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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人生

第二十四 分别

对!

你的意思,是我洗完澡就来找你?然后你送我?

后半截对了。

某一天,骏骐就以玩的名义邀正凡出去。二人就坐车到了女孩家所在地附近,正凡并没有在意是不是女孩家附近,因为谁也没规定这个女孩家附近不能来玩。玩就玩吧,骏骐就领着正凡走到一处小院,突然骏骐说这就是女孩的家,正在此时,院中出现一人,正好瞧见正凡二人,骏骐又说这就是女孩父亲。正凡骇然,这难度不是来找揍的吗?骏骐却淡定一笑,说,他不认识我。正凡呆掉了,原来一直以为女孩父亲认识骏骐,却原来根本不认识啊。骏骐才说,原来女孩顶着父亲的压力,坚决不承认和骏骐早恋,坚决不指认骏骐是谁,坚决要求身边朋友不得告诉父亲骏骐是谁?父亲迫于无奈,也不想对女孩过于施压,所以才放话要揍骏骐。此种情况下,女孩仍然对骏骐穷追不舍,直至女孩考上大学后,无奈骏骐成绩太差,只好作罢。

春节要到了,惠子必须得回家了,所以正凡就又成一个人了,天天无事可做,继续混网吧。不过,正凡的家庭情况已经显然好转,父母亲虽然已因为所在企业垮台多年收入微薄,但耗尽家中财力在城里购下的门面开始发挥效力了,终于可以支撑家庭开支了。同时为了贴补家用,父亲又经人介绍,干上了后半夜清扫门前街道的工作,做了一名环卫工人。正凡既然在家,也就不能推辞了,常常是寂静的后半夜父子二人沉默不语,默契配合的在门前的街道清扫。每日上午,父子扫完,父亲还要坚持搞搞家庭卫生,收拾收拾下家里,正凡就过上了昼伏夜出的生活,其实正合正凡之意,因为本来就是夜猫子。前半夜网吧,后半夜扫地,上午睡觉,下午干饭,生物钟就此敲定,直至多年后,仍然难改。

春节对于正凡来说,已经远远没有小时候大吃一顿、穿新衣、戴新帽的感受了。毕竟正凡已是成人,从大学开始虽然并不能顿顿吃好的,但是吃饱穿暖,家庭还是给了基本的保证。大学毕业后,又常常参加应酬,个人、单位又是各种花式聚会,吃这一方面,正凡并不太缺了。不过,初中之前,正凡家庭确实很缺吃,缺穿。正凡依稀记得也就除夕晚上能敞开怀吃上肉,平时几乎没有肉吃,就算是炒个鸡蛋,也得做好长时间准备足够的鸡蛋。初中之时,正凡到是记得父母亲开始养鸡,也就几只吧,主要用来下蛋。养成之后,一口气炖两只,全家人一个一个吃得心满意足,鸡汤都喝得光光的,父亲笑言,可以不用洗碗了。后来,高中之时,父母亲春节前养了七只鸡,预备过节大吃特吃。其中有两只公鸡,可称鸡中彪形大汉,正凡对其馋涎欲滴,早早就期待着在饭桌上看到其雄伟的肌肉。结果被小偷盯上了,彪形大汉也不管用了,七只鸡净数被卷走。正凡恨不能化身雷公电母,对小偷天打五雷轰。说到穿,正凡尽管身为长子,也没有钱买衣服穿,基本都是父母亲的劳保工作服改改就上身了。不过企业效益不怎么的,劳保服到是发的很齐全,春夏秋冬皆有。所以,中学班主任对正凡的评语中有一句:衣着朴素,着装整洁,不好吃穿。大学之中,正凡平常衣服也就很便宜的两套,基本不买新衣服。大学毕业后,工作服常年,偶然购买有出行衣服,也是挺便宜的两套,简单舒适为主。正凡观察,大多数家庭过年之时,都是疯狂置办年货,恰恰正凡父母亲却是没有这个爱好,基本不置办年货,无论是吃穿住行,基本都是市面有啥,就吃啥,用啥,顶多买点肉,哪怕是家庭境况明显好转也是如此。这就进一步淡化了正凡对于过年的意义理解。父亲可能还讲究个全家团圆,正凡连这个都不大讲究了,因此对于过年,正凡的感觉是放假而已,全国休息,并无他义。

前半截就是你请我吃饭?

就是说我请你吃饭,然后你就待我这里,不影响你扫地,扫完地你再回来。

在你这儿洗澡、换衣服?正凡瞅瞅惠子住处的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早就关不上了。

就是这意思!惠子没敢看正凡。

这我要耍流氓,算谁的?

我在卧室里等你,不看你!

这你不觉得暗示意味更重了吗?

我相信你。

相信一个脱光的男人?

你会吗?

我觉得很可能,我正经跟你说柳下惠是柳下惠,我是我。

柳下惠又没有脱光。

这就不对了啊,他没有脱光,我可脱光了。

…………

好吧,听你的,不过我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办?带走?

我给你洗了,然后给你寄过去吧。

不用寄过去了,我扫地肯定要换一身脏衣服的,洗了后,就放你这儿吧。再回来要穿我就找你要。

惠子又问,你吃过晚饭了没?

没有呢,我怕你没有吃,想着咱俩一块去吃。

刚刚初五,不知道街上的饭店开门了没有,一路我也忘记看了。

正凡说,开了,咱俩常去的那家都开了,走吧,去吃点。

这几天,光吃了,天天腊肉,腊鱼,腊鸡啥的,不太想吃东西了。

要不,咱俩下去走走,你饿了再吃吧。

天气还是有点冷的,刚下了一点雪,又冻上了,虽然并不厚,但是踩上去也咯吱乱响,路边的店家的彩灯也都间或亮起来了,伴随着炉火冒出的烟气,摇曳生姿,也挺好看的。正凡和惠子相伴走了一路,河边的风冷冷的吹在脸上,两个人都觉得脸冻得有点痛了,惠子还是不饿,但是考虑到正凡晚上还要扫地,仍然陪着正凡吃了饭。

吃过饭,两个人回到住处,惠子又紧紧抱住正凡,又狠狠咬了正凡。正凡觉得痛,抓住惠子的手,反拧过来,抱住惠子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惠子说手有点冷,正凡就把惠子的手揽进衣服里,用胳膊夹住,惠子默默的靠着正凡。

正凡问,那我明天收拾好行李,就把行李带到你这儿来吗?

好。

可能我要睡一会的,就只能睡你床上了呢。

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吧,我得走了,明天晚上见吧。

你想吃什么吗?路上,我明天给你去买。

不用的,我自己去买吧,几个面包就行了,你也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样的,况且是远路,背太多东西,累人,你别管了。

嗯。我等你。

初六正午,正凡收拾好行装,其实很简单,就一个斜挎包装上路途要用的,一个行李箱装上换洗衣服,再拿上扫地穿的衣服,就来了惠子的住处。惠子欢喜万分的把正凡接进来,虽然只有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小小饭桌,居然弄了满满一桌菜,还炖了两个钵子。正凡说,咱俩能吃完这么多吗?剩下来你不要吃过十五去了?惠子说,能吃多少算多少,吃不了,不要了吧。

还有酒呢,这我可喝不了。

不行,今天你得喝。

我喝可以,喝完可就没法说话了。

你喝吧,没事的。

惠子又拿出白天买的吃的东西,一定要塞给正凡。正凡只好说,干脆这样吧,我把自己买的留给你,拿上你买的,行不?惠子高兴了,急急忙忙就把东西给换过来了,才安下心来了。正凡一看,惠子买的东西可不便宜,平时,正凡是肯定不会出钱买的。

惠子给正凡倒了满满一杯,正凡就犹豫了,这远远起出正凡的酒量了,这一杯下去,明天的车票就作废了。惠子脸红扑扑的,不由分说,把酒端给正凡,说,你就慢慢喝,喝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归我了。正凡说,我不喜欢抿酒的,我宁愿一口焖,可是这一口下去,今天晚上我就成死猪了。惠子忍不住了,她扑上来抱住正凡,喃喃的说,我舍不得你走。正凡轻拍着惠子的背,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你也有暑假,可以去啊。惠子好象就在等这一句话,正起身来,说,我暑假去,你愿意吗?正凡在惠子脸上亲了一口,说,我为啥不愿意呢?惠子回了一口,重重的捶了正凡一下,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要去!

惠子端起正凡的酒杯说,我知道你能喝多少的,瞬间又拿出一个小小的杯子,倒满说,你就喝这么多吧。正凡哈哈,这就够了,一杯下去,两个小时是要睡一下的。惠子赶紧说,先不急着喝酒,你先吃点饭。惠子给正凡盛了满满一碗饭,一边喝着酒,一边陪着正凡吃饭,看看正凡吃饱了,就端起酒杯说,正凡,我敬你,祝你一路顺风。正凡满满喝完了小杯子,惠子才开始吃饭,正凡抽着烟,感觉头有点撑不住了,说,惠子,我得睡会了,等会12点左右,你叫醒我啊。惠子赶紧放下饭碗,把床铺好,正凡衣服都没脱,就躺在了惠子床上,深深的吃了口气,说,惠子,这被子上有你的味道,真好闻。朦胧中,正凡感觉到惠子也躺在了身边,使劲一搂,就睡过去了。

正凡侧了个身,突然觉得应该起来了,有人在揪着自己的耳朵,睁眼一看,原来上惠子。惠子睁着两个大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正凡,然后俯下身子,贴着正凡的耳朵说,12点了。正凡伸出手来,捧着惠子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说,好吧,我去了,你把房门钥匙给我,你睡吧。

正凡扫完地回来,打开门,房间的灯亮着,惠子合衣撑在床上,看到是正凡,赶紧下床。正凡脱掉外衣,说,还有饭吗,给我弄点吧,我先去洗个澡。正凡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惠子就在厨房忙着给正凡热饭,好象动静还挺大。正凡就说,简单一点,就晚饭剩下的,热一个菜就行了,我吃不了多少,等会我得抓紧时间睡一觉,有点累。惠子没有听清,直奔卫生间而来,正凡正好脱了个精光,赶紧闪躲到门后,惠子吃吃的笑,还提醒正凡,卫生间有镜子,我能看到。正凡只好贴着门,把话重新说了一遍。

洗完了澡,正凡穿戴齐整,吃过饭,对惠子说,得睡一会,5点半左右叫醒正凡。正凡闻着惠子的被子上的淡淡的体香味,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好象有股火要冲出来了。惠子怔怔的看着正凡,脸也变得绯红。正凡从被子下面伸出手来,拉住惠子的手,用力把惠子拉进被窝,紧紧抱住,也不敢动,稀里糊涂就睡着了。

估摸着快到时间了,正凡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压着自己,贴着自己的嘴唇,原来是惠子。惠子压在正凡身上,亲吻着正凡,眼睛中还带着泪光。正凡亲呢的搂着惠子的背,说,没事,小姑娘,我们暑假就见到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草原上玩。惠子说,那你会写信给我吗?一定会写的,正凡摸摸惠子的头。惠子说,你摸我头的时候,我感觉你有点象摸狗。正凡说,我又没养过狗的,也没有兴趣养狗,你觉得呢?惠子又咬了正凡一口,这下是真狠,死死咬住不放,正凡只好捏惠子的屁股,持续了好一阵,惠子才满意的松开口,仔细的看了下咬痕,才松开正凡。

正凡必须得起身了,去卫生间照镜子,一朵乌黑发红的牙印花,非常明显。正凡恼怒了,本来意图让惠子坐飞机,但是抓到惠子的手,却不敢使劲,只好从背后咬住了惠子的耳朵,原本是准备锁紧牙关,最后也只是用嘴唇紧抿了一口。

汽车开动了,正凡朝着车窗下的惠子挥挥手,惠子愣愣的看着正凡。一瞬间,正凡就失去了惠子的身影。

(本章完)

.

综上所述,春节对于正凡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何况本来就是休假呢,更没有意义了,所以哪怕是除夕晚上,陪着父母看完春晚,想着扫地还没到时间,网吧自然就是好去处了,除夕过后几天更是如此。惠子就在家过完春节了,具体过啥样,正凡就只能瞎猜应该是不错。

惠子是个女孩身体,男孩性格。正凡常常听惠子说到某人上学、工作怎么怎么了,多数是男人名字,一问还真就是个男人。惠子高中因为想上大学,就开始参加体育训练,接触密切,关系很好的同学也多是男生,而且不像训练队的其它女生,她不积极训练就没有后路,导致必然要和男生接触密切,因为男生才能帮助她搞好训练。上了大学后,惠子说体育系的男生又特别维护女生,时时处处自居保护者地位,导致女生很多情况下明显有依

你再想想!

你意思,我要从你这儿走?

我是说,你是从家走吗?

正凡初中时,有一个男同学名字非常大气叫欧阳骏骐,估计长辈希望其为千里之高端帅气之才。虽然他的学习成绩显然离此目标甚远,但是他的品质、性格、外貌、谈吐、行为到确实可称之高端帅气,自然就有女孩喜欢,而且是主动追求之。他呢,理论上是不屑追求的,但是和正凡私下却言,内心其实早已答应,只是自我感觉年龄太小了,给不了那个女孩什么,还常常因为学习成绩被老师当堂批评,面子甚是挂不住,所以总是给女孩拒绝。不过,女孩到是不介意,仍然是频频示好。女孩追男孩这个事其实并没有成功,可是就不知道怎么就被女孩父亲知道了,固执理解为男孩女孩已经搞在一起了并且认为是男孩勾引女孩,大怒,于是和班主任交流。班主任调查知道并没有在早恋,遂宽慰女孩父亲。但女孩父亲不信,几经老师和家长沟通,无果。于是父亲公开放言,见到骏骐必要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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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男生的想法。惠子呢,虽然愿意和男生一起玩,但是却不乐意被保护,甘愿冲杀在前,自然她就把自己和男生玩成了兄弟,性格进一步走向女性对立面。惠子说,她的高中班主任曾经意图促成惠子和惠子关系特别好的另一名男同学走到一起,结果话一出口,惠子和男生相视一笑,班主任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俩分明是兄弟,搞基有可能,搞对象成不了,所以,惠子和她的男同学没戏。

初七最早一班车,大约早上六点吧。

奇怪的问题的啊,不从家走,我还在宾馆开个房?

你听不明白我意思吗?

这我还真没有听明白呢。我陪我父亲扫完地,大概是四点左右,洗个澡,然后估计就时间差不多了。

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正凡就是攒假期,它也是有度的,过完初五,就需要准备行装了。惠子自然明白,所以初五下午,惠子离家到城里来了。正凡依约于下午六点到了惠子的住处,惠子正在屋里收拾打扫,见到正凡,眼泪就飙出眼眶,抱住正凡哭得发抖。正凡抚摸着惠子的头,说,这就哭了,那我要走了,你岂不是要喊上天对你不公了?惠子才止住泪水,四下打量正凡,正凡道,怎么了,本人是不是又帅了一步?天天后半夜扫地,很爽的,你要不要试下?惠子说,想去!正凡说,算了,两个男人扫地,你能干啥,都是垃圾,还搞一身,划不来的。

惠子说,你定下走的行期了吗?

啥后半截,前半截?

反正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送行。

哪你怎么走?

什么怎么走?你意思我应该步行?

不过,惠子在大学时相当火爆。打架、喝酒、闹事常常都是先锋旗手,幸亏中国几千年传统教育还是让她拥有一条底线,严谨自持,亲密有度。惠子常常说,正凡让她有了放松的感觉,也让她受到了宠爱,也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女儿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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