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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凝!血沸!!

四十三

人这件事起到了催化作用罢了。”

尽管刁小贵如是说,周小丫内心仍然过意不去,带着喜忧掺半的心情,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小箐村,虽然得到了杨德书记的表扬,可她除却脸上装作高兴外,内心则隐隐的不是滋味,同时,对刁小贵有了深深的愧疚和异样的印象。

刁小贵不负父望,回到石场里坚守了几日,摸清了石场里的各个环节,调整了人员搭配,工资与生产效率挂钩,自己和母亲不具体干活,腾出手来做全面监督管理,尤其是安全防范。

人们的心情也好不了多少,本能地用衣袖蒙着口鼻,来去匆匆,各奔前程。

杨壮、周小丫知道刁小贵与父亲闹翻,与他们有关系,感到愧疚与不安。

杨壮深沉不语,周小丫却像一个犯错误的小女生,重复的道:“小贵哥,太不好意思了,要不算了吧。”

老场长放下石场工作,觉得轻松自在,他爽兴回家捣鼓房前屋后的闲置地,精耕细作,各种果蔬瓜果应运而生,小鸡小鸭也相继入户,原来久违的生机再次显现老屋,不少年纪相仿的人来找他喝茶聊天,吸水烟筒,有时陪着打上几把双扣,甚至熬一锅猪脚老豆,洋芋,火烧茄子,再烧一把胡辣子,几个老友在一起喝杯小酒,其乐融融。

“大洋芋,胡辣子,水烟筒,双扣”,成了他的业余爱好。

杨壮亦暗中寻找罗艳芳,他感到罗艳芳的各种不当行为与当前的结局,他有着难以辞咎的原罪。他找到刁小贵,问罗艳芳家还有啥人,刁小贵如梦初醒,说只有哥嫂一家,两人一起来到罗家庄,问到了罗艳芳的哥哥家,一个无门的院落,三间坐北向南的老式瓦房,西侧有两间耳房,土坯围墙下有许多大小高矮不规则的禽舍畜圈,一个四十来岁,但头发花白的妇人正喂鸡食,看到来人,客气地问道:“两位有什么事,请坐。”

指指道坐上两个草墩。

刁小贵道:“大嫂,是我,我是小贵呀,这是我朋友壮哥。”

把一提副食品递上去,妇人笑着说不用客气,却一把接过去送回屋里。杨壮从车里抬出一箱猪肉罐头跟着进去,妇人眼睛发亮,道:“来就来了,何必太客气,破费了。”

“大嫂,不知小艳芳可在家?”

“不在。”妇人脸色变得阴沉,“这哪是她的家,连旅店都不如。”

“这些年了,拿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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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都关不着。”

“咦,听说是跟你一起过日子了嘛?”

刁小贵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只是省去了与杨壮的前后,把跳崖说成了赌气出门,她把手机关了联系不上等。

“大哥他不在家?”

“在家?”她不答反问,接着道:“他忙得很哟。”

“好事,俗话说,‘勤谨勤谨,衣食把稳’。”

妇人冷笑道:“他衣食把稳?他那是码长城呐!”

“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叫他少坐,可他却说,麻将治百病……”

正说着,妇人的手机尖锐地响起来。妇人接听,按免提键,只听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嫂子,你家老罗昏倒咯,你快点来!”

妇人急道:“昏倒咯,啥子病呐?”

杨壮、刁小贵和妇人一起忙到麻将室,还是慢了半怕,老罗已经“献身麻将事业”了。

二人帮助妇人处理后事未已,杨壮的手机又尖叫起来,田晓雅焦急的呼道:“杨大哥,快来呀,那个巨型蟾蜍又出现咯……”

杨壮拿出五千块钱给刁小贵,说了情况,便急急忙忙的奔五层楼去了。

一个小时后,杨壮推开晓雅家的门,巨蟾蜍把奶孙仨逼在沙发一角,鼓着眼睛,吐着红舌。在奶孙仨面前,田晓雅拿着一把撑开的大红伞作盾牌,在光的映衬下,田晓雅的俏脸上白中透红。

杨壮推门声惊动了巨蟾蜍,它转个身来,箭一样飚向杨壮,说时迟,那时快,杨壮把香囊袋迎向它,装了个正着,收了口袋口,笑道:“好了,没事了。”

这次杨壮把它送出好几公里,可过了两日,巨蟾蜍再次光临,杨壮把它送到一座古庙,请老和尚念了口供,放到了五里外的蛤蟆池里,自此,巨蟾蜍就再也没来过了。

杨壮和刁小贵处理完各自手中的事,便都投入到各自的事业中去了。转眼,田晓雅学校收假,她把杨丽丽送到附近的春风幼儿园,就全身心地砸进了开学准备中。宋婉芬已经能够自理,但还是委托杨壮时不时的去关照一下,送些生活必须。

通过自己摔伤,修管道,卖煤买米,巨蟾蜍等一系列事件,宋婉芬对杨壮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转变,甚至是喜欢、接纳了。

每次相见,宋婉芬都笑脸如麻花,杵着拐杖要给他沏茶,留他下来吃饭,毕竟,什么都没有安全和及时雨重要。

(本章完)

.

刁小贵看着一脸率真,可爱坦荡的周小丫,心里感动不已,若不是罗艳芳一事的悲催插曲,它甚至是要双目盈泪的爱上他了。

“没事。”

“这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安排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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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精明透顶的老场长会如此轻易的放手?

初春的山花开始绽放,但被不远处的烟灰染成了灰红色;本来清纯的小鸟,也被蒙尘的灰不拉几的。

能没事吗?心中很有事的小贵语气平淡到极致,但感受得到他的笃定与决绝!

今天,他无心观赏周小丫的清纯美丽,满脑子都是与罗艳芳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是跳崖前的眼角眉梢,那句“你真的连一句话都不愿听我说吗?真的要这样绝情吗?”刺痛着他的心,成为他灵魂上的一块硬伤。

就像父亲说的,他再把持下去,自己就真长不大了。

是的,多年来混迹社会,虽有不少物欲的快感,无知的疯狂与刺激,但刁小贵吃尽苦头,灵与肉都都伤痕累累,爸妈的非打即骂,亲戚家族的冷嘲热讽,更兼与罗艳芳感情的一波九折,几次险些丢掉小命……痛定思痛,他逆袭的变了性子,重新审定了自己的人生。尤其是看到曾经疯狂狠厉的杨壮脱胎换骨般的蝶变,更是让他大彻大悟起来,甚至是把杨壮尊为人生的范。

当下,罗艳芳的失踪,才是他的致命伤。除却良心的蹂躏外,还有那深入骨髓的爱与痛。

刁小贵内心绞痛而面上古井无波的道:“壮哥,小丫妹,别多想,我与老爸这样,与安排工人关系不大。”

原本是遥不可及的事发生了,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回过神来,何等聪明的他悟出了同样聪明但久历江湖更上一层楼的老场长了。

刁小贵安排好厂里的工作后,不死心的寻找罗艳芳,可这个所要寻找之人就像从来不存在一样,悄无声息,仿佛就是一个传说。

刁世财像游魂一样,时不时在石场周边徘徊,听说儿子常出去寻找罗艳芳,很是生气,但看到石场运行平稳,产量有增无减,就愈发笃定自己对儿子的判断,儿子是真的长大了。

这是何等的智慧与格局!

换句话说,与其说是老场长撂挑子,不如说是对儿子的信任,只不过是豆腐心老鸦嘴的刁世财借坡下驴的招式罢了。

事实上,刁世财撂挑子,刁小贵喜忧参半,更多的是震撼!甚至怀疑是自己处在梦幻中,还是老场长搭错了那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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