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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至2020年

第六章(二十五)

“就是拉去做酸牛奶,苜蓿从东北往来拉,”王二宝说:“牛喂的好,牛长的好,产奶多,牛奶不断往出拉。”

“又有一个女人在下面渠边干什么?”李大龙朝下稍望去说。

“我去看看,不要又有人来灌田,”王二宝说着,往下走去。

李大龙来到田里灌水,别人田里的水都灌了,玉米都半人高了,昨晚还刮风了,有的田里的玉米都刮倾斜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阴天,还有风。早上,太阳就被云层遮住,刮着不大的风,太阳不时钻出薄薄的云层,不时又被云层遮住,看来天气不会下雨。他来到闸头,大渠里水很大,闸门开着,水全从下面走了,侧面的渠口上的水小小的,只要把闸门稍微放下一点,小渠就上水了。可是,没有拧闸门的扳手,谢子栓有,人没在家,干瞪眼。路上没有一个人,周围的田都灌水了,没有灌田的人。李大龙站在路上,看到渠下稍闸头有人蹲在闸头,看来守闸,远出还有车子立在那里。他往下闸走去,胖墩领着孙子坐在门口。

“你干什么去?”胖墩问。

“灌田,我问下面闸头女人看有没有扳手?”李大龙说。

李大龙想着田应该灌满了,水又大,又没人打搅,跟王二宝站了好大一会儿。就赶紧来到田边。一看,田口都被堵住了,坝都被挖下去了,水全下稍走了,再转着一看田,田拐角都没有灌上水,不知道谁把坝挖下去灌田去了?下稍连个人影都没有。他赶紧又打坝,用袋子装满土,挡到渠里,水又进田里去了。忙活半天,水进田里了,田里的水都快渗完了,等于重新灌田,他越想越气,渠下稍没人,看来这半天大水,人家早灌满走了。王二宝还在渠上等自己看灌满了没有,不管了,让他等着去,不上去了,守在田口等田灌满再上去。水一直很大,直到田灌满。李大龙上去,王二宝早把水放他那边渠里了,可能也灌满走了。这阵子,大渠里的水比先前还大,不叫一直是大水。不管了,放长流水去,村上管水的急着呢?多荒废一方水多少钱呢?一会儿会来关闸门的,李大龙回家。

天越来越阴,风越来越大,看来不是好兆头,要是下雨,玉米会全倒的。

晚上,李二秀过来。

“我田里的玉米刮倒了,”李二秀说。

“你的田不平,”妈说:“田一个拐角高,多少灌不满,一面是明河,玉米根水渗了个透透的,风一刮就倒。”

“我知道那个拐角高,这面是明河,那面灌不上水。”

“田平整,大水一过,很快就渗完水了,玉米不肯倒;田不平整,水泡着,风一刮,玉米就倒了,”妈说。

“我去西洼子,村上的玉米几乎全倾斜了。昨天灌的田,今天有的田里还有水,马兰的田里还是水,玉米倒的最历害。”李二秀说。

“田口子没有打严实,渗过去的水,”妈说:“渠里一直有水。”

“这阵子风大的很,要是再滴溜雨,明天玉米全爬下了。”

“你吃饭去?”妈说。

李二秀揭锅盖一看,是稀汤面,就说:“我不吃了,我回去吃米饭。”

“你拿一块蛋糕吃去,大秀拿来的,”妈说。

“大姐啥时候拿来的?昨天没有?”李二秀问,拿了一块蛋糕吃。

“早上说回家,一会儿又来了,提了一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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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一些蛋糕,放下就走了。”

“噢,我赶紧回,天黑了,”李二秀说着往出走,妈跟了出来。

“又滴小毛雨了,”李二秀说:“您把门锁了。”

“知道,”妈说:“这么冷,又刮风,看来要下雨。”

给狗喂了食,锁了门,妈进屋,拉灭了院子灯。

张招弟打来了电话。

“你干什么?”张招弟问。

“在家里。”

“找不上活?”

“没活。”

“没有活就来,”张招弟说:“你没有去我家里?”

“去了没有人。”

“你来的时候去我家里,看我妈干什么?拿点菜来。”

“行。”

“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去妈屋里,妈没有在,他提上包出来,开车走了。来到姨母家,姨母在家。

“姨母,您身体好吗?还晕吗?”李大龙问。

“不晕,身体好好的,”姨母说。

“噢。”

“你还不走呢?”

“我今天回家。”

“你回家,我就给你铲点菜去拿上,”姨母说。

“我现在就走。”

“我去田里给你铲菜去,锅里有饭,你自己舀上吃,我走田里,”姨母说着,出去走了,李大龙自己舀饭,菜是炒青辣椒和西葫芦,李大龙吃了一碗。姨母回来了,手里提一大袋油菜和葱。

“您自己注意好自己的身体,没有人顾您,全靠自己,”李大龙说。

“我身体好着,”姨母说。

“我走了,”李大龙说着,提上菜走了。

开车到半路,张招弟打来电话,说村上确权房屋住宅,村上微信群里发来的,让农户去签字,她让李大龙去村上看一下,李大龙掉转车头去村上。他来到村部,村部只有会计一个人,来的村民围在办公室,李大龙问魏平平怎么没在?他说去田里灌玉米去了,等会儿回来。村民陆陆续续进来签字,没问题的签字走了,有问题的问明原因。

“我买的邻居的宅基地,推倒了,准备盖房子,村里的学校散了,娃娃都进城里念书,只好在城里买了房子,这里的房子没有盖,怎么办?”猴子问。

“就是空台子,不能确权,但仍是你的,”会计说。

“现在我盖房子能行吗?”

“都让拆房子,哪里还有让再盖房子的?”

“台子空着,村里会不会往回收?”

“它是你的台子,永远是你的,你是村里的人。”

“我害怕收回去,”猴子说:“就来问明白,”他说完笑着,出去走了。

裁缝站在柜台前问:“我有两个儿子,有两个台子,老大我给盖了房子,老二没有盖。现在有一个问题,两个台子,一个儿子一个,老大的房子是我给盖的,老二没有盖,房子应该确权给谁?”

“哪是你自己的家事,你自己决定?”会计说。

“我打算把房子确权在我的名下,我担心的是以后房子占了赔钱?确权给老大,以后赔的钱都是老大的,老二什么都没有。确权在我的名下,到时候赔钱,两个儿子一人一半,谁也不亏,我担心这个?”裁缝高来成说。

“不可能占房子,村子离城多远呢?”胖墩说。

“就是,哈哈哈……,”其它村民说,笑了。

“社会变化的快,说不定占了呢?”

“实话,”会计说。

“两个台子,一个儿子一个,房子确权到我名下,到时候财产一人一半,谁也没有怨言,”高来成说。

“能行,”会计说。

高来成拿过来本子,签字走了。

“都忙忙的,庄邻让我给带签行吗?”胖墩问。

“能行,”会计说:“你把他的宅基地多少平米记一下,去了给说了就行了。”

“大家咋办就咋办?随大伙,”胖墩字签上走了。

“我们弟兄俩人在一个院子怎么办?”李大龙问。

“一个宅子不能分两个宅子,”会计说。

“下房是我的,上房是老二的。”

“下房不能算宅子,整个一个院子算一个宅子。”

“我买了空台子,垫起来了,没有盖房子,我现在确这个下房当宅基地,还是空台子当宅基地?”

“一个院子的下房不能当宅基地,危房也不能当宅基地,空台子也不能确权。”

“哪怎么办?”

“宅基地上有房子,才能确权,没房子,只能算空台子,不能确权。这次是第一次核实,三次审核才能确权,先报上去,上面再核实。”

“噢。”

李大龙没有签字,得跟李小龙,妈商量才能签字。李大龙出来,给张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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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说了,开车往城里赶。

张招弟下班回来,一进屋,看见李大龙回了,躺在床上,地上放着菜,再什么也没有拿。

“枸杞怎么没有拿点?”张招弟问。

“你没有说拿枸杞?”李大龙说。

“你回家的时候就给你说回去了带点枸杞来,你没有问我妈?”

“没有,”李大龙说:“姨母把枸杞可能卖了,新枸杞都上来了,去年的枸杞谁还放着?早卖了。”

“赶紧做饭,我一天没有吃饭了,这几天过‘古阿邦节’,又是‘端午节’,超市人多,不让员工回家吃饭,我从早上熬到现在才下班,饿得我都不会走路了,我躺一会儿,你赶紧做饭,”张招弟说着躺到床上。

李大龙赶紧做饭。

“你把吴美丽给我拿的几个棕子蒸热我吃,”张招弟躺在床上边看手机边说:“今天,吕方方让我们早上卖八千块钱才能下班,什么时候卖八千块钱,什么时候下班,我和陈丽丽喊了一上午,到下班的时候卖了八千多,给吕方方发微信,吕方方说可以下班了,蔬菜部都没有卖过我们水果部,”张招弟说完大笑。

“今天是‘古阿邦节’,我还不知道呢?”李大龙说。

“吴美丽说我也不让你老汉回来过节,我说我老汉说再也不回来了,”张招弟笑着说:“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前头说着,后头已经回来了。我要是给吴美丽说你已经回来了,笑死人呢?哈哈哈……。”

李大龙也笑了。

“回去找活了没有?”

“没有活,邱富贵说的那个公司去了,只有会计在,又不熟,谁好意思张口提有没有活干?”

“没有见邱富贵?”

“没有,见邱富贵的妻哥了,老岑说邱富贵又找了一个女人,不回家,跟那个女人不知道住在哪里?给了他妹妹两套房子。”

“没有离婚,各过各的?”

“他说离婚再嫁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就这么过着。”

“大舅子也说的对,反正钱花完了,邱富贵得给他妹妹钱花,”张招弟说:“我要是谁给我两套房子,有钱花,管他嫖风还是领小三,反正有钱花就行。我一天苦的,我上辈子好象欠你的,给你还债来了,也只有我忍你闲着,要是别的女人,早跟你离了。”

李大龙笑笑。

“回去钱又花完了?”

“就是加油,玉米田里的草买除草药打了,还剩不多了,”李大龙说着,从裤口袋里掏出钱数了数。

“打点肉吃,靠的不行。”

“明天买点肉,包饺子。”

“能行,好就没有吃饺子了,”张招弟说着翻了个身说:“我累的很,我睡会儿,你赶紧做饭,”说着,抱着枕头睡去了。

李大龙做好饭,喊张招弟起来吃饭。

“那天,我跟莫秀兰喊了一仗,我还以为真不让我干了,吕经理吊着脸子从办公室出来,领导叫去办公室总是训了她一顿,来了就冲我说,让我和莫秀兰一个去前台,一个去收货部。莫秀兰也在那里站着,都没有吭声。我还以为不让我在水果部干了,陈丽丽在旁边说正好水果部苦的很,吕经理让你调,你就调到收货部去。收货部工资低,就是在一楼推车,”张招弟说:“第二天,收货部的就是上次跟胖子打架的那个女的,问吕经理:‘不是水果部有人调到我们收货部来,怎么没来?’吕经理歪了她一句:‘没有,谁给你说的水果部有人调到你们收货部?’那女的张大嘴没有吭声。”

李大龙笑了。

“这几天过节,忙的很,再没有人提我们的事了,吕经理也再没有说什么?顾客多的很,忙都忙不过来,还天天定任务,完不成任务,不让下班,看节过去了,吕经理还提不提这事?”

“你们俩都是领班的,不可能让你们俩离开,只不过嘴上说说,为工作上的事吵吵闹闹,又不是私人恩怨,只不过是警告你们一下。真让你们走,谁领着员工干活?”

“管他们怎么按排,到时候再说,”张招弟说:“全凭叫卖,超市里吵得头都晕呢?为了完成销售,喊得顾客都受不了,有个顾客说这哪里是超市?就跟外面市场一样。有个妇女走到我跟前,我一叫卖,放下葡萄就走了,说不买了,还准备买其它水果呢?说喊得她头都大了,什么也没有买就走了,哈哈哈……,”张招弟笑着说:“今天,水果部的销售都超过了蔬菜部,蔬菜部的员工都噘着嘴,骂我们不要喊了,吵死人呢?不停的看销售,说哪怕让蔬菜部销售超过水果部一分钱都行,不然,店长会骂她们。我们就使劲叫卖,结果,蔬菜没有卖过水果,你看,微信群里表扬了我们,说我们表现很好。”

“你明天上什么班?”

“早班,天天早班。”

“噢。”

饭吃了,他俩去前面公园里转去了。

(本章完)

.

“我家里有扳手,你拿去用,”胖墩说,站起来进去拿扳手,李大龙照看孩子,渠里水大,害怕娃娃不小心掉进渠里。胖墩把扳手拿出来,递给李大龙说:“用掉了给我拿来,我还去灌下游田里的玉米去。”

“我拧一下就拿来,”李大龙说。

“没有见玉米淀粉渣,到见果汁厂的果渣拉来喂牛。”

“玉米淀粉厂倒闭了,果渣喂牛,牛奶是酸的。”

“在牛场干活。”

(二十五)

李大龙拿着扳手去闸头把闸门稍微往下放了一点点,侧门渠口进水就涨了一大截,他把扳手还给胖墩,在闸头守了一会儿,准备回去看田灌满了没有,这时,王二宝拿着铁锹走来。

“你来干什么?”李大龙问。

“我一会儿就灌上了,你等一会儿,我灌上你灌。”

“奶牛场生意也好。”

“拉牛奶的车白天,晚上进进出出,散装牛奶,直接往重庆拉,做酸牛奶。”

“喂的玉米淀粉渣?”

“再大,下面渠埂就溢水了,埂冲豁了,水进别人田里了。”

“放下去我也灌田。”

“我去看我的田灌满了没有,满了我告诉你一声。”

“行。”

“能行。”

“你在哪里干活?”

“灌田,还来干什么?”王二宝笑着说:“水往大里放,大渠里这么大水,我还以为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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