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定江山

他不好意思的说，“大哥哥，你走反方向了，不是在那边。”

王书凡连忙哦哦的答应，又拿手挠挠头，尴尬的笑笑，他一想也是，这些人怎么可能在城中心安营扎寨？就算是管的再宽松那也是触及了官府的底线了，被官府盯上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像那些魑魅魍魉般活在暗面的人物，他们要是没有官府的默认是绝对不敢在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他们干的事情就不能光明正大，官府能够容忍他们在暗地里偷偷摸摸，但是绝对不能忍受他们放在明面上，说白了有很多所谓只手遮天的势力不过就是帮官府做脏活的工具而已。

王书凡摸了摸他的头说，“有什么事情嘛？以后你想跟我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不用害羞不好意思的。”

那孩子这才开口说道，“我还有些东西没拿走，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拿一下。”

王书凡洒然一笑说，“这有什么？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说完就牵着那孩子的手要走。

他们的出现吸引来一些目光，王书凡身上的衣服跟他们比起来就显得太干净了，有些人在窃窃私语眼里露出了一丝狡黠，有一汉子躺在椅子上打着盹，原本喧闹的赌桌声音突然变小，让他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他瞥了一眼周围，看见了王书凡和那小孩，不易察觉的冷哼了一声，随后继续闭上了眼睛打盹。

那群人的身上多半纹龙画虎，不知是本来就没有什么衣服穿还是故意想要显露自己身上的刺青，衣服要么这烂个洞，要么就是不好好穿，非得吊儿郎当，反正每个人的身上必定是露出了刺青的。

王书凡看见他们反而来了兴趣，他之前躺在床上看的那些演义小说也是这么说，凡是走江湖的多喜好那些相当威猛的纹身这样可以增长他的气势，还可看出其在江湖的地位，比如纹一些小鱼小虾的肯定就比不过纹龙的，纹龙的就比不上纹神仙的，就像那当官戴的官帽子一样是有等级的。

不过王书凡看见想的就是，他们这纹的身这么想显露出来，到了冬天该怎么办？冬天要是也穿个这样，难道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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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还能抗冻不成？

孩子来到了这地方之后就变得有些紧张，他一直躲在王书凡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看来以前在这里是被打怕了的，王书凡摸摸他的头，让他稍稍放松了几分。

这时一个长得矮矮瘦瘦的少年走了过来，看样子跟王书凡时一个年纪，只是无论从身高还是体型来看跟王书凡都相差甚远。

他走起路来吊儿郎当，身上也是满身的纹身，他带着一脸的坏笑走过来，对王书凡视而不见，直勾勾的看着王书凡身边的小孩。

“哟，这不是小石头嘛？怎么？又来找打来啦？”

原来那孩子的外号叫小石头，就是不知道到为什么取这个外号。

小石头看那人越走越近自己也越来越往王书凡身后站，将王书凡的手攥的紧紧的。

王书凡皱眉看着眼前矮瘦的少年，这个人给身后的孩子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那少年嘴上说完话之后，走近王书凡之后还是没有多看一眼王书凡，他抬起脚就想揣向他叫小石头的孩子，只不过这一脚被王书凡在空中就抓住了脚踝，他用力的想要挣脱，但是本就一只脚悬空重心不稳，在他脚踝上的那只手就像铁钳一般让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那混混少年见挣脱不开，张口骂道，“你快把老子放开，不然等会儿让兄弟们砍死你。”

王书凡眼睛一缩，“哦？厉害的。”随后手上微微加了几分力道。

那少年脚踝疼的骨头就像要被捏碎了一般，一边吃疼大叫一边还在嘴里不停的骂。

“我草你妈，你他妈不想活了嘛？”

听他嘴巴还在骂个不停，王书凡手上的力道又微微加重了几分，那混混少年疼的只能大叫，嘴里没办法乱骂了。

在王书凡身后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就是这个少年每次都最先让人打他，而且这少年打的最狠，打完他还要让他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让他钻裤裆，如果不钻就要继续打他，他真的很怕被他打死，但是又很怕要不回奶奶留下的最后的东西，反反复复的被打，反反复复的被羞辱。

可是今天他看见那少年被这个大哥哥只用一只手就收拾的哭爹喊娘，这大哥哥的形象一下就变的更加高大伟岸，甚至让他有了一种仿佛是父亲站在他身前的感觉。

王书凡当然不知道那孩子在后面小脑袋里面已经有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他看着那少年把那小赌场里的人都叫出来了，他看了眼躺在椅子上的那汉子，那个汉子身上有一条覆盖全身的盘龙，只有他还稳稳的躺在椅子上没有出来。

王书凡看得出来他是个有武艺的人，只不过真实的境界他一眼就能看出最多就是三境而已，现在王书凡已经四境对付他不过几招而已。

他冷冷看着冲来的那群龙虎之辈，冷冷一笑，放下那少年，双手举过头顶，笑着说，“各位好汉下手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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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孩子着急的拉了一下王书凡，他急忙说，“不是的，那里被这地方的另外一群人占了，过去会挨打的。”

王书凡听后微微皱眉说，“那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很懂你们这些事情，你与我说说。”

那孩子又一次有些感动，这个大哥哥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他看着王书凡对他回头一笑，他顿时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

他被王书凡拉着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这次王书凡转过头问，“怎么啦？”

王书凡能看出来，这孩子是真的想要找到那个娃娃，这就像是王书凡现在手里的刀一样，这刀就是刘爷爷存在过的最好的证明，刀丢了或者被人抢了这会让王书凡难受很久的，就像自己把刘爷爷

王书凡牵着那孩子的手走到了大街上，王书凡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就在大街上晃悠，忽然那孩子，摇了摇王书凡的手，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王书凡，想说什么但是不好意思开口。

“他们是从衮州西那边过来的一帮混混，平时又偷又抢，岁数都比我大，他们来了这边想要争地盘，又打不过这边的本地帮派，于是就把我们这些专门做扒手的地盘抢了，我们都只会偷东西，根本就打不过他们，连同着在那里面的东西也全部被他们占了去。”

王书凡不是很懂这衮州城这么繁华的地方怎么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人和事儿，甚至都到了帮派林立明目张胆的地步，这衮州刺史可以说是相当不合格，在当今的大乾，虽然皇帝已经换了，但是先皇白赢的国策都还没有被修改，对这些市井泼皮，江湖游侠，还有那山间土匪都是查的相当之严，白赢这么多年的国策下来，这衮州都还能有这么多腌臜帮派在这城中就说明了衮州的积弊相当的严重了。

那孩子急促的摇头说，“那是之前的奶奶给我做的小娃娃，我很舍不得，我也去要过，他们不但不给，还打我。”说这话是他简直是充满了委屈，那段回忆让他一想起就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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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丢了一样，这个孩子想找到这个娃娃也不是说这个娃娃本身是有多重要，而是看着那个娃娃就像是那奶娘还在眼前，那就是一种精神的寄托。

王书凡没有多想继续拉着那孩子的手向前走，他说，“没什么，既然那东西对你很重要那就去找找，不管有没总要找了才知道，至于那些人你也不用怕，我说过的我会一点武功。”

藩王手上无权，那么相应的刺史和总督的权力就会大到没边，他们的政绩政绩写，朝廷派来彻查的人被层层阻拦，或者是直接就选择与那几个大官同流合污，这衮州的初现的乱象才没有被朝廷知晓，到现在已经有些要摆在明面上的态势了。

王书凡看着那着急的孩子淡淡的说说，“你什么东西落在那边了？不能是之前偷来藏在那里的珍宝吧，如果是那就不要去取了。”

一大一小两又原路返回，往城郊那边的方向走，越靠近城郊，这衮州城的破败感就越明显，衣衫褴褛的人也就越多，特别是从衮州的城中那一片片的相连的房屋走过之后，宅子变得越来越稀疏，破砖烂瓦房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的能感受到穷苦的气息，就像是有一条明显的界限将衮州分为了两座城一般。

他们走了大概有个大半个时辰，他们到了一栋烂宅子前，在那烂宅子旁边就是一个赌场，当然说成赌场并不准确，可能只能算上一个赌局而已，桌上放的都是散铜板，连碎银子都少见，在旁边的烂房子里摆了一张桌腿都不是一个样式的桌子，上面搭着一张烂桌布，再放上一副骰子，一堆汉子就围上去玩儿的不亦乐乎。

王书凡看他这委屈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可爱，他柔和的说，“你记得你的娃娃在哪嘛？”

孩子有些为难的说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把我的娃娃丢了。”

当然，这与就藩此处的广平王有莫大的联系，这广平王是世袭罔替他父亲老广平王白崇的位置，他父亲在时是将他治下的三州打理的井井有条，衮州的富庶也是在那时候来的，可是后来白崇死在了白赢的手下，他儿子虽然世袭罔替，但是手上没有一点实权，整日被关在王府就跟犯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