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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昭然

第十八章 齐端山斩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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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一声轻响。

二妖入武阳城时,另有一人只身前往直取宣化府,将其翻了个底朝天,如今整个离火都在讨论此事,更有人猜测是否是得罪了哪方势力,引来这接踵而来的杀身之祸。

如今的常泉城内,戒备森严,城主责令禁止私自进出常泉,除去朝廷勒令调兵增派驻军外,过些时日还会从离火各地仙家门派中挑选仙师镇守各地,以防不测。

于是,先前从武阳城出发的洋洋洒洒数十万难民,得知信息后只得半路折返,又不知道是何人手笔,武阳城竟一切如初,已是万幸。

如今自己从女子那分得了更多的修为神通,与之失去的,是自己的那份人性。

方稼看着熟睡的侍女,轻手轻脚的退出屋内,关上房门,独自一人回到树下。

其实,年幼时自己也曾问过白衣女子该如何称呼,身形高大的女子却摇了摇头,至今未曾回答。

于是接下来十多年里,方稼开心时也会嘴甜的喊上一句“神仙姐姐”,常日里相见的时候则是称呼“白先生”或是“傻大个”,若是心烦意乱时,便是叫都不叫了。

这也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至今方稼未曾与亲朋好友提起白衣女子一事。

一同成长固然美好,直到五岁那年,第一次答应交出身体主导权,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家破人亡的方稼,就站在熊熊大火的家门口,看着舍命将自己从火海中救出的父亲就这样被烧毁的房梁砸中脑袋,与母亲倒在了大堂里。

尚且年幼的方稼见状哭喊着也要冲回屋内。却不曾想两眼一黑直接瘫倒在地,随后浮现的,却是白衣女子眼中场景,迷茫中的方稼问了一句话,隐约听到答复后便彻底的昏死过去。

随后倒在门槛上的方稼被赶来的邻居救起,各家各户连忙拿起木桶跑去水缸或是河边打水,家中有打井的人家也敞开大门一桶一桶的往外面搬水。

事与愿违,终究是独自前行。

如今方稼早已打开了心结,也不再记恨白衣女子。之后的十数年中,两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异心同体”。

待方稼迷茫时,白衣女子便会在心中悉心指点,一语点醒梦中人;待方稼苦恼时,白衣女子便会在心中与自己说那数千年来遇见的趣事;待方稼静心时,白衣女子也会突然在心湖中大喊一声,把方稼吓得一激灵。

等到七岁那年,山上仙师一眼便挑中了自己,于是无依无靠的方稼也这样告别了暂住两年的邻居,踏上了修仙的路程。途中也曾返乡过两次,但未免还是生疏了一些。

弹指一挥间,十年过去,方稼也不愿再去回忆往事。可当白衣女子沉寂时,自己又变回孤身一人,昔日里的一问一答,斗嘴贫嘴,才显得可贵。

方稼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双手抱膝,脑袋搁在膝盖上,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庭院深,夜微凉,几度浮现故人颜。

————————

玉瓶洲。

密林中寂寂无声。

倏然一阵白光闪过,一名浑身血污的女子从半空落下,没有半点征兆。

阴影中原本井然有序的黑影也被这声声响吸引注意,纷纷靠上前来。这时透过繁密的树叶过滤剩的残碎光束才得以看清来者身影,竟是数只毛色雪白的狐狸。

闻声而来的狐狸却感到传送法阵上迎面而来的血腥味,不由得慌乱起来,挤在一起,久久不敢上前。

最后一只灰色幼狐就这样被推搡着摔到在地上,滚到了台阶边。顿时双耳下垂,发出阵阵哀鸣,法阵上浓重的杀气让其动弹不得。

最后在众狐的催促下,才不得已慢慢抬起头,贴紧台阶,拖沓半天才斜着露出半个头来,想看清楚来者何人。

不曾想黑影中直接伸出一只尾巴,捏住小狐脖子,就这样将其缓缓提起,周围狐狸见状急忙四散而逃,留下小狐狸不管不顾。

可怜被众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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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来的小狐狸,就这样生死由他人掌控。

此时黑影一闪而过,先前围上前来的数只狐狸纷纷毙命,左手中还多了几颗妖核。

黑影张开嘴,一股脑将其丢入口中。

随后瞥了一眼被尾巴紧紧缠住的小狐狸,轻蔑的将其甩在一旁,便自顾自的往密林深处走去。

此时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讥笑声。

“说好了去博衮洲吃下全洲气运,怎么如今就断手断脚的回来了?”

黑影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不速之客,眼中闪过一道红光。“你再说一遍?”

“哈?”

后者从树干中跳下,落在了黑影面前,故意举起右手在黑影面前挥了挥,随后伸手抬起黑影下巴,戏谑的说道:“物是人非,当年你坏了大事,跟着那书生逃离此地,族长宽宏大量,留你一条性命,但早就将你从族谱上除名,你也不再是少当家。”

黑影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男人此时竟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愤怒的拍掉男人右手。开口说道:“给你脸了?”

男人勃然大怒,一掌掐住黑影脖子,先前撞去,不知倒了多少棵参天大树才停下身影。右手再次发力将黑影举起,同时左手一击重拳打在黑影腹部,身下的黑影只得吐出一口鲜血,

借着倒下的大树,才得以看清黑影面目。

正是在武阳城中现身八尾狐妖。

男人恶狠狠的用额头撞了上去,柔玲本就负伤在身,再加上被族谱除名之外,回到狐池更是耗费了大部分灵力,如今是再无余力。

男子面色凶狠的说道:“给你脸了?”

————————

次日,博衮洲,宣化城外。

一个黑影从远处赶来,最后停在城外,随后几便攀登到最高处,轻轻一跃,便站在树冠上,眺望着城内,口中念念有词。

“果然没有陈天然的灵压,难道真的遭遇不测了么?”

随后赶来一人,以更快的速度从身旁掠过,竟带起一阵大风,树叶沙沙作响,还掀起树冠上黑影戴在头上的帷帽。站在树冠上男生女相的男子不悦的盖上黑纱,瞪了一眼,不得不跟上前者脚步。

而此时正在选中打坐静养的方稼感觉到了一丝杀意,于是睁开双眼即刻往后一跳。

果不其然,原先方稼打坐的石椅已经被一柄从天而降的巨剑砸得粉碎。

方稼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眼眶发红的圆脸女子,同时注意到其身后有另外一人跟随前来。

于是散开灵识,才发觉在眼前风尘仆仆的女子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灵力。

御风境以上的武夫么?

还未等方稼开口,女子再次抄起巨剑,剑锋直指方稼,带着哭腔问道:“陈天然呢?”

这时身后黑衣人走上前来,右手搭在女子左肩上,一身灵力迸发,竟然轻易的压制住了挥动巨剑的女子武夫。方稼却没在对方身上感到一丝杀意,但直觉告知,眼前之人比女子更危险万分。

“退下。”

女子不甘的收起巨剑,轻咬红唇,退到一旁。

随后此人掏出腰牌,上面赫然刻着“齐端山”。

“我们二人皆是博衮洲齐端山斩妖人,昨日收到陈天然飞剑传信后,便火速赶来,中途出了些差错耽搁了时日,但入离火后却感受不到半点陈天然灵压。”

“不过,入城后,却在你身上感受到陈天然残留的些许灵气。”

随后一语点破。

“但是,你身上有妖气。”

说到这时,方稼才感受到来者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的灵压,此时慢声细语的男子,更像是一头骇人凶兽。

男子缓缓揭开帷帽,黑纱下一双桃花眼,柳叶眉微微皱起。

“可以和我们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么?”

(本章完)

.

方稼大费周章将武阳城恢复原样后,便自行离去返回宣化城中落脚处。归程过半才得知宣化城遭袭,于是不由得加快脚步,但是终究是依旧慢了一步。

进城之时,正有一人逃脱束缚,欲御风而去,方稼反应不及,匆忙布下雷池也未能阻挡一心突围不顾及伤势的男子,再加上方稼同样破镜之后未能静心稳住境界,气海灵气未得圆满,只得目送此妖离去。

玉佩浮空而起,只见那方稼合上双眼,倾泻如墨的长发无风自动,身前玉佩散发淡淡白光。双手置于胸前如掬水一般,周身灵气快速聚集,同时体内灵气喷涌而出,二者萦绕身旁最终如漩涡般完美融合于女子双手之中。

此时方稼眼中散发出玄妙的淡淡蓝光,浮现于双手中浓郁如水的灵气之上宛如明月倒映水中。之后抬起双手,水球状的灵气漩涡缓缓升空后停留在等人高的半空,看着自己的杰作,方稼乐在其

伸手推开大门,院内还是熟悉模样。

尘埃落定,临近的常泉城是松了一口气,算起来,临江三城也就只有一城安宁。

仅仅是过了半日,当赶到宣化府时,所见所闻,竟有一种隔世之感。原先整洁有序的阁楼此时破乱不堪,批文竹简散落一地,屋内闲情雅致的家具也溅上鲜血,就连在一旁服侍的侍女也未能幸免于难,纷纷惨死当场。而先前最后留下在白城主身旁的侍女,此刻也被人砍去右臂,左脚,面目全非,连人带剑钉在墙上。

所幸还留着一口气,方稼此刻也唤不动身处小天地的白衣女子,只得从书中求出一位名医,止住伤势。

为了前来避开回救众人,方稼使了些许神通,藏身于阴影之中,将重伤的侍女安置在小院内,待醒来之后再另做打算。

数个时辰前,自己还在树下给垂下的须根绑着麻花辫。可再度回城时,武阳城已有多人阴阳两隔,有着一面之缘的白城主也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当陈天然醒来时,会有何感想,是坦然处之还是自责不已,还是自怨自艾。

毕竟这伙亡命之徒,一开始便是冲陈天然而来。

方稼将怀中重伤女子放回床上,随后取下腰带处的贴身香包,香料中放有一枚玉佩,将其放在女子胸口。

此人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粉,涂抹在伤口之上,同时拿出小盒中的药丸,只见此药丸外表漆黑,气味腥臭无比,但谢先生还是一脸肉疼的样子,右手打开侍女嘴巴将其服下。

方稼同样不敢停留太久,如今陈天然身处小天地中,自然不能再借助斩妖人的身份在宣化府逗留,寻找一番后未能搜寻到白城主踪迹,于是打算侍女抱于怀中,趁机将其运送到宣化城中的小院中,安心救治。

灵气漩涡便在空中炸裂,整个房屋湿润得如同下过一场小雨,雾气逐渐向侍女靠拢,轻柔的附着在伤口上,香包中的香气也随着雾气四散而开,女子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缓下来。

这是跟着白衣女子学的医术,玉佩也是白衣女子所赠,境界提升后用得也更加得心应手,只不过医术与女子相比仍然是天壤之别。方稼虽然对二人的宿命糟心不已,但也明白女子只是度过数千年岁月,以至于对外界冷眼相待,对“自己”仍是一心一意。

虽说没能阻拦刺客离去,但先前叫交手时仍能感觉到些许猫腻。如今境界不可同日而语,眼界也随之随之拔高,自然感觉得到来者身份特殊,必然是与武阳城现身的二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方稼一个瞬身便传到了陈天然在宣化城中住处,所幸宣化城只是城主府遭殃,市井百姓人家并未一同抗下这无妄之灾。

从写书人手中诞生的角色,其实便是作者在书中世界的代表,而从书中走向人世,同样的会与作者境界挂钩,而医术也是如此。不过不同于以往,这位从《恩仇录》中走出的郎中,则是心中白衣女子所写,医术与自己书写的角色有着天壤之别,方稼行走江湖受伤染病,也都是通过这位谢郎中之手得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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