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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召唤师

第32章故乡人

但满打满算修才来到这个时代还不到半年,仍然保持着现代人的思维方式。

很多习以为常的事情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就是离经叛道。

就在修才思考怎么用比较简白的语言给惊鲵介绍一下后世的价值观时,就看到惊鲵如临大敌一般突然一把拽过自己,拔剑挡在了自己身前,眼神死死盯着前方。

“嗯?为什么这么说?”修才回过头,看了看惊鲵。

二人行走在新郑的城郊之外,月明星稀,远处偶尔传过几声虫鸣。

听到惊鲵的话,修才不禁有些费解。

什么人?现在轮到修才疑惑了。

那人走到修才不远处,看了看眼前的一男一女,沙哑的声音中仍然透露着一丝好奇:“你叫修才?”

眼前之人在修才看来除了装扮有一些奇怪,但一丝所谓的高手气度也没有。没有飞来飞去,也没有各种出场特效,最主要的,并没有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你是?”修才开口问道。

虽然自己没有看出来对方有什么奇怪之处,但他很相信惊鲵,上次惊鲵如此如临大敌的情况,还是挺着大肚子面对罗网追杀时。

白衣人眼神透过斗笠打量了一下二人,沙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让女人离开,我找的是你。”

找自己的?难道是夜幕之人?

“夜幕的杀手?”

对方明显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夜幕的杀手,摇了摇头,又说道:“我再说最后一次,跟我走,有事问你。”

杀伐多年养出的气质,说出的话根本不容对方质疑。

说着,便将腰间把柄黑不溜秋卖相并不好看的剑拔了出来。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很可能是自己家乡之人的份上,顾南其实更懒得与对方说这么多话。

尤其还是在韩国境内。

这个白衣人,正是从咸阳而来的顾南。

睡到一半突然被打扰的顾南心情明显不怎么好,在王宫秘卫的禀告中,写出《侠客行》的人今晚离开了城里,去了城郊夜幕的一座据点之内,顾南便匆匆赶去,结果只看到一片狼藉的据点。

顺着踪迹追寻而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男一女二人。

据夜幕提供的消息,自己这个老乡很显然有一些秘密,韩国大将军的府邸,被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瞬间毁掉,这倒是让顾南很好奇。

就在顾南拔剑之时,惊鲵却先发制人,身形闪动间剑气纵横,转闪腾挪,方寸之间一阵密集的剑幕变向白衣人此去。

‘叮叮叮叮叮...’

修才只能看到那白衣人用手握住了那根黑不溜秋的木棍一样古怪的无格之剑,剑刃交锋中火星四溅,那白衣人游刃有余的将惊鲵的剑招全部挡了下来,随后,一股更加磅礴无比的内息爆发开,直接震退了惊鲵。

“越王八剑之一的惊鲵?你就是半年前逃过罗网追杀的那个天字号杀手?怎么来韩国了?不是说怀孕了么?哦,对,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早生下来了。赵高他还以为你在齐国呢。”白衣人颇为有趣的说道,声音嘶哑,但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修才大吃一惊。

这个人知道罗网,而且知道叛逃的惊鲵!!!

他是谁?他是怎么知道的?

原著中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啊,不,有一个,难道是他?

只见修才周身罡风浮现,眼神死死盯着这个白衣人。

“你是,掩日?”

“什么?”白衣人一时间好像没听清一样,不过以她的实力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说我是掩日?哈哈哈哈。”白衣人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前俯后仰。

“掩日这个假太监,给我提鞋都不配!”

掩日是假太监?罗网的根基在秦国,在这个时间段,假太监?掩日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嫪毐?

那个和赵姬私通之人,意图篡位发动宫变被秦王诛杀的嫪毐?

不对啊,在原著中秦统一之后掩日依然活的好好的。不可能是已经凉了的嫪毐啊。

那这个白衣人是谁?罗网的掩日给他提鞋都不配?他究竟是谁?

而且他一眼竟能看清惊鲵的身份,

“不管你是谁,今天你可能得留在这里了。”修才看着这个白衣人,下定决心道。

不管对方是谁,既然识破了惊鲵的身份,那么只能让他闭嘴了,他不喜欢杀人,但如果不得已,那么他也不会留手?

“想杀我?你大可以试试。”白衣人顾南颇为意外道。

正好也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看看自己这个老乡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修才与惊鲵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一下,二人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将此人格杀于此。

不然惊鲵的身份暴露,引起的麻烦太大,大到二人需要跑路的程度,而且修才在新郑的一切布局,都会毁于一旦,在这个时间点,绝对不能被罗网发现叛逃的惊鲵就在新郑。

顾南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二人,那个罗网女杀手好像是去刺杀魏无忌了吧?不知为什么任务成功后却叛逃罗网了,据说怀孕了,不会是魏无忌的吧?

想到这个战国四公子之一,顾南还是有些咬牙切齿,当年合纵攻秦,自己率军为大军断后,差点被他全歼在函谷关外,幸亏老将蒙骜支援及时。前几年此人又执掌魏武卒,后来就听说被刺杀的消息。

不过,这个罗网的杀手这么和自己这个老乡扯在了一起?

看起来关系并不一般啊,自己说破身份之后,竟然想将自己干掉?

好胆量,足够果断,行事风格很对自己胃口。

但是,当顾南看到自己的老乡手中闪耀着银白色的银蛇闪电之时,她就有点笑不出来。

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很清楚。

好像有些玩大了...

修才不断催动脑海中的天雷印记,狂暴的闪电在他的手上聚集,直到变成亮白色散发着恐怖气息,修才就看到白衣人身影消失不见了。

好快,来不及锁定目标了,修才将手中白炽光芒狠狠地往地上一按。而惊鲵也在一时间来到了修才身旁,罡气刚刚将惊鲵包裹其中后,那股恐怖的力量便在修才周围爆发了。

水银泻地,狂雷肆虐。

修才周身十丈之内,土地仿佛被犁过一般,所有的树木已经化成了焦炭,漆黑的颜色布满了大地之上。

‘呼呼’,修才穿着粗气,全功率天雷,让体内流转的内息骤然生涩了起来。他知道,这是短时间内压榨内息造成的后遗症。

脑海中的那个闪电印记暗淡了下来,不过造成的破坏力他很满意。

就在修才以为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应该焦化的时候,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焦黑的土地之上,那白衣人拄剑半跪着,他周身之外,好像有一层肉眼不可见的罩子完美的保护了他。

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破坏力的天雷,就算是一块钢铁也被融化了。他是怎么在狂暴的雷电中做到毫发无伤的???

顾南也在大口喘气,自己这个老乡,这是扮猪吃老虎么?差点阴沟里面翻船了,要不是自己早就达到了那个境界,还真的被他给阴了。这种狂暴的力量,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白衣人除了气息有些不均匀之外,那毫发无伤的样子,修才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是听到身后惊鲵平静而笃定的声音:“武道宗师,自成天地,万法不侵。”

这,这就是武道宗师么?

这还是人吗?

他是怎么做到物理层面隔绝掉等离子体的电流的?这不科学,但很修真。

惊鲵走到修才面前,横臂且横剑,转过头对他说道:“你走,我拦住他!”

说完,便目光冷然的注视着那个白衣人。

武道宗师又如何?

她有信心将对方拦下,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突然,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月色中,惊鲵看到了他鬓角有些许汗珠。

随后,她就被修才放在身后。

深呼吸几次。

对面是惊鲵口中的武道宗师,惊鲵的实力是不俗,应该说是罕见的高手了,但是面对一个自己天雷都劈不死的存在,惊鲵阻挡对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就在修才不断催促中,惊鲵却没有动。

修才焦急的回过头,却看到了惊鲵那双明亮的眸子。满腔话语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

那双眼眸中有很多东西,有决绝,有信任,有不舍,还有自己的身影。

同生共死,这不是自己一直和她说的吗?

怎么到了此时,却要失约呢?

今天,未必就会身死于此。

对方那种隔绝天地的手段,不可能没有代价。

“惊鲵,还记得我们第一个计划吗?”

惊鲵点了点头,她自然记得,那时准备伏杀罗网,修才还没有修炼出内息,自己便将内息渡给他,才有了那场雨夜中的天雷降世。

随即,她将手放在修才的背上,一身雄厚内息,江河入海般的涌入到修才体内。

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感觉。

惊鲵的内息和自己没有丝毫隔阂就交汇在了一起,脑海中的那个闪电印记,得到了内息补充后逐渐明亮了起来。

远处那个白衣人已经站了起来,一柄无格之剑被他握在手中。

修才伸出手,银白色的闪电又在手上开始汇集。

召唤师,你最光荣的时刻是什么时候?是WCG吗?

修才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不过自己最光辉的时刻,应该就是现在了。

不过往往事与愿违。

就在修才又一次催动那个天雷印记,全神贯注的时候。

一直在自己视线内的白衣人,竟然消失了?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如炮弹一般向后飞了出去,新月护卫的罡风依然在身体四周环绕,但诡异的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白衣人用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突袭到修才身前。然后,完美复刻了惊鲵踹焰灵姬那一脚。

而惊鲵,也因为在给自己输送内息让对方正好一箭双雕,与修才一起撞飞了出去。

仓促之间,修才只能尽力操控新月护卫的罡风护住自己与惊鲵,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过这地上怎么有些软?特别是头部那里。

听到身后的柔软传出一声闷哼,修才才发现惊鲵给自己当了垫背的。。。

在修才刚要起身的时候,脖子上传来一丝冰凉的感觉,修才的心就沉了下去。

“你的这种秘术确实强大,可惜,却不够快。”白衣人将剑横在修才的脖子上,颇为可惜道。

“罗网的天字号叛逃杀手,再加上一个姬无夜的心头大患。你说,我该先杀谁呢?”

忍不住伸手捂住肚子,方才的一脚这个人绝对没有留情,剧烈的痛苦让修才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

‘嘶...’

看着这个头戴斗笠的白衣人,修才苦笑一声,真没想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尊这样的杀神,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简直离谱到家了。

“你到底是谁?夜幕还是罗网?”忍着疼,语气含混不清的修才不死心的仍然想知道对方的身份。

只要能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么就能找到对方的缺点。

钱也好,权也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追求。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才能和对方周旋,谈判,协商,妥协。

没有第一时间杀了自己,那么就证明对方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既然有需求,那么就可以交流。

为今之计先活下来是最重要的。

白衣人摇了摇头,没有丝毫触动一般继续自顾自说道:“现在,我对你的秘术很感兴趣,如果你愿意说,那么她也不是非死不可。”言罢,斗笠之下的眼睛瞄了瞄被修才压在身下的惊鲵。

“放她走,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你的爽快很让我怀疑你的诚意。”白衣人沙哑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狐疑道。

“要么现在你得到两具尸体,要么就选择相信我。”

面对这样的敌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如果对方的目标是自己,那么惊鲵就有机会活下去。

“那么,为什么我不可以在你的尸体上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呢?”好似猫抓老鼠一般,看着猎物在自己面前挣扎求生,以此来满足猎人的心理。

“你可以赌一下。”

面对这个神秘莫测的敌人,只能期望于对方对自己的兴趣更大一切了。

“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那么,她可以走了。”白衣人好似并不喜欢赌博,选择了相信修才的诚意。

忍着腹部的疼痛,修才艰难的转了一下头,那座峰峦起伏的山峰贴在脸上,却没有了旖旎心思。

“走!”话说出口,却又疼的修才吸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法师的身板脆的感人。

惊鲵担忧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身上这个人,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她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即使身陷死地,她也做不到弃他而去。

“傻女人,走啊!!!”这次,修才几乎是怒吼出声。

但惊鲵依然不为所动,生命很美好,但总有一些事情高过生命。

初一那个小丫头很好,即便没有了修才和自己,她也能把言儿照顾好。

“你答应过我的。”她缓缓开口道。

修才彻底无语了,这个傻女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自己对这个白衣人有用,对方暂时还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起码在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但是惊鲵不一样,生死与否对方并不关心。

或许这样的生离死别让眼前这个白衣人感到了有趣,饶有兴致看着地上的二人。

然后,他将横在修才脖子上的那把无格之剑收了起来,毫不在意的走到了一旁,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便坐了下来。

“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沙哑的声音从哪个斗笠内传来了出来。

就在那把剑离开修才脖颈时,被修才压在身下的惊鲵骤然发力,拽起修才几个起落之间就离开了那个白衣人数丈之远。

那白衣人好似并不在意已经被制服的猎物逃离出自己的掌控,而是将那把无格之剑缓缓收归鞘内。看着戒备的二人,白衣人却笑了出来。

“别那么紧张,我现在对你们没有恶意。”

修才对这个白衣人的举动更是困惑不已,之前还刀剑相向,用剑指着自己脖子问自己想怎么死呢,这会又说自己没有恶意。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打不过你我承认,你可以蔑视我的武力,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还是拿他们当傻子?

看到自己方才那番话没起作用,白衣人摇了摇头,又说道:“李白知道你拿他的诗在这里炫耀吗?文抄公?啧啧,脸皮也很厚啊!”

他说什么?

李白!!!!!

那首诗???

修才眼睛瞪的向铜铃一样,这个人,这个人!!!

他怎么知道!!!!

难道?

不会吧??

“天,天王盖地虎?”修才宕机的脑袋突然不受控制的说道。

“宝塔镇河妖!”

“奇变偶不变?”他仍然不可置信的问道。

“符号看象限。”

难道真的是???

他继续小心翼翼的问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白衣人思索片刻,然后也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你也是?”

“我也是。”

修才突然向坐在地上的那个白衣人冲去,还好被察觉到修才状态有些不对的惊鲵死死的拉住。

“惊鲵,你放开我,今天我要弄死这个王八蛋!!”

“按照你的性格,她敢对你用火魅术,你必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对方。”惊鲵言语平淡,好似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额,自己就这么睚眦必报,或者说,小心眼么?

就像后世的非洲一样,娶的多不代表这个男人人品不好,恰恰相反说明这个男人很有能力。因为他多了一个靠他生活的女人。

放在这个战乱不休的年代,依然很适合。

惊鲵抬起头,颇为不解的说:“奇怪的原则,但这里并不是你的家乡。”

“看上那百越女子了?”惊鲵突然问道。

然后又听惊鲵说道:“之前对姬无夜的试探,你可没有留手,今日对这女子这般,莫不是动心了?百越之人,修炼的巫蛊秘术诡异非凡,与其接触万万小心。”

或许在惊鲵看来,这个百越女子的确勾魂夺魄,若是动心,也属正常。男女情爱,其实她并不怎么懂。但对修才这样长期在紫兰轩那种地方还能洁身自好的人,她反而觉的相当奇怪。

“她很美,我承认。但这并不是我应该产生龌龊心思的理由。人之所以比野兽高贵,就是因为我们用理智可以压制本能。”

。。。

良久的沉默,三观不合怎么交流?

在这个时代,女多男少,生产力低下,一夫多妻本就是常态。

惊鲵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如果说韩非是情商低的话,那么惊鲵就属于完全没有这种东西。

‘锵’的一声拔剑出鞘,内息崩腾,被惊鲵挡在身后的修才明显感觉到她身上内息翻腾。

月光中,一个身着桑白色衣服,头戴斗笠的身影出现在山路的拐角处,朝他们慢慢的走来,好似没睡醒一般,那人还捂嘴打了个哈欠?

看着惊鲵依然疑惑的神情,好吧,自己这句话应该白说了。

“在我家乡那里,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最基本的要求,当然,也有半路分道扬镳的。但大多数人还是坚持着这一个原则。否则,就意味着背叛。明白么?”修才神情颇为认真道。

“你觉得我应该动心?”看着惊鲵,修才转过身去,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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