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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至2020年

第六章(九十四)

“没有。”

“村上也没有再催?”

“没有。”

早晨,天空乌云密布,刮着风,风吹着树叶‘呼呼’响着,乌云随风飘过,看上去要下雨的样子,天气阴阴暗暗的,显得潮湿湿的。一会儿,下起雨来,大点的雨落在地面上,树上,万物上,打的万物‘啪啪’作响,地面很快湿了。今天是‘初五’,听说这天要是下雨,这个月就不好过,雨水多。一阵雨过后,天亮过来了,乌云被风吹散了,太阳钻出来了,风也小了,地面就象洒水车洒过一样湿漉漉的。

手机响了,是邱富贵打来的。

“你在干什么?”邱富贵问。

“你去看了?”

“没有,路上天天有拉砖的车过,他台子那边放炮了。”

“哪就胖墩自己盖了?我们怎么办?盖还是不盖?”

“现在,不敢乱花钱了,阳阳马上毕业了,找工作,买房子,娶媳妇都要花钱,盖房子把钱都花完了怎么办?要盖,让施工队盖去,就上面补的那点钱,盖多少算多少?不行了,先放着,以后再说。”

“愁死我了,你也没有活,到时候怎么办?钱也不敢乱花。”

“就是。”

“你去我家了吗?”

“去了,没人。”

“你也没有吃的菜?”

“韭菜,其它菜小小的。”

“好了,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李大龙来到街上,看到江海涛在他老爹的修表摊位那儿,就走了过去。

“你老爹没来?”李大龙问。

“没有,”江海涛说。

“天这么热,你把遮阳伞打开?”

“遮阳伞打开,风一刮就倒了。”

“坏了。”

“没有,墩座子摇晃的厉害,套管有点大,伞杆插进去松松的。”

“你用布条缠几圈再塞进去,就紧了。”

江海涛满电三轮车上找了半天没有布条,就用塑料袋缠了几圈,不顶事,杆子插进去还是松松的,而且,墩座子一刮风也摇晃。

“墩座子小了,头大脚轻,不稳,有个大一点,重一点的墩座子就好了。”

“有一个大一点的墩座子,”江海涛说着,走到小区门口,门口旮旯处房着一个大水泥墩子,中间也有个圆洞。

“这个墩座子刚好,跟地面接触面大,不容易倒,”李大龙看了说。

“遮阳伞插进去去,也是松。”

“松了用毛巾缠紧插进去。”

江海涛用力把水泥墩挪到修表的桌子旁,把遮阳伞插进去,松得很,风一刮,来回倾斜。

“暂时先用塑料袋缠了插进去,不行了用木楔子楔住,”李大龙说。

江海涛一看车箱里什么都没有,街道上都干干净净的,只有绿化树根用水泥道牙围起来,里面全是破碎石,保水份。

“用破碎石楔住,”江海涛说着,走到大树跟前,弯腰拿了几块破碎石。他把遮阳杆楔住,风刮也不来回走动了,正好把阳光遮住了。

“这回坐在遮阳伞下面多凉快,”李大龙说。

“我昨天还撵阴凉处,热得我搬到街对面避阳光去了,”江海涛笑着说。

“你再摆个冰柜,”李大龙说。

“没电,也没处放,”江海涛说,

“你给看门的老汉说一声,放到小区门房里。”

“看大门的老俩口马上不干了,又招看大门的。”

“你让你老爹来看大门,表也修了,大门也看了,再摆个冰柜卖水。”

“我老爹可能不看大门?”

“你问一下。”

江海涛给他老爹打电话。

“我老爹不干,”江海涛打完电话说。

“你连看大门带修表吗?”

“不行,耽误事呢?来人修表,顾不上看大门了,人家说话呢?”

看大门的老妇人走过来,坐在街道门前面的水泥台阶上。

“你摆个冰柜放在这里,门也看了,挣几个钱,”江海涛说。

“不摆,我再干一年就不干了,”老妇人说。

“为什么?”

“六十岁就不让看大门了,我明年回家。”

“你有退休金?”

“没有,我是农村的,一年发二百多元钱。”

“你们那一代人,主要没有退休金。”

“就是的,想起来我们年轻的时候,一天一个人割二亩小麦。大集体的时候,割小麦割一个月,打场打一个月。土地下放了,三天就把小麦收完了。现在,收割机直接下去就收上来了,变化太大了,”看门的老妇人说:“人老了,都是回忆和感叹!”

“现在,打农药都用无人机,”江海涛说。

“拉田,人用步子走过去,田的亩数就出来了,”老妇人说。

“手机直接就测出来你一天走了多少公里路?”江海涛说。

“就是,所有人都聪明起来了,要多学本事,不然就落伍了,赶不上时代了。”

“就是。”

学生娃娃放学了,街上人多车多,李大龙开车回家。

李大龙把车开到修车店门前。

“车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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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车店老板娘问。

“车带扎了个钉子,”李大龙说着下了车,看后轱辘的车带。他昨天开车回去,看见车带花纹夹着小石子,就用手抠石子,无意中看见了一个钉子扎在车带上,害怕车放一夜没气了,天热,又害怕车带爆了。早晨起来,赶紧开车来到了修理店。

“车带扎了个钉子,在这,”李大龙看见钉子指着说。

“就是,”老板娘一看说。她对徒弟说:“你拿钳子来拔出来,看是否跑气?”

徒弟赶紧进店里,拿把钳子出来,把钉子拔出来。钉子很短,徒弟用吐沫试了一下钉子眼,没有泄气。

“好着,”老板娘说。

“不粘带了?”

“没扎通,不用粘,”老板娘问:“换机油了吗?”

“上次刚换了。”

“我们补胎,也换机油,以后换机油来我们店里换。”

“我在4s店换。”

“4s店里也有散机油,我们店里机油都是好机油,质量好。以后来我们店里换,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李大龙说了手机号。

又来了补带的,车带爆了,徒弟卸下车带,换新的。

李大龙开车走了。

天空中乌云密布,响起雷声,大点的雨落下来,刚一回儿就停了。西边又亮了,太阳出来了,地面上都湿漉漉的,老天给万物洗了个澡一样,换然一新,空气清爽。一会儿,西南方又乌云翻滚着压过来,传来阵阵雷声,雷声大而响亮,哪阵势好象暴风雨又要来了。太阳光还是厉害,硬硬顶着没有让乌云翻滚过来,乌云渐渐的退去了,雷声也跟着退去,天空放晴了。

李大龙开车回来,看到前面路上停着两辆自行车,有两个女人在往田里走,其中一个抱着娃娃。到车子跟前,李大龙停下车,下去把一辆自行车往路边挪了挪,是马兰跟吴月珍的车子,吴月珍抱着孙子。马兰一看车子挡在路上,赶紧跑来推车子,她把车子放在田里玉米行子里,玉米一下老高了。

“车子放到田里,不敢撞倒了,”马兰说。

“你干什么?”李大龙问。

“渠里来了一口水,我挡过来灌田。”

“噢。”

李大龙上了车,开车回来,赶紧去果园里看小渠里有没有水,一看有水,水洪洪的。昨天,山上下了大雨,微信朋友圈发来的视频,冰雹蚕豆大,说‘风不调,雨不调’。每次下雨,水都洪洪的,大渠所有闸门都松开泄洪,防山洪灾害。李大龙赶紧拿盆子端水把菜浇了一下,菜都旱黄了。知道马兰在灌田,也不便挖开田口灌菜,免的马兰说闲话。李大龙转身回来,躺到床上歇一会儿,没想到躺下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太阳都偏西了,准备做饭,去果园里铲韭菜。来到了果园,果园里灌满了水,一看田口冲开了,还一渠水,下稍还有人说话,看来还有人灌田。李大龙拿铁锹把田口打好,回来,去谢子栓田里铲点韭菜,赶紧做饭。

狗‘旺旺’叫着,李大龙看见郝老太太进来了,他出去拦狗。郝老太太看着李大龙说:“我听得狗咬的厉害,过来看看有没有人来?你在家里?”

“嗯。”

“上次,我听狗咬的厉害,过来一看,门开着,我不敢进来,害怕狗把我咬了。”

“狗饿了,就叫唤,我给喂食。”

“你没有出去,玉米灌了没有?”

“没有出去,给水了?”

“都灌田里的玉米,渠里来水了,”郝老太太说着往外走,李大龙跟了出去。上次去郝老太太家,她眼睛看不清,耳朵听不清,这回怎么眼也看了,也听清李大龙说的话。看来,人老了,一阵明白,一阵糊涂,五官也跟身体的状况而变化。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雨,路还湿湿的,郝老太太骨瘦如柴,李大龙害怕她滑倒,可是,郝老太太稳稳朝前走去。李大龙站在路上朝玉米田里看去,也没有人灌田,就走进来。

一会儿,谢子栓进了院子,手里拿着铁锹,李大龙出来。

“你怎么不灌玉米?”谢子栓问。

“渠里有水吗?”李大龙问。

“你没有去果园?没有看见一渠水?”谢子栓反问。

“你玉米田灌水了?”

“我正灌玉米,赶紧拿个袋子,去把渠子堵住,我灌满了,你灌田。”

李大龙赶紧拿个袋子,跟谢子栓出去,来到田边,果然一渠水,谢子栓的田都灌满了。他赶紧把袋子装满土,堵在渠里,把田口洞洞撕开。谢子栓把自己田洞洞堵住,把一渠水放下来,水顺势进了李大龙田里,谢子栓又去灌其它田里的玉米去了。

靠树下的玉米长的小,有阳光的地方玉米杆长的又高又粗,李大龙赶紧回去拿了点肥料,把树下的玉米又撒了一遍肥料。

晚上,张招弟打来电话,说他们超市搞活动,让员工买豆浆机。

“买豆浆机没有用处,我就没有买,”张招弟说。

“就是。”

“李小龙跟环卫工班长又闹矛盾了?”

“怎么了?”

“环卫工人中午还管一顿饭,班长没有给李小龙中午饭,乐乐给环卫工人领导打了电话,上面都知道了。第二天,环卫工班长把饭砸给了李小龙,李小龙跟班长闹僵了。”

“不给吃了,回家去吃,自己煮不了一顿饭?”

“我就说,不给了回去吃,惹讨厌干什么?”

“夫妻两人,一人上早班,一人上下午班。上午,一人在家里做饭,饭做好送去,非要两人一起上班,都熬一天,还有不累人的?”

“俩人说不干了,回家,我说房子都租上了,你们不干了,再往回要租房子去呢?再说了,回去没有田,田都征完了,又干啥去呢?”

“还干着吗?”

“我再没有过去,好象干着,早上上班,我路过还看见李小龙在扫街呢?”

“好好干着,不行了,中午一个干活,一个回去做饭。你得罪班长,人家就会处理为难你,能有你好果子吃?你把你的活干好,平安无事就行。丫头也不懂事,打得什么电话?我们凭力气吃饭,要得那碗饭干什么?”

“好了,不说了,你在家干什么?”

“我刚灌田进来。”

“没啥事了?关了,我今天晚上盘点,吕经理在微信里又骂着呢?”

李大龙挂了手机。

“喷雾器你刷的洗了?”谢子栓进来说。

“洗了,”李大龙说。

“我也打药去。”

“在下房屋里。”

“李小龙的屋子也要收拾一下。”

“怎么了?”

“这几年在园林场看园子,惯懒了,受不了苦,都回来呢?”

“谁说的?”

“李二秀说,妈打来电话,说李小龙嫌半夜就起来,起不来,不想干了。”

“一个上早班,一个上下午班,八小时倒班,他们就不休息,一起上通班,怨谁呢?”

“环卫上不要了,妈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又让干的。”

“两个人倒班,还嫌累?”

“你说的好,你去干?”

“再过两年,我也要去扫街了,还能干啥呢?”

谢子栓没吭声,出去拿上喷雾器走了。

李大龙想着:开始李小龙夫妇干的好好的,早晨早早起来,穿上晚上穿的工作服,拿上扫帚就一起走了,七点钟回来吃了早餐,又换了白天的工作服出去了。中午,李小龙在环卫工人那里吃午饭,肖菊红回来做饭吃了又去了,两人工作热情挺高的,高高兴兴的上班去,高高兴兴的回来,怎么一下子又不高兴了呢?妈在那里总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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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言的话?李大秀,李三秀都去看妈,是不是说了闲言碎语?人多嘴杂,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李小龙夫妇总是听了什么不高兴的话?都去不说鼓励的话,尽说简短的话,把李小龙妇夫的积极性给打压下去了,使气不干了,想回家。真是的,各干各的,管得闲事宽得很,穷人有穷人的想法,富人有富人的想法,穷人在想吃穿,居住,孩子上学问题;富人只想着耍阔气,脸面,排场,豪华那些事,说的都是洋话。穷人装都装不象,只能老老实实的劳动,赶紧攒钱,把居住问题解决了再说,还管什么面子,排场?天天辛辛苦苦的上班,撵都撵不上房价上涨,撵不上社会的步伐,还有闲工夫编排别人的事。人生都大半辈子过去了,好象还在原点起步,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刚走向社会,考虑该干什么?干什么能挣钱?连自己都不知道干啥好?徬徨。还在找工作,真是惭愧。跟有钱人一比,两个等级就划分出来了。有钱人瞧不起没钱人,说讽谅话,你不能听,一听,就无地自容,要么躲避,要么当耳边风。一认真,就完了。

李大龙也自不量力,工程活找不上,也不想想干别的,别瞎混了。

手机响了。

“我看你一整天在干啥呢?”张招弟用视频对李大龙说:“你一天车开上出去,转累了回来,我一天苦的,累的,没人管。”

李大龙笑笑说:“在家里,”用手机对着狗狗,狗狗栓着,摇着尾巴站立起来。

“嘴咧的鞋绑子似的,笑啥呢?就你陪着狗,狗陪着你在家里,狗狗对我招手呢?”

“没有活,开个店。”

“能行,我也回家,正好下个月房租到了,我回家守店。赶紧找房子,这里也没有啥拉的?你来能拉的拉上,不能拉的就扔了。”

“万一店里没有生意怎么办?”

“你意思开个店你守着,我在这儿,你在那里?”

“我心里想的说的。”

“好了,我今天休息,明天还上班呢?”张招弟说着,挂了手机。

这又是个现实问题,回来,别人笑话呢?不回来,在城里干什么?花费也高,进退两难。

晚上下了一夜雨,田都湿湿的,田里的玉米小小黄黄的。上次壅了肥料,一点都没有长,田里的草都打药打死了,叶子也黄干了。可能上次打草药打的太重了,伤了玉米,玉米一点都不长。他一看渠里有水,顺着渠稍望下去,也没有灌水的人,他赶紧回去拿了肥料来,又把玉米行散了一点肥料,把田口洞洞撕开,把袋子装满土放到渠里,拦住水,大水进了田里。这时,裁缝从渠下稍拿着铁锹走过来。

“李大龙,我在灌田,你先不要灌,我灌满了,你在灌田,”高来成说。

“我还以为没人灌田?”李大龙说。

“我把水找来的,我灌掉你再灌,。”

“行,”李大龙说着,把洞洞堵住。

“你总把鞋换了,整个鞋上全是泥。”

“田湿湿的,我就下去撒了肥料,可能药打得太重了,玉米不长,黄黄的。”

“要是药打的太重了,你再买点营养药,返青药打上,灌水不顶事。”

“噢。”

“我赶紧上闸头上看一下,不敢又没水了,”高来成说着,沿渠向上面走去。

天气阴阴的,云层自西向东随风而去,一会儿,云层加厚,天空阴暗了下来,看上去要下雨的样子。一会儿,天又亮过来了。李大龙不想灌田了,可是,又撒了肥料,雨后天晴,明天天晴了,不给水了怎么办?每次给水都是很长时间给一次水,要是天旱,一个多月都不给水,怎么办?还是灌上为好,反正裁缝灌满也没人灌田。李大龙回去,把车擦了一下,也感觉裁缝应该田灌满了,他来到田里,一渠水,看见马兰把田口挖开再灌水,没有人,他只好回来。再去田里时,渠里已经没有水了,马兰灌满田,上去可能把闸门关了。李大龙去闸头,果然关了,只好提起闸门,水顺渠子下来了。可是,水很小,大渠一大渠水,就是没有扳手,只要把堵门往下放一点,大水就上来了,望水兴叹,他只好回来了。李二秀的门也锁着,水小小的往田里流着。李大龙使气不灌田了,看看天空,乌云密布,盼着晚上下雨。果然,晚上开始滴溜起雨来了。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又下了一上午,下午,天还没有晴过来,张招弟打来电话,问李大龙在干什么?

“村上说把土房子都拆了?”李大龙说。

“啥时候说的?”张招弟在电话中问。

“昨天。”

“拆了就拆了。”

“屋里东西往哪儿放?”

“村上土房子都拆,又不是我们一家拆,大家拆就拆,随大家。”

“吴月珍也是土房子,房子也要拆,拆了看去哪里住去呢?东西都往那儿搬呢?”

“拆了要盖房子,花的代价太大了,村上给补两万元钱,一院子房子都推倒,东西往哪里放?你自己再盖房子,在砌院墙,哪花的代价太大了?你想一想,盖五间房子,再把院墙切好的话,得花一二十万元钱,国家补给两万元钱让推倒盖房子,合不来。现在,供帮娃娃念书,给儿子娶媳妇,买楼房,大部分都按揭贷款,房贷都还没有还清,又让回来拆房子,盖房子,哪来的那么多钱?这不是雪上加霜吗?村里人肯定都不愿意让把房子推倒,重新再盖房子,那是劳命伤财。钱那么难挣,儿子娶媳妇,买楼,到处借钱,还哪来的钱盖房子?土房子多的很,你等大家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先不着急。”

“行。”

“台子盖房子了没有?”

“也没见施工队来,还没有。”

“那就先这样,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地面湿湿的,李大龙来到果园里,除菜田里的草,他听到有人进了园子,跳起来看谁进来了,往园子外走,就看见李二秀进了果园子。

“你也没有种点大白菜?”李二秀说,指了指果园的空处。

“就准备买点大白菜籽种上,”李大龙说。

“表姐完了,她儿子昨天来请了,”李二秀说。

李大龙一听,吃了一惊,问:“啥病吗?”

“肝癌。”

“家里人都请了。”

“你打电话通知了吗?”

“给大姐打电话打不通,妈也打不通。”

李大龙没有吭声。

“你台子怎么不盖房子?村上都给盖两间房子,你也盖两间房子,补贴就这一次了,一过再也不给盖房子了,你赶紧让施工队盖去,前面村子空台子都给盖两间房子。”

“村上让联系施工队,我也没有联系。”

“赶紧盖上,八月份就停了,就不给盖房子了。”

“明天问一下施工队,看啥时候给盖房子?”

这时,谢子栓走进果园里来。

“啥时候去表姐哪儿呢?”李大龙问。

“表姐夫见了面牛气的很,头摇的波浪鼓似的,抬埋那天去,直接送礼,”谢子栓说。

“我还说去上个香,烧个纸。”

“都是同辈,表姐一完,不知道表姐夫一家还认不认我们这些亲戚了,礼送了就行了,”谢子栓说:“你表姐一走,基本上断了来往了。”

“跟大姐商量一下,怎么送礼?打电话也打不通,妈的电话也打不通,”李二秀说。

“大姐可能不送礼,上次大姐都没有请表姐,”谢子栓说。

“这是丧事,肯定送礼,”李大龙说。

“还有两天发送,到时候再说。”

李大龙没有吭声。

谢子栓说还上街上去,和李二秀出去走了。

(本章完)

.

“没事干,”李大龙说。

“我工地上差几个干活的,有人吗?”

张招弟打来了电话。

“房子还没有准备盖?”张招弟问。

“上街,你去不去?”

(九十四)

“你往外承包吗。”

“不承包。”

又是端午了,一年过得快的很,转眼间半年过去了,出门打工也就半年的时间,天气一冷就没活了,干活就在天热这几个月,这几个月浪费过去了,就等于今年什么也没有干,李大龙开车出来,路上看见有人在路边弯腰干什么?路边停放着自行车,有个袋子靠车子放着,里面是艾。艾是一种药材,能蒸着吃,村里经常吃。他按了一下喇叭,那个人抬起头来转过身,李大龙一看是裁缝,高来成笑了笑,赶紧把车子挪到一边。

“不去,我还领孙子。”

“我走了,”李大龙说着,向前开去。

来到街上,满街转了转,想开个店,不然一年又混过去了,年年找活儿也不是个办法?没活干就闲着,也不是个办法,开个店就天天有事干,也不遭熟人白眼了。虽然挣不了多少钱,所有开店的人都开着,也能养活自己,总比闲着强。开店不图自己挣多少钱,能把房租挣回来,挣个生活费就行了,也不遭张招弟的烦了。人心没底,黄河没盖,光想着包活干,哪来那么多工程活等着你去干?哪么多包工头都跑着捞不上活?还有你的辣子拌蒜,不要白日做梦了,老老实实重新找个工作,就跟张招弟说的,一天挣十元钱,总比你一天花掉十元钱强吧!虽然实体店不挣钱,可是想找个门面都难找,好街面门面都开着,连出租的房子都没有;偏僻的地方没有人租,所有门面都租不出去,别说做生意了。他下车去转了转,也没有心里想要租的门面房,不论怎么说,租门面房也要谨慎,不能一时心血来潮就去租。中午,天热的很,他开车回家。

“行。”

李大龙挂了电话,他来到街上,人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街上也没人。他来到姨爹家,敲门,没人,他只好下楼来。

胖墩盖了没有?”

“自己盖。”

“你挑哪么多艾干什么?”李大龙问。

“蒸上吃,”高来成笑着问:“你干什么去?”

“村里没有人,要去劳务市场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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