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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何以渡江》
何以渡江

声一无听,物一无文,味一无果

,杭,很高兴再次认识你。

中午孔隙期间大家都领到了兴趣班的单子,每周三和周五。

某丹“无意间”问向他的“新”同桌:“你,你要报什么?”

我是不会忘记的。

作为寒窗之初的相伴,占据了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多过父亲母亲、老师朋友、兄弟姐妹。一张桌子的两端,吵吵闹闹、嬉嬉笑笑,一起经历快乐、泪水、失败、成长、蜕变。叫一声“同桌的你”,最纯洁的记忆无暇。

而你和我坐同桌的第一天,我就隐隐约约知道,

“……有道理,那你报什么?”小男孩把问题抛给她。

“当然是国画啦!我一直很想学工笔画的。”

“好的,我也决定了,就工笔画了!”

“喂,你不可以学沃!”

两个孩子在教室里追逐嬉戏着,一段新的生活开始了。

“老~师~再见——!”

放学树下,规规矩矩地排成一队的孩子们等待着接他们回家的父母,像一群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队伍的末尾,丹和花沉默。

“红波阿姨真的要把你放到托管班吗?”小男孩轻轻拉上小姑娘身后的拉链,问道。

“没办法,大臭波说要锻炼我的‘独立自主’能力,明天见吧。”丹凝着一张小脸儿,一个人顿了顿书包肩带,连招呼都没打就朝着小学对面的托管班走去,背影好不落寞。

小男孩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转头寻找来接自己的邻居叔叔。

丹沿着小路上的格子低头慢慢踱着步子,故意放慢脚步。

其实刚才小姑娘看见了撑着“小树托管”牌子的老师,但就是不想去和一群吵闹的孩子们凑到一起,便“大气”地自己扭头走(好孩子们不要学藕!),只可惜天生路痴属性,生生是在住宅区里“麋鹿”了。

正想“就此美景,闲庭信步”的时候,丹在花丛背后听见了动静,像是在刨土的声音,绕过去看——

一个圆圆的脑袋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身后的书包都蹭的到了地上,小姑娘出声询问:“你在干什么呀?挖文物吗?”前一阵才从科教频道看的古代王侯墓纪录片,怪不得会问这样离奇的问题。

“不是的呀,我在种蒲公英!”地上的孩子并没有因为来人而警惕,依旧我行我素认真动作。

丹环视了四周后,一板一眼地说到:“你种不出来的。蒲公英最好种在亲本植株的根部,这样有利于吸收养料。而且周围乔本灌木这么多,它接受的光合作用也不够……”

终于蹲着的孩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身抬头看她,直直对上眼睛,

“我都还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呢!”

大大的双眼皮,小而上挺的鼻尖上还蹭着一抹土,额头上是浅浅的美人尖,利落精炼的齐耳短发微微凌乱的贴着脑后。肤色偏黑,虽然比丹矮半头,但气势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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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个小姑娘!丹心里小小惊叹了一下。

没有预料到对方的回答,丹正张着嘴思考着说些什么救场,结果梅开二度,又是让人惊掉下巴的话:“你是……叶,筱丹!对吧。”

“啊嘞嘞?你,我,你认识我吗?”

“对啊!你难道不是一年级二班的吗?我叫木雨轩,我们是同班同学。”好吧,原谅丹白天在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一直沉浸与“新”同桌的“惊吓事件”当中,“你的记性真好!”小姑娘嘴角抽了抽,半天别出来不咸不淡的一句。

“其实也没有啦,只是你的嘴角好特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

这是第一个主动问她这个问题的陌生孩子。

没有嘲讽,没有恶意,也就不存在伤害。

只是天真的好奇,对于“不同”的发问。

从小丹就被波和新拉着到各大医院寻医问药,从西医到中医,从按摩到针灸,来者不拒,但都疗效甚微,是因为出生缺氧导致的面部神经麻痹,外力改变不了。

其实这件事情丹本人从小都不在意,说话不影响,吃饭不影响,只是在张嘴的时候下唇微微向左歪。

但开学前一天,波把丹拉住,用从未有过的语气,说了一番让小姑娘困惑的话:“丹丹,如果明天有小朋友笑话你的嘴角,一定要和妈妈说,知道吗?……”

好奇怪,她开始困惑,困惑一个从未存在过的问题。

母亲是在暗示,会有人因为这件事,去,嘲笑,她,吗?

又是一种她不曾体验过的无力。

看着面前认识了不到一天的小女孩,听着她如此自然平常的语气,纯澈如水的目光又是如何那么轻易地将苦恼了丹一天的担忧化为了无的呢,她至今都没有找到答案。

丹听见自己好轻松自然地道出了原因,真好。

语毕,她蹲在木雨轩的对面和她一起刨土,自然地撩了一下左耳的碎发。

“哇嗷——你左边的耳朵旁边长了一个小豆豆,好可爱!我可以摸摸它吗?”

“才不要呢!你满手都是泥”

……

日暮西山。

“咦?你也是小树托管的吗?”

“对啊,但是我找不到地方了,好饿啊!”

“别担心,你木姐幼儿园就在这一片混了,走,回去吃饭,哈哈哈哈!”

“呐,木…姐,等你的蒲公英开花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吗?我只在电视上见过蒲公英花呢。”

“好啊!到时候我们来一场吹蒲公英大赛,不许拒绝。”

“一言为定!”

……

西天的晚霞预示着明天有是一个好天气。

(本章完)

.

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2009年9月1日,开始了丹和花长达12年的开学第一天。

易,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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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误会啊,老师说他们俩语言不太通,所以做到一起方便一些。你、你以后也要多帮助人家,知、知道吗?”也不知道是谁硬拉着认识一天的小男孩跑去办公室找老师理论。(没错,你看到了吗,我知道了,哈哈哈)

你还记得你的第一个同桌吗?

可喜可贺的是今天校门口并没有太多痛哭流、“生离死别”的戏码,一个年级六个班,一年级刚好分布在回字形教学楼的第一层,二班刚好在长长的走廊的中间,一侧是教室,另一侧两三阶楼梯就是小院天井,正对着高高的梧桐树,如诗似画、美轮美奂。

班主任相当年轻漂亮,简单要求了规定之后就让在座的孩子们轮流自我介绍,好玩的事就发生了:有的孩子光说名字,话多的却又带着方言还不自知;女生大多扭扭捏捏,男生又过于没皮没脸,麻雀一样的叽叽喳喳;更有意思的是一个看着安安静静腼腆的小男孩上台就说:“脑四,我、我不知道吉吉的名字……”下面亿阵哄堂大笑,好多年之后的同学会上大家才知道他父母当时刚刚给他改的名字,成就了大家多年谈资,这些都是后话了。

下课了也没见某朵花过来和自己说话,丹直接皱着脸扑倒在桌子上,殊不知身边的韩国小男孩也不见了踪迹。

“吱~~~”真是的,紧张什么……

老师开始讲话了,台下丹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只是在心里叹道:

真好,我的第一个同桌,是你,

“你不是,你不是,金——太——阳——嘛!”

向前一排的花看去,果不其然前桌是昨天遇见的韩国小女孩,心里百感交集,开学的第一节班会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给丹闷过去了,小姑娘心里哭唧唧。

“……不知道,这里不是有散打吗?就这个吧。”

“不会吧,别人都是没有基础的,你这样不会碾压他们吗?”丹看着暑假刚考了跆拳道三品的某花感慨道。

十分钟的课间弹指一挥间,当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一度怀疑自己眼花了:“金太阳”正在前桌傻笑着和小姑娘用汉语封闭频道通话中,她的花却旁若无人地坐在自己的右手边喝水,神态自若。

“易,易,易,苇——杭——你怎,么…”

闹完了就该分座位:全班四十个人,男女生各站一队,按个头排。丹估计着差不多和花牌前后,洋洋得意,结果分到座位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错位了一个,正绞尽脑汁的时候看见了旁边和她表情一样的男孩,嘴张得像吞了一个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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