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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安赋

第十八章 七星令

小吏忙问:“大人,你说茅天发现了一个秘密,是什么秘密?”

田翁说:“当时父亲也追问过茅天,他笑而不语,只是父亲看他的笑容里面满是苦涩,也就不便追问,毕竟关系到河洛茅氏一族。茅天学的是堪舆之术,本和宇文泰扯不上关系,一个在扶风城,一个在西北关外,只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一日,茅天正在城外进行堪舆,天上掉下一物,竟是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茅天下意识的以为是有朋友恶作剧,可所在之地空空如野,没地方堪舆藏人的,他便捡起那块石头,石头虽小,入手火烫,茅天下意识的把石头扔了,又蹲下看这块石头,石头也没什么特别,这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茅天一看来人竟是一群纨绔子弟,这些富家公子整天骑马招摇过市,养鹰放狗,茅天懒得与这些人照面,便拿出随身的手帕包上那块石头,放入包中。来人中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此人生的倒也气派,眉宇之间富贵逼人。‘就在这附近,快找,谁找到了有赏,’茅天也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便离开了。过了一会,身后传来马蹄声,茅天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几人,茅天让在道边,让他们先骑马过去,可这几人勒马停住,那个富家公子道‘先生刚才有没有在那边捡到一块石头?’说着用马鞭指了指刚刚茅天捡到石头的地方,茅天纳闷这些人怎么知道有石头落在那里?不过嘴上说没见到,说着就要向前走,这时,马上富家公子从马上的包里拿出一块石头,只见这块石头越靠近茅天,颜色越深,便笑道‘这位先生,我寻这块石头多年,想必先生也不是此道中人,何不成人之美,在下愿意出价购买,’茅天从身上取出那块石头,奇怪的是这块石头已经如同炭火一般红了,马上富家公子看到茅天拿出的石头两眼熠熠生辉,茅天说‘这也是我无意中拾到之物,对我也无甚重要,如果兄台喜欢,尽可拿去,不过还望告知在下此石来历。’马上富家公子一听,‘前面有一酒馆,我与先生边饮酒边说。’茅天也不推辞,与这个富家公子走向前面酒馆。”小吏见田翁口干舌燥,赶紧给田翁递过一杯茶,正说到兴头上的田翁被打断,不满的看了小吏一眼,不过还是接过了茶,一饮而尽。

“小酒馆内,两人互报姓名,茅天才知这个富家公子竟然是皇子宇文泰,茅天虽不热心仕途,可也听长辈提及过这个皇子,都说这个皇子痴迷于奇石,因无心皇位,这个宇文泰倒是众兄弟里面人缘最好的一个。宇文泰指着茅天捡到的那块石头,先生这块是火石,我这块是冰石,先生摸一摸,茅天把那块石头拿在手中,入手冰凉,真如寒冰一般,先生再拿起另一块石头,茅天依言一手一块,一冷一热,茅天还发现,两只手靠近之时,冷的更冷,热的更热,茅天看向宇文泰,等待宇文泰解惑,宇文泰说‘不瞒先生,我也只是发现此现象,具体因何缘故我也不知,我曾查阅典籍,也不曾见人记录一字。刚刚在下就是通过这块石头温度的变化找到那片地方。’说着手指向来路。宇文泰虽贵为皇子,可从不仗势欺人,茅天与宇文泰接触多了,彼此也都互相欣赏,后来宇文泰封王就藩,茅天也跟着去了西北,而宇文泰身边的那个副将,便是博望侯的叔父詹欢,博望侯的祖辈深受后隋皇室器重,博望侯的父亲和几个叔父都是皇家近卫出身,詹欢便被派给了宇文泰。世人只知詹欢是近卫,却不知詹欢还曾拜师茅天的父亲,我想当初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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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能调拨给宇文泰可能也有茅天的推荐吧!自此三人便亲率那五十人的寻石队伍,几乎走遍了齐王的属地,得到的奇石越来越多,不过对奇石的认识倒是没有什么进展。后来,茅天无意间在一个青铜鼎上的铭文上看到了关于一块陨石的记录,竟然和那块鸡蛋大小的火石一样,这就像沙漠中要口渴致死的旅人看到了绿洲一般,茅天把此事告诉了宇文泰。自此之后,三人不光找奇石,也开始寻找记录奇石的线索,这个线索就用到了茅天所学,不过三人有言在先,只找线索,却不取财宝,”田翁望着小吏,“你也该猜到了,这时的寻石队伍不光寻找奇石,也开始发掘古墓,时间久了,茅天三人也发现了规律,近几百年的墓室很少有关于奇石的记载,一般四五百年前的诸侯大墓以及方士之墓才容易找到有关奇石的记载,因此他们五十几人就显得力不从心,后来又扩充到百人,之后再也没有多扩充,宇文泰所处西北,本不是历代文明的中心,符合条件的大墓更少了,宇文泰就把目光放在了其他藩王的辖境,宇文泰本来就与自己的兄弟关系甚笃,便打着想念兄弟的幌子在各个藩王辖地穿梭,虽然朝中有官员弹劾齐王不在自己的封地,而皇上深知此子就是喜欢石头,多跑几个地方寻找石头也无妨,便驳回了对宇文泰的弹劾,其他人见此也就不再过问此事。做的事情多了,总会露出马脚,有些藩王在宇文泰走后,就会接到辖地大墓被盗的上报,此事事关皇家颜面,又有齐王的厚礼在前,那些藩王便不让属下声张此事,也不让属下调查,这些发现也就不了了之了。一日,茅天找到我的父亲,说他们在一个大墓发现了重要记载,线索指向了另一个地方,只是这个记载此去危机重重,便拿出了两块石头,一块就是他当初捡到的火石,一块就是宇文泰随身携带的那一块,放于父亲处,言明若是不归,便我们自留,临走还交给父亲两块石头的炼制之法。此去之后三人再也没有回来,这次去他们没有带领那一百人的寻石队伍,只是三人一起。几十年之后,民间出现了一群窨子军,据说这个窨子军不到百人,为首者姓黑,这支窨子军以盗墓为生,父亲说据他估计这个窨子军应该就是那只寻石队伍,当初除了宇文泰、茅天和詹欢,队伍的实际指挥者就姓黑。”小吏听得眼珠直转,“你是不是想到了扶风城内的道门黑虎?这个黑虎我父亲曾见过一次,据他说这个黑虎应该是那个窨子军首领的子侄辈。想来即使那三人健在也该百岁有余了,现在对你说出这些也无碍了。几十年也没等到三人归来,父亲便找巧手匠人依据茅天所授之法把两块石头给熔了,制成了七块令牌,这七块令牌取北斗七星之数,故曰七星牌,父亲把这七星牌送给了当今皇上,那时皇上还只是大司马身边的副将,皇上把一枚令牌给了父亲,另外一枚自己留下,剩下的五枚送给了身边最亲近之人。”

“你所说的茅天就是我说的那个师爷,我和茅天还有一段缘分,你也知道,我叫田翁,翁就是老头,很多国子监的晚辈可能觉得是大家尊称我一声田翁,其实你是知道的,我本就叫田翁,这个名字就是茅天给我起的,我父亲与茅天是知交好友,父亲让茅天为我起名,茅天在桌上蘸着酒水写下一个翁字,父亲以为茅天酒醉,第二日又去求茅天,茅天言说昨日给起的翁字并非酒醉,他便和我父亲说我材大脚轻站不稳,取一个翁字,压住我的才,也保住了我的命,因此我从小就叫田翁,一岁叫田翁,如今古稀之年也叫田翁,只是现在实至名归了。”说着拿自己打起了哈哈,“茅天虽是扶风茅家的长子长孙,学得却不是扶风茅氏的观天,而是河洛茅氏的堪舆之术。当初本应该茅天继承家主之位,可是茅家长辈早已算出了茅天的命格奇特,不便领导茅家,便让他的弟弟茅田继承了家主之位,而后茅田去世,又把家主之位传给了自己的侄子茅舒,也算是还给了茅天这一脉。茅家长辈给茅天起名之时本意是用天盖住茅天的奇特命格,没想到却给加了一把火,茅天十二岁之时,回到河洛茅氏,本是回河洛祭祖,没想到茅天阴差阳错的在茅家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他也因此学会了河洛堪舆之术。”

小吏问田翁:“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还想向您请教。”见田翁点头,“大人,您父亲为什么把七星牌送给皇上,那时皇上还只是一个副将而已。”田翁手捋着胡须,“今日既与你说了,便都告诉你也无妨,当初父亲与茅天交好,也认识了一些奇人异事,其中有一人懂得观气,此人见过一次年轻时候的皇上,便对父亲说皇上有龙腾之象。父亲打造完七星令,便送给了皇上。虽然七星令取自北斗七星之数,可打造之时却是用了八卦之象,其中只少了一个坤卦,皇上自己留下的是乾令,今天见到的是离令,也就是火令,家父所藏是兑令。今天这个小仙长能拿出火令,定是陛下最为亲近之人。”小吏恍然大悟。

袁天罡五人骑马来到寒山寺山下,有小和尚在此负责照顾香客的马匹,五人把马匹交给小和尚后拾阶登山,皇上问卫田:“卫田,你知道从山下道第一个平台是多少级台阶吗?”卫田虽然顽劣,却也极其聪明,他曾随哥哥进宫见过皇上,自然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说:“一百零八级台阶。”皇上微笑点头,爱怜的摸了摸卫田的头,五人走到了第一个平台之上,其他几人还好,中书令毕竟年纪大了,加之又是文官出身,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五人在平台石凳之上休息,皇上发现卫田竟然不像其他四人端坐,而是盘腿打坐,“卫田,为什么要打坐?”卫田不解,“我也不知,从小就这样坐,这样坐着才舒服,反而像你们那样坐着累。”武库老头听闻转脸看向卫田,看他不像胡言,心中暗想,难道此子是那个人?老头想起了一件往事。

孙家家主去世,老头的爷爷继任孙家家主。新任孙家家主为人霸道又张狂,虽然孙李两家都是靠采矿谋生,可是铜矿却不属于两家,而是官府,只是两家获得了开采的权利而已,开采出的矿石要卖给官府,按照开采量赚钱,孙家新任家主勾结官府,强收了李家的矿坑,虽然孙家有些人也觉得家主做事太过霸道,可多数人只顾眼前利益,便没有阻拦。李家自此不再采矿,过了几年李家也搬走了,铁背山的铜矿被孙家垄断了。孙家也借此不断壮大,而孙家家主也越发霸道,因此得罪了一些人,一天夜里,孙家被几十个蒙面人袭击,孙家老小一百零五口全部被杀,老头当时十二岁,那日老头不在家住,侥幸逃过一劫,孙家被洗劫的消息传来,他寄宿之家的主人拦住了老头,告诉他不可回家,他很是不解,那人说道:“你们孙家传到你爷爷的手里之后,你爷爷的很多做法惹怒了很多人,现在你们孙家被血洗,你回去又能怎么样,只是白白的送了性命而已,现在孙家的家产已经是官府眼里的一块肉,到时候你想伸冤都没有地方,你从此隐姓埋名,等你长大成人之后再找线索报仇不迟,”说着便叫过一个家里的老仆吩咐道:“以后他就是你的少爷,不过出去之后千万不可主仆相称,只能爷孙相称,他也不再姓孙,而是随你姓张,”又拿出几百两的银票交给老仆,告诉二人马上就走,十年之内不得回家,老头就跟随老仆人流落在我,老仆人虽然为人很好,可也没有一技傍身,又担心老爷给的钱花完了没办法养活小少爷,便去大户人家帮工,又不敢在一个地方住的太久,边一路帮工一路走,最后在扶风城落脚,爷孙俩租住在一个小院之中,老仆白天去帮工,老头则去学堂上学,孙家有私塾,加上老头聪明,所以在扶风城内的学堂老头也是出类拔萃,他们小院还住着一个年轻人,周围邻居说此人在宫中的武库当值,老头也经常见到此人在小院练拳,不过老头觉得还没有自家那些家丁练的好,这年老头十八了,带他逃命的老仆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临终之际,把老头拉到床边说:“少爷,我不行了,”见老头要哭,老仆说:“少爷别难过,临走之前我交代你几件事,”说着指向床下,“床下左七右八的砖下有临走之时老爷给的五百两银票,这些年都给你留着呢,我走后,少爷要照顾好自己,不可急于回去报仇,要学好能耐,老仆这些年想了一些,少爷想报仇只有两条路,第一是学文,将来高榜得中,做了大官后肯定可以回去报仇,还有一个就是习武,学了武艺知道仇人是谁一剑杀了也就报仇了。”说完老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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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就像一个人坐在那里,后背以及两肋的纹路清晰可见,此山还有丰富的铜矿,自古铜都是铸造钱币所需,铁背山的整条山脉犹如龙形,老头本姓孙,世代以开采铜矿为业,慢慢形成了铁西龙门,龙门所在地正是铁背山山脉的龙头所在,而在龙尾所在地的龙尾坡也有一个豪族,宗门叫铁东龙尾门。铁东龙尾门姓李,也是世代开采铜矿。虽然地处一东一西,又是做一样的活,本该视同水火才对,可两家关系不错,又互有联姻,因此相处百年也相安无事。老头的爷爷虽然是孙家的家主,可为人处世却不如孙家祖辈老练,那一年,采矿之时李家发生了矿难,死了十八口,这对一个豪族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老头的太爷当时还是家主,便派爷爷领着二十几个年轻小伙子去帮忙,出完大殡,在酒席上,老头的爷爷喝了点酒,便说起了风水,当然也是自己胡编乱造,说孙家住的是龙头,自然可以一飞冲天,平步青云,桌上有人看到老头的爷爷喝醉了,那人也是与李家素有嫌隙,便问:“孙大哥,那你说李家的风水怎么样?”老头的爷爷随口道:“在屁股后面,能有什么好的,你看这不就被屁崩死了十八个。”众人听后都是一笑,大多数人都当笑话听了,可是一个死了亲爹的李家少年不干了,便上前找老头的爷爷理论,当场两人话不投机就动起了手,老头的爷爷当时年轻力壮,便把人家孩子给打了,李家有人不忿过来帮忙,孙家去帮忙的二十几个年轻人也跟着动起手了,这二十几个人把李家给砸了,李家家主喝住李家之人,家主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孙家人在李家打砸,事后醒酒,老头爷爷也后悔不已,回家也没敢告诉家主,几日之后孙家家主才知道此事,把老头爷爷绑了送到李家谢罪,没想到李家家主仍坐在那张太师椅上,命人端出两杯酒道,“孙老哥,我当孩子是喝醉了,便没有为难孩子,可我在此等了你三天时间,咱们的交情也到此为止吧,说着喝了杯中酒,”孙家家主也是无法可想,自此孙李两家断了往来。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那孙李两家也只是有过节,不算死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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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生在武林豪族,他所在的门派是铁西龙门,他的家东面有一座山,名曰铁背山,铁背山形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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