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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寂的世界

第29章“我”的小时候

我跟我兄弟建了一个豪华版鸟巢,结果却没有鸟来往,用扫把抓蜻蜓,小溪里抓鱼,掏马蜂窝,在田野里找白色的打火石,还有打弹珠,捉迷藏,跳格子,渐渐的又结识了两位女生,四个人经常学着电视上的情节玩戏剧扮演。

晚上天黑才回家的,路上因为害怕于是看了一眼月亮,“没事的,月亮会一直跟着我,照耀着我的。”

6岁,一年级时期

我喜欢到处玩,到处看,我认为那是我在好奇这个世界,多次差点走丢。

有一天,我趁着爸妈睡午觉的时候,偷偷跑到自家楼梯上和伙伴一起画画,我妈醒来找到我并打了我一顿,脸上挂着令我害怕的愤怒的表情。

“我真的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画画。”结果还是被拉了回去睡午觉。

走在最后的小路,路的两边杂草丛生,但是都长得不高,所以依旧能够看见较远方的大石山,路的中段有一条插流的小溪,过了这段再走个几步,终于来到了学校上学,一下课我们就掏出刚才捡来的圆果实当作弹珠玩了起来。

桃子成熟的季节到了,我们(和我同住在一起的亲戚,也是同学,我和我弟,以及他和他高一的哥哥,加上他们的爷爷奶奶,我们六个人住在一起。)

我们被大哥哥带着到处摘桃子,但真正轮到我们到来的时候,也只剩下一些青涩的小桃子了,不过,在我寻找的过程中还是无意间有所发现,脚底的枯叶之下有着某种东西凸起,好奇的翻开一看,竟是一颗有着成人手掌般大小的桃子,因为长期没人发现而一直偷偷的生长着。我拿着大桃子回到村中心,向古树下坐在树根上乘凉的老人们炫耀,又给对面坐在桥边的人炫耀了一番,回到家后,便被大哥哥忽悠与他平分了。

柿子成熟的季节到了,大哥哥要去帮别人摘桃子,我们也跟着去了,然后顺到了几个柿子吃。小奶奶带我去赶集要走很长很长的一段水泥路。大哥哥抓了一桶的龙虾,羡慕的我们也想在岸边抓几个,可龙虾都在水深的区域。大哥哥还和他的伙伴们在水里玩起了石头剪刀布。大哥哥和他随手一抓便能扯下一把头发,就我做不到,被他们嘲笑了。我们一群人在家门前打弹珠,电视里正播放着当时最火的《洛洛历险记》。下午,我们和女生玩起了生日过家家,直到太阳落山以后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家。

放学回家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冰雹,女孩儿的伞被砸坏了,我们连忙跑到路下面的大洞躲避着。他带上我和我弟在高速公路两旁的斜边玩滑梯,回到家,我们的裤子都滑成开裆裤了。村内中心的大礼堂内开始忙碌了起来,估计是为村里某个逝世的人举办葬礼,到了夜晚,装扮好的戏者开始了唱戏,把坐在前排凳子上的我们逗得哈哈大笑。

7岁,二年级时期

妈妈把我和弟弟接城里读书,一开始和妈妈住在一起,电视里播放着我们最爱看的《斗龙战士》,自从完结以后转播为《熊出没》,我们就没怎么看过电视了。楼下又有了一群玩伴,有一次,一位顽皮的女孩儿搬起一块大石头砸向了我的肚子,原本是不痛的,但是我想整回去,于是强行假哭哭了出来,女孩儿措手不及的上前安慰,第二天便送了我一本会播放圣诞歌谣的玩具书,平时放学后也会和她走同一条路回家。

后来我和我弟被送到不远处的奶奶家里生活,继续上着之前的学校,校园里,我无法融入同学之间的话题,尽管我们热爱着同一部动画片,当他们在探讨之时,我依旧不知该如何融入进去。

直到那一天,在校园里,我是一个人,他也没有玩伴。然后在那一天的清晨,小浩后退时无意间踩到了我的脚,我索性又踩了回去,他又踩了回来,然后我们就成为了朋友,一下课就互相踩脚,因为同样都是班上成绩倒数的,所以每次留学的都是我们两个,那天被夕阳照耀的教室里,我们玩着抓人游戏,仿佛一切都刚发生过一般,至今仍然历历在目,是小浩教会了我如何下象棋,不过现在已经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奶奶又带我来到了麻将馆,周围初二的两个大哥哥把我们翻墙带进了幼儿园里面,当时是暑假期间,大哥哥教唆让我们翻箱倒柜的找钱偷东西,只有我因为害怕警察的抓捕躲在一旁的角落。

8岁,三年级时期

我又被送到外公这里读书,我弟跟着我爸妈,而我,很快再次和当初的伙伴们玩在了一起,继续着当初的游戏,我兄弟说以前的秘密基地不能再用了,我便想要再次搭建属于我们的基地,一个接一个,其中最让我满意的是以竹枝叶包围建立的小洞,后来又在另一处叫上其他人,与我一起建造各自的基地。

这个时候,我还隐隐喜欢上了其中一位女生,天天给她送礼物,就连那本会播放圣诞歌谣的玩具书也送给了她。

校园里,我的言行举止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和我玩,但……我每天只有一块钱作为零花钱,并不满足于此,于是经常骗低年级学生的钱,做的最多的是给一位有钱的小孩当牛做马,背着他到处走什么的,早在二年级被奶奶带着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家附近的一个有钱的大哥哥天天对着我和我弟炫富,刚买没开口的碎冰冰扔地上了,我们还会去捡起来吃。

在众多老师眼里,我的成绩也是犹如败类的存在,可能唯一最好的表现就是班级里第一个背过乘法口诀表的人,因为之前在城市学校已经提前背过了。

冬天到了,这是我最初记忆里唯一一次见到冰天雪地,天上的雪停了,地面也被附上厚厚的一层冰,几个人换上靴子在路面上滑冰,只有我跟我兄弟迅速掌握了技巧滑在最前面,难分输赢。

9岁,四年级时期

大约是上半年的时候,我爸进牢里了,我妈又把我接回城里读书,每天刚放学就要去接在读幼儿园的弟弟,回到家里做好家务等待妈妈下班回家做饭。

后来三舅送了我一台旧电脑,一位差生同学是我隔壁楼的邻居,是他教会了我玩《红色警戒》,之后我每天放学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一把第一个关卡,快速通关后才去接弟弟放学,尽管有电脑玩了,我却并不满足于此。

过去为了满足自己吃与乐的贪念,我从小坏事就没少做,尤其在这一年最为严重,那位差生同学带我和我弟去小商店内部上网,再加上我平时对零食又很馋,自然需要很多的钱,但是我不敢向我妈要钱,那时候上学每天才拿5块钱(包括早饭和午饭钱,早饭喜欢在路边买2块钱一碗的灌汤肠粉,午饭在校外的店里吃,一小碗粉才1.5块钱)。

学生周末双休,妈妈做六休一,周六放假会在家里做饭,周日继续上班,便会留10块作为我和我弟的早饭钱,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钱了,还是那位差生同学,他带着我和我弟捡瓶子、捡铁,但很多时候是找机会偷铁,在工地上或者回收站里,记得那一次,我弟守着角落里已经偷到的铁,我和他继续偷铁,惊动了一位睡着的工人,被追逐到巷子外的大马路便兵分两路,工人看我腿短先追了我一段距离,又折回叫到摩托车追向差生同学,当时鞋都给我跑掉了。

跟他合作搞到的钱会平分一起去上网,还有另一个已经六年级辍学的人,带上我和我弟去菜园周边的许多小池子里搞鱼,有一次还脱去全身的衣服下水抓,在浑水里摸鱼,虽然抓来的鱼有一次被我妈油炸给我吃了,妈妈也劝导我不要跟着那些人去小河边抓鱼,但我不是因为嘴馋……或许是为了追求某种成就感,就像三年级的时候尽管不是很爱吃,但就是喜欢到处挖冬笋,还有不停搭建秘密基地,沉迷于这样的成就感。

这个时候的我,诈骗也没有停止,但诈骗的手法不再是满足某个人的一些小要求,而是一场大骗局,我告诉那些年龄低我一点的玩伴说:“这个世界并不太平,只有我能够拯救这个世界。”

迷惑他们的同时,又说自己需要金钱上的一点帮助,理由也是五花八门,花样百出,难免会有傻点的人相信,这样不仅在群体里收获高尚的名誉,还能顺手骗到金钱,傻的人心甘情愿被骗,不傻的人抱着半信半疑与调侃的心态和我玩着,却也劝不回被我骗走钱的人。

尤其是在那一天晚上,我带着他们去到一个地方玩,看到灯光下墙上的壁虎便打算演一出戏,“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难道是大魔王吗?”说着,我大大咧咧的向前走出几步,“出来啊!大魔王,我不怕你!”(我的打算是,在说完这些话以后假装发现墙上的壁虎,然后和他们说这就是大魔王的化身)。

结果刚走出几步,一位玩伴谨慎的拉住了我,“先别过去”。话音刚落,玩伴转头便发墙上的壁虎,“看那边!那是什么!”另一位玩伴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所有人被吓的撒丫子就跑,当然,除了骗他们的钱,有些时候我看过的二手DVD光碟也会转卖给他们,为了卖出去还邀请他们来我家看完了其中一部。

我记得自己还骗过一个小孩的钱,趁着他家里的人在一旁打牌,让他去偷他爸房间里的钱,一开始陆陆续续偷了很多小钱,我还拿着这些小钱去到商店里换成50的整钱了,后来他直接偷来一张100的整钱,加起来我一共有了100多块钱,但是并没有急着用出去,而是想在父母面前合理的拥有这笔财产,于是我计划了一下,假装忘记带钥匙进不了楼下的感应门,叫妈妈从窗口扔钥匙给我,而我在接到钥匙以后,假装发现一旁我提前放置的100多块钱,“诶?这是谁掉在这里的钱啊?老妈你看!”

显然,我的父母相信了我,但是我爸把我的钱给撕了,还说是假钱,我妈也劝我不要随便捡这些钱,对了,这个时候我爸已经从牢里出来了,但这段时间一直有个人在骚扰我妈,甚至往感应门上帖打印的纸张警告我爸远离,我爸也是撕掉纸张以后就没有多管什么,我妈有后顾之忧,因为那个人就连晚上都还要朝窗户扔东西,所以我妈担心钱可能被下了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还是差生同学这个叼毛,经常带上我和我弟去偷别人家的水果,香瓜、木瓜,路边的龙眼树,被老婆婆发现后追着打,而我在放哨,看见两个人跑了很远没有反应过来,依旧乖巧的坐在原地,老婆婆过来警告我几句便离开了。

其实他的本性并不坏,我打一开始也认为主人格的性格很劣质,第六人格也不看好他,直到后来……真正了解的人一定会理解他的行为,身体在成长的同时心灵却是空缺的,尽管获得钱的方式属于罪恶行为,但他的钱经常会用来请客,关照伤心的朋友,买上小零食去接弟弟放学,买牛奶喂养垃圾堆旁捡来的被抛弃的小猫,小猫后来偷偷带回了家,但还是被妈妈发现丢了出去。

记得那一天放学,原本应该走着漫长的马路回家的我,被通知今天我的爸爸要来接我,于是我和同样的一部分同学去到保安厅里,等待着家长来接送放学,看着身边的人被一个个接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我走出校门站在马路边眺望,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老师打着伞向我走来,电话里不停催促着我爸快点来接我,挂掉电话之后又开始向我抱怨,仿佛我不值得她这么做,等待了一段时间,终于等到爸爸开摩托车来接我了,直到第二天,老师在课堂上点名让我站起来,当面批评了我的父母不负责任,又批评说我浪费了她的时间,害她不能早点下班……后来我还是放学走路回家,没过多久父母给我报名校车接送,也开始每天在学校里吃午饭了。

10岁,五年级时期

终于,妈妈受够了陌生人的骚扰,于是又带着我和我弟回到了外公这里,至此我才终于定居了下来。

很快又再次和当初的伙伴们玩在了一起,继续着当初的游戏,但是没过多久,我的兄弟跟另一个人各自拥有了一台游戏机,很快我也买了一台,和他们一起玩着游戏机,渐渐的又有了自己的手机,我兄弟告诉了我网络WiFi的作用,带上我来到别人家附近蹭WiFi,之后我经常在刚放学的时候来到医院蹭WiFi下载电影,然后回到家里观看,在软件上找尽各种单机游戏下载游玩。

一直到初一的时候,换了新手机,家里也安装了WiFi,我与周围伙伴的来往越来越少了,不过早在这之前,几个人的关系已经闹的很僵硬了,那个时候只有我跟我兄弟一起玩,两个女生相互绝交,也不来和我们玩了,我家安装了WiFi没多久我兄弟家也安装WiFi了,最终在我劝走来找我玩的兄弟之下,我们相互也没有了来往,各行应属之道。

初二染上了色瘾,我也早早因为懦弱的性格受到同学的欺负,早早开启了追番看动漫的路程,早早融入到网络世界了解着更为广阔的天地,在各种斗图群里出现,玩着网络上各种好笑的梗,当初是在抖音上因为一个视频的爆火有了5万粉丝。(当然啊,我只是创意的盗窃者而已,人已经火了,可当我想要自己创作的时候却没有人喜欢,便只能继续盗下去,直到账号被封禁了……)

那时候有一位女粉丝与我聊天,聊着聊着就被牵引搞起了网恋,中间不停的戏耍与玩弄我的感情,我还因为她剃去了头发,学会了失魂落魄的喝闷酒,后来她说自己是女主播,专门录网恋聊天作为素材,被删除好友后才终于与她告一段落,但我很快又在小杰的推荐下和附近的女生开始了网恋,当时的我性子比较直,女生发来照片说要去某个地方,被我一顿问候说去哪,去干什么,要去多久,女生无语到只发省略号……

后来女生派另一个女生来测试我是不是渣男,我因为嫌弃眼下的女生比较丑,甚至在对方开口说主题之前主动问她要不要网恋,对方甩给我一句话便删除了好友,“我看透你了,渣男。”

原本把这一切当成儿戏的我,终于开始了自我审视,也就此学会了自我审视,渐渐看清了自己,再到唯一的朋友,也被人人戏称是我的基友,那天对于我的不信任,对于我的背叛,彻底将我推向黑暗的深谷,而我第二人格……

沉睡已久,就此苏醒。

这就是关于他的故事。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只是因为忍受不了他们对我的暴力吧,我渴望自由,想要逃离他们,于是在那一天晚上,我手拿拨浪鼓摇晃着,和小女孩围着附近的房子转完一圈后正准备回家之时,我用手指向了桥另一边的大马路。

“我们去那里吧,不来这里了。”

我很快和家附近的小伙伴玩在了一起,有一次,我和我兄弟偶然在山上发现一个小洞穴,于是我们把那里当做了我们的秘密基地,还在地下挖了很多可以吃的根草作为干粮,放在了里面。

我跟我兄弟去探索密林,突然从深处传出一阵阵狗的叫声,然后出现一位带枪的猎人警告我们不要再往前面走。

1+1超市,我盯着玩具发呆了几分钟,回过神来发现和妈妈不见了,因为经常走这条路,我哭着自己找了回去。

3岁

于是我就带着比我小一岁的女孩离家出走了,黄色的街灯和路边的草坪,我们一走一停,在草坪上休息完又继续走,然后被警察发现带回了派出所,第二天被各自的父母开摩托车接了回去。

后来搬家了,然后又搬了一次家。

未读书,又搬家了,住在大楼里,家里终于有了电视,周围环境也挺好。

后来又搬家了,环境比较简陋,爸妈就在家附近工作,附近还有一条大河和头上的大桥,我经常抓螃蟹玩。

5岁(就读幼儿园大班)

我被送到外公这里读书,我弟跟着我爸妈,经常是我外太婆接送我上学,给我买我最爱吃的早餐,烧麦。

家徒四壁只有一张床,共用的厕所,我还经常跑去隔壁家里蹭电视看。

4岁半

我被送到我出生的故乡和小奶奶一起生活,我弟也被留在了这里,与外公那里的环境不同,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城外村,身置其中仿佛与世隔绝。

走着山里的大土路,天空因许多古树茂密的树叶而掩盖,地上圆圆的果实被我们争先恐后的捡着,随后放进裤兜里,继续踏往上学的路程,小林中,地上满是红色的枫叶,阳光透过稀疏却又有点茂密的树林,照耀着我与我的伙伴们,走出这里便来到了未完工的高速公路,穿过路下面的大洞再出来之时,就已经可以看见学校了,是一座被围墙围着的长方形的房子,里面只有三间教室和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一到上课,老师就会喊一声,听见呼喊声的我们便匆匆从教室背后的草坪上跑回来上课。

有一次,我偷了爸爸的钱在楼下买了很多芒果,结果没吃完,为了不让发现,我试图分给乘凉的几位老人,依旧没分完,于是只好拿回去了,爸爸醒来问我芒果是谁买的,我回答:“是妈妈买的”。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一天,住在同一栋楼的大姐姐带我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玩,然后她被她爸骑摩托车接走了,我仅凭几个显眼的标志性建筑自己一个人找了回去。

4岁(就读幼儿园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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