联大了,此事关乎我大秦国运兴衰,社稷之危亡,故而才来劳烦大师襄助……”

大巫师一愣:“要我襄助?如何襄助法?”

公子季压低声音:“大师只需向百姓声明——上天久厌大秦擅改祖宗旧制,乱行新法!今又妄兴迁都咸阳之举,破坏我大秦龙脉风水。上天震怒,神灵共愤,将降天灾异祸于我大秦国,以示惩戒!”

大巫师大惊失色:“这,这岂不是要山人编造不实说言,煸动百姓公然对抗朝廷吗?此等悖逆之事,请恕山人不敢从命……”

公子季:“大师无须害怕,迁都咸阳乃奸相商鞅一己之私念所为,假借朝廷名义发布而已,算不得朝廷正式召令,况且,迁都咸阳之举乃悖逆天意、祸国殃民之所为,实乃商鞅篡逆之不义恶行!我等只是不欲使奸贼奸计得,故而才出此下策,恕请大师襄助一臂之力。大师大可不必如此多虑……”

大巫师仍心有余悸:“可……这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与朝廷法令对抗呀!山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个脑袋来开玩笑呀!再说,此等假传上天神谕的大不韪所为,有伤天理公道,败坏山人修为,请恕山人不敢应承,山人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不义之事。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公子季冷冷地:“大师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做有违天理的坏事,可是据在下所知,大师平素像这样的坏事可是干得不少啊!”

大巫师脸色大变,强辩道:“这……这纯属诬蔑!是造谣诽谤!简直是对山人及天神的大不儆!”

公子季冷笑道:“好啊!既然大巫师如此健忘,那不妨让我为阁下提个醒。二十年前,在栎阳京城有个游手好闲名叫东郭牙的无赖,想必大师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吧?”

大巫师脸色大变:“你们……”

公子季兀自说道:“这名叫东郭牙的人,平日靠坑蒙拐骗、偷鸡摸狗为生,尤其擅长花言巧语,取悦于那些无知的少女,曾骗奸了多名女子,事发后被官府抓进了大牢。东郭牙在狱中结识了一名专以招摇撞骗为生的小巫师,二人臭味相投。后来二人在官府大赦之际出了牢狱,二人决定到雍都谋生。东郭牙摇身一变成了通晓天地玄机、察知周天万物造化的大巫师,不仅精通占卦卜,而且还能预知上天圣意,代天传达神明神旨,警谕百姓……”

大巫师更是惶恐万分:“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公子季一摆手:“我等是何人不劳大师挂怀,我等只是想让大师明白,这世上有很多就连鬼神也无法做到之事都会发生。说句实话,其实所谓的鬼神这世上谁也不曾真正见过,而大师你不过是利用了世人愚昧无知,和盲从心理侥率得手罢了。但是,大师你的过去和现在,以及你的将来,却都在我等的掌控之中……咳……希望大师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大巫师浑身发抖:“你们……你们难道是官府廷尉衙门的官差?”

公子季哈哈大笑:“倘若真如大师所说,那阁下此刻应该早就在牢狱中了——不要忘了,我等对大师过去所做的一切均了如指掌。就凭你假冒神灵下凡,骗奸许多无知妇女身体,装神弄鬼,假借驱鬼禳灾,骗取世人钱财这些事实,随便哪一桩抖露出来,皆足以令阁下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所啊!你说是不是呀,啊?大师……”

大巫师脸如死灰:“你们……你们想要挟我……”

公子季:“要挟?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等其实也并不想与阁下为难,只要大师按照我等吩咐去做,大师你所做的一切坏事,我等保证只字不向外透露,永远为你保守秘密,而且今后对大师所作所为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绝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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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任何干涉——怎么样?”

大巫师颓然低垂下头:“我答应…就是了……”

二人对望了一眼,公子季哈哈大笑:“这样就对了,俗话说‘与人方便大家都方便嘛!哈哈……

王宫前。

大巫师垂头丧气地:“就这样,我只好按照他们交代的说辞故弄玄虚,大肆宜扬说称是神灵上天意旨……”跪在车上连连朝商驶作担打躬,“小人该死,小人再也小敢了……只求大人开恩,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众百姓始恍然大悟,无不气愤添膺,咬牙切齿,群情激愤——

“好啊!弄来弄去,到头来却是大巫师在装神弄鬼,存心欺骗大伙啊!”

“是呀!真是没想到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难怪这好好的,又平白无故闹什么神灵震怒、天降大灾的怪事呢!”

“可不是吗,俄(我)就不相信商君大人的法令有坑害老百姓的?”

“是呀!商君变法十年,从未曾见有过伤害咱老百姓的法令呵!”

“真是没想到呀!这天降大灾,竟然是有人故意散布的谣言呀!”

“这些坏家伙用心可真够歹毒的,他们竟然教嗖大巫师假借神灵之口,来欺哄咱们相信,差一点就让他们得逞阴谋了!”

“唉!想起来咱都害臊呀!原来这么多年,咱们大伙儿都一直在上这招摇撞骗的大巫师的当呀!”

“真是可恶之极!该死的大骗子!该挨千刀的大恶人!”

“打死他!”

“对!打死他!为民除害!”

众人一拥而上,不论男女均争相上前,恨不得把大巫师撕成八大块!

任鄙及众武士害怕商鞅有失,忙上前围成人墙,护卫商鞅车仗。

但是汹涌的人群犹如排山倒海的巨浪,势不可挡——

眼见局势失控,蒙公望急中生智,抽出宝剑,挥剑朝大巫师斩去——

但见一道血光,大巫师的头颅腾空飞起老高……

众人一惊之下,稍微缓退了前进步伐。

愤怒的众人仍不解恨,围住大巫师尸身,将大巫师身体踏成了肉泥……

还有许多妇女哭喊着,嚷着要吃了大巫师的肉……

商鞅大声说道:“元凶已经伏法,尔等且噤声肃静!且听本相说几句……”

众人始安静下来。

商鞅扫视全场:“尔等心情本相是非常明白的,尔等俱是我大秦治下良善百姓,皆是朝廷的好子民。似大巫师之流奸邪恶人,虽侥率诡计得逞一时,但终归还是原形毕露!望尔等能从这件事上吸取教训,时刻保持消醒头脑,勿轻信流言蜚语!坚信朝廷新法条令,拥护朝廷各项政令,踊跃参与实施,响应朝廷号令!”

众人闻言,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是啊!商君说的极是呀!”

“没错,这朝廷的法令还是应该相信的!”

“我不是不相信朝廷的新法令,我只是在担心这一旦迁都,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积攒打下的家业,就全没了呀!别的不说,我在这盖的新房,还有地这些财产都带不走,这不等于全白干了吗?”

“是呀!我也担心这点呀!再说呢,就算迁到了咸阳那边,谁知道那边的庄稼收成有没有这边好哩?这都还让人担心着呢!”

“可不是嘛!

商鞅大声道:“尔等无需担心——一旦迁到咸阳后,会没有房子住,没有地种。这一点朝廷早已为尔等考虑周全了。明日朝廷就将搬迁咸阳实施方略公之于众。本相可以负责地明告尔等——迁都咸阳无论是对于国家,还是对于尔等每个人而言,均是利大于弊!至于尔等所担心顾虑,诸如住房安置,土地耕作等相关棘手问题,朝廷均将尽最大力度,为尔等妥善解决!一切困难问题均会得到妥兽合理安置的!尔等只管放心就是,本相绝不食言!朝廷也决不会欺骗大家!”

众人闻言,欢呼雀跃——

“欧——欧——欧——”

“大秦万岁!”

“新法万岁!”

嘹亮的口号响彻全场……

(本章完)

.

陶罐内蓄养着蜈蚣、蝎子、毒蜘蛛等毒虫,有些毒虫正在相互撕咬搏杀,还有不少毒虫已经僵死在里头。

大巫师狞笑着:“咬,使劲咬呀!快!看谁最厉害!”

公子季:“可不是嘛,神仙威仪既失,谈何威信?这神仙也得靠金装哪!”

大巫师脸一红:“不怕两位笑话,虽说山人地位尊崇,但这香火进项嘛……却一时也无力重塑金身哪……”

来人正是公子季和平郑子罕:“我们既不问卦卜,也不需请神镇邪……”

正在这时,小巫师跑进来禀告:“大师,门外有两名客人求见您……”

大巫师边盖上罐盖,边扭头问:“客人?什么样来头?”

两名客人朝大巫师拱手作揖:“在下见过大师……”

大巫师纳闷:“那么……二位是……”

二人并不答话,只是用眼睛瞧四周,公子季:“哎呀呀,这大殿也年久失修了,该重新翻修新的了,啊?”

平郑子罕:“是呀!堂堂真人,上天的使者,怎么能住在这么寒酸的破烂地方呢?实在有损威仪呀!”

大巫师一听喜上眉梢,忙往蒲团上一坐,怀抱桃木剑,双目微合,装腔作势,口里念念有词…

小巫师引领两名中年客人进来:“二位先生,这就是我家尊师一阳真人……”

大巫师忙挥手对站在廊下的两名弟子说:“你们都退下,没有为师的传唤,任何人不得进来!”

两名弟子应声而退。

大巫师睁开双眼,打量这两客人,暗自盘算自己的生意经——但见二人虽穿着不十分华丽,却也不是寻常百姓穿戴,更兼二人气宇轩昂,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官宦人家的气息,不禁心中暗喜。

大巫师面堆假笑:“啊,不知两位先生是问卦卜筮呢,还是请神镇邪?”

小巫师:“看样子不像普通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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