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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作嫁,郡主她誓要为后

第二百四十九章只身夜游

“如宁,我出去走走。”萧令月的声音如同掉落在青石板上的银针,掉落在这月华流动的夜晚。

“娘娘,奴婢陪着您吧!”如宁刚开口,就被萧令月打断了:“不必了,我一个人就行。”

如宁在月光下,看着萧令月的清瘦的侧脸,她知道她终究不能始终陪伴在萧令月的左右。

萧令月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是久久不能入睡。

萧令月睁开眼睛,稍微侧身,便能看到容月殿中盛满如水月光,恍若白日。萧令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勉强自己闭上眼睛假装安睡了。

萧令月缓慢的坐起身,隔着帷幕,她轻轻的唤着:“如宁。”

萧令月最终停在了月湖边,让这来自月湖的风肆意的拍打着脸颊,带来丝丝凉意,但萧令月却毫不在意,仿佛这凉意让她更加清醒,让她更能看清楚这世界。

前世,今生,往事种种,都让萧令月有一种错觉,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实。

前世,她萧令月都在为云修凌而活,可结局却是惨死在云修凌手中;这一世,她步步为营,小心算计,每一步都走在了刀剑血刃上,发誓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走到如今这一步,她看似成功,成为了大宁最尊贵的皇后。可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萧令月却免不了有些后怕,害怕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是浮生一梦,害怕现在拥有的一切终究要一点点还回去。

容夷……

萧令月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让她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始终刻在心尖上的名字。上一世她努力了一辈子,却不得善终,这一世,容夷,会是那个可以携手一身的人吗?

若是在以前,萧令月一定会坚定的回答,容夷会是那个和她白头偕老的人。可是现在,萧令月却没有办法如此笃定。

容夷,这个时候他在这皇宫的哪个角落安睡?

萧令月一阵唏嘘,她慢慢抬起头,看着头上的那轮满月。沧海桑田,月光却从来没有变过,会变化的,只是人心。

萧令月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乱起八糟的思绪都丢在了脑后,不想再去理会。她的手慢慢的滑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暗暗的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不管人心怎么变,不管世事怎么变,只要容夷不离,她这辈子,便会不弃。这一生,她萧令月会一直守着容夷,守着他们的孩子,守着这大宁的江山。

夜色更浓,凉意更重,萧令月不禁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萧令月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她转身,慢慢的朝容月殿踱步。

萧令月无声无息的踏进容月殿,就像她出来的时候那样,没有惊动任何人。

萧令月看着靠在床榻边睡着的如宁,不免觉得有些心酸,又有几分感动,这一路走来,还有如宁陪在身边,这一路走来,竟然也只有如宁一个人陪在身边。

萧令月轻轻的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将它盖在了如宁的身上,然后就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榻,不想惊醒如宁。

萧令月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勒令自己睡着。长夜漫漫,萧令月明白,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就终究要选择习惯这深宫黑夜。

萧令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才慢慢睡着。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萧令月这一段时间一直过于劳累,昨晚又是深夜才得以入睡,所以今日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醒来。

如宁特意吩咐了容月殿上下保持安静,不得惊扰。

可这皇宫,何曾安静过?

“哎,娘娘,”如宁听到萧令月的声音,赶快应声,快步走到了萧令月的床边,轻轻掀开帷幕,关切的问道,“娘娘,你怎么醒了?可是身上有哪里不爽利?”

“没有,”萧令月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如宁,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萧令月听到如宁这番话,她那纤细的手忍不住轻轻的摩挲着身上的这件披风,“这是,他送我的。”

“娘娘……”如宁这才意味到自己说错话了,懊悔不及。

“本宫的意思是,如果你再不把披风拿过来,本宫就这样出去了,受凉了你可得负责任啊!”萧令月打趣道。

是夜,月凉如水。

“回娘娘,这才刚过子时,娘娘从皇上那回来,好生疲累,这才歇息了一会呢,怎么又醒了?”如宁看着萧令月有点发白的脸色,隐隐有点担心。

“才一会啊?”萧令月轻轻叹了口气,“怎么我总是感觉过了很久呢?”

“什么?”听到萧令月的话,如宁有些惊讶,“娘娘,您这些日子为了皇上的毒连日奔波,没有一天晚上能睡个安稳觉,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今夜,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娘娘这话真是折煞奴婢了!”如宁知道萧令月一旦决定了什么,谁也阻拦不了,“奴婢这就去拿,秋夜凉,娘娘一定得保重身子。”

“嗯,”萧令月轻声附和着,慢慢的下了床,只身站在窗边,透过这小小的一扇窗,看着这偌大的皇宫。

“娘娘,披风给您拿来了,”如宁说着,便将这披风轻轻的萧令月披上了,“娘娘啊真是固执,这件披风都用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萧令月惨然一笑,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凄惨的意味,“世事无时无刻不在变,我又岂有不变之理呢?”

“娘娘……”看着今晚这样唏嘘的萧令月,如宁想劝慰些什么,却被萧令月打断了:“如宁,去把我的披风拿过来吧。”

萧令月,大宁的皇后,在这个夜晚悄悄的走出了容月殿,没有惊动任何人。

今晚的月光如此明亮,照的这宫墙格外清晰。萧令月一个人走在这石板路上,心中思绪万千,前尘往事种种,一一浮现在眼前。

“平静?”听了如宁的这番话,萧令月不禁一阵冷笑,“如宁啊!这宫墙之中又何曾有过真正的平静啊!”

“娘娘?您这话的意思是……”萧令月这番话另有深意,让如宁一时难以理解。

“娘娘,”如宁看着眼前的萧令月,一时各种难以言状的心绪涌上心头,“经历了这么多事,娘娘,也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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