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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冒牌货

第2章圣坛使者

美貌女子不喜武夫,不爱文士,专以嫁身于蜀山门人,甚至甘愿做个小妾,为终身的婚恋美梦!

蜀山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有人买,自然也就有人卖!

一回到住处,他就立刻集合起了迎接队伍,浩浩荡荡下了山。

中秋时节的蜀山,层林尽染,色彩斑斓,美不胜收。

一路上,李乘风脚步轻快,心情昂扬……

时日一久,风华城也就应运而生!

这是一座世外之城,没有官府管辖,没有兵丁守卫,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谁也不敢横行霸道,更不敢作奸犯科!

因为,蜀山就是最为强大的官府……

各个商户只需定期向蜀山缴纳定额的赋税,就可以安居乐业!

傍晚时分,红霞漫天,隐约之间,与山中的枫叶交相辉映,越加绚烂。

一众弟子离开风华城后,在李乘风的安排下,分成男女两队,步伐整齐,欢快地走过一处处古老的村寨,迈过一片片金黄的稻田,径直走向了前方世外桃源般的徐家村。

李乘风挑选的这些人都是今届蜀山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不仅剑术出众,而且天资过人!

每个蜀山弟子都心知肚明,圣坛使者巡视下院,无非就是这几个目的:

首先,是为了指点下院的剑术、修行,以示恩宠;

其次,则是从年轻弟子中,挑选资质和人品俱佳者晋升入万剑门,予以培养和锤炼,从而充实圣坛;

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圣坛每年借着巡视之名,其实也是在监视各个下院!

但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万剑门的剑法独冠天下,几百年来,圣坛领衔玄门第一,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每次圣坛使者降临,蜀山都会派遣应届英才,恭敬相迎。

这当中,除了想要表达对圣坛的敬意之外,也是想要给使者留下一份好印象,以期这些年轻人日后鲤鱼跃龙门,能够获得晋升入万剑门的大好机会。

只不过,今年的迎接队伍却盛况空前,不仅人数增加了一倍,就连“掌门公子”也亲自下山!

这显然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信号!

与李乘风亦步亦趋,形影不离的是一胖一瘦的两个师兄,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和身后的众位同门一样,他们也都穿着洁白的道袍。

稍有不同的是,他们的袖口上绣着三道棉线,原来是上等修士!

他们就是李金安为儿子安排的随从,李木和李忠。

这两人,原来都不姓李,但由于修为进步,天资聪慧,很快就得到了赏识,被引进李家,改名换姓,成为了“李家人”。

二李都心知肚明,今日的李乘风虽然只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可他将来却是要继承大统的……

整个蜀山都会由他掌控!

因此,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

李乘风也把二李当成左膀右臂,甚至戏称他们为左右护法,这些日子,供奉礼物的安排、迎接人手的选择……

诸多事宜,他只需开口吩咐,二李就都替他办好了。

李忠,头脑灵活,能言善辩。

看着身后如此隆重的队伍,已经多次亲眼目睹迎接仪式的他,又怎能看不出个中的不同?

走了一阵,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师弟,如果我记得没错,每年迎接圣坛使者的队伍,最多也就十来个弟子,今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圣坛有什么大人物要降临本门?!”

李乘风笑看着他,连连咋舌,说道,

“师兄果然聪明!难怪父亲常常夸奖你呢……”

听得这话,随行的队伍一阵激动,所有人心里都在想:

看来,今日下山,果然是不虚此行了!

李忠一脸迫切,急忙追问,

“师弟,你且给我们透露一下,今年巡视本门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搞得本门如此兴师动众,甚至还要咱们的掌门公子亲自下山,十里相迎?!”

这话一出,后头的一群弟子们不禁也满心期待,齐声附和,争相追问,

“是啊,都是同门,师弟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怪折磨人的,你就快快替我们大家解惑吧!”

尽管群情激动,一旁的李木却人如其名,不为所动,两眼漠然,只如铁塔似的,护卫在李乘风身边!

看大家一脸热切,李乘风也微微一笑,说道,

“好吧,既然众位师兄师姐如此急于知道,乘风也不再藏私,实话告诉大家,在我下山之时,掌门曾经亲口指示,今年的圣坛使者必定是‘剑门七子’之一!”

一听这话,一众弟子顿时热血沸腾,欢欣鼓舞,惊叫连连!

每一类人都有一个敬仰的偶像。

正如,木匠师傅崇拜鲁班大师;商人贩夫敬拜范蠡商圣……

因为,他们是这一领域的巅峰和传奇!

而“剑门七子”,正是当今修真界之中,剑道领域的巅峰存在!

因此,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剑道弟子,当他们听到“剑门七子”的名字,又怎么可能不肃然起敬?!

当他们有机会亲眼目睹,甚至得到“剑门七子”的指点,这样的际遇,又怎么可能不让他们惊喜欲狂?!

欢喜之余,一众弟子兴致勃勃地聊起了那七个传奇人物的故事。

李忠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引得大家纷纷侧目。

这时,一个面颊通红的女弟子满脸向往,问道,

“剑门七子,威震天下,只是不知道,他们七人之中,谁的剑法最高?!”

李忠不假思索,

“自然是剑圣张啸良!传说,他天赋异禀,少年得道,早早悟得绝世剑法,昆仑出山,一剑绝尘,天下无有敌手,从而封圣……”

说到这里,他慨然长叹,

“可惜,最近有一些传言,说张啸良误入魔道,和魔族女子媾合,已经被圣坛关押起来了……”

一听这话,李乘风面色骤变,冷声呵斥,

“师兄,闲谈莫论人非!”

李忠一愣,急忙拱手致意,连连点头,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

徐家村,坐落于蜀山南麓,因为受佑于蜀山一脉的保护,这里的百姓们男耕女织,友善互爱,倒也纯朴快乐。

一路行来,村落之间既没有鸡鸣,也没有狗叫,看起来无比平静,简直就像一处世外桃源。

只是,这份平静却有些令人心慌!

这一路上,他们没有看见一个农人,更没有遇上一位樵夫,整个村子安静得没有一点点的生气!

在这异常的安静之下,所有人甚至都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一直缄默无语的李木警觉地盯着四周,这时,他手按宝剑,沉声说道,

“不对!”

李乘风知道这个师兄的脾气,他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此刻,他既然出声了,说明有事发生了!

“师兄看出了什么?”

李忠冷眼环视着路边的村落,沉声说道,

“按道理,此时此刻,应该是晚饭时节,百姓家中早应该生火造饭了!可你们看,偌大一个村寨,却不见一丝丝的炊烟,你们不觉得奇怪?!”

大家凝神聆听,整个村子里,没有人声,没有生气,仿佛刹那之间,村里所有的人都一齐消失了!

见状,李乘风和身边的李忠不禁也面面相觑,心头隐隐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他环视着沉静的村落,隐约之间,他感觉到,黑暗里似乎有一双双阴恻恻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又或许,这只是某种心理作用。

看到小腿微微发颤的师弟,李木握紧手中宝剑,说道,

“师弟在此稍候,我带着几个人,走进村里探查一番!”

李乘风咽了口唾沫,嘱咐道,

“快去快回!”

李木挑了七八个好手,一行人手按宝剑,蓄势待发,随即徐徐走进了村落之间……

奇怪的是,那一队人一走,就像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留在村外的一众弟子,越等越是着急,索性扬声高呼起来,但那些“勇士”却没有了任何回应!

村落之间,又呈现出了那个可怕的寂静……

李乘风吓得心口直跳,颤声说道,

“快!快去看看……”

李忠急忙喝止,

“师弟!你不用担心,这里毕竟是蜀山地界,相信没什么人敢无端生事!更何况,以李木师兄的修为,恐怕也没什么人能伤害他……”

一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即纷纷附和,

“不错,李木师兄成熟稳重,一定可以查清事实!”

听得这话,李乘风只好顺从了大家,心里默默祈祷之后,带着队伍走出了村口。

徐家村,是前往蜀山的必由之路,在此迎候,也足以表达对圣坛的敬意了。

正当一众弟子左顾右盼之时,只见天边的红霞之中隐约飘来了一朵辉光灿烂的流云……

眼神精明的李忠立刻就发现了,并出声提醒,

“那是飞天流云,大家列队欢迎!”

一众弟子运目远眺,果不其然,在绚烂的晚霞之中,一朵白云疾驰而来,云中人影依稀能辨,他们的穿着,正是圣坛使者的服饰!

在修真界,能够驭风飞行之物,有飞剑,有法宝,也有灵兽,种类繁多……

但只有眼前的“飞天流云”,却是唯一一种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飞天法器!

因此,一看此番前来的使者,竟然有资格驾驭“飞天流云”,那么,其身份又岂是等闲?

李乘风大喜过望,同时,也长长松了口气,忙不迭上前三步,长揖到地,朗声山呼道:

“蜀山后学,恭迎上使大人圣驾!”

见状,随行的一众弟子也跟着躬身作揖,高呼迎驾。

眨眼之间,‘飞天流云’飘然而至,徐徐落到了众人上空,随着一道道灵动的人影飘落在地上,那抹白云也徐徐内敛,消失不见!

只见领头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国字脸面,皮肤暗黄,手臂粗壮,加之那身灰旧的道袍,使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常年在田间地头操劳的粗汉!

与之相比,和他同行的妇人就显得高贵许多了,只见她身着一袭华裳,脖颈之间,穿金戴银,仿佛豪门贵妇,眼泛秋波,面似桃花,无比美丽!

令人惊讶的是,她体型微胖,腹部高隆,似乎已有了八九个月的身孕!

与之随行的是一女三男,总共四个年轻弟子,一概身穿道袍,背负古剑,眼光流转之间灵气闪烁,举手投足之时劲气纵横,显然都是修为不俗之人。

那个中年男人眯眼细瞧着前来迎接的弟子们,平和地笑道,

“看你们一身仆仆风尘,想是走了不少的路程吧?”

一想到此人必定是大名鼎鼎的“剑门七子”之一,所有人都心怀忐忑,手心冒汗!

李乘风战战兢兢,仿佛被责骂了似的,急忙后退三步,恭声说道,

“晚辈一行有失远迎,还请上使大人见谅!”

男人看见李乘风腰间的佩剑,不禁眉头微皱,走上前来,感慨万分,

“唉,多年不见,想不到乘风师侄竟然开始跟我生疏起来了,张口一个大人,闭口一句晚辈,记得在你的满月酒上,我可抱过你呢,还有你的入门礼,我也都参加了!”

他顿了顿,苦笑一声,

“记得那时,你可是天真无邪,与我亲热活泛,直喊我颜师伯哩!”

听得这话,李乘风眉头微皱,凝望着眼前这个粗蛮汉子,不禁惊讶万分,试着问道,

“难不成……您就是‘剑痴’颜少秦?!”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敬,当即住口,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边满脸困惑地说道,

“原来您就是当年赐剑与我的颜师伯!可你怎么……怎么……”

见他这般惊讶,而又欲言又止的模样,颜少秦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欢喜地拍了拍李乘风的肩头,爽朗地笑了起来,

“师侄终于还是想起我来了!看你扭扭捏捏,只怕是想问,怎么才七八年的光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颜师伯,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胡子拉碴,一身汗臭,仿佛乞丐似的臭汉,是不是?”

李乘风被说中了心思,不禁满脸羞红。

站在后头的一众弟子,望着眼前这个一身邋遢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名声在外,当今修真界的铸剑之王,大名鼎鼎的“剑痴”!

颜少秦,天资迥异,在少年时代,就于剑法和剑阵有着非凡造诣,但出身于剑道独尊的万剑门,这显然没什么好夸耀的,他之所以名传天下,其实是因为一手炉火纯青的铸剑工艺!

据传,因为喜爱炼金铸造,颜少秦中途弃学,气得他的授业恩师也与他断绝了关系,但他丝毫不为所动,毅然决然地走上了铸剑之路。

为了提高铸炼工艺,他四处取经,甚至不惜将师父亲传的宝剑送出,只为换取‘精金’配方,他更曾卖身做工,只为向铁匠学习独家铸炼法门……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多年以后,颜少秦博采众长,自成一派,终于开创出了“颜氏”铸炼法,先后打造出了十数柄名剑,其中有五柄,被记录于《神兵谱》之中,这等殊荣,直追干将莫邪了!

由于爱剑成痴,废寝忘食,他也因此荣获“剑痴”雅号,成为一代铸剑宗师,名列于“剑门七子”之一!

与“剑圣”、“剑仙”之流相比,颜少秦的剑术不见得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但他对铸剑的痴迷态度却是几欲疯狂,其铸炼造诣之深,放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颜氏宝剑,斩金断玉,弥足珍贵,因此,玄门之中也以拥有一柄颜氏宝剑而倍感尊荣!

因此,得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剑痴”颜少秦,蜀山后学们又怎能不瞠目结舌?

看着这些年轻人脸上露出的惊愕神情,颜少秦一阵苦笑,

“其实,我也想干干净净的,可是没办法呀,我一走进剑池,就会废寝忘食,难以自拔,每铸出一把剑来,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创造了一个灵动的生命,它们就像我亲生的孩子,那种幸福真是难以言表!我这夜以继日围着熔炉,要想干净也是不能的了……”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一旁的贵妇忽然冷笑一声,抱怨起来,

“你若是这么喜欢打铁、铸剑,那还跟我过日子做甚?索性一纸休书,把我休了算!”

颜少秦被噎了一下,众弟子也都噤若寒蝉!

女人的火气一上来,那可不会轻易停下!

妇人冷哼着骂道,

“再说了,你都把铸出来的铁剑当成了亲儿子,那好呀……反正你已经有‘寒风剑’、‘火龙剑’、‘飞云剑’等等,数也数不清的儿女,那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了!”

她顿了顿,瞥了一眼笨口拙舌的丈夫,威胁着说,

“反正,爹也不喜欢这个儿子,索性就让他死了算,免得日后,生来受罪!”

说着,她手运真气,抬手就要往肚子上拍去!!

见此情形,颜少秦吓得面色煞白,惊声说道,

“三妹,不可!”

她身后几个弟子大惊失色,纷纷急呼,

“师娘,万万不可呀!”

李乘风等一众蜀山弟子也吓得目瞪口呆。

颜少秦更是慌忙扑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边乞求,一边赔笑,

“别别别!三妹呀,都是我这个做爹的该死,可咱们的娃儿没罪呀,你可千万莫要胡来!”

贵妇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撅嘴骂道,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副每次犯错就死皮赖脸认错的模样!”

见状,颜少秦不失时机,稍稍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我却很喜欢你一次次生气撅嘴,最后又一次次饶恕我的样子!”

听得这话,贵妇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哼,记得我们初初相识的时候,你说你会像喜欢铸剑一样,一辈子喜欢我,而且越来越喜欢,我也因此被你哄骗,最终委身于你!”

她一脸委屈,埋怨起来,

“可自从成亲之后,你终于暴露出了‘剑痴’的本性,不仅从来不洗澡,也从来不换衣服,而且每天就只会围着铁炉转,基本不回家了,那时,我才明白过来,你当年所说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你心里一直只有铸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古人都说‘天下男儿皆薄幸’,看来这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看他们夫妇打情骂俏,没完没了的样子,一众年轻弟子一脸尴尬,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在旁干瞪眼。

颜少秦哭笑不得,握着她的手,诚挚地说,

“三妹,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难不成,你要我将心挖出来,你才肯相信么?!”

闻言,贵妇立即笑骂,

“好呀,那你现在就把心挖出来叫我看看啊!!”

颜少秦一愣,再次被噎住了,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他们肆无忌惮,旁如无人,众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都瞠目结舌。

看着丈夫的窘状,贵妇似笑非笑,继续嗔骂道,

“你倒是快挖呀!我还等着掰开了看一看,你那心里头装的,究竟是铸剑,还是我邹三娘呢!”

就在颜少秦手足无措之时,李乘风前来解围,微微稽首,说道,

“依晚辈揣测,颜师伯的心里头只怕有一小半还是有伯母的!”

这话一出,邹三娘眉头紧蹙,脸上陡现不满之色!

颜少秦回头瞪了他一眼,只恨在这危急关头,这个不长眼的小娃娃竟然还在火上浇油,便骂骂咧咧,

“小兔崽子,我们夫妻俩说话,你插什么嘴?!”

一回头,他就又笑呵呵地安抚起了妻子,

“别听这个臭小子胡说八道,我这心里哪是一小半?明明是一大半的心都装着三妹哩!”

听到这样高超的语言技巧,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个处在孕期的师娘会就此罢休。

谁知道,她却置若罔闻,一把推开了颜少秦,径直来到了李乘风跟前,冷然问道,

“你倒是说说看,这个臭汉心头的另外那几半,都还装着些什么?”

见状,所有弟子都面色陡变,心跳如雷,人人都绷紧了神经。

李乘风却面不改色,微微作揖,朗声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除了伯母,颜师伯心头还有他热衷的铸剑一道,至于另外那几半……”

说到这里,他故作迟疑,引得所有人提心吊胆。

他顿了顿,指着邹三娘的肚子,爽朗地笑道,

“自然就是你们即将诞生的孩子!只是天意难测,伯母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双胞胎,又或是三胞胎!更何况,你们夫妇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将来必定还会有许多儿女,孙儿……所以,我猜颜师伯心头的另外那几半,必定是你们的儿孙了!”

听得这话,邹三娘顿时喜笑颜开,不仅没有了怒意,而且面目桃红,娇羞无限!

见此情形,她身后的几个弟子们趁机附和道:“此话有理啊!所以呀,师娘你万万不可叫师父挖出心来哦!”

蜀山弟子们也顺势而为,当即恭声说道:

“是啊,如果上使大人仅仅就为了表明爱意,而把心脏挖了出来,不仅我‘圣坛’痛失一位剑道真人,玄门陨落一位铸剑巨匠,而且伯母您也要失去今生挚爱,那可是万万不值啊……”

听得这些话,邹三娘撇嘴一笑,瞪视着颜少秦,骂道,

“傻子才相信,他会真的挖出自己的心来呢!”

说着,她一手托腰,一手摸腹,大腹便便地走上前去,边走边说,

“天色已晚,我们莫再过多耽延,免得蜀山同道们久等了!”

见妻子眉开眼笑,欣然而去,颜少秦也长长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是,是,是,三妹所言甚是!大家快快出发,莫让大家久等了!”

说着,他拍了拍李乘风的肩头,由衷赞许道,

“你小子倒是挺机灵哟!”

听得这话,李乘风不禁惊喜欲狂!

因为他知道,只要赢得“剑痴”的青睐,自己就成功了一半!

虽说‘圣坛’和下院有别,但两家弟子年纪相仿,又同出剑道,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大家有说有笑,一齐向徐家村走去。

正当李乘风得意洋洋的时候,他突然回想起来: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李木一行人,依旧没有回来……

他们究竟怎么了?

众人一步步走近徐家村,这时,暮霭弥漫的村落之间,既没有人烟,也没有生气,甚至连风声也听不见了!

恍惚之间,这一片区域似乎显得越发寂静了……

与蜀山上的清幽庙宇、松下问道不同,出了山门,山下却是一座热闹繁华的小城,城中店铺林立,商业繁茂……

这就是风华城,蜀山的属城。

更加令人啧舍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蜀山附近的百姓之间竟然渐渐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风气:

少年子弟不羡高官,不慕富豪,专以投身蜀山、修炼剑仙为第一等的荣耀!

至于内门弟子,则会继续精研道法,修为渐深,将来成为斩妖除魔的真人!

自从听到“剑门七子”之名的那一刻开始,李乘风的心跳就一直保持在高频跳动,他有些迫不及待!

属城的规模和大小,往往象征着宗派在民间的影响力。

川蜀之中,尽管宗派如林,但其实,真正数得着的,也就只有青城山、飘云观、天一道场这几个老门派,以及后起之秀,如今的蜀山!

与之相反,蜀山一派却不拘一格,崇尚“入世”一道!

日复一日,蜀山之名也越来越广为人知。

每每扶危济困、惩奸除恶之时,蜀山弟子的手中都有一柄无所不能的宝剑,所以,蜀山门人也渐渐被附近的百姓神化成了救苦救难的“剑仙”!

一些百姓甚至开始走上蜀山,进入庙宇,祈福还愿!

但是,若要论起在蜀中百姓间的影响力,那一定非“蜀山”莫属了!

道法一脉,大多讲求“避世”,追求超然物外,忌讳沾惹凡尘俗务,因此,各门各派大多僻处深山,鲜为人知。

随着蜀山声名鹊起,香客云集,上山祈福、中秋拜师,以及各种各样的礼尚往来不断增多,渐渐有人在山下提供香火纸钱,开设饭堂酒馆,售卖金银玉器……

随后,客栈茶肆,当铺赌场,甚至风花雪月也随之而来……

初入蜀山的弟子,又叫外门弟子,他们专研剑法,由剑入道,三年之后,也就修成了一个个身怀绝技的正义之人!

这一类人,即使不能晋升成为内门弟子,返回到俗世之中,同样也会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受人敬重;

在这些玄门宗派之中,若是非要从中选出一个最有实力的门派,只怕众说纷纭,谁也无法给出一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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