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至2020年

“没有，只有大姐和刘建设在，”张招弟说：“大秀上班去了，我就回来了，还给我一桶香油。”

“香油也不怎么香？”

“白吃枣枣嫌枣仁大，别人还没人送给你东西呢？”

张招弟下班回来说：“吴姐问我，情人节你给我送什么礼物？我说我老汉从来不送我东西，哈哈哈……。”

李大龙笑笑。

“吴姐说她老汉买电影票和她去看电影，我说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她说哪天问她老汉弄两张电影票，她和我去看。”

“都一点多了，饿死我了，”阳阳说。

“我饿的站都站不住了，包车厘子，随手拿一个喂到嘴里。把核吐出来，又拿一个刚准备喂嘴里，吕经理突然到前面了，吓得我赶紧缩回了手。吴姐说没看见吕经理，怎么突然就来到柜台前了？陈姐说嘴一张吃一个车厘子就两块钱呢？谁敢吃？”张招弟笑着说。

李大龙也笑了。

“吴姐说马上就开学了，阳阳要走了，赶紧买点东西，吃的，让吃，包顿饺子。我一算时间，真的还剩一个星期了，包饺子，再吃顿火锅，不然阳阳就吃不上了。”

“大后天就考驾照了，真快，”李大龙说。

“赶紧考了，不然走的时候又紧张的不行，”张招弟说。

“给我买双鞋，”阳阳说。

“网上直接买。”

“来不及了。”

“你爸爸下午去转着买鞋去。”

“行，”李大龙问：“下午还去驾校学车去吗？”

“去，”阳阳说。

“实习的时候就搬出去租房子，要学会煮饭，外面的饭吃不起，”张招弟说。

“真的，下午，我自己做米饭，以后租房子自己做饭，”阳阳说。

“跟你爸爸学一天就会做饭了，”张招弟说：“这回去学校假期就实习了，在外面找工作了。”

“开春，人力资源市场就开招聘会，你在外面城市招聘会上，招聘也能行。”

“还没有毕业，怎么能应聘工作？”张招弟问。

“应聘一下，看所学专业都有哪些公司？”

“到时候再说，学校实习为主，”张招弟说。

吃完饭她上班去了，阳阳去了驾校。

“有个顾客买的草莓，里面坏了一个也拿来换，我们赶紧给换了，”张招弟回来说。

“顾客是上帝。”

“就是，”张招弟说：“我和陈姐设计的样品，摆的花，点缀着水果和蔬菜，吕经理来一看，说摆的太难看了，弄掉。哈哈哈……，白干了。”

“不会网上查一下怎么摆水果蔬菜？”

“查了，就是看网上怎么摆弄了，吕经理说不行。”

“总是让你们自己创新，不能照搬照抄。”

“就是，莫秀兰这回让她去跳舞，去西北区参加比赛，吴姐说莫秀兰螺圈腿，能跳个舞？大家都笑了，老刘说他也去跳，大家说只要女人，他是男人，老刘说他可以去拌舞，大家都笑了，哈哈哈……。”

“老刘爱跳舞？”

“天天在广场上跳舞，”张招弟说：“我以后也下班了，晚上也去广场上跳舞。”

李大龙笑了。

“参加西北区比赛，评上了，几千块钱呢？”张招弟说。

他没有吭声。

“我给吕经理说了，三月份请假回家，吕经理说卖销售不积极请假积极的很，我说我回去就来了。吕经理说准三天假，我和你回去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就再不回去了。”

“能行。”

“阳阳去捎奶奶奶来吃饺子？”张招弟问。

“外面风大的很，奶奶不敢着凉了，给打个电话，”阳阳说。

“你给打个电话？”李大龙对张招弟说。

张招弟给李三秀打电话。

“让妈过来吃饺子，你也过来？”张招弟说。

“我问一下妈，”李三秀在电话中说。

一会儿，李三秀打来电话说：“妈说不过去了，外面风大，妈说今天她一下子不如以前了，以前还在公园里转一转，现在走到公园就走不动了，刚出去就回来了，走不动，不过去了。”

“阳阳过去捎去？”

“妈说不过去了，”李三秀说：“你刚说吃饺子，我才想起来我还有冷冻的饺子，我煮饺子，妈在我这里吃就行了。”

“饺子好了送过去。”

“不了，拿来就冷了，不要送过来了。”

“行，你忙，挂了。”

张招弟挂了电话。

“奶奶过来吗？”阳阳问。

“不过来了，外面冷，不敢着凉了，饺子好了，送过去。”

“你去买袋醋？”李大龙对阳阳说。

阳阳出去买醋。

“我挣得钱，这回我要存钱呢？吴姐都存了几万元钱呢？我把钱也存起来，到时候我自己给我自己买个手镯，”张招弟说：“今天是情人节，从结婚到现在你没有给我买什么礼物，吴姐的老汉还给吴姐发了二百元钱的红包，你也不送给我什么礼物？”

他笑笑，没有吭声，心想着等有钱了再给你买，现在是困难时期。

“你身上还有钱，出去转转买个手机。”

“行。”

“阳阳的衣服都脏了，给洗了，马上走学校。”

“行。”

吃完饭，张招弟上班去了，阳阳给奶奶送饺子去了。

“你睡了一觉起来才洗衣服，我要是晚上洗衣服，你就气愤的骂我晚上洗衣服，”张招弟进来说：“你晚上洗衣服就能行，”她说着，走进厨房来。

“你过来干什么？”

“我拿个东西，”张招弟说：“赶紧舀饭。”

他起来舀饭。

“我看李三秀发来的微信视频，你和星星在喝酒，你奶奶也坐在那，”张招弟对阳阳说。

阳阳没有吭声。

“亮亮没有喝酒？”李大龙问。

“大孙子感冒了，两个小孙子在喝酒，你奶奶也没过来？”张招弟问。

“没有，”阳阳说：“还饱饱的，不想吃饭。”

“你买回来的啥？”李大龙看着桌子上袋子里的东西问。

“冰桃，”张招弟说。

“用冰糖熬上喝。”

“就是的，”张招弟说：“顾客都在买，我也买了。”

他没有吭声。

“隔壁的媳妇和他女儿去买两个柚子，我给称了，那个女儿拿着柚子站在那里，嘴里一直说两个柚子十几元钱呢？吕经理也转过来转过去的，我心想，你不要说了，从拿个袋子装上。我看柚子也蔫了，熟熟的人，就让从装个袋子，打了特价，才走了，”张招弟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手机响了，吕经理打来的。

“冰桃不要卖完了，给我留点，”吕经理在电话中说。

“知道了，我刚回来吃饭，饭吃了就去了，”张招弟说。

“哪你赶紧吃饭？”

“好，”张招弟说着，挂了电话。

“又来了个助理，外地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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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弟说：“吴姐说见不得那个外地助理，我心想，吴姐心眼多的很，管他哪里人呢？我们干好就行了，非要本地人才随和，外地人就不随和了。”

“外地人哪么远？也招聘到这里干活？”阳阳问。

“你在外面念书，也在外地招聘，都一样，”李大龙说。

“莫秀兰真的参加比赛去呢？”张招弟说：“我赶紧上班去。”

她说着，赶紧骑车走了。

“晚上做梦，我和吕经理骂的好凶的，去了跟吴姐说了，吴姐说今天吕经理可能发给你一千元钱呢？大家都笑了。上午没见吕经理来上班，”张招弟边吃饭边笑着说。

李大龙也笑了。

“店里准备裁减人员，陈姐说等着把她裁剪掉了，他重新找工作去。我说如果把我们俩都裁剪掉了，我们一起找工作。吴姐说，如果把她裁剪掉了，店里得给她补偿。我说你想的太美了，能有那么好的事等你？公司辞退了你，通知你明天不要来了，你就回家了，还想着公司再发给你工资呢？”张招弟说。

“你好好上班，公司又没让你不干了，辞退了再说。”

“我就干着，又没有辞退我，辞退了再说。”

“就是。”

张招弟吃完饭就上班去了。

李大龙出来，外面冷得很，天空中那么大的太阳照着地面还冻耳朵。他坐车来到了人力资源大楼，那里开招聘会，门上挂着的大横条幅上写着“春风行动”招聘会，李大龙走了进去。刚进去就看到了一排排的椅子，对面墙上有个大屏幕，椅子上坐着几个年轻人说着什么。他朝大厅里走去，大厅整个摆了几排隔断间，各公司，企业入住在里面，挂着头牌，各公司都有电视屏幕，介绍着各自的招聘岗位。有的公司专门有人在现场找聘，周围围满了人；有的公司只挂个牌子，没有人招呼，只留着二维码，有适合的自己的工作，扫二维码就行了，简历一投，就等面试去。

企业，公司多，李大龙挨着看了一边招聘信息，没有招聘四五十岁以上人的工作，看来人到中年就被社会淘汰了，企业公司不用上年龄的人了，那么多公司只招年轻人。李大龙走了出来，赶紧往回走，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大门上面写着花卉市场，就跟着人走了进去。里面全是卖花的，大盆花，小盆花，高大的花木，矮小的花木一世界。买花的人很多，都跟卖花人搞价。李大龙转了转，心想着等自己有了大房子，也买一盆高大的花。心里想着，就随人流走了出来。

他回来，张招弟问他干什么去了？她说去招聘市场，她让他赶紧做饭，今晚盘点，他赶紧做饭去。

张招弟下班回来，看见李大龙在做饭就问：“你和阳阳中午没有吃饭？”

“没有，”李大龙说。

“你总吃点饭呢？你饿着，让阳阳也跟着你饿肚子。”

“阳阳中午就没有休息，一直在练车，我过去一看，教练车里都坐着学员在教练场地练车，天冷的很，我去办公室里面，办公楼里面暖和的很。”

“天冷的很，好象哪里下雪了？”

“我做好了，你也赶紧吃点？”

“我不吃。”

“我都舀上了，赶紧吃点。”

张招弟只好过来吃饭。

“我上班时，渴的不行，拣圣女果时，随手放进嘴里一个，正吃着，刘助理过来站在我跟前，说我的嘴里怎么一直动着？我说嘴不动，怎么能叫嘴？我直接一本正经的说了，他没吭声走了，哈哈哈……。”

李大龙也笑了。

“吕经理说家里来人了，让我给她买点菜，我就熟肉，菜给买了点，花了一百多元钱，吕经理把钱在微信上转给了我，你看，”她说着，把手机伸给了李大龙，李大龙稍微稍了一眼，没说什么。

这时，吴姐打来电话，说刚吃完饭，想出去转转，问张招弟出不出去转。

“我累得很，”张招弟说：“我晚上三点回来睡觉，早上六点钟起床，累死我了。”

“你睡的跟猪一样，就知道睡觉，”吴姐在电话中说：“今天这么冷？”

“今天冻得很，你不要出去转了，不要感冒了？”

“太冷了，我去对面市场转一转就回来，挂了。”

张招弟挂了电话说：“吴姐今天休息，一连休了两天，我明天，后天安排两个下午班。庞彩霞请了病假，上火了，嘴烂了，好象她婆婆来了，住在她家里，她不高兴，气的上火了。”

李大龙笑笑。

“当妈的来儿子家里住，理所当然的，”张招弟说：“庞彩霞看上去挺体面的，却没有孝心，还想评优秀员工，平时就是装的。”

“婆媳有矛盾。”

“陈姐跟婆婆关系也不好，盼着婆婆赶紧搬到他老大家里，眼不见心不烦。”

他笑笑。

“都四点多钟了，你吃了饭，晚上还做饭吗？”

“做饭。”

“哎哟！往哪里吃呢？”张招弟说着，撇撇嘴，上床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阳阳去了驾校模拟考试，中午回来，说去考试场地再练几把车，李大龙拉上去了。天阴阴的，刮着风，不时飘落一阵雪花。

来到驾校练车场地，阳阳去练车，李大龙坐在车上等。

雪时下时不下的，出去，冷的很，进车里闷的很，李大龙把车玻璃放下一点点，风吹进来，车玻璃上就没有雾气了，他放倒坐椅，躺倒闭眼睡去。

阳阳来了，坐进车里说：“教练说，明天早早来，赶考试开始，再练一把。”

“行，”李大龙说，开车回家。

他俩回来，李大龙赶紧做饭，张招弟也回来了。

“妈打来电话说，你拉她去李小龙那里，我说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阳阳考驾照，李大龙还拉阳阳去考场，考场远的很大。李大龙必须送阳阳去，等考完，后天拉她去李小龙那里，妈说行，”张招弟说。

“考试完，拉她去，”李大龙说。

“去的时候买箱牛奶，大过年的。”

“行。”

“今天开会，吕经理说水果亏损太严重了，问我们水果都哪里去了？大家都不吭声。”

“在不要偷偷往嘴里喂了？都往嘴里喂一个，上百号员工，还不亏损呢？”

“其它部门的人渴了，进去也偷偷吃，连防损也偷偷吃，能不亏吗？”

“干啥的吃啥？”

“今天忙得很，陈姐问我回家呢？我说回，经理也没说什么，我们就回家了，”张招弟说：“昨晚我们干到三点钟，还说什么？”

李大龙没有吭声。

“阳阳开始考了没有？”张招弟打来电话问。

“没有，”李大龙说。他站在驾校门口，外面冷得很，几辆驾校车停下来，考生拿着纸条递给教官，教官看了，让上车，没有看见阳阳，可能阳阳还没有轮到？他冷的待不住，赶紧跑到车里面避风。看来得等到十二点钟，看阳阳能不能通过考试。

李大龙拿着手机看了看，害怕电费完了，把手机装进口袋。有个老头提着袋子满停满车的路边拾瓶子，冷得直哈气。大清早的天这么冷，哪来的空瓶子？都冻的缩在车里，谁喝水？

李大龙坐在车里，望着外面。驾校旁边是一排排的塑料大棚，路上有几个女人骑电车子，系着头巾，戴着口罩骑过去，骑向了大棚那里，在大棚边的小路上停下来，有个男人领着把温棚门打开，把她们分开干活，两个人一个温棚。其中一个温棚进去两人，一人拉一个绳头，两边绳头拉紧挷好，开始拿铁锹干活，看来打板种菜。李大龙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下了车，去看阳阳是否轮到考试了。

几辆考试车驶过来，下来的考生里没有阳阳，又一批上去的考生也没有阳阳，看来还没有轮到阳阳。他又折回到车跟前，看着驶过来驶过去的车辆，不知道这条路延伸到那里去？路的另一边是大沟，有人在钓鱼，他走过去看。沟深水清，钓鱼者坐在那里静静的等鱼上勾，半天没钓一条鱼。沟那边也是全是大棚，土墙温棚，周围还停着车，有烟囱在冒烟，可能冬季生了火，种着冬季蔬菜。这时，阳阳喊他，他赶紧过来。

上了车，阳阳说考试通过了。

“刚才跟你在一起的是谁？”李大龙问。

“教练，”阳阳说：“课三过了，回去赶紧报课四去，看能不能预约上，这里网慢的很，回去预约。”

李大龙开车往回赶。

到小区门口，李大龙去停车，阳阳下车回去。

李大龙把车停下往回走，看见张招弟站在路口过马路，她看见李大龙就喊：“我米饭做好了，你回去炒菜，我去发报刊去。”

“知道了，”李大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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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钟，张招弟回来了。

“吕经理打电话说去发刊，我们去前面公园发刊。在公园菜市场，吕经理说市场上的水果便宜，我们店那么贵，不叫卖不动。她发微信问采购怎么搞的？我们的水果不好还那么贵，市场上那么大的水果比我们进价都便宜，”张招弟说。

“肯定要问，超市进货多，应该便宜；市场上的小贩子进货少，应该贵，倒倒小贩卖的便宜，超市却贵，水果还不好，能说过去吗？”

“吕经理就气得不高兴地不停地咕噜着，”张招弟说：“莫秀兰说来我家坐一坐，我没有吭声，回来时我让吕经理进来坐一坐，吕经理说不了，哪天来我家一起吃火锅，我说行。莫秀兰干活没说的，就是人际关系不行，平时不跟同事来往，惹别人不高兴，没人让她来家里坐一坐，独来独往。”

李大龙没有吭声。

“我给妈打个电话，”张招弟说。

“明天送妈去李小龙那里，”李大龙说。

“我问妈在哪里？”张招弟说着，给李三秀打电话。

“妈去了李小龙那里，大姐拉去的，”李三秀在电话中说。

“我还以为还在你那里？”张招弟说：“这几天，李大龙拉阳阳考驾照去，没有时间，今天刚把科三考了，刚回来。我还说让妈过来，我买点菜来吃火锅，没想到妈已经去了李小龙那里。准备明天送她去，吃顿火锅再去。”

“给大姐打电话，大姐来拉妈去了李小龙那里。”

“明天你过来吃火锅，把星星也带来，”张招弟说。

“星星明天去，我就不去了。”

“大姐说家里使用燃气灶，做不成火锅，哪天来我家里吃？明天我打电话让她也来吃火锅。”

“哈哈哈……。”

“阳阳快上学了，在一起吃顿火锅，他爱吃火锅。”

“爱吃就吃一顿，外面贵的很，自己买菜做，卫生干净。”

“就是，你明天也来？”

“我不去了，我忙。”

“那你忙着，挂了。”

张招弟挂了电话。

“李三秀不过来了，”张招弟说。

“嗯。”

过了一会儿，张招弟说：“我刚才出小区门，差点被栏杆砸倒了，刚骑车到跟前，栏杆就下来了，我吓的大喊大叫，门房里看门的人听见了，赶紧把栏杆停住了，我吓的扔了电车子，趴在地上才没有被栏杆砸上，要不是今天就没命了。”

“哎吆！你从行人道通过，不要从栏杆下面过，多危险？”李大龙说。

“旁边的人都说我如果被砸着了，保安不负责任，因为门旁有自行车通道，你不过，偏要从栏杆底下过。”

“肯定的。”

“我问陈大，陈大在物业上，我能不能申请廉租房？陈大说能行，我们住的时间长，可以申请廉租房，”张招弟说：“我同事也说了，我在市里没有房子，肯定能行，她申请了几次，最终都申请上了，说我们也能去所在的社区去申请，一定能够。”

“我们租了快十年房子了，房租又高，应该能行。”

“过几天我们去社区问一下。”

“行。”

她吃饭上班去了。

“陈姐说吕经理跟老刘在后库骂的厉害的很，她吓得都不敢在后库，赶紧出来了，”张招弟说。

“怎么了？”李大龙问。

“菜上货架都要称秤，老刘没有称，直接上货了，吕经理在后库就骂起来了，”张招弟说：“吕经理出来气喘吁吁的说，气死她了，让我给总店长打电话。问总店长在哪里？我说我给总店长打电话，总店长说在办公室。她去了办公室，老刘也在办公室，就听总店长对老刘说，要不是我看你干活好，早把你调走了，因为你干活干得好。老刘一听，说听了你这句话，比得了优秀员工，拿五百元钱都高兴。”

老刘怎么在总店长办公室？”

“老刘和吕经理骂的好大声，总店长听到了，把老刘叫到了办公室，”张招弟说：“听说这次减人不是裁减掉，而是调到其它店里。家远的，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离职。如果辞掉，店里还给辞掉的员工一笔钱，这样就省下了一笔辞退费了。”

“嗯。”

“我给大姐打电话，让下午来我家吃火锅，”张招弟说。

张招弟给李大秀打电话，李大秀说女儿和女婿今天来，明天再说，她只好挂了。

“今天我们吃火锅，大姐哪天来了再吃？又不是吃什么好吃的？”李大龙说。

“给妈打个电话？”张招弟说。

“哪么远？妈怎么来？”

“问元宵节好？”

“今天十五，不能出门。”

“那我就不去驾校了，”阳阳说。

“今天星期几？”张招弟问。

“星期二，”阳阳说。

“我和你去买手机？”她对李大龙说。

“你下班回来了去，”李大龙说。

“行。”

吃了饭，张招弟上班去了。

手机响了，是李大秀打来的。

“你啥时候回家？”李大秀问？

“下月五号回家，”李大龙说。

“你回家时来我这儿，我给大舅买了一身衣服，你来拿上，回去了去大舅一趟，把衣服给大舅，几年都没见大舅了，我也没时间去，买了一身衣服，你回去带给大舅，”李大秀说。

“行。”

“你抽空不论啥时候来？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行。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谁给你打电话？”张招弟问。

“大姐打电话，说给大舅买了一身衣服，让我们回去时带上送了去，”李大龙说。

“能行，我们也买点东西给大舅。”

“行。”

手机又响了，李大龙接电话，是驾校打来的，说阳阳刚过了课三，一周后才能够预约考课四，阳阳已经预约上了。让重新预约。

“拿来我接电话，”张招弟说着，接过手机说：“学生马上开学了，再预约就不能考科目四了。考科目四那天，上午考试，下午的火车，去学校就再不回来了，在那边实习了。”

“主要是考生刚过了课三，就考科四，上面规定一星期后才能预约，你去考场那边考了，手续转不过来，就白考了，”对方说。

“你通融一下，主要远的很，去学校暑假也不回来了，所以让赶紧考了，要不是什么时候考都行？”

“哪我再沟通沟通？”对方说着，挂了电话。

“让你买个手机，你就不买，听都听不清楚？当时报考驾校时，怎么不把我的手机号写上？”张招弟埋怨说。

“对方怎么说？”李大龙问。

“说考试卷子有，就是传不过来，说那天考试的时候，再通融通融。”

“实在不行了，暑假回来了再考，”阳阳说。

“不让考了再说，”张招弟说。

“就是，上学要紧，”李大龙说。

“给星星打电话，让来吃火锅，”张招弟说。

“我去买馍馍，”李大龙说。

“行，我捡菜。”

李大龙出去买馍馍，馍馍买回来，星星还没有来。

“给星星打电话，让赶紧来，”李大龙说。

一会儿，星星来了。

“你拿哪么多肉干什么？你妈怎么没有来？”张招弟问。

“我妈感冒，喝汤药呢？”

“你昨天怎么没有来？”

“我昨天肚子疼，就没有来。”

“你看星星买的鞋多好看，多少钱？”

“七八十元钱。”

“阳阳喜欢吗？”

“不好看，”阳阳说。

“赶紧都坐下来吃，”李大龙说。

大家都坐下来，桌子中间放着电磁炉，锅里翻滚着火锅料，香气扑鼻。

“吃火锅就要人多呢？”李大龙说。

“就是，我们才四个人，一锅都吃不完，”张招弟说。

“星星多多吃。”

“我吃不进去了。”

“我也吃不进去了。”

“我也吃好了，你爸一个人吃，我马上上班去了。”

“我也去驾校模拟考试去。”

“星星和你舅舅在家里？”

“我也回去了，我妈一个人。”

“我也赶紧上班去，”张招弟说着出去走了。

“我也走驾校，”阳阳说着穿衣服，星星也说回家，跟着一起出去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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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就看去。”

“今年生双胞胎的夫妻多的很，吴姐的侄女也是双胞胎，我问为什么都是双胞胎？她说在医院打得一种针，能生双胞胎。”

“弯弯和女婿公公婆婆过年去海南岛旅游去了，湾湾和女婿回来了，公公婆婆还没有回来，女婿赶回来初七上班，”张招弟说。

“弯弯也在大姐家？”

“我中午去大姐家，大姐说哪天来我家吃火锅？”

（八十三）

他笑笑。

“我说三月份家里有事，让吕经理给我安排几天假，我回家，吕经理说能行，”张招弟说：“阳阳也上学了，我和你一起回家，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张招弟拿出来拌的野菜，吃了一口，说挺香的。

“为啥来我家吃呢？”

“她家用的是天然气灶，没有电磁炉，电锅。”

“噢。”

“我不吃。”

“用油辣子拌了，我还偿了一口”。

李大龙笑了。

“人一慌，记性就越差，钥匙又找不见了，越急越找不见，随身带的钥匙找不见了，又饿又急。跟上次一样，再不敢带单个钥匙了，找了半天才找见，”张招弟说。

“吴姐问我香蕉什么时候买的？我说你昨天去超市买了两瓶酒，买了点猪头肉，买了香蕉，来亲戚喝酒了。”

他笑笑。

“能行，”李大龙说：“把吴姐早上拿来的野菜，在冰箱里拿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