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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六百九十九章 黛玉:你继续说,我在听……

甄晴与甄雪姐妹差不多是在甄老太君身旁养大,如今甄家太夫人身子骨儿不太行,再加上惦念远嫁神京的两个孙女,就来了书信来唤。

甄雪叹了一口气,道:

甄晴轻声说道:

夏日炎炎,阳光普照大地,空气中时而有阵阵来凉风,轻轻吹拂着淡黄色帘幔,而厢房之中,琴音随之响起,飘荡在风中。

北静王妃甄雪坐在窗前,秀眉之下,柔润如水的目光怔怔出神,琴音似乎为之繁乱几分,分明抚琴之人心绪颇不平静。

水歆扬起一张俏丽小脸,糯声说道。

甄晴嫣然一笑,轻声说道:

水歆眨了眨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糯软道:

甄晴闻言,秀眉凝了凝,凤眸看

向脸色幽幽的甄雪,问道:这两三天,甄晴忙着布置京中的事儿,还真没怎么留意到贾珩的动静。

甄雪神色略有一些不自然,轻声道:甄晴闻言,眸光闪过一抹了然之光,似随意问道:

忽而,不等甄雪默然不应,甄晴心底先是划过一道亮光。

是了,前不久扬州盐运司案牍库失火,神京舆论沸沸扬扬,又是在朝廷整饬盐务这等敏感的期间,那混蛋竟是去了扬州,那扬州那边儿岂不是如临大敌?

怪不得,怪不得.....老太君想来是察觉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让母亲送着书信,让她过去归宁探亲?

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甄家自是有着其他的信息渠道,窥测宫中崇平帝的一些心思和动静,当然,甄家老太君是身子的确不大好,思念两位在京中做王妃的孙女,也是主要缘由。

甄晴心头既起此念,反而起了一丝急躁之意,那混蛋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如是去了扬州,想来会掀起腥风血雨。

甄雪点了点头,如霜玉容见着幽晦之色,这南下金陵老家会不会碰到他?金陵与扬州也有不少距离,多半是碰不到的。

甄晴忽而想起一事,似笑非笑的看向甄雪,道:

甄雪:

水歆却脸现期待,说道:甄晴捏了捏小萝莉粉腻的脸蛋儿,笑道:

甄雪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叙话,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

.....

河道之上,舟船鼓起微涨的风帆,行舟于碧波万顷的河面之上,滔滔河水在舟船两侧响起,青白色的水流向着远处而去,这条经过陈汉太祖、太宗两朝疏浚的渠道直通潼关,而后可折黄河向南而去,直抵淮扬之地。

舱室,二层之中--

贾珩挑起帘子,极目远望,眺望向舟船之外迅速而过的夕阳晚霞,青山蜿蜒起伏,心情不由舒畅,轻声道:

黛玉眺望这景色,低声说道:

贾珩转眸看向眉眼婉丽的少女,问道:

谁说黛玉不会说话来着?他说夕阳,然后就转到他写的那首词,这是人家姑娘在主动找着话题。

黛玉罥烟眉之下,那双星眸熠熠生辉,夕阳透过竹帘照耀在柔美、白皙的脸蛋儿上,秀颈上缠绕着一根红绳,末端系着的羊符在乳白小羊之中浸润着汗珠脂粉。

少女粉唇轻启,轻声道:

贾珩道:

黛玉凝眸看向那少年,面带好奇,柔声问道:

心里怎么有那么多故事?好似一辈子都讲不完一样.....嗯?

贾珩端起茶盅,轻声道:

黛玉抬眸看向那少年,星眸熠熠闪烁,轻声说道:

贾珩轻笑了下,摇头说道:黛玉

轻声说道:

作为当初见证眼前少年从宁国府柳条胡同一介布衣而至今日的少年,黛玉心头的感慨不比寻常人少,只是先前不太关注,而但凡是关注之后,都会觉得几是一段人生传奇。

自国朝立国以来,也就开国之时有这样的人物。

贾珩将一双温煦目光投向黛玉,笑着打趣道:

与黛玉在一块儿说话,先前也有,只是这般独处的确少上许多,豆蔻年华的少女,不见往日林怼怼的凌厉。

但怎么说呢,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谁知道随着时间过去,神秘感散去之后,又是何等的作?

黛玉闻言,芳心不由生出一股羞意,如玉脸颊微红成霞,藏在衣袖下的手轻轻绞动着手帕,低声道:

在眼前之人的心头,难道她就是那等使着小性的?

贾珩笑了笑,轻声道:

黛玉依然是那个味儿,只不过他终究是他,黛玉还在收敛着性情,也不太可能使着那种类似女朋友的小性子。

黛玉素手捏着手帕,星眸熠熠看向贾珩,似恼似嗔道:

贾珩轻声说道:

黛玉闻言,藏在衣袖中的手攥紧了手帕,微微偏转着螓首,将因为羞涩的侧颜对着少年,而耳垂上配着的翡翠耳环熠熠闪烁,一副的模样。

没有人不好奇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尤其是贾珩这样一位宁荣两府的族长。这甚至无关青春懵懂的风情月思,而是贾珩今时今日的江湖地位决定的。正如昔日柳湘莲那种惊喜:

见贾珩沉默,黛玉抿了抿粉唇,终究没忍住,低声道:贾珩道:

黛玉默然了下,粲然星眸瞧着少年,秀气的眉微微皱着,问道:

她记得第一次见着应该是那个时候,眼前少年宛如铮铮剑鸣,宁折不弯。贾珩温声道: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怎么说着说着,与黛玉说起这个?

不过有时候年轻男女在一起闲聊,就是这般想到哪儿说哪儿。

黛玉眉眼低垂,轻轻抿了抿唇,俏声说着。

宁荣两府的婆子和丫鬟对她的碎嘴,她自是听到不少,甚至还拿她与宝姐姐相比。贾珩道:

黛玉轻轻捋着秀颈之下的一缕辫子,眸光看着一旁的竹帘,低声道:

这些都是眼前之人平常比较喜欢来往,尤其是三妹妹,颇得他的心。

贾珩轻声说道:

女人一般说着自己的缺点,绝不是等着你,然后你应该怎么样,怎么样的一通理性

分析,而是寻求安慰,当然这时候有理有据地击中情感需求,就是说到人心坎里了。

黛玉闻言,芳心微震,春山黛眉之下,盈盈如水的星眸熠熠地看向少年,低声道:

不知为何,忽而想起楚王妃甄晴,每次都一副不堪受辱、对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多半恨不得生啖他肉,有机会定让甄晴尝尝。

黛玉听着少年安慰的话语,心头只觉羞喜不胜,低声道:

贾珩轻笑了下,目光深邃几分,声音恍若润玉徐徐道:

其实这是政治庸俗化。

黛玉看向那眉眼含笑的少年,尤其是少年清朗、俊秀面容与藏着锦绣山河的眼神,形成一种自己都说不出的强烈对比。

少女以往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与贾珩说过这般多的话,先前都是长辈族兄的关怀,缺乏了一些生活气息,说白了,太过高大上,反而不如宝玉那种在身旁打打闹闹,但现在恰恰是下了神坛,褪去了一些光环。

甄雪抬眸看向自家女儿,盈盈如水的目光失神片刻,轻声道:

昨天她去接歆歆时,那人的面都没露,似乎真的不想见她,她做错了什么吗?为何要那般对她....

甄雪秀眉蹙起,问道:

甄晴叹了一口气,说道:

甄雪惊讶地看向甄晴,凝声问道。

北静王府

也是了,都占过她的便宜了,已经腻了才是。

水歆糯声道: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女官的声音,道:

甄晴柔声说道:

甄雪心头一急,拉着甄晴的手问道。甄晴叹道:

甄应嘉的母亲年岁不小,幼年进宫,吃了不少苦,刚刚过了八十大寿,年纪一大,身上开始头疼脑热,身上原是有着旧疾。

既是没有瓜葛,还送她这个又是做什么?真想取将下来,一把扔掉。

念及此处,轻轻撸着手上的戒指,但花信少妇犹豫了下,终究没有动作,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

甄雪螓首点了点,柔声道:

其实,她也想回家看看,在这座尊贵、奢丽的王府,只觉好像一座不得自由的囚笼般。

甄雪玉容微变,将心头的一丝怅然若失收起,凝了凝眸,轻声道:水歆面带欣喜说着,小姑娘原就忧愁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大一会儿,楚王妃甄晴在嬷嬷以及女官的陪同之下,进得厢房中,这位丽人一身红裙,衣衫华艳,艳丽甚至妖媚的脸蛋儿上,虽未浓妆艳抹,但已见着几分明丽。

甄雪晶莹如玉的脸蛋儿上见着失神,贝齿抿了抿唇,忍不住抚着手中戴着的戒指,尽管知道不该,可心底仍是生出一股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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