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画中人
简单来说就是自我推销,成功了,衣食无忧,如果能偶尔解决一下老板的困难的话,更是绝对会被奉为上宾。被老板推荐给国家入朝为官,毕竟这个年代读书明理本来就是很难很难的事情。你能认识几个字了解一下律法,恭喜你起码可以当一个鱼肉乡里的狗官了。
像韩非的师弟李斯这样的寒门出身,能一路走到后来的位置,说句挂壁完全不过分。
“韩兄,你此次归国,想必是要做一番大事的。”修才笑道。
喝的都不少的韩非与修才二人正在一堆篝火的余烬旁谈天说地。
对于韩非,修才虽然没有仔细看过原著,但也大概知道这是一个怎样之人。
醉意朦胧,二人也熟络了起来。
“啊?”
韩非有点跟不上修才的脑回路,这人为什么会把混吃等死这种毫无志气的话说的如此理当气壮的?
读书人不应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
至圣先师你睁眼看看这个败类啊!
“修才的志向,实在,实在有些别致...”韩非哑然道。
“咦...,韩兄为何用那种眼光看我!古人曾言‘量力而行’,在下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与韩兄饮酒吹嘘可以,若让我步入朝堂,不出三日韩兄便可以喝我的丧酒了...”修才一脸坦然道。
摆明了一副我就是个键盘侠但我很骄傲。
韩非不禁抽了抽嘴角,他也知朝堂凶险,自己远不能像修才一般洒脱而已。
于是说道:“修兄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志向吗?”
修才看了看韩非,叹了口气。我的志向是星辰大海,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宇宙飞船。
“我想让天下太平,这个算不算志向?”
韩非瞬间感觉自己是真的傻,为什么要问对方这个问题。
“修才这等志向,很高,很大...”
修才撇了撇嘴,说我做白日梦你就明说呗。我又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对韩非道:“韩兄,我也对韩国王都新郑十分好奇,我师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正好你也要归国,不如你我结伴而行?”
修才要去新郑?
韩非转念一想,便道:“如此甚好,今日修兄请在下喝的这顿酒,待回到新郑时,非定要在新郑最好的酒楼宴请修兄。”
修才这才想起韩非这货毕竟是韩国公子,这要放在以后妥妥的富二代+官二代。自己怎么和他聊着聊着就真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个屌丝了。。。
韩非这人确实有毒,他总能让身边的人与其相处之时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亲和力?
于是修才大笑着拍了拍韩非的肩膀,说道:“哈哈,那就有劳韩兄了。说来惭愧,在下其实已经迷路了半天了,刚要找人询问一番就遇见了昏迷的韩兄。韩兄真是在下的福星啊!”
韩非龇牙咧嘴的躲开了修才的手掌,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疼。这货下手有点重啊!
不过他也抬头看了看修才,略带羞愧的说道:“我也觉得修兄可能也是在下的福星...,好吧,其实不瞒修兄,在下好像也迷路了...”
嘎???
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了起来...
修才一脸震惊的看着韩非。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修才才一脸无奈的说道:“韩兄,你可别开玩笑,你不是本地人么?”
韩非:小熊摊手jpg。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下路一直叫我去,我怎么去啊!
跑题了,言归正传。
不过修才觉得韩非现在的表情像极了辣个男人。
“修兄见笑了,这一带我也不太熟悉,我外出求学已经许多年了,这还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韩非干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伤感和追忆,轻声的说道。
他记得自己当年离开的时候,韩国还不是如今这幅样子。只能说时间过得太快了。
两眼懵逼的对视中,修才彻底败给了韩非。
太阳已经撑不住要垂落天边了,
修才又在余烬之上生起了一堆篝火。
韩非此时正在低头借着篝火余光,在一块羊皮之上用木炭刷刷的画着什么,不多时,便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拿起羊皮走向了修才,一脸自得道:“修兄请看,这是在下之前记下的地图。有了此图,咱们就可以找人询问现在身处何方,按着地图走,就可以到达新郑。”
修才接过韩非递过来的羊皮,一眼望去刚喝的酒差点喷出来...
你管这玩意叫地图?
上面扭扭区区的画着几条线,而且还有几个三角形,那是山吧?可是这个条线是什么?路?还有这条鱼是怎么回事?谁能给解释一下?
看着修才一脸震惊的样子,韩非解释道:“这是我归国之前看的地图,简略一下,简略一下...”
觉得这个理由的说服力并不够,于是继续道:“修兄不必担心,有了此图咱们定能找到去新郑的路。”
好吧,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修才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韩非此时目光却注意到了修才手中也握着一根木炭,身前摆着一张羊皮纸。不由得凝目望去...
之前韩非在画地图之时,修才百无聊赖的也拿起了一张羊皮纸,顺手拿起了一根木炭。在纸上图画了起来。
感谢上辈子学的素描基础很扎实,唰唰几笔一个人的轮廓就被修才勾勒到了羊皮纸上。
没有实际参照物,就只能在脑海中回忆起那张脸。
毕竟是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同生共死后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修才想起了那次雨夜围杀,她目光灼灼,雨水低落在她脸颊之上慢慢的淌了下来。寥寥几笔,勾勒出栩栩如生。
韩非看着这张羊皮纸,不仅惊奇道:“修兄画技,真是让非开了眼界。没想到还有此等画法,修兄凭借此法,在丹青一道,足矣开宗立派。”
修才却谦虚道:“奇淫技巧而已,当不得大雅之堂。韩兄抬爱了。”
不过韩非却拿起那张羊皮纸看看津津有味,语气有些揶揄道:“眉如远山,眼眸含煞。琼鼻樱唇。啧啧啧,还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啊,不过只是给人感觉有些冷!修兄几笔便能如此传神,难道此人是修兄的心上之人?”
修才一把抢过羊皮纸,看到了韩非那贱贱的笑容。
心想反正惊鲵也不在这里。
不由得底气又硬了三分,朗声道:
“此乃家妻也!”
???
韩非嘴里仿佛能塞下两个鸡蛋一样愣了半天,才说道:“这是嫂夫人?非失礼了!没想到修兄成家如此之早,更没想到嫂夫人更是如此人间绝色。”
修才看着韩非吃惊的表情,不由得一种装逼的满足感充斥全身。
人前显圣,莫过于此。
于是语气更为嚣张道:“你嫂子勉强算持家有道,哼,就是肚子不争气,给我生了个女儿。要不是如此我怎么一人闯荡天下!这次去新郑,定要再找个美人娶回家中!”
然后一脸满足的享受着韩非这个单身狗的崇拜。
但修才可能忽略了一件事,在这个时代男人可以娶很多个女人,但是正妻只有一个。其他的只能算做妾室。
而妾室,只是主人家中的货物而已,就连生的孩子都得管正妻叫母亲。根本没有人权可言。被权贵们互相赠送也是常事。如今秦王生母,当年也不过是吕不韦的一个妾室,被其赠送给嬴政的父亲秦异人后生下嬴政如今才成为了秦国太后。
但正妻不一样,正妻统称某某夫人。讲究门当户对。更是家中另一个主人。对小妾这种有绝对的生杀大权。
修才并不知道,所以才在韩非面前大肆吹嘘。
男人吧,总喜欢装逼...额,不对,那叫人前显圣!
不够修才还想享受一番韩非崇敬的目光之时,突然发现韩非好像有些不对劲。
“韩兄,韩兄?”修才叫了几声,发现其并没有反应。
于是说着韩非的目光望了过去。
天色将暗未暗之际,林中有一马车缓缓驶来,驻足在那里的马车帘子被一双青葱细手掀开。
于是,修才和韩非看到了一个衣着素裙的女子走下车来。
那女子的黑发在头上盘了一个发髻,剩下的青丝垂在腰间。身材婀娜有致,一双美目冷冷的打量着修才与韩非二人。
那女子莲步轻移,身姿袅袅。
一步一步像修才二人走来,似黑夜中静谧的幽雪,似黑暗中怒放的百合。她独自一人走来,衣衫轻拂,近至身前,一双美目含煞,俏脸冰冷。静静地看着修才。
没有言语,却胜过了无数言语。
...
修才摸了摸自己的嘴,这东西开过光自己怎么不知道?
韩非此时也看清了眼前女子的相貌,这不是那羊皮纸上的...
“修...”刚要说话,韩非身体突然一顿抽搐,咣当一生倒在了地上。
修才面无表情的伸回了小功率电击手指,绝对不能让韩非这货张嘴,不然就解释不清了!
惊鲵看着修才,眼神冰冷,好似正在等他一个解释。
修才就那么站着,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但是万万没想到惊鲵会来找他,他认为按照惊鲵的性子,以及为了小言儿的安全,她肯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隐姓埋名的过自己想过的一生。
小言儿长大之前,惊鲵必定不会现身于世。而在这段时间内,自己有信心解决掉罗网这个麻烦。而且还能顺便干掉田猛这个人渣。这样即使后来惊鲵想要为了小言儿去委身嫁人,也不会遇到田猛这种人渣了。
他总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也总以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但惊鲵却不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
瞄了一眼被电晕的韩非,目光并未停留。转而看向修才。惊鲵语气有些冷,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选择孤身犯险。
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同伴呢?你不是答应过我么?
修才感觉自己可能解释不清了,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即便这个女人武功很高剑法很好。但她本质仍然是一个女人。
秒后,他决定用行动代替语言,做一个可能看似会被砍死实则无比安全的动作。
地平线终究还是完全吞没了阳光,潮水般的黑暗充斥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远方篝火中燃烧的木柴噼里啪啦的响着。
而面对面的那对男女却很有默契的彼此注视着。
修才走了过去,在惊鲵问道为什么后,他便走了过去。
没有犹豫,没有顾及。
在惊鲵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惊鲵用力的拥在怀中...
夏天的衣着略显单薄,修才能明显感觉到素裙之下的玲珑有致。
修才此刻其实是很开心的,很开心她能来,又很担心她的到来。
用力的拥抱着惊鲵,将头埋在她的肩上的发丝之间。在惊鲵的耳畔修才轻声说道:
“对不起,谢谢你,有你真好。”
听到修才的话,惊鲵被突然拥抱而瞬间僵硬的身体略显放松了下来,良久,她才缓缓道:“你答应过我的。”
韩非本来就是一个性格外向善于交际之人,修才也不是社恐症患者,并且在知道韩非也不是什么反派,二人便聊的越来越投机。
被现代化教育的修才让韩非觉得此人师门传承定是不俗,有些典故自己竟闻所未闻,不禁大开眼界。
这倒是真的。
在如今许多权贵圈养门客,所谓门客,大多都是凭借忽悠权贵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人才只不过你不能说出要民主,要自由这样欠砍的话来。
这个时代尚处于君臣纲常的情况下,修才觉得如果自己说出了君主立宪这样的言论后,下场不会比当初的哥白尼提出日心说会好。战国七雄年代,火刑好像没有,不过车裂修才更不想尝试。
觥筹交错间,日暮苍山。
修才也觉得韩非这人着实有趣,每每谈及趣事之时,韩非总能从不同的角度给出不同的观点。
在修才克制自己没有谈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具体事物,只是单纯的与韩非像当初自己那些室友一样,几个人聚在一起喝多了大谈叙利亚局势,鹰酱与兔子的博弈,然后第二天丝毫不影响自己拿着三千块钱工资骂老板一句邪恶的资本家。。。
不信你看现在的七国,韩国被大将军姬无夜把持军政,赵国有郭开这种坑队友的人才,秦国更是吕不韦大权独揽,嬴政现在继位快8年了依然还是个花架子,并未亲政。
他可不想后世子孙在读历史时读到这么一句:“昔有妖人祸乱朝纲,不尊礼法,不敬父君。王怒之,车裂于市。”
想到这,修才不禁附和起了韩非,道:“是在下考虑不周,未曾想到韩兄在治国方面竟有如此见识,献丑了!”
韩非一愣,没想到修才这么就认输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自己擅长的领域,便道:“修兄不必如此,你我纵论天下局势,言行无忌。就算王上知晓,也不会怪罪的。”
建立中央集权么?
果然韩非还是法家执牛耳者。虽然这个时代的局限性限制了他的眼光,但不得不说,中央集权在这个封建思想严重的时代是一种相当不错的政治体制。
韩非闻言,苦叹一声。道:“修兄也知我乃韩国公子,此时韩国在七国中实力最弱,朝堂之上弊病繁多。非此次归国,只想革新朝纲,尽自己一份力罢了。毕竟,那是我的祖国...”
修才听闻,觉得韩非其实挺悲剧的,他走上了一条注定不会成功的道路。劝道:“韩国积弱,并非一日之寒。韩兄志向,令人敬佩。在下就选不如韩兄了,只想混吃等死...”
而修才总不能把以后得议会制,总统制什么的拿出来和韩非吹牛逼吧?
领先时代是天才,而超越时代就是疯子了。
“修兄言治国之策,非有不同看法。在非看来,治国需法,势,术三者结合。君王需集天下之权于己身。如此,方可算诸国之中的强国。”韩非听后修才的话,侃侃而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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