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佟掌柜的隐藏身份
燕小六心中好笑，有个屁的收获，这两天就看你丢人了。
他于是憨憨摇头，等着老邢发言。
老邢笑着道：“没有就对了，有些本事，不是为师不想教，而是教不会，就比如说，感觉！”
“你昨天见过娄知县了吧？表现不错，他还夸了你哩！”
老邢鼓励道：“那可是堂堂知县大老爷，这就叫重视，小子，我看好你哟！”
他现在可是想方设法地要把燕小六留住，年轻人不就是心气儿高吗？这方圆几十里最高长官的重视，够给面子了吧？
“感觉！人和宇宙合二为一，感觉！”说完他一耸肩，扭头叫到：“鸡呢？”
喊完便又立刻回头：“没法练。”
燕小六心中好笑，你不是有“感觉”么？这鸡什么时候来还没点儿数？
“那我该怎么办？”燕小六感觉自己都快成专业捧哏了。
老邢认真思索了一下，随即道：“这样，以后只要我说有杀气，你就赶紧抄家伙，随时准备慷慨赴死！”
得，现在刚收了徒弟，也学人家摆起谱来了？燕小六心中暗想，便点点头表示收到。
老邢于是目光一凝：“有杀气！”
燕小六余光一扫周围食客，继续点头。
“金笨，有杀气了！”
唉，同福客栈的朋友们，对不起了！
燕小六于是长身而起，对着老邢刷的拔出佩刀大喊：“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和他三外甥女儿！”
他这一来吓得老邢溜到了桌子下面，而周围食客们也开始了日常的逃单。
正端着烧鸡过来的老白顿时大急：“又没给钱！”
他对着燕小六道：“干啥玩意儿啊？要杀你师父？”
老邢赶紧坐好：“这没你事儿，把鸡放这儿。”
老白于是把菜放下，又出去拦客人了。
燕小六这才收刀坐好，老邢继续道：“六，下面讲重点。”
燕小六拿起一块鸡肉：“刚才讲的不是重点啊？”
而老邢一把将他手中的鸡肉给夺了过来：“重中之重！”
他吃起鸡肉含糊道：“一个捕头，最重要的是什么？”
燕小六便又拿起一块：“不知道。”
他刚要拿过来吃，老邢又一把夺了过去：“脚力！千里追凶，你没有脚力怎么追？”
燕小六心想，脚力？我现在轻功也三重境了，后面继续练就是。
但他口中答道：“我骑着马追，回去就练！”
他正要再次伸手，却被老邢打了一下：“来不及了，现在就……”
嘿！我还就不信了！
燕小六自然知道他这是要自己扎马步了，连忙接过话头：“师父，我们衙门有几匹马？”
被他这一打断，老邢很是不悦，但这也确实有必要交代，于是说道：“咱们县衙本来有三匹，但后来缩减开支，卖了一匹……”
燕小六这时眼疾手快又拿起了一块，见老邢正要伸手，他连忙开始啃了起来了。
老邢顿时很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燕小六继续道：“那现在只有两匹马，够么？”
“怎么不够？一匹送加急文书，一匹办差，绰绰有余，没案子的时候娄知县还骑着马回家哩！”
卧槽！这算是公车私用了吧？
而这时老邢也反应了过来：“别吃了，现在就开始练，先扎个马步！”
燕小六现在可不是那个憨憨少年，边啃着鸡肉边答道：“我不会扎马步，要不师父先打个样？”
他这反将一军的操作是老邢没想到的，顿时急道：“你不会扎马步？怎么可能？看戏总见别人扎过吧？”
“我只看文戏，不看武戏。”
“那耍把式卖艺呢？”
“人家喝酒吐火扔圈子，要不就是胸口碎大石。”
“嘿你小子！”老邢被他噎得无语。
燕小六刚把手里的鸡肉啃完，这时老邢直接把整盘鸡给揽住。
燕小六只好委屈道：“师父，您要是嫌我笨，就直说，千万别饿着我，我要不行，就回乡下，种田也行，迎亲也行，反正饿不死。”
“别回头当个捕快给饿死了……”
老邢就怕他这个，他这好不容易发现肯当捕快的老实孩子，可不能把人给逼走了。
他赶紧道：“为师不是这个意思！”
燕小六便顺势站起道：“那您就亲自扎个马步给我看看嘛！”
老邢便也站起：“你怎么就这么啰嗦呢？为师就不能多吃一口么？”
燕小六赶紧把他身边的烧鸡端过来：“你就是嫌我笨！”
老邢手指着他半天，得，吃就吃吧，先稳住再说。
而这时佟掌柜也从门外进来了，一看两人便笑道：“哎哟老邢来咧？慢吃啊。”
随即走向后院喊道：“郭芙蓉，你给我出来！郭芙蓉！”
正在吃烧鸡的燕小六顿时一愣，这剧情……
是了！小郭想跟老白比试武功但老白不肯，于是就代替莫小贝写作文捣乱。
她写了篇《孔贼》忽悠小贝说是《孔赋》，本以为白马书院的先生会将其拒之门外，结果先生是“搞老庄”的，正中了他的下怀！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燕小六暗暗摇头，自己又没兴趣学秀才研究八股文走科举，还是专心练功吧。
而就在这时：
【叮！系统检测到来自佟湘玉的精神力，您的精神加2！】
卧槽？
精神力！系统检测到了她的精神力？
燕小六心中巨震，豁然起身，转头看向正走向后院的佟掌柜。
难道那件事是真的？
这龙门镖局大小姐，衡山派未过门的掌门夫人佟湘玉，真是……
点苍山七绝宫第九代宫主？
燕小六却是好奇问道：“师父，你听得懂娄知县的讲话？”
老邢一呆，随即小声道：“六啊，为师给你交个底，我当捕头两年了，一句都没听懂过……”
燕小六便也跟着他在大榆木桌前坐下。
老邢一边等菜，一边问向他道：“小六啊，你跟了我几天了，都有啥收获呀？”
正招呼完客人的老白看见他畏畏缩缩的样，疑惑道：“老邢？进来呀。”
转眼一天过去，老邢照例又是带他巡街。
老邢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平时我就只能捡听得懂的词儿配合他的语气来猜，哈哈哈哈！”
燕小六也忍俊不禁：“那这些年可辛苦你了！”
因为昨天的缘故，老邢已经基本放弃了在短时间内和小郭改善关系，还是随时间消逝在风中吧。
老邢看着他小声问道：“那个‘排山倒海’在不在？”
老白笑道：“没事儿且养着呢，要吃啥？”
“来盘烧鸡！”老邢心下大定，顿时支棱起来，昂首挺胸进了客栈。
“我们当公差也无非就是想讨口饭吃，有些事能避就避，对大家其实都好，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
又到了中午饭点，老邢带着他再次来到了同福客栈。
“不是我吹牛，方圆五十里地，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全知道！”
“为嘛？”燕小六便也配合着他的表演。
“六啊，你年纪还小，太冲动，别老是动刀，看为师的眼色行事！”
他没有急着进门，而是趴在门前观察情况。
老邢笑完却是一叹：“这有什么办法？娄知县最忌讳别人听不懂他的口音，他可是正七品知县，正儿八经的举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