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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江湖一剑问之

第8章4阶4境

“我若能取下腰牌八十,请师叔向慧能师父和福成和尚公开道歉!”

“哼,笑话,你先能在铜人阵中活下来再说吧。”说罢,慧法和尚提起福成,转身向禅堂走去,留下秦弈和慧能和尚在道场怔怔出神。

“大师父,慧法师叔这几日怎的脾气如此暴躁?”

距离那一晚的枫叶满地,也就是福成与秦弈初次相见已经过了五年之久。那一晚后,秦弈再也没找过寒锋,也再也没见到过寒锋,老方丈告诉他,人各有命,皆是定数。而曾经被当做小孩子的秦弈也已然到了弱冠年纪,身体早已发育的与大人无异。反观小福成,除了光头比小时候更亮,身高仿佛并未较五年前有什么大的变化,这也成了福成和尚每日烦心忧愁的事情之一,用慧法师叔的话来说,这是福成的执念,是他的业障。

云梦道场上,慧正师祖正襟危坐在道场高台,慧法、慧能两位大和尚分别站在慧正师祖两侧,怒目圆睁,犹如佛门金刚。高台之下,有百位僧侣席地而坐,道场上空万里无云,天气晴朗,出人意料的是,慧正师祖并未张口讲经,而是老僧禅定,一动不动,似是在等何人到来,同样的百位僧侣亦是稳如泰山。

不多时,道场西侧窜出两道黑影,先前一道黑影,身长七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面部黝黑看不出长相,自林中窜出后轻如鸿毛般落在道场,恰好落在慧能和尚旁边。

“嗯,陈国的武人盛事,陈国当今圣上曾是沙场名将,不说重武轻文,但也尚武,对江湖也有一番向往。永兴武典说是江湖门派比拼实力,倒不如说是朝堂上文武百官为讨好皇上刻意做的局。每次武典,各门各派选取年轻才俊共赴永兴城中,比武较量,只要是年纪未达而立之年,皆可作为入围人选,胜者可获得皇家赏赐,有的年轻武人被皇家赏识,赐婚赐爵都是常有的事。一旦被皇室看中,门派就被收入皇权管辖,受皇室庇佑,可谓是飞黄腾达。所以很多小门小派都为了能够攀附皇权,都把宝压在自家才俊上,无论是功法,心法,兵器都倾囊相授,都期盼着能够靠这次武典成为武学正统,在江湖上赢得话事权。”

“但这与云门寺有何干系?”

“问题就在这里,云梦寺为躲避世间纷争,于远山之上建寺,连上下山都要经慧法师兄同意才可,永兴武典自设立之初,云梦寺就从未参与,不知这次为何,方丈师兄执意要参典,并且点名让你带队前往,我和慧法也是在昨晚才知晓情况,这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为何非要我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方丈师兄并未多言,只说皆是因果。罢了,徒儿,你最近可有练功,云霄踏轻功练的怎样了?”

“轻功我自小就有练习,问题不大,只是这功法,大师父你教我的丛云剑剑招我已熟记于心,只是这剑招总觉得缺些什么。”

“这是自然,我虽将剑法传授于你,你亦能运用自如,但剑招终究只是剑招,只有真正与人对决时,你方知缺了什么。对了,你现在的实力,可有地阶水准?”

“地阶?什么地阶?大师父你在说什么?”

“为为师没告诉过你么?”

“大师父,除了方丈讲经,还有斋堂开饭能见到你,平时你不是躲在佛像后面喝酒,就是下山喝酒,武学我也就看你演示过一遍丛云剑,别的你什么也没跟我说过啊。”

“怪我了,怪我了,光顾喝酒了。为师给你讲一下,武者行走江湖,自然功夫有高有低。为更好区分武者境界,江湖上将武者分为四阶四境。”

“四阶即为天阶,地阶,玄阶,黄阶。由下至上,武功造诣逐步增高。一般来说,黄阶只需坚持练功,再配合一些契合内功的心法,即便是寻常武人练个三年五年,就可达到,黄阶武者一般可力战十人。玄阶除了练功和心法以外,还要有高人指点,一般十年能够初见成效,玄阶一人可面对黄阶五人,毫无惧色。而从地阶武者开始,算是有能力窥视这江湖一二,同时,也是从地阶开始,武者天赋显得越发重要,地阶武者一般由宗室,门派单独培养,除了内功心法之外,还要辅以独门秘籍、天材地宝等方能突破为地阶。而地阶高手中,若是天赋异禀,功法契合自身,再加上宗门的倾心培养,则有望攀至天阶。一般来说,若是普通武者,有幸进去宗门,加之自身努力,即可摸到天阶门槛,成为江湖高手,这便是武人四阶。”

“原来是这样,那四境又是哪四境?”

“能够到达四境的武者在陈国境内,或者放眼整个江湖也是屈指可数。天阶之上第一境,涅槃境,也是各大宗门长老及各地方戍城将军所需达到的基本境界,与天阶最大的不同在于,涅槃境的武者能够将内功外化于形,剑气伤人、拳罡崩山,这些都是涅槃境武者与寻常武者的不同之处。犹如凤凰浴火,涅槃重生,达到涅槃境的武者,除了体魄内功的变化,战斗方式也由传统的拳脚比拼转为御气、御剑乃至御魂等。”

“涅槃境之上称为青云境,倘若人间留不住,何不送我入青云。青云境高手将内功外化时,可将气力具象,即可将内力化为山间猛虎,亦可将内力变为深海蛟龙,力随心转,随心所欲,犹如天上流云,不受拘束。由于青云境高手的稀缺性,一般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宗门客卿及皇亲国戚的座上宾。”

“青云之上有天人,羽化而登仙。羽化境在青云之上,羽化境高手可不受天地制约,踏空而行,可引起天地异象,以万物重击对手,天地自然,世间万物皆可化为兵刃为己用,羽化境的高手世间罕见,且每一位都是名震江湖,近五十年来,江湖上一共出现五位羽化境高手。

第一位是陈国皇宫内,皇帝林崇武的贴身护卫林御敌,他本不姓林,因护驾有功而赐皇族姓氏。

第二位是汝南道首富马玉阳,家族世代经商,不巧出了个尚武的公子,马家又是单传,无奈只好举全家之力,寻武林高手来辅导马家公子,马玉阳也是天赋异禀,而立之年便登上青云,不到十年的时间便摸到羽化境的门槛。

第三位是西北大漠中法号净世的苦行僧人,传说这名僧人本是一位富家公子,因倾心女子被改嫁他人,进而疯癫,雨夜偶入破庙,竟参透佛门真谛,之后一路向西行进,势要将以身证道。有大漠驼队偶遇风沙,眼见众人将命丧沙暴,只见癫僧走过,眨眼间晴空万里。

第四位身处西南蜀地,乃是蜀地西戎族的一名女巫医,名唤姿茉。蜀地湿热,林木茂密,毒物横行。早年间蜀地人喜食蛇鼠蛙虫,却因此身染奇疾,瘟疫横行,尸横遍野。这名女医,不愿见族人受难,将自己关于石室之中,以身试毒,七七四十九天后,女医出关,毫发无损,割腕放血喂族人,救族人于水火,也因此际遇而内功大成,得入羽化境。”

“那第五位是谁”秦弈好奇的问。

“第五位,这第五位不在陈国境内,而是陈国北境之外的胡厥人,他名叫孛儿帖赤那,胡厥语译为苍狼,胡厥人生于北地贫瘠之地,好勇斗狠,以部落首领为尊。孛儿帖本是部落首领儿子,因不满父亲,率一众敢死铁骑,单刀直入,杀入部落,手刃亲父,解放胡厥。相传孛儿帖力大无穷,骁勇善战,曾一人独战群狼而不退,后收狼王为坐骑,是胡厥寒地第一高手。”

“那羽化境之上呢?”

“羽化境之上本应有还有一境,名唤通神,只不过百年之间也只出过一位通神境高手,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是通神却不是真神,高手无敌却仍有软肋,这名高手最后被当年号称算尽天下无遗策的一名谋士所算计,被逼自废功力,坠入悬崖而亡,悬崖得名落神崖。”

“即是再强的高手也难敌人心险恶。大师父,你现在是何种境界,可否告知徒弟?”秦弈若有所思的说道。

“臭小子,自己功法没学好,就想来探师父的底,今晚用过斋饭后,去后山乱石林,既然方丈师兄点名让你前去,那就不能再像往日那样浑浑噩噩,也听了半晌的经了,回去吧,晚上于乱石林中与我相见。”说完,慧能和尚缓缓离开道场。

秦弈将双手放在脑后,缓缓地在院内走着,思考着慧能大师父的话,武道境界,高手如云,皇室宗亲,点名前往,种种的一切似乎与自身毫无干系,却冥冥中有仿佛有人在推波助澜。秦弈一时间想的头痛,想回禅房休息,就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人讲道。

“我道是谁人这般慵懒,敢在慧正师祖的讲经道场迟到,原来是你这个记名弟子。”

秦弈回头一看,说话之人也是寺内僧人装束,脚下布鞋磨得泛白,绑腿束带勒住健硕身材,手持齐眉棍,剑眉之下双眼紧盯秦弈,说话抑扬顿挫,雄浑有力。秦弈认出此人就是慧法和尚此前提过的伏虎堂半步天阶的福运和尚。

“哦,是福运啊,来找秦师叔有什么事啊”秦弈嬉皮笑脸的问道

“哼,别以为对慧正师祖有恩请,赐你师叔辈分,我等就会叫你师叔,你这般奸懒馋滑之人,不配当我等师叔。”

“随你怎说,在这能遇到你,想必不是偶遇,找我所谓何事?”秦弈从福运和尚的言辞之中得知他此次前来绝非善意。

“云梦寺戒律森严,选人用人甚是严谨,云梦寺既已确定参加永兴武典,就应由寺内青年武人带队入城,决不能允许带发修行的记名弟子代表寺内出战。我此番找你,是要让你交出本次永兴武典带队资格,不但如此,我要你彻底退出本次永兴武典!”福运和尚看着秦弈,一字一句的说着。

“带队入城是慧正方丈定的,你让我退出,自己去慧正老头那说去吧。”秦弈并未理睬福运,而是撂下一句闲话,转身离去。

“辱没师祖,以下犯上,口出妄语,找打!”

福运说完,手提齐眉棍,以力劈华山向秦弈袭来,秦弈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脑后有恶风袭来,随即右脚后撤一步,身体以右脚为圆心猛然转身,躲过福运的蓄力一棍,随即伸出左手劈向福运的咽喉,被福运双手横于胸前挡住。

“福运和尚,你来真的?寺内不让持械撕斗,你这样不怕我去慧法那里告你一状,罚你紧闭三日么?”

“我且再问你一次,退出永兴武典!我即刻收手!”

“放屁!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不退出,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当真不退出,我便打到你下床不得,看到时候还能抬你去不成?”

说完,福运由单手持棍改为双手,左手握棍猛然刺出,同时右手用力推动棍尾,对着秦弈连戳三棍,秦弈身法灵巧,躲开两棍,却不巧被第三棍击中左肋,痛的龇牙咧嘴。

“秦弈,你退是不退?”

“不退,就是不退,你手持齐眉棍打我赤手空拳算什么东西,有本事给我兵刃,咱俩再较量。”秦弈手捂左肋,恶狠狠的说道

“噌”一把宝剑自空中抛出,落在秦弈手中,竟是一把开锋铁剑,要知道寺庙僧人用的一般都是木棍、木剑,福运敢让秦弈用铁剑,一是他铁了心让秦弈退出,二是告诉秦弈,纵使是木棍也能将你的铁剑击败。

说时迟那时快,秦弈手持铁剑,用出丛云剑法中的一式拨云见日,长剑直取福运面门,在即将靠近时,陡然转向朝肩膀刺去,打了福运一个措手不及,急忙用长棍挡掉铁剑,随后翻了几个跟斗与秦弈拉开距离。秦弈靠着自身身法高明,在对峙中逐渐占得先机。福运和尚在格挡铁剑攻击的同时还要小心留意秦弈那诡谲多变的脚步,不一会,齐眉棍被削下一节。

“福运,你真当我是绣花枕头随意欺负么,你和你那个慧法师父一样,都是死脑筋转不过弯,这话是我说的,你可以原封不动的告诉慧法,永兴武典我本来是不情愿去的,经你闹这么一出,我非去不可!”秦弈说完话,提剑再次向福运刺去。

只见福运此次不闪不躲,而是笔直的站在原地,右手置于胸前,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后睁眼看向提剑而来的秦弈,只听“崩”的一声响,秦弈手中长剑在刺中福运的一瞬间,寸寸断裂,秦弈手持断剑愣在原地。

“你当真是冥顽不灵”福运和尚冰冷的说出这句话。

随后,猛然抬起右脚,踢向秦弈的小腹,秦弈本能向后躲去,被踢中下巴,霎时间便是鲜血直流。

“你当我半步天阶是儿戏么?削掉块木棍竟如此得意,你可知何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

说罢,福运和尚双手紧握齐眉棍,左右手交替旋转手中长棍,一时间本来平静的院子逐渐卷起风沙,院中草木被风沙牵引卷入福运制造的漩涡之中,只见福运手中长棍越转越快,漩涡越来越大,强大的牵引力仿佛要将对面的秦弈吸入一般,让人睁不开眼。刹那间,福运停止转动,横持长棍,口中念叨:伏魔棍——镇魔。随即,福运身前漩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秦弈袭来,强大的引力让秦弈无从躲闪,只能硬接镇魔一式。只听“轰隆”一声,秦弈被漩涡裹挟撞向身后院墙,院墙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出一个深坑,秦弈亦是口吐鲜血,身体不支,倒在墙下,不省人事。

“这便是你与我的差距,不是靠几个身法就能弥补,明日你自己主动去找方丈请辞,就说深知自身实力不及众弟子,为不给云梦寺丢脸,愿主动退出此次永兴武典。”福运冷冷地向墙下不知是死是活的秦弈说完后,转身离开院子,只听得身后传来声音。

“三天!咳咳就三天,给我三天,咱俩再行比试,若三天后我仍不敌于你,我不但退出永兴武典,我退出云梦寺,终身不入寺庙大门!”秦弈手扶院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福运说道。而福运听后,并未回应,只是说了一个“好”字,随即转身继续走远。

藏经阁内,观景台上,慧正师祖正端坐在蒲团之上,慧法、慧能则看向秦弈与福运械斗的方向。

“哎呀,福运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啊,秦弈可能连地阶都没到,这直接就伏魔棍用上了,太过了,慧法师兄。”慧能惦记着自己的弟子,向慧法悠悠的抱怨着。

“时间紧迫,我也不想这样,你要怪去怪屋里坐着那个,谁叫他非让秦弈去什么永兴武典,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况且福运也确实不服秦弈带队参典,毕竟福运是这些青年弟子中最杰出的一个。”慧法一字一句的解释着。

“哎呀,慧正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这辈子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还是替人收的,别功夫没学成,人就死在寺里面啊,秦弈年纪尚小,为何这次非要他带队参典啊?”

“呵呵,师弟你莫要慌张,这次永兴武典,秦弈是非参加不可,要说为何,老僧只能说天机不可泄露哦,唉,这年纪大了,才晌午就困顿的不行,你们二人先行退下吧。”慧正方丈简单的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打发了两人。而此时的寺院内部,嘴角还残余鲜血的秦弈正在望着自己身后已经龟裂的院墙怔怔出神。

“早就告诉你今天慧正师兄要在道场讲经,怎么还是来迟了”慧能和尚虽未张口,但却用传音入密的法子悄悄数落着秦弈。

“别提了,大师父,本来是去后院树林抓鸟的,结果遇到一只斑斓猛虎,要不是你徒弟轻功好,没准就见佛祖了。”秦弈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复着被称为大师父的慧能和尚。

“好,就听慧法师叔的,但我也有个条件,还请师叔答应。”

“讲!”

旁边的慧能和尚感觉到不对,赶忙过来圆场“唉,唉,唉,师哥,师哥,秦弈是做得不对,是我管教不严,是我的过错,你要罚罚我,跟两个孩子无关,嘿嘿嘿。”说着扶起小福成,把秦弈拉到自己身旁,算是解围。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被罚关禁闭了。”福成小和尚一边碎碎念,一边跟在秦弈后边,由丛林深处急急忙忙的向道场走去。

“咳咳咳”慧正师祖的三声咳嗽打断了秦弈二人的私密交谈。

正说着,林中又窜出一道黑影,看衣着确是寺中和尚无疑,但黑漆漆的脸也是看不出何人,不过按身高来看,应该是福成小和尚无疑。小和尚在树丛之间闪转腾挪,不多时便连滚带爬,灰头土脸的走到慧法和尚身边,龇牙咧嘴的向慧法说了句“师父”。慧法不动如山,对福成的呼唤并未回应。

“秦弈,你虽未剃度出家,带发修行,但仍跟着慧能一块修行,就算方丈师兄许你与慧字弟子同辈,但在寺这五年,你与众弟子同吃同住,按说你就应当遵守寺规。每月一次的道场讲经是多重要的场合,我不必多说,况且你自己一人出去逍遥也就罢了,你还拐走我的徒弟。秦弈,你可知罪!”

“师弟,你有时间偷偷下山喝酒,不如好好教教你这徒弟,伏虎堂的福运和尚前些天过了慧正师兄摆的铜人阵,已经是半步天阶,可以独当一面了。你这徒弟呢?除了跑的快轻功好,他拳脚如何,内功如何,刀剑兵器如何,你有没有细心教过。过段时间就是永兴武典,我本和方丈师兄说过,秦弈作为记名弟子不适合参会,但师兄执意让他带队,我不好强求,可他这个样子,去了永兴都城,岂不是给云梦寺丢人?”慧法一通劈头盖脸的羞辱,即便是脸皮厚的慧能和尚也涨红了脸,秦弈见自己的大师父这般丢面子,直接踏出一步,来到慧法面前。

“慧法师叔教训我,我年纪小能接受,是我自己不爱练功,与慧能师父无关,既然师叔看不上我三脚猫的功夫,那师叔你且告诉我,我要怎样,才可与一众师兄弟去参加那永兴武典!”见自己师父被无端嘲讽,秦弈突然来了骨气,与慧法对峙起来。

“慧正师兄早年间在立寺之初,为保护寺院不受外来武人侵害,提升寺内僧侣护院能力,于后山乱石林中铸铜人一百零八尊,铜人形态各异,身负各项绝技,手持刀枪剑戟,受武人内力牵引,施展功法。铜人腰间别有木质腰牌,你若能取下腰牌五十枚,我便认你有地阶实力,可带队前往永兴城!”慧法和尚毫无感情的说出考核标准。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日上三竿,讲经讲到了午时。慧能和尚见时候不早了,侧耳告诉慧正师祖,到了用斋饭的时间了。便让慧法遣散了一众弟子。

“秦弈,福成你们两个留下”慧法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二人身后传来,让本想借着人多远走遁去的二人悻悻而归。

“还不是永兴武典闹的。”

“永兴武典?”

小和尚福成见慧法师父发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师父息怒,此次去后山老林,是徒儿的主意,和秦弈师叔无关。”

“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连外出去茅房都要向我告知的性格,你会一声不响就钻入那深山老林?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不是不知,罚你禁足三日,在禅堂抄写佛经!”听到福成为秦弈求情,本就在气头上的慧法愈加气愤。

“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讲经”慧正方丈见这两个寺内最小的捣蛋鬼已经就位,便直入正题,开始传道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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