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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召唤师

第11章旅途

身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看到白马旁的韩非,无精打采的挥了挥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无力道:“韩兄,早啊!”

伸了伸懒腰,便去一旁的溪水旁开始洗脸了。

当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之时,韩非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呆滞的扭了扭脖子,环顾一下四周。

我是谁?我在哪?

身体酸疼,而且晕晕沉沉的脑袋不时传来阵阵疼痛。

不过惊鲵却并不答应,总觉得这厮似乎安了什么不良企图。

天地良心,自己就想找个地方睡觉有什么错?

无可奈何,修才便在马车在躺了下来。有惊鲵在他睡的很安心,那些时日的相处让他了解到惊鲵的睡眠很浅,稍有风吹草动她便能知晓。

以前也问过惊鲵这睡眠习惯怎么养成的,而惊鲵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身为刺客要时刻保持警惕...

但修才不是刺客,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体质。而且是睡眠质量很好的普通人。基本上一觉下去只要没人拿刀子在自己身上割肉,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醒。

在车外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后,便是在车内被惊鲵给摇晃了起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了车内,身上还盖了一层毯子。

惊鲵坐在一旁怀抱着小言儿,小家伙应该是刚吃完奶,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小言儿性子跟随她母亲,不哭不闹,就那么静静地自己一个人玩耍,只有饿了或者尿裤子之后才是哼哼唧唧的哭上几声。

端坐的惊鲵正轻轻的哄着孩子,修才也不知道她昨晚什么时候把自己又给拖进去的。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在冰冷的溪水刺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清醒了过来。回头便看到韩非在给那匹神骏的白马喂酒喝。

等等?

喂酒?

修才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没错,那白马滋溜滋溜喝的正酣畅淋漓。

“韩兄,你这马能喝酒?”修才语气有些怀疑的问道。

韩非听闻,笑了笑说道:“哦修兄啊!早!你说它吗?”韩非应和了一句,很明显不适应修才这种问候方式。随后便又说道“它呀,它是我家人所赠,当时年少喜欢的杯中之物,家中又不许我饮酒,于是就将酒帮在马厩之中,贪杯之时便去马厩中偷喝几次,时日一长,这白马也学我喝起了酒。”

韩非说着便摇了摇头,有些追忆是过往那些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厉害了,我的马!”修才心里默默点了个赞,会喝酒的马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百越那群人中还有能赶尸的,能放火的,最离谱的是死了的都能被改造成机关人。

而且眼前的韩非他那把剑都有剑灵,能动,会砍人的剑灵。

你以为是武侠,没准这个世界是仙侠...

相比之下,一匹会喝酒的马还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不等修才多想,韩非便贱兮兮的凑上来,眼神揶揄的盯着修才又看了看那辆马车。悄悄说道:“修兄,那人,昨夜?”

修才一脸严肃的回答道:“韩兄,你昨夜突发癔症,若不是我会一些岐黄之术,恐怕韩兄今早很难醒来啊!”

额,韩非嘴角一抽。

昨夜肯定是这货把自己弄晕的。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自己除了身体有些酸疼之外并无大碍。

既不是击中头部导致晕厥,又不是下毒迷晕自己。

但可以肯定的是修才并无害自己之意,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修兄与那女子之间的事。

知道修才对自己并无恶意,韩非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又作死的问道:“修兄,那人真是...”

没等韩非说完,修才咳咳一声,一脸正色道:“没错韩兄,正是内子。不过她刚生产,脾气不好。若是韩非再突发什么癔症,在下可是无能为力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韩非一听不仅牙根一酸,想起昨晚莫名的晕倒。

干笑两声,道:“咳咳,修兄说笑道。在下只是觉得修兄与夫人真乃天作之合,伉俪情深...”

言语中一副真诚的样子。

不作死就不会死。

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韩非认为如果自己这段旅途中不想再突发什么癔症,还是不要打听了比较好。

想到这里不仅又看了看修才,那女子虽然美艳绝伦,清丽脱俗。不过太冷了...,而且脾气还不好。

修兄,修兄真乃神人也。这样的女子都敢娶回来。

这时看向修才的目光也不禁多了一丝怜悯。

修才看到韩非这货这么审时度势,也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和韩非解释一番却也麻烦。

不过,韩非那种同情弱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不在理会韩非,修才走到河边,伸出一根手指浸到水中...

并无任何异样发生。

不多时,韩非走了过来,看到小溪中翻着白肚漂浮在水面上的鱼,两眼一瞪!!!

“修兄,你是怎么做到的?”韩非这次是真的好奇了。

修才收回了手,挽起裤脚跳入溪中往岸上扔鱼,听到韩非的询问,也未过多解释。边扔边说:“山人自有妙计,别楞着啊,还想不想吃鱼了?”

“哦哦...”,于是韩非在岸上手忙脚乱的捡起了鱼。

烤了几条鱼,剩下的给惊鲵炖了一锅鱼汤。还在哺乳期嘛,营养起码得跟上。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也踏上了旅途。

修才乘着驴车走在前面,韩非也没有骑马,而是和修才一同挤在驴车上。后面则是运气很好的惊鲵“捡来”的马车。棕色的骏马正值壮年,拉起车来闲的游刃有余。不像修才那头老的快掉毛的驴大爷。而韩非的白马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马车的后面。闲的悠哉悠哉。

“韩兄,你这韩国公子在新郑混的怎么样啊?”修才打趣道。

韩非闻言,轻笑道:“我虽是韩国公子,但并未在朝堂任职,而且离乡多年,无权无势。品级俸禄也是按照一般公子给的,让修兄见笑了!”

“哦,那新郑现在那些人比较有权有势?”修才问道。

韩非思索片刻,他虽然在桑海读书,但韩国朝堂之上还是有一些耳目的。组织一下语言道:“新郑之内,当属大将军姬无夜权势最胜,但朝堂之上也有老相国张开一系,至于王上公子,太子一直深居简出,并未有任何作为,余下之人便是我那四哥,四公子韩宇最近几年在朝堂之上也有一言之地。不知修兄问这干什么?”

“桀桀桀,这么清楚的嘛?”修才不怀好意的用古怪腔调继续说道:“韩兄,这可不是一个外出求学的九公子应该了解的,况且还如此详细。”

说完,便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打量着韩非。

韩非不甚在意,悠悠然说道:“修兄莫要调笑我了,非不是寻常王国公子,难道修兄你就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吗?”

敢一个人在这个时代到处浪的人,哪有什么简单的。

谈吐不凡,见识卓绝。

韩非仅凭当时一场问心局的交谈就笃定自己这个修兄不是池中之物。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修兄有,自己也有。

“韩兄你猜我问你这个问题做什么?”修才故作高深道。

“修兄才学在我之上,此次前往新郑,莫不是要一展抱负?”韩非反问道。

“别这么夸我,我可没你那么有才华。至少《五蠹》《孤愤》我是写不出来的。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新郑中哪个人有权有势,到了新郑我就去拜访一二,纳头便拜!混个门客当当岂不美哉?”修才一脸认真的表情。

我信你个鬼!!!

啊?门客?

韩非脑袋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门客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并不高,属于三教九流混杂的那种人。真正有见识的都被举荐当官去了。只有没有文化烂一些鸡鸣狗盗伎俩的人才会安心当一个所谓的门客。

“修兄真会说笑,修兄才华横溢,区区门客岂不是大才小用了,修兄之才,非甚是看重。”韩非只当修才说笑。

修才伸了伸懒腰,在车上活动了一下。惹得拉车老驴不爽的扭了扭头。

“韩兄这次倒是说了实话,门客确实不适合我,不过韩兄啊,咱们现在基本也算朋友了,有什么问题直言无妨。你不会想着让我跟你混吧?”修才眨了眨眼睛,继续道。

韩非却面色严肃,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言语之中确实在试探修才。

看修才挑破了自己的意图,也不在掩饰,半开玩笑的说道:“修兄,非此次归国,意图救韩于危难之际,众所周知,韩国积弱多年,非欲行商君旧事。修兄若能助我,高官厚禄,国士待之。非无不可允。”

“韩兄,你还真是个实在人。不过你现在一清二白,吃我的鱼蹭我的酒。竟还能说出如此慷慨激昂之语,我真好奇你这饼画的真实程度。”修才语气揶揄的嘲讽韩非。

韩非也不是那种脸皮浅薄之人,听修才这么说也不气恼。悠悠答道:“修兄,咱们这是君子之交,君子!君子之交岂能用蹭这个词语?有辱斯文!”

得,这货脸皮之后真不是盖的。一秒变脸,方才还是一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神情,转眼就变成嬉皮笑脸了。

“韩兄啊,商君下场最后如何,你也知晓。”修才淡淡的说道。

韩非听闻,不禁只是苦笑一声,他又何尝不知。

商君变法以后,虽使秦国崛起于世,而自身却...

看着沉默的韩非,修才也不觉的叹了一口气。韩国这条破船已经四处漏水,百姓民不聊生,朝廷乌烟瘴气。

堂堂一个国都竟然被一个所谓的夜幕所笼罩,百官人人自危。这等国家能有希望吗?

随即,修才开口道:“韩兄,虽然你我相交时间不长,但我还是想说一句,韩国,危在旦夕尔。而我,并不觉得你能力挽天倾...,若韩兄能早生三十年,尤是可为,现在,太晚了...”

韩非沉默了,修才说的他更加清楚。甚至韩国远比修才说的更严重。内忧外患,国不将国。

可是,他又能怎样?

那毕竟是他的家,他的根。

他已经死过了一次,又何惧再死一次呢?

即便未来重演,也好过束手待毙。

“修兄,是不愿置身于这泥潭之中么?也好。非以为修兄此去新郑,是要......,呵,是非多虑了”韩非苦笑道。

修才看到韩非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伸手又在韩非淡薄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韩兄,你我怎么说也算朋友了。日后若有需要,我自当尽朋友之谊。”

看着韩非龇牙咧嘴的躲在自己的手掌,修才又笑着说道:

“不过咱们朋友归朋友,我这人呢,一直信奉一个原则:“等价交换”。韩兄想让我助你,不是不可。我帮你一件事,你也需帮我一件事。力所能及即可。不违背韩兄之心,毕竟在下也不想要天上的月亮。童叟无欺。韩兄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都不影响你我把酒言欢。如何?”

等价交换?韩非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

修才虽然不愿相助自己,但也并未拒绝。而是提出了交易这个选择。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自己此番归国并无任何根基,想要插手朝堂也需要徐徐图之。

修才这样来路神秘所学驳杂之人,若能相助自己最好。若不能也不必强求。至少现在双方的关系还是朋友。日后若有困难,修才未必会袖手旁观。

毕竟韩国这艘船已经风雨飘摇,自己玩笑般的许诺更是镜花水月。只要确定修才并不是与自己为敌,那就是韩非若能接受的。

韩非思量片刻,哑然失笑道:“修兄,固所愿也!”

修才朗声笑道:“韩兄你也说了,咱们是君子之交。君子之交淡如水嘛!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因为清淡,所以不腻。故能长久。”

韩非一听,不由感叹道:“此番言论,非受教了!”

志向不同,却并不妨碍两个人成为朋友。

就像一个科学家和一个企业家一样。

修才虽然拒绝了韩非的拉拢,那是因为他知道韩非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若是以前自己大不了与韩非一起浪一浪,但是现在..毕竟有一对孤儿寡母需要自己照顾了。

修才更不可能和韩非去学商鞅跑到韩国这个弱鸡那里玩什么变法。

不过韩非这人真有毒,自己是真的拿他当朋友了。

虽然不会为了韩非的理想去献身什么的,但如果力所能及,修才觉得自己仍然会在技术层面给与一定的指导。嗯,仅限技术层面。毕竟自己是个脆皮法师,他可不想去帮韩非身先士卒的与人玩肉搏。

法师要有法师的自觉,毕竟优雅永不过时。

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辱斯文!!!

夏风袭袭,二人坐在破旧的驴车之上。你一言我一语的侃侃而谈。时而抚掌大笑,时而低眉沉思。

惊鲵打开马车的一角帘子,看向了前方的二人。

似乎心有所感,修才转过头来,望着后面的马车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角掀开的帘子悄然落下,马车中再无声响。

(

昨晚发生了什么?

哦,昨晚与修兄喝酒,不过修兄是谁?

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嘟囔声:“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之后马车帘子被开了,修才打着哈欠跳下了马车。

韩非伸了伸懒腰,到驴车上又取了一坛酒,走到自己的白马旁,打开坛子放在了白马脑袋旁。那白马竟把头凑到坛子旁吸溜吸溜的引起了酒来。

清晨。

对了,修兄是请我喝酒之人。

被电击昏迷的韩非此刻终于理清了思绪,自己昨晚画了张地图给修才看,并且看了修才画的那副画,却没想到那画中之人乃是修兄的妻子。更离谱的是修兄的妻子好像过来找到了修兄。

修兄的驴车也在,而且不远处,昨夜驶来的马车也在。

韩非笑道:“老兄,对不住了,昨天竟然忘了你。抱歉抱歉”

白马打了个响鼻,有些人性化的看了看眼前这个负心人。没有理会韩非,白马又低下头专心对付那坛杯中之物。

不多时,韩非便察觉那驾马车一顿摇晃。

自己一觉醒来便已经天亮了,然而自己身上酸疼不已。

自己的白马还拴在树上,昨晚喝的有些尽兴,竟忘了它...

大早上这么没精神其实并不怨修才,只是昨晚惊鲵在车中抱着言儿将要入睡之时,修才便一脸贱笑的也进入了马车,毕竟有个简易帐篷谁愿意天地为席啊!

马车内的空间又不算小,挤一挤总是可以的。

只是修兄和他那位夫人却未见身影。

想来也是并未远去,应该在马车中过夜的。

再然后,韩非就彻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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