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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召唤师

第20章弄玉

听到紫女调侃自己,修才无奈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不动心,那便是在侮辱弄玉姑娘了,你说对吗,紫女姑娘?”

紫女却未想到修才会如此回答,只得笑了笑,说道:“公子可真的是一位多情之人呢。”

琴者一向以悲为胜。

美人弹奏,更多了一份别样风情。

修才听不出宫商角徵羽,也不知道弄玉所弹之曲是什么。

修才绝对不信韩非看不出他和惊鲵的关系。

有些事情,韩非不会问,修才也不会说。

果然撒了一个谎,就会得到报应,做人一定要诚实。

“姐姐!!”,就在两人互相调侃时,弄玉羞恼的喊住了紫女,虽然深处烟花之地,但紫女却从未让她过早的接触这个世界的黑暗,听闻紫女如此打趣自己,脸皮浅薄的弄玉也忍不住出声喊住了紫女。

美目星眸又望向了修才,弄玉确实很惊讶这样的年轻公子却已经成家了。观其年龄也就及冠不久。不知是哪家权贵豪阀的公子王孙,那种饱读诗书的气质是却做不得伪的。

未理会紫女,修才向弄玉请教道:“还不知弄玉姑娘方才所奏之曲,可有名目?”

弄玉微微低头还礼,声音清脆道:“方才所奏,名曰《白雪》。”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倒是也怨不得在下听不懂其中三味了”修才恍然道。

“《阳春》《白雪》,公子知道这琴曲?”弄玉见到修才说出这两份琴曲,不禁好奇道。

“家师曾说过此曲,称其曲高和寡。非是大雅圣贤之人不能赏之。”

总不能说自己知道这曲子是因为后世的成语的,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曲高和寡,雅俗共赏。。。

只能继续往骨灰被他扬了的莫须有师父身上扯了。

在这个年代谁还没有个背景深厚的师门啊。

弄玉起身,双手合放于前,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道:“未知公子师承如此渊博,是弄玉失礼了。”

方才还认为此人不通音律呢,却未想到人家早已听说自己所奏之曲的意境,曲高和寡。非是精通音律大家不能如此评价。对修才师门更加好奇了,却不知是诸子百家之中哪派的传人。

修才双手虚扶,道:“无妨无妨,虽曾听闻过此曲之高雅,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弹奏,弄玉姑娘,确实琴技超凡。”

弄玉起身后,修才便注意到了她腰上悬佩的那半块火雨玛瑙,好奇道:“弄玉姑娘腰间所佩之物可是百越之地所产的火雨玛瑙?”

弄玉身躯微微一怔,便听见紫女开口道:“公子果然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来此物产自百越之地。”

我不是眼力好,我是提前知道。

“呵呵,之前游历诸国之时,见过和弄玉姑娘佩戴的玉佩差多的火雨玛瑙,那时见到此物欣喜异常,便想要将其买下,谁料那妇人无论我出多少钱都不肯出售。君子不夺人所爱,此事便作罢了,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如此材质的火雨玛瑙。。。”修才微笑着似乎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一样的火雨玛瑙?公子,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弄玉语气有些惊喜的说道。

上钩了,修才心想。

不过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而是装作思索状,说道:“在哪见到的?我想想,······,额,应该是在秦国境内吧,具体在哪我也忘记了,毕竟我和韩兄一样,都是个路痴。”言罢,还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据我所知这样的火雨玛瑙虽然珍贵,但也不是什么稀少之物,为何弄玉姑娘如此在意?”

此刻紫女扭着纤细腰肢,走到了弄玉身前,轻轻拍了拍弄玉的肩膀,替她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弄玉自小被我收留,身上别无长物,只有这枚火雨玛瑙贴身,自多年前百越火雨山庄覆灭,这种火雨玛瑙已经不再出产了。事关弄玉身世,她难免失态了一些。”

“原来如此,不过在下在秦国所见那块火雨玛瑙,虽然成色与弄玉姑娘身上佩戴相差不大,但不见得就是弄玉姑娘身上的另一半,毕竟,火雨玛瑙虽然珍奇,但在王公贵族之间并不少见。”修才装作一副了然道。

与人拉近距离的最好方法就是沾染上关于这个人的某些秘密。

人类都是好奇的生物,一点点的好奇心,足够了。

毕竟如果后来弄玉的身世大白,他人也会觉得只是修才所见的火雨玛瑙与弄玉身上的相似而已。

身上所佩戴的火雨玛瑙关乎自己的身世,弄玉初闻之下难免失态。但听修才后来言语,也觉得这世上火雨玛瑙毕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在秦国出现一块也实属正常。回想刚才自己心中欢喜的情绪,此刻却有种失望的情绪。

不过经此一番谈话,弄玉对修才的好感却是增进了不少。

“劳烦公子细细回想一下,在秦国何处见到这样的火雨玛瑙,事关弄玉身世,感激不尽。”弄玉朝着修才郑重一拜,修才忙道:“不必如此,若回想起来,定会告知。”

可能因为修才可能知晓弄玉身世的关系,弄玉对修才也不再像之前那种疏远状态,交谈间不那么拘谨,而紫女则是看在眼里,她不想弄玉那么纯真无邪,思量间发觉此时可能并不像修才所说那样。不过就算心有疑虑,她却没有在此时提出质疑,弄玉对自己的身世虽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般云淡风轻,但也是十分看重的,而且修才所言更多无从查起,贸然质疑只会破坏与修才之间目前还算和睦的关系。

算了,到时候问问韩非再做决定吧。紫女暗暗想到。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缓缓推开,修才转头就看见韩非端着一杯酒走了进来。

“修兄好雅兴,抛下我自己来这里寻找弄玉姑娘,可是真不够朋友啊。”言罢,还对着紫女眨了眨眼睛。好似刚才在房间里面天人交战的不是他自己。

“想通了?”修才看了看韩非。不禁感叹这货是真的乐观,什么事情都能笑着去面对,永远能给周围人一种放心的感觉。这可能就是独属于韩非的人格魅力,也是他为什么能够在韩国成立流沙让鬼谷传人,张良,紫女这种人死心塌地追随的原因吧。

“还没有,不过会慢慢去想。修兄误我,本来非心中已有定数之事,却被修兄几句话就打乱了布置。不知道认识修兄,是在下之福还是交友不慎啊!”韩非对修才打趣着说道。

“切,韩兄莫要冤枉我了,分明是你不怀好意的请我喝酒在前。却还恶人先告状了?”修才端起酒杯,自顾自的斟满,与韩非遥遥一举,两人目光相交,却是颇有默契的朗声大笑,同时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饮吧,便走到桌旁对修才道:“修兄,今日是非有错在先,不谈国事,只言风月,今日不醉不归。”

修才笑了笑,道“以后饮酒的机会多的是,何必急于一时?来紫兰轩不体会一下这新郑最有名的温柔乡,岂不是人生一大损失?毕竟是你韩非请客,休想用几杯酒就想打发我。”

韩非闻言,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紫女,对修才说道:“你若是不怕那画中人,非今日就算不能与修兄一醉方休,亦是无妨。”

不是,自己怕老婆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么?

喂,我和惊鲵干干净净,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搂搂抱抱,你们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正在修才吐槽间,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鱼贯而入的便是一群身着薄纱,体态曼妙的舞姬乐师。

烛火暗淡下去,背景音乐瞬间就被那些乐师演奏了出来。

几个貌美的舞姬翩翩起舞中,妩媚窈窕的身姿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修才咽了咽口水,好家伙,这真的比后世在某音上扭来扭去的网红们给力多了。

感谢韩非,感谢紫兰轩,感谢这个万恶的时代。

与韩非勾肩搭背,不断地对着翩翩起舞的舞姬指指点点,

这个峰峦耸立竟是难以掌握,那个雨打初荷尖尖角又有别样风情。

薄雾清纱难掩山水曼妙,婷婷袅袅,烟雨弥散,浮光掠影,荡人心魄。

———————

见到修才与韩非在美人堆中放浪形骸,紫女却不由得有些莫名的怒气,拉着弄玉便走出了房间。紫女对着弄玉道:“看吧,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弄玉捂嘴轻笑着,见到紫女瞪了自己一眼,不由得无奈道:“好啦姐姐,弄玉知道了”

看着弄玉走远,紫女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不远处另一间房间。

这间靠窗的房间异常整洁,屏风之前的剑阁之上,一柄闪烁着寒芒的妖异长剑横放处上。

灯火阑珊间,紫女望向了窗前那个冷峻的身影。

一袭黑金色的修身服饰衬托着此人头上的白发,微风入帘,卫庄缓缓开口道:“如何?”

紫女步履未停,扭动腰肢走道屋内。沉声道:“韩非为了此案,去找了一个朋友。”

“哦?朋友?”卫庄语气微微有些好奇道,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紫女点了点头,补充道:“据情报显示,此人乃是韩非归国途中结识的,之后一同来到新郑。言语中韩非对此人颇为看重,我近身查探过,不像是习武之人。”

卫庄颔首,目光又落在了窗外。

不像习武之人,那便是必有一番才学才会让韩非如此看重了。

缓缓开口道:“让人留意下。”

紫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便离开了房间。

———————

“公子,再饮一杯吧···”娇弱无力的美人依偎在韩非身前,端起一杯酒,送到韩非嘴边。韩非搂着美人水蛇一般扭动的腰肢,把杯中佳酿拿在手中。

“君子有酒,式燕绥之。君子有酒,酌言酬之。”韩非饮至兴头,对修才举杯道。

修才身边也不缺莺莺燕燕,温柔乡里,接过身旁方才雨打初荷般女子递过来的美酒,晃晃悠悠的指着韩非道:“如此英雄是我友···,”又环顾了身旁舞姬,打趣道:“哪个娘子不娇羞?”

紫兰轩的歌姬们确实懂得欲拒还迎,待修才目光到来一个个都好似娇羞不已,起身高声道:“我以醇酒洗我剑,谁人说我不风流?”

“韩兄,满饮此樽!”言罢一饮而尽,就酒友来说,韩非和修才算得上臭味相投。

“修兄大才,这几句文章确实朗朗上口。”韩非称赞道。

“韩兄,什么文章,这是诗!”修才撇嘴道。

“莫要打趣我,非虽然对诗之一道不是太精通,但风雅颂中,可少有这种格律之言。”韩非有些困惑道。

“少见多怪。”修才洒然笑道:“笔墨何在?”

不多时便有侍女将笔墨与竹简送来。

修才挣脱开温香软玉,起身来到桌前,韩非见状也不禁凑上前去。身边的莺莺燕燕们颇为好奇的看着这个客人。在这个时代能识字便已经是不容易了,紫兰轩的歌舞伎们对九公子这个朋友又多了几分好奇。

拿起笔来才想起这个时代的篆体字好像不会写,虽然惊鲵教自己认了一些,但还是不要献丑为好,随即顺手就把毛笔递给了韩非。

随后朗声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修才吟诗,韩非执笔。

待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众人依然久久不能回神。

歌姬们感觉听不懂,但是觉得很厉害的那种。

而韩非则是被这种新奇的五言诗震撼住了,五言在《诗经》中虽然偶有记载,但能像修才这样带有一丝格调与韵味的实属不多见。最重要的是透过这首诗感受到的一种任侠之风。

“修兄,此诗何名?”

修才朗声笑道:“侠客行”。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修兄这句,如醇酒入喉,醉人心肺!!”韩非看着竹简上的诗,感慨道。

“韩兄,我还你最喜欢的应该是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呢”

“额,修兄,请恕非才疏学浅,这太玄经是哪本失传古籍??”

···

“韩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若不喜欢,最后两句删掉也罢。。。”

————

在韩非的与紫女不怀好意的笑容中,修才离开了紫兰轩。

长长见识就足够了,难道真的还要来一套两千多年前的大保健?

看看这个时代的莺歌燕舞,确实比以前电视剧中的更加刺激,不虚此行。

夜不归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可能这就是每个那个时代长大的一代人的通病,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无论多晚,也要回家。

修才完美的继承了这一点。

想到家中还有人等待自己,修才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那一盏烛火,胜过万丈红尘。

“修兄,真的不留下过夜吗?”韩非狭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修才身形一顿,摆了摆手,“下次,下次一定。”

而紫女也不甘示弱的调笑道:“公子,紫兰轩的姑娘们今夜可是失望无比呀。。。”

修才身影一个趔趄。。。

。。。

看着修才渐渐远去的背影,韩非转身对紫女说道:“走吧,卫庄兄应该等的不耐烦了。”

“他可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怎么?不想把你这个朋友牵扯进来么?”紫女轻声道。

“非是不想,而是不能。他啊,心不在此,志不在此。”韩非回应道。

“哦?”紫女却未曾想到韩非会如此看重此人。

韩非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修才远去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修兄,究竟志在何方?若心不在此,又为何来到新郑?为何不愿助我?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修兄,你觉得非并不是你的信陵君,对吗?

原著中印象比较深刻的无非是《沧海珠泪》,以及后来的《空山鸟语》。

一曲终了,余韵悠长。

“紫女姑娘,紫兰轩不仅美酒醇香,更有如此佳人,着实令在下大开眼界。”修才摇晃着杯中美酒,微笑道。

“公子谬赞了”,紫女不甚为意。调笑道:“弄玉可是我的掌心明珠啊,公子莫不是动心了?”

罗裙香露玉钗风,靓装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悲春伤秋,古今亦然。

但是修才觉得很好听,这或许就是音乐的魅力。

“听闻赵国有一琴师名曰旷修,传言他弹琴时空中飞鸟也会落下来倾听。今日得见弄玉姑娘琴技,若真有飞鸟行过,恐怕也会为姑娘琴声而停留。”修才坐在软榻上,由衷称赞道。

弄玉的琴声只要不聋没有人说不好听吧?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青春靓丽间的我见犹怜,即使修才这些日子已经见惯了漂亮女人也不禁感慨好一个妙龄佳人。

紫兰轩的当家花魁,名不虚传。

不过,好好的弹琴不好吗?为什么要当刺客呢?

“不,我也没听懂,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听而已。”修才坦然道。

紫女还想着韩非的这个朋友也是一位风雅之人,刚才高谈阔论胸中韬略令人赞叹,却不料现在修才突然就承认自己其实啥也没听懂,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听。

话锋一转,却又说道:“可是我听韩非说公子已经成家娶妻了,令夫人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公子如此多情,难道就不怕家中枕边人伤心么?”

该死的韩非,什么都说。

紫女有些胸闷,无他,被气的。

“公子过奖了,旷修大师乃琴中圣手,弄玉岂敢与之相提并论。”弄玉双手青葱玉指抚住琴弦,低声柔婉的说道。

紫女站在一旁,闻言笑道:“公子也是雅人,难得有客人听的懂这琴中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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