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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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狂药浆子，一会给申屠少爷选个暖和的洞，以后再来这渤海地界，有事也别让老白刀子闲着，干！”

“哈哈，白寨主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们申屠家交定了，干！”

而人们除了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涉险的采药人与老猎户之外，没有人会愿意往这附近凑热闹。一是因为这里距官道远，商人百姓等没有愿意来这里观光旅游的。其次就是这里有一处，不输给被称为“贼人王朝”的大净山脉中，任何当家实力的匪窝。

夜幕降临，从虎皮沟“口中”延望，经过“颈”的位置，一座虎窟厅映入眼帘,厅内有不少人推杯换盏，吹牛高喝之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主位之上，有一张眉努目的彪形大汉，稳坐首位。此人光头锃亮，络腮胡子，坦胸露背的大碗喝着酒。随着一声哈爽痛快之音响起，手里的酒碗重重地敲在了面前的木桌之上，这时才注意到，脸上从左侧额头直下嘴唇，还有一条如蜈蚣挂山似的的宽疤，甚是桀骜狰狞。

“不必不必，我加上手下二人足可，倒是还望老寨主能再借辆牛车，掩饰着些。”

申屠恭指了指身后二人，给了老白刀一个含蓄的眼神。

“懂，懂。”

他们吃这碗饭的人，五湖四海之友，有时不只在江湖，官衙也有脸熟。

所以有时见不得人多，走不得大道。

“青铜印？听这名就知道上年头了，会不会是它？也应该差不多了吧，难不成真要让我一个人把整个渤海地界儿的匪患清了？”

项华源将草帽往下压了压，接着大快朵颐的吃着东西。项华源是上午混进来的，不知是不是太自信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项华源只是说仰慕寨主已久，并给了看门的四名匪卒一人五两银子，就成功进了寨门，弄的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有没有变成了他们一份子。

凭借着五品犀石的耳聪目明，超强的感识能力，虽然这虎窟厅吵闹嘈杂，倒也能讲主位上二人的谈话听的一丝不漏。

“哎，兄弟，你是跟哪位当家的？”

项华源正抱个肘子啃呢，就感觉边上有个人捅咕了一下自己。

“…％&#”

项华源嘴里的动作更快了，口齿不清的支支吾吾，因为他饿..

这段时间，就没正经吃顿好的，现在被戳穿，一个厅都比之前四个寨加起来人多，那这一顿可就是断头饭了。所以借由着吃东西，掩饰着想打发了眼前这不懂事的小青年。

“啊，是跟王当家的啊！嗨，兄弟你好福气啊！”

项华源两眼发直，嘴里还塞着肉，这才转头看向了这位听力鬼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项华源在这个世界，辨别年龄的方式，就是按后世的九年义务教育和大宅门。

眼前这位年龄不大，也就初中生十五六的年纪。体格子瘦小单薄，眼睛里透着机灵，嗯，是挺机灵，项华源可以作证。

样貌方面倒是个俊俏小伙，当然好好的洗洗脸，可能会更明显点。

“兄弟你真是好福气，跟了王当家，他对咱们那是没说，就像这次，咱干的这一票大的，跟着其余几位当家，就给剩个刷锅水。你们好歹还喝了口汤，加上王当家也得白老寨主赏识，我估摸着这次让他看宝库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没准啊，以后的一把当家的位置，还得姓王！”

“芽儿菜子，瞎白话什么！不要命了？”这是一个鞋底拍在了这位“讲解员”的后脑勺上，鞋里的飘散而来的余味，顿时让项华源觉得，嘴里的肘子不香了…

一满脸胡茬子的壮汉，手里拿着鞋子坐了下来，搂着芽菜子和项华源，很不幸，项华源在外侧，挨着拿鞋的手。

“在马当寨的桌子上，说王当家的好，我看你是活腻了吧？还有这位兄弟，既跟王当家的，怎么坐我们这了，这要是被我们马当家看见，肯定得给你穿小鞋，看着你眼生，趁没人发觉，快走吧”

“我特么是得快走，再不走得被你熏死。”

项华源挣脱束缚，原本凭他的本事，是不至于被人搂脖子不能动的，而是闭气凝神，真的想知道知道，这臭脚壮汉压低声音想说点什么，索性罪没白遭，知道了这寨子里的几个主事不合，而且人数众多也说明了，每个人都不一定相识，这到给了他一个钻空的机会，甚至还有了一个不成熟的计划。

“不对吧，老安。王当家的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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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压宝，坐不得席。哎这位兄弟...你？..是不是新来的，没人告诉你啊？”

“……”

项华源有那么一刹那，心里已生出一种，这俩人已经知道他身份的感觉了，在这消遣他呢！什么王当家人好，然后我却在什么马当家的桌子吃饭，然后让我回王当家那去，结果王当家的人今天值班？！

项华源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想错，脸一红，左手上的无常势开始了流动。

潜行本就是有会被发现的可能，这没什么可说的。但，耍我让我闻臭鞋，小爷我忍不了！

可正当他有所行动之时，臭鞋老安一把抓着项华源的小臂，倒是让人一惊。

“呵，好反应，看来是真小瞧了这里，一个小喽啰就感知到我起了杀心”

项华源心里想着，寒光自眼中一闪而逝，无常势直接如水借风势，瞬间包裹住整只手臂。

“小兄弟，我带你去宝库！”

“我也跟你们去，这次咱捕的大，大寨主流水席明天还一天呢。”

“……”

“也不知道混进去了怎么样？不过以他滑头秉性，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出问题吧？”

距离虎皮沟不远的一处丘陵之上，安霜薇站在树上观望。

其实安霜薇虽然对项华源有些心气上的不顺，但此次为他选的甲下任务也并不是无的放矢。

项华源之前五品，可上房都费劲，经不起真正的风吹雨打。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后来虽然不知是守阁老人的帮助，还是他真的自己通过简单的顿悟，巩固了五品之境。可从未经过历练，自身的本事也没有过正经的磨合过，容错率很低。

而安排他去帮厨的这几年，倒是通过掌刀，将一些用刀的手法练得不错，可就像守阁老人说的，没劲儿！所以

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式方法，就是练杀人技。所以顺带着任务，此地经常作恶的几个山寨，就倒了霉，进入了安霜薇的眼帘。

虽然任务上只说是渤海城主府送予太傅的生辰贺礼不见，疑似辖内山匪所为。但以绣衣接收情报的本事，早已把目标范围缩的很小了，其中虎皮沟为重点。

结果就是，到了这地界，并不受到妨碍，让项华源先去几个恶贯满盈的山寨练练手。

至于项华源的做法让安霜薇也很满意，四个寨子，该死的人，没活。妇孺老弱，心间存善之人，没死。

这对于新手来说，很不容易了。

因为老手会控制自己的煞气，不扰心神，能制住自己的气血，不让肉身汹涌。

而反观没什么经验的新手来说，杀红了眼，迷失心智，那是常有之事。

所以总得来说安霜薇如果按往常选拔铜符绣衣的标准，给他打个甲是可以的。

只不过这小子...太贪了。

每去一处山寨，事后都要留半个时辰的时间“清理战场”。

而他在这方面，倒也是个天才，居然让师尊给他的无常势想象成了收罗袋?!无常势可根据想象无视空间大小改变模样，只不过不能太过夸张，（虽然项华源见过航母，但密度和质量还是达不到的。）也没人想过他内在是否也可以这样开发。而项华源显然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从某点出发，倒是与收罗算是有共通性的。好在还算没被这些俗物蒙了双眼，这不，安霜薇站的这颗树下，就是项华源“埋宝”之所。无常势又变回了手套，让他带了进去。

“这个臭小子，位置选在了这里，便于观察情况，好像知道我一定会给他看宝一样。哼，记下来，回去就举报你…”

风平浪静的寒夜，呼吸的吞吐轻微细腻，气息凝固成一丝霜线，既像骄傲的战士等信归来，亦像油桐花一般，悄然而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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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寨主，家父已然回信，称赞寨主有胆有谋，行事果断，有豪杰之才。家父派我前来能与寨主相识，也是小子的荣幸”

下首旁一青衫少年，倒是能说会道，一通彩虹屁搔到白刀老花的痒处，另后者甚是自得。

说着申屠恭从怀里拿出一张牛皮地图，不动声色的推至白刀老花的面前。

“哈哈，大地方来人，就是不一样。来，

至于当地附近的官府头不头疼？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有了匪，就可以想朝堂要钱要粮，甚至对于某些朝堂上的大佬来说，安排手下去这里当官，可以上升到营私结党之争的层面上来。

虎皮沟，在渤海城东南角。因其地势险恶，就像吊睛猛虎剥下来的皮，呈凶虎之势。想进去，大道只有一条，小道虽不少，但意外要更多。距离东海也很近，两里地足以让人远眺到海洋的一碧万顷。

“哈哈哈，申屠寨主客气了，能为大净山尽一份棉劳也是我老白刀的福源，我可是与“你家”神往已久，奈何旅途遥远，也期望着借由这次落下的因果，你我俩家别断了联系才是”

白刀老花倒是没把心里想法藏着掖着，这种人看似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但一番话下来也是面面俱到，浅尝而止的话让听者不至于不舒服还达到了自身目的性。

所以由于地理的特殊性，加上也确实没造成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还顺便帮忙肃清一下朝中败类，两国对大净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山上最大城寨有六所，申屠家就为其一。当然鸟无头不飞，还有一绝对凌驾与其六之上的存在，一直俯瞰着这所谓的贼人王朝。

所以别看虎皮沟白刀老花势力可以与大净山几家掰掰手腕，甚至不输他们。但真与六大城寨之一的申屠家碰一碰，那就不是掰掰，是拜拜了。虽然因为距离问题，不太可能直接产生正面冲突，但吃绿林饭的，为人处世最重要的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结下善缘，自己还得了好处，何乐不为？

“白寨主放心，那就还按之前所定，我申屠家只取青铜印，其余珍奇异宝，我等分文不取。”

大净山脉，贼人王朝。

位于楚越之间，很是令人闻之色变。但索性并未有听说过对普通百姓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过富豪恶绅，贪官污吏来说，别管你是南越的，还是北楚的，是草原的还是毕南的。也别管你路没路过他们地界儿，只要让他们注意上了，条件允许，他们就会“登门拜访”。而平时也都是山中之人们自给自足，对于山贼这个行业来说，确是清苦了些。

“来！对了，申屠公子所带的六大铁箱，倒是费把子力气，待明日我让些崽子们，帮着送到郢都如何？”

老白刀想起申屠恭来时托管的箱子，倒想也没多想，令人放在地窟，别看申屠恭身份不低，但让老白刀打开宝库，以他们这种对财富的执念，那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大楚不愿打，南越国小打不起，倒是让更多犯了事，或者想过一回土皇帝瘾的三教九流之人眼热了起来，纷纷拜山建寨。

而大净山话事人也不挑，无论什么人，来了想入谁的寨，可。有人手想建寨，也可。就这样大净山脉百花齐放，大大小小山寨几十个，颇有些尾大不掉之势，同时也成了天下所有“同行”人眼中的“圣地。”

而且白刀老花所说的你家可并不是申屠一家，而是申屠一家所在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