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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至2020年

第六章(六十六)

“谁的电话?”李大龙问。

“刘兵打的电话”张招弟说。

“怎么在这里呢?”

“陈丽丽的大女儿刚上班,第一个月发工资,给她买了一双鞋,今天给我夸着呢?”张招弟说。

“她几个娃娃?”李大龙问。

“两个,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我说他明天来,明天我早班,他说后天回家。”

“上次我回去,还说在家里,怎么来城里了?几天活?”

“谁知道呢?”

“出门在外,投奔的是亲戚。可是住处小,不方便,让人为难,心里就搁个事。我们总是埋怨对方,只图自己方便,不为别人着想,可是,往哪儿住呢?”

“喊着没钱,还到处瞎转,胡乱花钱,挣钱不容易,挣几个钱都又乱花完了,大冬天的不守在家里照顾孩子,风风火火在城里有什么瞎转的呢?工程都停了,还哪里有活干?说话也不跟人商量?编谎话说瞎话,这样的人也没有多大出息。孩子还小,县城都还没有买楼房,孩子上学怎么办?”

“不过青年人有的是资本,年轻,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上年龄了,该数着天天过日子了,人生短暂,不叫老年人,青年人都一个不服一个,人生短短的几十年,转眼就过去了,再有本事的人到老了,一切名利都淡漠了,让人家闯去。”

张招弟瞪了他一眼说:“我说没处住,明天来了再说。”

“可能去他亲戚家住去了?”

张招弟没有吭声。

晚上,李大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老家,跑出去小解,院子里钻窜出了一条藏獒黑大狗,他吓的不知道怎么往屋里跑,张大嘴巴与狗对峙着,突然张招弟踹了他一脚,他惊醒了。

天还没有亮。他觉得今晚夜怎么这么长,他好像睡了两觉。看见张招弟假装打呼噜,他转身又睡去了,可是睡不着。这时候闹钟响了,他起床。

“陈丽丽发红包,我们都不敢抢,你在家休息,在家里高兴的抢红包,吴美丽说我,”张招弟边吃饭边说。

“怎么了?”

“陈丽丽被罚款了,哭了一鼻子,他们都吓得不敢抢红包,我在家里高兴的抢红包,”张招弟说:“我一看发红包都没人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头一个抢了,哈哈哈……。”

李大龙也笑了。

“吕经理走过来对我说,来我家吃火锅,菜她买。吴美丽说我老公回来了,你去吃火锅?吕经理说她老公在就在。又问我来我家吃火锅,我没有吭声。我脸红了,我害怕回来你不高兴,两个人一有分歧,同事高高兴兴的来家吃火锅,气氛要是一不对劲,那就尴尬了,再说去自己家,让同事买菜,那太没面子了。你在家里,心情不好,整天在家里,哪有什么好心情?脸子说变就变,整天黑着脸子,见了就一肚子气。在家三顿饭吃气呢?还是吃饭呢,气得都胀饱了,还让同事去,那就高兴而来,扫兴而回,还不如不让来?”

“你让来就来,我不会出去转?”

“哪我在家吃火锅,把老公赶出去受罪,我心里更过意不去了?哪是什么画面?”

李大龙笑笑。

“专业打假的又来了,吕经理提醒员工都注意商品日期,有过期的赶紧撤掉,盯上打假的人,看他买什么?是个男青年,走到商品前不买东西,看日期就走,”张招弟说:“这段时间,超市被打假的人打怕了,投诉一个跟着一个,漫天要价,只要进来只看日期,不买货的都是专业打假的人,从经理到员工都要紧盯不放,看他都看什么商品赶紧跟上去,要是他买什么东西,赶紧过去看一下,有过了期的,就说不买,这是领导专门叮嘱的。各部门员工,不论谁上班,都亲自查看一边商品日期,绝不让再投诉了,挣钱不容易,被投诉一次就几千元钱,哪有那么多的钱给投诉者?”

“噢。”

“今天,陈丽丽说她都检查过了,没有过期的,我挨着翻了一遍,又翻出了几包过期的,赶紧撤下去了,要是被顾客去投诉了我就倒霉了。”

“你再查的细,也又漏了的,再说了,不要听别人说检查过了自己就不查了,最主要的是不要相信别人的话,自己亲自检查一边,那才是实在的。”

“我现在谁的话都不相信,自己亲自挨着检查一遍心里才踏实。你说的对,别人的话不能相信,万一人家使个鬼,倒霉的还是你自己,自己相信自己。”

“就是。”

“我赶就走,吕经理通知开会。”

张招弟出去走了。

“吕经理问我买这么多芹菜干什么?我说回去包饺子。吴美丽说明天都来我家吃饺子,我吓得没敢吭声,”张招弟说。

“你就说行,明天来我家吃饺子,到了明天你就说我没有包饺子,就不就完了,”李大龙说。

“明天来,你脸子吊的,吓死我了。”

“你同事来了,我看你脸色行事,平时你同事来了,你怎么不介绍一下?坐在那里活死人一样。”

“住在这小屋子里,我都羞得抬不起头来了,你还有脸露面,多大年龄了还不脸红?”

李大龙没有吭声,这是个现实,在城里待了十年,连买房子的钱都没有挣回来,让别人怎么看你,只能瞧不起你,你有何脸面面对朋友,人家露出的是瞧不起的眼神,你心里能好受吗?也只有她能忍,表面高兴,内心复杂得很。在普通老百姓的家庭里,女人是最勤劳,最能吃苦的人,和男人干同样的活,却拿最低的工资,就因为她们是女人。工地上,她们是小工,干最重的活。抱专,和灰,抬水泥,栽树挖坑扛树苗,爬起跪倒地施肥盖膜。同样,男人挷扎钢筋是大工,女人挷扎钢筋是小工。都知道农村的妇女最勤劳最善良的,而在城里干活的女人,拿最低的工资还是女人,她们当保洁,当员工,当保姆,工资最低活最重,没有人说她们累,好象那些活都是她们应该做的,不值得一提。回家来还要做饭做家务,操心孩子老人。男人没有本事,女人就得受苦,似乎系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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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迎着风沙,双手磨成老茧的女人,田野里,工地上,扫大街,做保洁,当员工,当保姆的女人,她们的男人都是没有本事的男人,要是有本事,女人也不会受这个苦这个罪?谁不会享受,你受的苦中苦,才能人上人。女人最懂这个道理,她们知道要想比别人过得好,就比别人多受苦,比别人多受一把苦就比别人多挣一分钱,女人起早贪黑的干活,就是要比别人过得好。你今天比别人挣了多少钱就不服气,争取明天挣回来。陈丽丽迟到被罚了六十块钱哭了一鼻子,她缺这个钱吗?不缺,她心里憋屈,不服气,不服输,可心里只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女人都是不服输的,他们做事比男人有魄力,女人默默无闻地干着她们的活,不争名夺利,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毫无怨言地劳动着,工作着,没有人能称赞他们,表扬他们。她们不计较这些,她们只是脚踏实地工作着,没有人能读懂她们,她们才是世界上最勤劳的人。

“你干什么去?”张招弟问。

“出去转转,”李大龙说。

张招弟躺到床上又睡去了。

李大龙出来,天气阴阴的,刮着风。他沿街走了一段路,感觉耳朵都冻硬了,两手捂着耳朵不往前走了,就折回早市那条街去了。张招弟想吃油条,昨天没有买,他今天转过去给买上,那里也不转了,冷的回家。广场上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在广场上跳着广场舞,天越冷,她们越使劲地跳着。晨练的人们沿着湖边小道跑着,走着,精神焕发,红光满面。他回来,张招弟还躺在床上,看见他进了屋里手里提着油条。

“我想油条想疯了,我还想着起来去买油条去,就懒得起来,不是没有油条了吗?你咋买来了?”张招弟问。

“我路过一个早餐,看见有卖油条的,就给你买来了。今天冷得很,我走了一段街,冷的不行就转回来了。”

“想起来给我买油条了,”张招弟翻身起了床,坐到桌子前,他倒了一杯开水。

“油条切好的,”她说着拿一根吃起来说:“你也吃?”

“不吃。”

“老家下雪了,麦青微信发来的,”张招弟说:“说今年第一场雪。”

“没见过下雪的人说的话,又是老调调。”

“麦青发来的又不是我说的。”

“有视频没有?”

“没有。”

李大龙没吭声。

“吴姐说下了班去那个刚开张的超市去看一看?”

“嗯。”

天气阴阴的,越来越暗,她出去,急忙进来说:“天这么冷,我不去那个超市了。”

“哪就不去了?吃饭。”

两人坐下来吃饭。

一会儿,吴美丽来了。

“别人给我儿子介绍了一个对象,我们一起吃了饭,我看还行,你看看这个姑娘的照片,”她说着,把手机伸过来让张招弟看,张招弟看了说:“行。”

“我让我儿子来看一下,我儿子说他工作忙得很,抽不开身。我给我哥哥打电话,让他赶紧打听一下这个姑娘家里的情况。我哥打听了,说家里都是本分人家,各方面都好。”

“家里条件好不好?”张招弟问。

“找家里条件好的孩子过去受委屈,畏祟的很,你家条件不行,她们家里人就看不起你,指东喝西的使唤你,你孩子受罪。找个条件比我们差一点的,我们房子,车啥都有,女方家给的啥都不要,她嫁过来过日子就行,本分老实,不找故事多的,闹腾的,挑毛病的。我准备让我妹妹去看一下,征求大家的意见。”

“你两人看上,你儿子看上就行了,人多了嘴杂。”

“你啥意思?”

“人多了,观点不一样,还是你们自己拿主意。”

“你是说我们愿意就行?”

“只要你儿子愿意,对方情愿就行,”张招弟问:“女方家在哪里?”

“不远,邻村,我一说我哥哥就去打听了,说家里也好,条件都好。”

“主要打听水不清?”

“啥叫水不清?”吴美丽问:“有没有传染病?”

“就是狐臭。”

“噢。”

“只要姑酿本分,不胡闹就行,不要专找毛病。”

两个人扯了一会儿磨,吴美丽走了。

“吕经理让我把小喇吧拿去,我赶紧去超市,”张招弟说着赶紧穿衣服。

“喇叭有电没有?”李大龙问。

“那个电池有电,在超市柜子里,我把钥匙给吕经理,她想用自己去拿。外面要是不冷,我去三秀那儿,三秀什么都在网上卖。微信加了三百多人,化妆,二手车,包饺子机,衣服等都在网上卖,我过去看看。”

张招弟出去走了。

一会儿,她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桶爆米花。

“我去超市,把小喇叭给了吕经理,就去了三秀那儿,她什么都网上卖,有个人来看二手车,她给卖车的人打电话,买车的人等不住,就走了。”

“二手车根本卖不动,前面那么多二手车行,都没人买。”

“就是。”

“往上挣钱了没有?”

“没有问,他说你一天闲着,让我给你买个好手机,也让你网上赚钱去。”

“现在都网上赚钱。”

“你自己挣钱买手机去。”

李大龙没吭声。

第二天早班,张招弟中午回来吃饭。

“饿得我站都站不住了,吴美丽给我了一个鸡蛋,我差点吃噎住了,”张招弟说。

“馍馍放在桌子上,早上走的时候怎么不吃?”李大龙说。

“吴美丽说她瞌睡的很,站在那里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累的。”

“她也累的瞌睡的很?”

“都累,她家远,早晨五点钟就起来往来赶,又那么苦,熬到三点钟,还有不累的。”

“噢。”

“超市总部奖励我们蔬菜,水果部门两万块钱,听说发给每个员工五十元钱,不知道是大家聚餐,还是直接打到工资卡上。”

“其它部门没有?”

“就我们蔬菜,水果部门十几个员工。”

“黄河店最好,也有?”

“肯定有,总部对各店赢利最好的部门进行奖励,奖励的钱让旅游去,不知道去哪里旅游?”

“不可能都一起出去旅游?”

“不可能,在本省,今天拉一部分人去旅游,明天拉一部分人去旅游。”

“只能在近地旅游?”

“早上去,下午回来,以前旅游都是这样。”

“去了,景点一看,中午餐馆饭一吃,下午回来。”

“超市能哪么大方?让你们去餐厅吃饭?都是超市卖不掉的食品拿上,在那里一吃,下午回家。”

“不是说经营不下去了,要关门,怎么还发奖金?还要让旅游去?”

“哈哈哈……,”张招弟笑了。

“天机不可泄露?”

“要是每人五十元钱,给我发五十元,我就买只鸡来炖上吃,好久没有吃鸡肉了?”

李大龙没吭声。

李大龙去了图书馆,上了二楼,上面楼梯用彩条带封了,他就进了电梯,上了三楼,。三楼正在装修,他只好下楼来。

出来,街上人很多,大人,小孩都穿着棉衣服逛街,他一看日期,今天星期天。他来到新华书店,里面人很多,楼梯上坐满了看书的孩子,都坐在楼梯的硬瓷砖上,书店连凳子都没有,可怜。

他在书店看了一会儿书,出来回家,回来,张招弟也回来了。

“我刚进来,你就回来了,算的准的很,”张招弟说。

“你刚回来?”李大龙问。

“吕经理让必须卖够任务才让回家。”

“超市没人?”

“人不多,最后进来了很多人,一下超额完成任务,吕经理问卖够任务了吗?我说够了,她说回家。”

“冬天闲了,街上人很多,又是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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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月,儿子就回来了,放假了。”

李大龙没吭声。

张招弟进门笑着对李大龙说:“大家发了三块钱,给我发了六块钱,哈哈哈……。”

“怎么回事?”

“上次摊派任务,牛奶和纸,我是第一个去买的,有奖励。我三块钱,给我发了六块钱,其它员工都是三块钱,哈哈哈……。”

李大龙也笑了。

“另一个部门的员工发了六十多块钱呢?”

“为什么?”

“人家推销的多,推销的多,拿的钱越多。”

“就是喊着推销产品,你揽来顾客购买的小票,拍照发到微信群了,也算业绩?”

“就是。”

“员工即在超市里卖东西,又可以用手机在网上卖,员工各自都有微信群,就把亲戚,朋友都介绍到超市来,实体店跟网购同时进行,顾客就多了。”

“就是,”张招弟看着手机说:“两个傻子,吕经理说把所有苹果,大的挑出来,打成红富士价,其它按进价以上的价格卖,还问领导卖多少钱?一看就明白了,大的,好的挑出来卖红富士价,其它好一点的价格高一点,最次的按最低价卖,自己就定价了,还在问价?今天销售完不成,找的挨骂呢?”

“进价给了,只要不亏损,只要不低于进价,多少钱都能卖,哪就放开喊着卖?三斤十块钱也行?”

“就是,你一听都能明白,那两个懵损就不明白,还问价呢?你看,吕经理发来了微信骂开了,说几个小时了,还在问价,还不明白?”张招弟说:“要是我早喊得卖开了,价格由我定,我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只要不低于进价,气死人呢?”张招弟说着,躺倒床上休息去了。

天黑了,李大龙喊张招弟吃饭。

张招弟边吃饭边看手机说:“两个人才把价格定下来,都啥时候了?才定下来,你看,把吕经理惹气了,说卖蔬菜的上早班的人,招呼都不招呼一声就回家了,也没有完成任务就回家了,就一直回家休息去,再不要来了;卖水果的,再完不成销售任务,再不要休假了,”张招弟说:“明天去了都挨骂呢?”

“噢。”

“吕经理说收到请回复,都没有回复。”

“你赶紧回复?”

“我不回复,招的大家骂我呢?超市没有顾客,卖给谁呢?”

“实际上,应该变一变了,街上药店都挂牌子,五公里以内免费送货上门,人家都网上卖药了。超市也应该实际一点,实体店,网上一起卖,免费五公里送货上门,销售就上去了。”

“也就应该变一变了。”

两人边吃饭边看电视剧。

李大龙走在街上,刮着风,一片一片的乌云从头顶飞过,乌云一下子将整个天空遮住了,天一下子暗了下来,似乎马上就要下雪了。一会儿,乌云随风飘走了,太阳露了一下脸,又被乌云遮住了。李大龙来到了物流城,里面车辆很多,公司门口前面都停满大货车,小货车进进出出在拉货。他转了一圈,也没有招聘司机的广告的,他就出来了。他在手机网上看到,有一家招聘司机的公司,就沿着那条街走去。天冷,街上的行人都走得快,他也走在人群中。他一抬头看见街面上的房排号,是一个小商店,门面不大,哪象个招聘司机的公司?他站在人行道看了看,没有进去,全都是骗人的,跟上次一样,进去一问,倒问个人家大张嘴。天空又阴暗了下来,一股黑云压了过来,看上去要下雪了,冷得很,刮着风,李大龙往回走。

李大龙回来,张招弟也回来了。

“天冷的很,你又干啥去了?”张招弟问。

“出去转转,”李大龙说。

“天冷得很,你还在外面转着,”张招弟说:“我刚回来,刚发完报刊回来。”

“在哪里发报刊去了?”

“小区门口,公园里。你看吴姐拍的照片”她把手机伸到他面前让他看,并说道:“陈姐穿的单薄,站在冷风中发报刊,冻得发抖,你看她拍的照,我穿着棉衣服在给街上的人发报刊,我不冷,让微信群里的员工一看,一个冻得发抖,一个一点都不冷,不知道咋想呢?哈哈哈……。”

“她怎么没有穿棉衣服?”

“没有穿,耍翠呢?活受罪。”

“做啥饭呢?”

“你也没买点肉包饺子?”

“我身上没钱。”

“你把卡拿上去取。”

“明天再买。”

“你换鞋不出去啦?”

“你赶紧休息一会儿,我做饭。”

她一听,也没说什么。

“今天开会,吕经理把吴姐好好骂了一顿,说两千元都没有买够一声不吭地往回跑。今天,大家卖了四千元钱,都还没有回家休息,她说吴姐那么想休息就一直回家休息,再不要来了。问我怎么交接班的?我说我给他们说了,他们记不住,你说怎么办?我晚上又把码发到群里了。陈姐赶紧又说,蔬菜部的员工可能不知道,吕经理才不吭声了,”张招弟说。

“就是昨天你给打电话问价码的事?”

“就是,昨天开会,吕经理在会上都把价码说了,他们都记不住。我刚去也记不住,以前我去一看见称码,脑子里啥都记不住了?现在我往称台上一站,什么码都能打出来,谁都不愿意提过去的事情。刚进超市,莫秀兰已经在超市独霸一面,所有人都听她的,光让我干活,连称都不让我打。时间长了,我也看出来了,接货上货都是苦差事,站柜台轻松,我也想学打称站柜台,当然莫秀兰不愿意,光使我干活,除非吃饭的时间占一会儿称台,而且莫秀兰不让我打称,知道我学会了,自己称霸称台的地位就不巩固了,就会受到威胁。再说了,打饭也得排队,干什么都得来个先来后到,我先来的,你后来的,你的尊敬我,听我的,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你越级,想干比我轻松的活,没门,你还没有那个工龄。企业上班,哪是要论资排辈?所以,莫秀兰处处刁难我,不让其他员工教我打称,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可是,总有你休假请假的时候,其他员工还会教我打称。莫秀兰和我经常吵架,由于她心眼小,跟同事不团结,跟顾客还吵架,在超市人缘不好。我和同事一起接货上货,教员工打称,跟员工打成一片,一直受到领导的器重。一直干到现在,也算元老了。”

“就是。”

张招弟看着微信说:“总部明天来人大检查,吕经理在微信说让员工都准备好,明天休假的都来上班。”她接着说:“明天吴姐休息,看来也休息不成了。”

“嗯。”

“我听说上面又给我们部门摊派了三千块钱的任务,这个任务是死的,每个人一百元钱,不是纸和牛奶,是什么商品?”

“卖不动的商品就摊牌给员工了?”

“这是硬性的,”张招弟说:“老黄说这是变相惩罚我们,一年挣几个工资?连罚带买都没有了,还不如把超市里的东西都硬性卖给员工算了,把员工都看成傻子了。虽然说一个月挣两千块钱的工资?明天又摊派一百块钱,跟一个月挣一千多块钱的工资没啥区别,还不如回家?”

李大龙没有吭声。

“微信上说西安来了四个专业打假的,已经进了超市,领导让所有员工注意了,让跟上。”

“过期的早早换了,不就逮不着了。”

“有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有时忙,就疏忽了。”

李大龙没有吭声。

第二天阳光明媚,没有风,是个好天气,来到了菜市场,买了点菜,交了电话费,往回走。路过一家新盖的商业大楼门口,人行道上站满了穿统一制服的服务生,生拉硬拽的往里面拉过路人,说是免费看商铺送小礼物。他们说即使不买,能进去填个表,留个电话号码都行,帮他们完成个任务。猜也猜到了,想购物,自然而然就进去了;不想购物者,既是拉进去,也不买。他被拉进去,填了表,送给他一个杯子。李大龙回来,看了看时间,赶紧做饭。

(本章完)

.

“都上班了?”

“儿子小,上学。”

“谁粗心大意,倒霉的就是谁?”

“就是,”张招弟说:“在超市等别人吃饭,好象等的时间长的很,我回来吃饭,好象快的很,转眼时间就到了,赶紧走,今天还打精包。”张招弟说着出去走了。

“超市太狠了。”

(六十六)

“噢。”

“昨天,鸡蛋,小食品过期了,又被投诉了,人家要一万元钱。今年,超市背的很,接连被投诉。”

“不是员工出,难道超市出?”张招弟说:“超市一分不出,卖小食品的经理也辞职不干了。”

“超市从来不掏钱,谁出的事,谁自己掏钱,员工和部门经理自己掏钱,上面一分不掏。”

“员工一点都不敢疏忽,稍不注意被投诉,就倒霉了。”

“我今天每打一次称,都要看一下,生怕打错了。”

“可能是的,”张招弟说:“我看见卖小食品的员工爬在那里写着什么,就过去问她写什么?陈丽丽从后面戳我一下,悄悄对我说,卖小食品的员工在写辞职报告,不干了,用眼神示意我,昨天被投诉了,我立马明白了,再没吭声。投诉者要一万元钱,领导在办公室对投诉者好话说了一世界,最后给了五千元钱。”

“钱员工出?”

“说来城里干活,活干完了,问我这里有住处没有?我说没有住处。”

“没有住处,住哪里呢?”

“员工一月才挣几个钱,全都给了投诉者,”李大龙问:“鸡蛋过期被投诉了,员工也不干了?”

“鸡蛋承包给了商贩,不属超市负责,联营商自己处理,有的联营商自己掏了,不扣员工的钱,”张招弟说:“以前,我在联营干,也被投诉过,员工只扣五十元钱,其它都是联营老板自己掏了,让员工掏,谁给他们干?”

“可能是业余专业打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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