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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怪者也

明如碎月

我配不上你,这句话王雨晨在心中说道,他的这句话从高中就开始说,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

王雨晨的语速越来越快,他甚至连杨夏的一些小秘密也说了出来。但是杨夏的眼眶越来越红,终于流下来眼泪。

如果不在乎,不可能清楚。

“嗯。”坐在对面的女生随便应了几句,周围人都可以听出来她的敷衍。

男生的脸被烛光的照射的忽明忽暗,烛光为他的脸色加分不少,他轻轻擦着碟子上的水澤,笑着把碟子递给对面。

对面的女生也抬起头来,她的鼻子高挑,眼睛是少见的金色瞳孔,嘴唇被光照射的出现红润的光泽,抿着嘴唇,可以看到她的不情愿。

王雨晨起身,收拾着桌子上的饭菜,他深吸口气恢复了一下,继续说:“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了解你的陌生人,可是每个人都有了解你的机会,你的幸福是你自己争取的,我不希望你在这个学校的男朋友是个废物。”

王雨晨低着头走去,他这一晚说了自己最近一个月的话,周围人默默的帮着他让开一个道路,周围有些眼睛逐渐出现眼泪,毕竟这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在现实并不常见。

杨夏流着眼泪,咬着嘴唇没有去追,眼角一直在瞟着王雨晨,但是看着他失落的离开,她明白自己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杨夏嘴角出现一抹凄然的笑容,但也只是有可能不是吗?

王雨晨撑着伞缓缓的出门,雨下的很大,王雨晨撑着伞皱皱眉,伞上面传来雨滴的重量,王雨晨举着的手很快就酸了。

雨滴打在伞面上,如同牧羊人手中的羊皮鼓,没有节奏的闷响却在草原上回应,远远地还有两只牧羊犬,但是来了狼群后,鼓声就如同指挥,羊狗人都能形成一个指挥有序的队伍。

王雨晨回过头看一眼,把杨夏的那把淡蓝色的小伞放在门口,缓缓走入雨幕中。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估计这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把雨滴当成一颗颗的星星,还是挺合适的吧。

“嗯?”王雨晨看到马路上有辆汽车,停在路边,车灯照在前面的水洼,一闪一闪。

王雨晨刚过去,想询问里面的人需不需要帮忙,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滚下来,他哆嗦着抱着王雨晨的小腿:“有人,有人想杀了我。”

王雨晨眼神一凝,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车上检查,他看到副驾驶的车窗玻璃上直挺挺的插着把长刀,车窗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碎痕。

王雨晨下意识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他在校也很长时间了。突然,满身污泥的中年男人大叫一声:“他们来了。”

一名小孩在车灯的照射下缓缓的走出,她穿着淡黄色的雨衣,双手插兜,雨水倾盆的下着,但是王雨晨看到雨幕在她的身上穿过,小孩身上不断出现波纹,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哥哥,那个人,可以给我吗?”小孩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清脆且空灵,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像是在很远的草原大声呼喊,天空产生的回音一般。

王雨晨感到一阵不真实,他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他下意识的回答道。有一次他去和导师破案时,就是救助一名被家暴的孩子,可惜的是最后赶过去时孩子还是死了,大肠破裂导致肚子鼓的像要爆炸,在路上时王雨晨一直拿着小孩子的玩具,小孩父亲,应该叫施暴者,想要要回去,王雨晨也是这么下意识的回答。

“呵呵呵。”小女孩笑着,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她的双手白嫩修长,而且手指如同一个个小精灵一般,灵动且顽皮。

她打了个响指,把雨帽稍稍掀起,抬起头,蓝色的眼睛在夜空的雨中如同皎洁的月光照射的海面,王雨晨的身体僵住,他觉得自己沉入海面,意识在缓缓地消沉......

中年男人也是这样,眼神迷茫中含着一丝惊慌,车窗的玻璃出现刺耳的摩擦声,车窗上的那把刀,被人缓慢的拔了出来,每一次声响,都是他的死刑。

“怎么了?”一个少年走出,手里提着那把刀,走到小女孩的旁边。

“这里出现个管闲事的人,看着就一根筋的样子。”小女孩走到王雨晨旁边,拿手戳戳王雨晨的脸:“叫你爱管闲事,出事了吧。”

少年沉默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他能看到我们。”

小女孩疯狂报复的小手猛地一僵,她也意识到哪里的不对。

“额,怎么办?”她平静的开口,但是她的双手还是害怕的发抖:“他没有练习过,怎么就可能看到我们?”难道说,小女孩的颤抖越来越明显:“他,他是‘仙种?!’和我们一样的仙种!”

少年来到中年男人的身边,一刀插到他的脖子里,但并没有人首分离的场面,中年男人只是流了一点鲜血,就变成一滩烂泥在雨中化开了。

这应该叫做“归于山林之中“。虽然周围既没有山也没有林。

小女孩拍拍手起身:“‘仙种’也不是太稀罕,师哥是吧。”说完在雨中狂奔起来,她要赶紧向着师傅汇报。

少年吃惊的看着不仗义的师妹,她的声音还在远处传来:“记得断后。”少年嘴角抽动,无奈地钻进了车内,从车里抱出一个浑身伤痕的人。

少年看着那个人,他的手中多出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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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脚杯,他向着天空摇了摇,便有光芒汇入杯中,慢慢的成了一杯发着光芒的液体。少年看着差不多盛满的高脚杯,点点头,泼到那个人身上。

那人身上的伤口愈合着,肉眼可见。

“希望你以后长点记性,别被其他的鬼给抓跑了。”少年损了一句,摇摇头离开了,看着早就没有影子的小师妹,叹口气。

他踢了踢地上的王雨晨:“我的小师妹,也该多个‘小’师弟了。”

说完便插着兜离开了,如同天子出猎。

王雨晨撑着伞缓缓的回到他租的出租屋,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雨声在他进了房屋后并没有减小,他看着自己的二十平米的小屋,感觉自己的人生还是尽快结束好了。

他将在浴室里撑着的伞合上,看着伞下一窝小仓鼠,仓鼠睡得很香,并没有被雨声影响,反而淋着雨声入眠。

看到一只最小的仓鼠在睡觉时皱皱鼻子,他笑了,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他就是想笑。

他皱皱眉头,感觉自己脑袋好像昏昏沉沉的,像是有个模糊不清的梦境一般。

他把从餐厅打包的饭菜倒入仓鼠的笼子里,然后就拿起桌上的保温杯,里面是妹妹煮好的白粥,他靠着桌子一边喝着粥一边看着在地上躺着的少女。

少女大概十六岁左右,身上只穿着内衣,柔软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背上的曲线近乎完美,一双腿笔直修长,已经是成年人的体型了。

王雨晨一边看着一边喝粥,等到保温杯见底,他小心的把地上散落的画稿捡起,他刚刚捡起第一张时,少女出声:“别捡。”

王雨晨看着起身的妹妹,妹妹脸上带着刚刚睡醒的表情,鼻子轻微的动着,闭着眼睛说:“别捡,这些都是没有用的画稿。”说完挣扎着爬到床上睡着了。

王雨晨还是细心的捡起一张张画稿,上面的素描都是一只只仓鼠,惟妙惟肖,但是他知道这些还是妹妹的随笔画罢了,他看着这些画居然掉下了眼泪。

王雨晴不满的嘟囔着,她也偷偷的流着泪水,两个人默默的哭泣,谁也没说一句话。

天色逐渐被墨汁侵染开来,黑夜彻底的笼罩了这个城市,王雨晨擦干眼泪,走到了天台。

他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五六米的地面,自己居然跳楼都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地方,二楼跳下去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死的透。

他看着已经熟睡的妹妹,看着妹妹被泪水打湿的枕头,桌上的一窝仓鼠已经开始偷偷的准备跑出来了,保温杯里的热气也消散开来,衣柜里放着唯一的一件值钱的东西还是自己得到校园推理组的二等奖得到的一台电脑。

第一名是被人用钱买下的,王雨晨在这些荣誉面前果断的选择了钱财,他摸摸兜里的银行卡,里面也仅剩五千,对于现在一百块从兜里掏出来就消失的时代,五千也就是妹妹一学期的学费。

他看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人群,门卫在抽着烟看着昨天的报纸,院子里有一些老人坐着聊天,邻居家的夫妻恩爱的声音在这里听的一清二楚,但王雨晨还是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已经到达了阳台的栏杆边,烟火气可救不了他,这栏杆自己只要一抬脚就可以跨过去。

王雨晨看着远处绚丽的灯火,商场里的led灯牌在这里能够看清上面的字体,记得刚搬来时,王雨晨就喜欢坐在阳台上看着商场里的灯光,从那里他才能感觉到城市里的灯红酒绿。

他看着手机上杨夏打的二十一个未接电话,摇摇头打算跳下。

但是他停下了,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杨夏挽留成功,而是他看到一些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家,或者是在看着屋子里的妹妹,他猛地回头,在妹妹身边睡下。

远处的灯光整整一个夜晚都没有停下,应该说每个夜晚都是如此,但是王雨晨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一头黑线的妹妹时,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他的手搂着妹妹的腰,靠在妹妹的肩膀上,搞得他好像一条抱着人腿的吉娃娃一样。

“咳”妹妹咳嗽一声,他连忙松手。

他们两个是分开睡的,他睡在床上,妹妹睡在地铺,这是王雨晴争取过来的结果,要不然他一个绝症病人睡在地铺,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挂了。

妹妹套了件卫衣,外面穿上运动外套,准备去上学了,而这时候王雨晨才想起来,自己要去学校拿毕业证了,他也已经毕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也”。

他的学业到了晚期时,他的病也到了晚期,他的生命已经在他得到绝症时就开始倒计时了。

远处的天色才蒙蒙亮,妹妹带着王雨晨塞给她的什么防狼喷雾,口袋里装着一把铅笔刀出门了,他目送了走了妹妹很远才回家,看着妹妹蹦蹦跳跳的身影,他也有点年轻了些许。

王雨晨给杨夏发了句“早安”,就回去做早餐,准备给杨夏带去,这是很多年养成的习惯。

杨夏的胃口很刁,太油腻的不吃,太清淡的不够味她也不吃,可是她还喜欢酸甜的东西,但是她还不能多吃糖,所以王雨晨冥思苦想了很长时间,其实也就一个星期,做了这道番茄煮蛋。

王雨晨先是拿起一个番茄,横竖切下两刀,让番茄如同一朵发育不良的玫瑰花一样,拿起给仓鼠泡奶的热水,从上面缓缓浇下,番茄变得红润。

王雨晨拿起一个番茄,上面的温度他已经习惯了,他熟练地剥开番茄的一层薄皮,这层薄皮本来很难剥的,然后扔进了一个煲汤的坛子里。

他把自己剥好的三颗番茄放进去,他又洗干净两颗鸡蛋,也扔进了坛子里。

杨夏的声音似乎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他闭着眼前跟着说着:“等待37分36秒。”

他发现自己居然不耐烦的盯着这个坛子,要知道自己原来盯着这个坛子可是直接盯半个小时,结果自己的心仿佛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待着什么,砰砰的跳动着。

他痛苦的捂着心脏,他看着早已空了的药瓶,他感到是那么的绝望,他的意识也慢慢的模糊了。

他在梦中看到天上的无边星河,看到星星一颗颗的从自己的眼前闪过,看到小时候自己一直很喜欢的金星,杨夏也很喜欢。

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的喜欢,杨夏才喜欢。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王雨晨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抗了过去,只是脸上有些湿漉漉的,他的脖子上全趴着一只只的仓鼠,它们在给自己供暖吗?

王雨晨笑了笑,起身把仓鼠一只只的放回笼子里,仓鼠不满的叫着,仿佛在说:恩将仇报了你属于是。

他洗了个澡,看着手机上不断催着自己的辅导员,发了句:“杨夏还在吗?”

辅导员的人很好,他的性格和王雨晨的性格合得来,有一次去侦察一处窝点时,他们两个在任务结束时同时打开了一款游戏,男生之间的友谊就是来的这么奇怪。

王雨晨经常找辅导员喝酒,他不喝酒,但是他从这个辅导员手中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酒后。辅导员也无所谓,在王雨晨一次次的阻止自己睡大街,让他少丢了不少人,他的家庭也不美满,有个人愿意在百忙中听着他说话,也是一件乐事。

辅导员发了句:“怎么,她来了你就不要毕业证了?”

王雨晨隔着屏幕都知道辅导员又被灌醉了,说不定是杨夏留给爸爸的拉菲,或者是沈丘丘那傻子的五粮液......诶,自己是不是也要带瓶酒过去。

他细细的打包好留给杨夏的鸡蛋,剩下的番茄汁留着加点鸡蛋下碗面条,也是一道可口的家常菜,妹妹表示习惯了。

他拎着保温饭盒,锁好房门,看着屋内妹妹画的向日葵被阳光照射着,远处那个商场的灯光被天上的第一抹阳光给终止,天空中的流云也缓缓的开始流动,城市里的喧嚣现在属于白天了。

他坐着公交车,看着这段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发现自己居然大学四年没有逛过这片商业街,他不由的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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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回过神,已经过了他想要买东西的那间商店,他只好去校园外的商场去购买,等下车时,司机叫住他,这个学校也是终点站了,说不定也是王雨晨学校生活的终点站。

司机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上,然后整盒扔给了王雨晨:“拿着,看你那冷脸就知道你不会打点关系。”

他伸手阻止想要还回来的王雨晨:“你就按我说的做,男的就在大庭广众下分开给,最好一根根的点上,这样别人会认为你尊重他。”

他吐了个烟圈:“女的,也给让让,加个印象,反正是最后一次见面鬼知道什么时候再看见。”

他又点上一根,不过看包装就是一盒便宜的,揉皱的烟盒和王雨晨手中的四四方方的烟盒相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司机吹灭手中的香烟,塞在了车的抽屉里,看着前面的路面说着:“你们也要大学毕业了,我又要迎来下一班人了,哎,想想过的还挺快。”

王雨晨一口槽差点没说出来,这个司机还是个文艺青年,平常也隐藏的太好了,他看着司机胡子拉碴的样子,那坚毅的眼神,他发现自己开始正视那些他以前认为的普通人。

“嗨,我还是觉得。”司机抽那盒八块五的云烟:“原来你不可一世的样子更适合你。”

王雨晨苦笑两声,当年他觉得自己凭着全省前列成绩考上这所学校,当时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有绝症,正是年少轻狂时,意气风发时,可现在,看着手中的烟,他点点头离开了。

他看着学校的成绩栏,自己当时在大一时的记录还在上面挂着,过去的辉煌不会被人们记住的,王雨晨心里这样想着。

王雨晨看着雨后的小水洼,上面自己的影子逐渐清晰,王雨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个晚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变化,或许就是因为那个梦一样。

他跑到教学楼前,推开了辅导员的门,辅导员没有注意到他,在专心看着手上的档案袋,嘴里还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王雨晨也没有打扰到他,默默地整理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当时,辅导员和自己破了很多的案件,但都是些小案件,但是积少成多下,学校特别允许他在办公室里整理档案,他当时也不过19岁吧。

“嗯?”辅导员指着手中的报纸:“小晨,过来看看。”

王雨晨连忙跑过去,辅导员早就注意到他的到来,但是他还是更关心手中的案件:“你看看档案和报纸上的内容。”

辅导员用手指点着报纸的某处,报纸上的报告大致如下:

“今日,我市发现一名女性尸体,尸体大致为16岁,跳楼死亡,死亡时间大约为两天,当警察赶到时,尸体的脸上有很多的牙印,疑似被流浪狗撕咬......”

辅导员的眼睛很亮,拿手在王雨晨面前挥挥,看到王雨晨沉思的模样,他也没理会,转身去看着桌上的档案。

等到王雨晨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辅导员端着一杯咖啡递给他,笑着说:“怎么,推理出什么了吗?”

王雨晨坐在桌子上,他一陷入思考就不顾很多细节了:“死者尸体在14个小时后才被发现,说明她的父母根本无暇管理她的生活,根据对她父母的采访,她和父母住在一起可以推出。”

辅导员摇摇头,他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他还是没有打断,他把咖啡放到桌子上,专心的听着王雨晨的分析。

“报纸上的照片没有女孩脸上的牙齿痕迹,这是女孩生前的照片,她的双手明显有伤痕,是从下到上划开的伤口,初步怀疑是熟人所为和自残。”

照片上的女孩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但是她隐藏的双手还是隐约可以看出上浅下深的伤口。

“最重要的是,流浪狗不会把尸体拖到小巷里,而城市里的密集小巷距离她自杀的地点很远,这个女孩是跳楼后被下面一直等待的人立刻拖到小巷子里,野狗撕咬是因为这些野狗都是被关起来很长时间,被人训练很长时间,所以女孩只有脸部被撕咬。”

王雨晨想起来自己准备自杀那天,楼下一直盯着楼上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死的应该算是解脱吧,他莫名其妙的想着。

辅导员鼓掌,他毫不掩饰自己欣赏的眼光,王雨晨看他这样的眼神已经看了三年了,但还是有些起鸡皮疙瘩,这个眼神像是一个老流氓看到一个脱光衣服的绝色美女一样,王雨晨觉得自己形容的很贴切。

辅导员把王雨晨的毕业证放在桌子上,认真的梳理着王雨晨的线索,他看着站在桌前的王雨晨,说着:”怎么,舍不得?”

辅导员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把笔往桌子上一扔,躺在椅背上看着王雨晨:“现在想好在哪里工作了吗?”

王雨晨也索性搬把椅子坐下,递给辅导员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你也知道我什么病,哪家公司要我。”

辅导员看着香烟:“行啊,这几百一盒的香烟都抽上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吸烟。”

王雨晨熟练地弹着烟灰,抽了一口后说:“以前吸,上高中那会,天天抽。”

“听说当时你在你们高中还是学生的老大?”

“那都是以前了,以前只是觉得那样比较帅。”王雨晨摇摇头:“当时眼界也还是太小,现在让我当学生会主席,我都觉得太麻烦。”

辅导员也点着烟:“小子,我一个星期就吸两根烟,这算是给你面子了。”

“那还真是荣幸,我师母管你也挺严啊。”

两个人就这么平常的聊着天,这个学校也就辅导员能和王雨晨聊聊天了。

辅导员被王雨晨呛了好几口,他们没事就喜欢挖苦着玩,其他人估计会觉得他们两个有神经病一样。

辅导员猛嘬一口烟,看着手中很长的烟灰,不经意的说道:“杨夏那丫头对你也很好,没考虑追?”

王雨晨看着辅导员,辅导员被看的有些发毛:“看着我干什么?”

“没,昨天才拒绝。”王雨晨有些恍惚,昨天的事情他自己心里也有些难受。

辅导员挠挠头:“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是真不知道。”

王雨晨起身:“行了,走了,回头有空找你聊天。”

辅导员连忙起身:“停停,先别走,我这有东西交给你。”辅导员拿出王雨晨需要的药品:“他们,哦,就医院的那伙人,他们说你吃这个。”

王雨晨点点头,装到口袋里,转身离开。

辅导员挠挠头,他感觉王雨晨的某些地方变化,他摇摇头,继续伏在桌子上研究刚才那个案子。

“这估计是我见过沉的最快的案子。”辅导员看着档案上的记录:“陈梦雨,被狗咬死,呵。”

王雨晨路过教学楼,还是下意识的向着自己的教室看去,他看到杨夏趴在一个地球仪上睡着了,他不禁有些失笑。

杨夏从小就喜欢站着睡觉,这个小秘密本来保守的很好,可是在初中时还是被王雨晨给发现了,当时杨夏还流着口水,猛然惊醒后大眼瞪小眼。

然后王雨晨就被拉去搜索最好的睡觉材料,试过很多的东西,比如把枕头垫的老高,比如把隔壁的羊拉过来站在座子上,后来他们莫名其妙的受了很多处分。

额,其实也不是莫名其妙。

总之,这个地球仪是自己选了好长时间才选中的,弹性适中,高度合适,堪称完美。

王雨晨看着伸着懒腰的杨夏,马上偷偷溜走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靠近杨夏就醒,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杨夏趴在亚洲板块上,她又不是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王雨晨看着雨后的天空,一群人拿着手机对着天空拍照,他看着天上巨大的彩虹,每个颜色都有自己的位置,排列整齐,王雨晨感到自己获得了新生。

沐浴在阳光下的人,心情也会变好。

(本章完)

.

男生拿出了一束准备好的玫瑰花,灯光突然打开,周围响起小提琴的声音,悠扬的音乐传到了整个餐厅。

但女生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咬着嘴唇,手紧握着。

“你的家庭我也知道,家里有个爱你的哥哥。”

“你的父亲是当地首脑的秘书,妈妈是这市里医院的主刀。”

“我身体有绝症,你知道。”

“时间过的真快”摇曳的烛火下,红酒杯被烛光照射的晶莹,空中散发着一种暧昧的气氛。

“叔叔想让我们门当户对,但是我还是知道的,我的事业刚刚开始,我......”男生看似细心的道歉,其实是一种另类的炫耀,就一个富翁满脸笑容的说着亏了多少多少,实际上平常人连亏都亏不了那么多。

门当户对四个字刺激到了女孩,她猛然站起来。

看到各自微笑看着的人群,男生都在细细打量着王雨晨,微微眯起眼睛。

“我的妹妹王雨晴,她你也知道,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我住的房子你也知道,你一进去就过敏了,你都知道。”

王雨晨听见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小声,终于完完全全的沉寂下来,他依旧说着:

男生身穿一身黑衣服,从背面看到他的头发修剪的整洁,衣服也大方得体,但是从身上衣服的线头,可以看出这是在地摊上十元两件的衣服,俗称地摊货。

王雨晨没有说话,他把头抬起来冷冷的看着杨夏,好像这不是他的青梅一样,或许青梅酒更让此时的他感到温暖一点。

这次,王雨晨没有在心中默念,他直接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是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喜欢就能让两个人在一起,还有金钱,快乐,父母。”

“我知道,这些你我都有,但是男生还要有自信,还要有一颗不自卑的心脏。”王雨晨的表情还是冷冰冰的,但是他的双手握紧,就像救生的人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绳子一样,甚至有人看到他手上的血液。

王雨晨上半身坐的笔挺,眼神倒是稍微温柔了一些,对着杨夏,他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不追她,但是在餐厅他还是解释,为了解围,也是为了解脱:

“杨夏,我说最后一遍,或许今天之后我们就不会再见了,你作为我的初恋,我会留着你的微信。”王雨晨如同机械一般,蜡烛上的火焰也在一下下的上下窜动,如同一个个火精灵。

“王雨晨,你到底要鸵鸟到什么时候?”女生突然情绪爆发,对着在角落里闷头吃饭的男生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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