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定江山

一个憨厚的中年人拿着一只硕大的船桨，一下一下的划水，憨厚中年人被几人看见后还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几人转身关上了帘子，王书凡就纳了闷了，这摆渡撑船怎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嘛？

婶婶偏头小声跟王书凡说，“书凡，我总感觉这个船有些让人不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

王书凡点点头，小声回答道，“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暂时也没有察觉到哪有问题。”

他们沿着河边行走想要找到桥过河，但是走了接近一个时辰都没有看到有桥的踪影，众人就觉得奇怪，怎么会这么大一条河连桥都没有。

后来众人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沿着河走，终于看见一个船夫，好像是在做着摆渡的生意，一行人赶紧把船夫唤来，那头上带着斗笠身上穿着蓑衣的老船翁听见了一行人的呼喊，缓缓把船往这边靠过来，船翁在划船的时候有一只鸬鹚从远处飞来，停留在了老船翁的肩膀上。

清晨的江面一层薄雾笼罩，老翁的身影和那飞鸟的随行，让这老船翁有了一种世外仙人的感觉，老人撑船的动作很是奇怪，虽然众人看不太清，但是还是模糊的看到他撑船的手没有动过，但是船还是在不断的向这边靠近，这其中就有些说法了。

老翁哈哈一笑，“你们说他呀，他是我儿子，出生时便是个痴儿，这辈子干不了别的营生我就只好让他帮我摇浆了，老头子还愁着呢，等我死了这傻子该怎么办哟。”

老翁在说完此话之后脸上浮现了愁容，王书凡觉得自己可能戳到了他人的短处就赶紧开口转移话题，“老先生，你肩上这鸟是叫什么？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老翁伸手摸了摸肩上鸬鹚的羽毛，那鸟也很乖巧，还低下头让老人摸，老人满脸慈爱的看着肩上的鸟说，“这鸟呀是鸬鹚，我都养了七八年啦，平时能帮老头子我抓两条鱼上来凑合一顿饭，我跟它呀都有感情咯。”

王书凡听着新奇，婶婶听了就像个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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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李思诗的手就说自己女儿想看这鸟抓鱼。

李思诗蹬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娘，好嘛！又是这样，以前就是娘自己想要什么就在爹那里说是自己想要的，现在自己想看这大鸟抓鱼又说是她想看了，虽然这几天遇到这么多事情娘还是跟以前一样呀。

老翁愣了一下，心想，这人家小姑娘没有说话呀？怎么就成了小姑娘想看了？这脑子都一时间都有点转不过来来了。

婶婶看老翁没有反应，连忙说，“老人家，您要是觉得麻烦，我可以付钱的。”

王书凡在一旁都惊了，婶婶这是在干嘛呀？

老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怎么还谈上钱了，赶紧摇头说，“不用不用。”把左手伸直再把竹竿从水中抽出，鸬鹚就顺着手臂走上了竹竿，然后又顺着竹竿走到了竹竿的末端站立了一会儿。

周遭青山绿水，老翁、竹竿、鸬鹚鸟、构成了一幅既有韵味的画，鸬鹚缓缓展翅，踩在竹竿之上一跃而起，老人的手很稳，竹竿没有一丝摇晃，鸬鹚飞至半空盘旋，好像在寻找着猎物的位置。

婶婶和李思诗看见这场景觉得很新奇，两人走到船头去仔仔细细的观望这鸬鹚翱翔的身影，赵顺发看婶婶过去了也赶紧贴过去看起鸬鹚来，其实赵顺发是见过这个鸟的，只是刚刚没有插上嘴，而且这老翁溜鸟的技术也的确稀奇，老翁之前的样子的的确确让他看到了几分高人风采。

王书凡看了老人那一番好似表演的遛鸟之后，他看出了一些其他人没有察觉的地方。

老人那竹竿的姿势是标准的执剑姿势，而且老人手里的竹竿有接近四米长，那只鸬鹚看样子不会少于四斤，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小时候试过，平举一样东西，同样的重量，东西越是长，平举难度就越大。

老人刚才那根四米长的竹竿不说，那只四斤重的鸬鹚站在竹竿的末端，老人想要平举起来本身就很难，更不要说在鸬鹚跃起时他的手臂没有一丝多余的抖动，这说明老翁的臂力极大，加上那手持竹竿好似持剑的姿势，本身就很可疑了。

在王书凡的细细观察之下发现他的虎口上有老茧，还有手掌侧面也有老茧，这就是坐实了一件事情。

这个老翁用剑多年！

正在王书凡沉思之时，一只手掌搭上了王书凡的肩膀，老翁沙哑的嗓音传进了王书凡的耳朵。

“跟我过来，不然你护不住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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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船是顺风顺水都还能解释，可是这是从江心横渡，不顺水，现在的风也不是朝着小船行进的方向吹的，这老翁是如何做到的？

几人不免起了疑心，王书凡还特意站到了婶婶的前面，把李思诗也护在身后，王书凡答应过叔叔的要保护好妹妹和婶婶，所以一旦遇到事情不对都会下意识的将他们护在身后。

王书凡嗯了一声，赶紧拉上了婶婶和李思诗上船，赵顺发也紧跟其后。

四人陆陆续续上了船，他们终于看清了这船内的全貌，一个简单的船篷，船篷内放上几个麻袋，里面装上干草就成为一个简单的坐人的地方，在篷子后面不断传出哗啦哗啦的划水声，几人看着好奇，上前去把后船篷掀开。

还是谢谢老人家了。”

王书凡几人在太阳微微露头的时候就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了，婶婶虽然因为昨天梦到叔叔死去的缘故，现在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但是还是没有耽搁行程，早早的就起来了。

赵顺发眯起眼睛去看那小船和那老翁，他练了一晚上拳之后，觉得自己浑身都通畅了，那套疯魔拳法效果非常好，到现在都还让他有全身热血沸腾的感觉，这也让他有种跃跃欲试的想法，巴不得来个人让他试试手。

小船越来越近，可是他们依然没有看到老翁拿着竹竿的拿着手有丝毫的动作，这小船就像是有鬼魂在船后面推着一般。

王书凡点点，“老人家是这江上的船夫嘛？我们没有看到桥在何处，想要渡江，求老人家帮个忙。”

老翁伸出他皮肤已经松弛的手摆了摆，可能是常年撑船的缘故，老人露出的手臂肌肉看起来还是相当的饱满有劲，“一看年轻人你就是好人，先上船吧，老头子看你顺眼，一人给你便宜点儿。”

王书凡赶紧道谢一声，然后鞠上一躬，王书凡斜眼看了赵顺发一眼，看他还直愣愣的站着，赶紧把他也按了下去。

老翁转过身去，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你们先上来吧，对岸的人还等着过河呢。”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这个船能自己动的原因了，船尾有个人在一直不停的划桨才让船能横渡江面。

众人松了一口气，那小船靠近，老翁面容和善，笑眯眯的问道，“各位官人，是想渡江嘛？”

这时撑船老翁进了船篷，肩上还站着那只鸬鹚，老人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开口同众人说，“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条河上的桥已经断了好多年了，过河都是靠渡船，有钱人有自己的船，没钱人就坐我家这船，便宜实惠还快，你们说是吧？”

几人都点头称是，王书凡这时问道，“敢问老先生，这船篷后摇浆的是？”

老翁哈哈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不必客气，我就是这江上的船夫，你们付钱我渡江，客气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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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凡已经摆好了架势准备到时候伺机而动了，结果在船离岸边不到十米的地方，他们看见船尾有一阵阵的浪花，之前距离太远加上浪花不大就被船身遮住了，这才让他们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