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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刀而立

第两百十八章,咬人。

“这小子厉害啊,居然可以打爆我这一具血影……”

薛戈摸着下巴沉思良久过后看向了身后的那老人的身影,他诧异了一下,随即犹豫了片刻便开口喊到:“忠老!”

那老人身形一顿,随即笑骂道:“臭小子,死哪去了,让老夫好找一顿!”

好在薛戈只是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那个下人只是永远的离开了薛雅斋,永远的不可能得到薛雅斋的庇护罢了。

没有人去看他的泪眼婆娑,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去安慰他一二。

人嘛,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这不是嫌闷得慌吗,就出来透口气,心里面好舒坦一些。”

忠老笑着走上前,拍了拍薛戈的肩膀:“等会有的你忙,现在和我走,我给你看一件好事情!”

薛戈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上了忠老的步子。

每年都梨花开时,每一个人的心里面其实都会有一种模糊的感觉。

千里梨花一日开。

梨树,生岭城唯一一种可以扎根在城中的树种。

冻梨是生岭城每一户人家都可以吃到的最新鲜的水果,在城中,一斤焉苹果可以被卖到三十文钱一斤,而新鲜苹果根本不存在,因为天气原因,苹果以及橘子桃子之内的水果根本没办法在这一片天地生长下去,寒冷的天气会让它们的树枝变得软绵绵的直到生机彻底断绝。

薛戈此时手里面就拿着一个冻梨,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出什么名堂,然后他又看向了那一片被一堆虫子包围住的尸体:“忠老,带我来这里干啥?”

忠老轻轻推开一个脸上布满雀斑的士兵,然后轻声笑着说道:“你不是无聊吗,来,你来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薛戈啃了一口冻梨,入嘴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冻牙齿,然后就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进入口腔。

对于见过战场上的人来说,就算是在一具腐烂的尸体旁大快朵颐吃饭那也是没有太多心里负担的,而薛戈在西疆的时候,自然也见过死人,只不过见到的死人大多数都是那种死的比较好的,像被刀砍死,剑刺死,箭驽射死之内的,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双眼瞪的溜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口,那暴起突出的眼珠子里面充满了茫然,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一瞬间,他那眼中的茫然便彻底的被刻在了眼睛里面。

“怎么感觉,像是被抽干了灵魂……”薛戈心里面如此想但口中说道:“应该是吃饱了撑着死的吧。”

噗嗤又有人笑出声,但这一次不止一个人笑。

薛戈没有什么反应,然后忠老就让人剖开了那个人的肚子。

一群密密麻麻的虫子顺着四周的裂缝纷纷离去,好像吃饱了饭,现在就需要好好消食去了。

一只爬伏在那具尸体胃部的虫子正在不断喘息,那肉眼可见的两条长长气龙正顺真它那两条长鼻子呼出吸入。

长长的鼻子,褐色的甲壳,两条像是人的眉毛但生长在腹部的毛发,垂涎的白色液体正顺着它的嘴角慢慢流出,然后顺着那具尸体的肠子慢慢流入腹部!

就好像,就好像它成为了这一具躯体的胃……

看起来极其恶心。

几个士兵见到这样一幕都不由得吐了出来,恶心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

薛戈撇了那几个人一眼便明白了这些人只是城中的巡城兵而已,要不然不可能心理承受这么拉跨的。

还有一队巡城兵站在一边神情严肃,看着那具躯体一言不发,只是依然有几个人罕见的抿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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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城兵是没有固定队伍的,他们想要几个人巡逻就几个人,但巡城队不一样,他们必须每一个队伍里面有一个后天肉身极其强悍的人坐镇,并且由边疆战场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当领队,否则一旦遇到突发情况,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城中子弟兵,只能碍手碍脚。

黑色的铠甲和白色的标会是两个鲜明的对比,白色的标会是一棵梨树偷偷绽放,黑色的铠甲上面并没有任何花纹,只有纯粹的黑。

士兵们列队不动,薛戈突然问道:“城主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亲自来把持这个城池吗?”

忠老神色怪异:“我们也曾问过那位许城主,但他的的确确表明了不想来把持城池,他希望我们可以将城池把持的比他的父亲还要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东国彻底平静下来之后就要辞官离职。”

薛戈同样神色怪异,脑子里面迅速过了十几次回忆,然后笑着问道:“他爹还是他爷爷就是当年被伏击的那个大将军?”

忠老惊奇的看着薛戈:“这你都知道?那是许城主的爷爷,他是第三代。”

薛戈唏嘘不已,心里面充满了感叹,好家伙,一个二品大将军的种居然只过了三代就已经沦落到了五品城主的官职了,这掉下来的速度简直堪称一绝。

“其实也确实怪不得许城主会这样作想,当年许大将军曾立下豪言壮志,要斩尽周边边疆所有敌人,但谁曾想刚上任没几年就被斩首了,算是死的最早的一位四疆大将军了。”

一位大步而来的男人身上穿着的铠甲与那些普通士兵一样,都是黑色的铠甲,他大步走来,脸上刻满了寒霜。

是拓拔荒的儿子拓拔野。

“什么情况,怎么现在还没有解决这件事情!”

他根本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直接大声吼道,好像所有人在他的眼中就是他的下属仆人。

拓拔野抓住一个士兵:“那些蛊虫出自哪里,你们到底查清楚没有,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有去查?”

那士兵并没有吓的战战兢兢,而是平静的对着拓拔野说道:“拓拔公子,虽然您是拓拔荒大将军的儿子,但好像您还没有资格对我们发问吧?再说了,这件事情好像不归你管吧?”

没想到抓住一个士兵就是一个刺头,刺的他脑仁疼,他刚刚想要勃然大怒就被这一盆凉水直接从头浇到底。

好在那个士兵给了台阶下:“拓拔公子,现在拓拔将军也还没有回来,所以您可以先去找到他,然后让他给我传达命令。”

薛戈有些好奇的问忠老:“现在的兵都这么厉害的吗?等可以硬刚将军的儿子了?”

忠老笑了笑:“差不多吧,只要是将军或者大将军的兵其实什么人都可以硬刚,只要你没有实权或者战功,那说什么都没用,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吗?”

薛戈想了想,还觉得挺有道理的。那个拓拔野突然看向了薛戈,与此同时忠老的声音同样传入了薛戈的耳中:“小心点,等会疯狗咬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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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一大桌子菜的三人沉默中吃完了这一顿饭,出乎预料,那个点菜最积极的孩子并没有吃多少,按照薛戈的计算,这个孩子大概吃了一个七分饱的样子,剩下的几十盘菜动都还没有动。

薛戈对着他点了点头。孩子兴高采烈的用那些下人递上来的油纸包打包放在一边。

他随手一挥,远处的七道血色人影便顺着他的掌心流入了身体当中。

那些都是一滴滴宝贵的精血,损失哪怕一粒那也是极其消耗身体的。

想到这里,那个女孩就想要给薛戈跪下,薛戈有些始料未及,直到那个女孩彻底跪下去之后,他这才想要去搀扶,但为时已晚,人家已经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薛戈磕了一个头,然后拉着自己的弟弟转身就走。

可能是觉得自己闯了祸,那个下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还有那让人看见便要笑的惨白脸色。

薛戈大概看了一眼菜系,除了不适宜储存的时令瓜果,剩下的都是一些卤制鸡鸭以及一些烟熏的肉类,看样子是想要带回家中好好储存一顿。

也对,薛戈突然想到,今年已经八月份了,再过几个月,就是过年时分了。

孩子眯起眼睛,吃饱喝足以后,心里面有了极大的满足,再加上现在早已经到了入睡的时间,他立马打了一个哈气,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薛戈看着那两个消瘦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面堵得慌,他不由得一阵纳闷外加讥讽自己:“娘的,难道真的被这小兔崽子影响到了心智?”

薛戈晃了晃脑袋,随即笑着看着远处的黑色夜空上的星星点点。

“人总需要一些比较好的理由来困住自己,不是吗?”

三人出了薛雅斋,那个孩子果真看见那个奇怪的大哥哥钱都没有交,站起来就离开了。

看样子似乎真的是那个大哥哥的家一样。

薛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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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戈站住脚步:“我们可还没有两清,你的弟弟还欠我一顿饭钱,记住了!”

那个女孩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她知道她们家里面有可能一辈子也还不起那一顿饭钱,但他们总是需要铭记在心的不是吗。

他笑了笑,笑容和煦,与先前的薛戈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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