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成为英雄

“诶，等等…算了，你自己去吧”

以雅本想要跟着他，但是又想了想，这是在校园，一男一女在一起总归不太合适，以雅更不想被当耍猴一样看待，反正就那一会儿时间，男孩子长大了总要给他点隐私嘛……

程以南一个人来到操场，场地很大，中间有着翠绿色的假草，广播放着音乐。听起来像是升旗仪式结束，有序带回时放的音乐。

“那是，姐姐我这么好看还不得把这些小男生的魂都勾走了。”

以雅很没形象地依靠在教学楼栏杆上，过来问候的一些领导都被她找理由打发走了，微微伸了个懒腰，感叹一声，装高冷真累啊。

程以南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沙雕，他们现在就在教学楼二楼，旁边就是教室，不过学生们都在楼下升旗，此时倒也没人，“呵呵，刚才有人的眼神可是恨不得把你吃了！”

他不是第一次抽烟，都是成年人了，抽不抽烟的无所谓，也没有什么烟瘾，只是在夜店打黑拳习惯性的带一包烟，以雅是不让他吸烟的，每次看到都会被她捏着脸颊不放，不过，此时显然没有那个烦人大小姐跟着。

下课铃声响起，程以南估摸着时间，这时候应该是第一节课下课，操场上陆陆续续出现几道人影，并不是很多，看起来像是散散心的。

缓缓吐口烟圈，淡白色的烟雾在空中慢慢散去，他的视野内忽然出现一道人影。

是个男孩，普普通通，模样老实，属于那种丢到人群就认不出来的那种，看起来是朝自己这边来的。

程以南又吸一口烟。

男孩自顾坐在程以南身边，从裤袋中掏出一包中华，拆开包装，递给程以南一根。

“来根华子吗？”

这个男孩程以南认识，他叫李少峰，死者欺负过的三十多位学生中有他，一个月前还被韩啸羞辱过，只不过在韩啸经常打架的黑历史中显的很普通。更详细一点的信息就是他最近成绩下滑严重，原本年级八百多的排名直接下滑到一千六百多。

值得注意的是资料上显示他平时唯唯诺诺，在学校属于那种没有存在感的这种人，现在却是主动来搭话。程以南静静的看着他，“刚买的？”

“嗯。”

“这学校不是封闭式的吗，校内有卖？”

“唉，学校南边那有个小洞，对面就是小卖铺，平时可以钻出去买些吃的。”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李少峰却是自来熟地拉拢着他，仿佛早就认识一般，其实程以南此时的形象并不是很好，对于这些初中生来说，不穿校服还吊儿郎当吸着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留级生没人管，而李少峰却是颇为热情的递给他一条烟。

可笑，一个初中生买的烟都比自己好，程以南失笑道，“你都不怕被逮到吗？”

“哈哈，都快考试了，金子发光的发光，该是沙子的还是沙子，心灵鸡汤早就喝吐了，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考不上的，唉，违反校纪只要不影响其他人，学校就不会管的。”

李少峰哈哈笑道，他似乎看得很开。

“倒也是。”程以南取出火机给自己点上，也给他点上。

李少峰举着香烟，强吸一大口被呛得不行，看起来是第一次抽烟，程以南多看了他几眼。

华子这是他第一次抽，味道嘛，倒也与普通香烟大差不差，只是杂质少了很多，看样子是真货，他记得李少峰的家境并不是很好。

上课铃声响了，不过对方并不着急上课，沉默了许久，程以南缓缓开口说道：“这华子好像有股怪味。”

说着他还将仅剩的烟头狠狠吸一口，倒不是想要吸，只是仔细尝尝上边附带的能量构造。

“啊？我花了60块呢，应该不是假的。”

“是真的，不过上边有些其他东西。”

李少峰的眉头微不可查的颤一下，打了个哈欠，“哈哈你可是看着我刚拆开的，崭新的！”

“呵…”程以南又将自己原来点的那一根吸完，末了还朝地面按了按，确保火苗熄灭，“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联盟，为什么非要杀他呢。”

“不是！不是我！”

李少峰反应很激烈，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初三的学生。强烈压制住身体的异状，“你有没有证据，怎么可能说是我杀的！”

似乎是感觉自己说的有道理，反正也没证据，原本紧张的内心稍微好一些。

“那他也只是想想呗。”

程以雅倒是无所谓，这种处于期的小男孩总爱想入非非，以雅还记得她看过一篇报道，说是初、高中男生脑子里百分之九十都是色，百分之十是游戏，就是不知道程以南初中时脑子里面装着什么，面色古怪地看着他，想要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询问。

其实她说的没错，一但给出自杀这个指令，那个人就会立马清醒，但精神系异能者杀人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控制大脑神经崩坏就行，这也是精神系的强大、稀少的原因。

“呃，好吧，我四周转转，怀念怀念当时的初中生活。”

“呵，先不说这件事是不是异能者干的，再说，就算真是异能者，他完全可以投奔联盟，没必要为了杀一个人而毁了一生前途，精神系可是很稀少的，一经发现可是要被当做宝贝培养的。

“喂，刚才好多男生盯着你看呢！”

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和以雅待的时间多了，一看她呆毛竖起来就知道她又在乱想，程以南一脸莫名的看着这家伙，“喂，你脑子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咳，没什么，诶对了，现在过来干嘛？咱们昨天不是刚来过，为啥还要再来一次，又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还不如坐家里把那些调查出来的结果好好整理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我仔细看过监控的，他当时明明是一种解脱的心理，况且他的同学说他那几天几乎天天都是顶着黑眼圈上学的，韩啸还亲口给他的好哥们解释说是半夜学习学的。”

还有，要是把所有人测一下，花费人力物力还有时间，就算联盟愿意提供资源，家长那边可能会有些不愿，因为他们的孩子可是毕业生！

最最主要的，能影响别人思维的异能需要何其强大，我现在只能影响别人的潜意识，但真的给出自杀这个指令，根本不可能。”

潜意识大概就是一种脑海深处的选择，比如一个漫无目的行走的路人，遇到红绿灯路口，以雅就能影响他的大脑深处，跟随潜意识走以雅选中的路。

“脸白也不能这样使。”以雅撇撇嘴，好想蹂躏蹂躏他的脸蛋啊，不过在学校有些不太合适，别过脸没去看他，“你说，这件事是异能者干的？”

“废话，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韩啸是这出了名的校霸，怎么可能会因为学业压力而自杀？”

是汪峰的《飞得更高》

慢慢的回忆啊，程以南轻声笑了笑，穿过操场，来到空无一人的看台，静静点了一根烟，似乎像是等待什么。

连她都能看出来，以南竟然不知道，这家伙脑子什么时候不灵光了？

“说不定是精神系异能者影响的。”程以南趴在栏杆上静静望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似乎也有人在悄悄打量他俩，只不过距离有些远，看不出这些人的表情，“话说，为什么不拉来联盟检查异能的机器，对着在校师生全部检测一下不就得了？”

“也许答案自己就会蹦出来呢。”程以南一脸笑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