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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辽东问鼎

第43章刺客

而与此同时,湖岸上的大宅院里瞬间便是灯火通明,上百串火把结成长龙迅速地往这湖边围过来。

“怎么啦?怎么啦?”

话说岸上憋了一个多月的福禄,好不容易从刘戎身边翘班儿离开,又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劝才把府里的一个勾搭了好几日的小丫鬟哄到了湖边一片隐蔽的角落,正打算趁着夜深人静上下其手,给这小丫头来个霸王硬上弓。

“在朝廷守军尚且麻痹大意的初期一举拿下起事的核心城池,以期周边小城云集响应。而这山东府的大城,想必也就是这济南城等屈指可数的几处了。”

孙承宗闻言点点头:“往昔,白莲教众举事时,以为小城易破,所以俱是将教众散布各县周边。虽然一开始掀起巨浪滔天,一月之间就攻陷了无数县城,但此时朝廷守军亦是警觉慎重起来。”

“像济南此等大城,城高池深,白莲教众人数虽多却是乌合之众,又缺乏攻城器械,面对已经做好充分准备的大城久攻不下,师老军乏,随后在朝廷援军与城内守军的前后夹击之下,自然溃不成军。”

“快将这莲花池给老子滴水不漏地围起来,莫要放走了一只蚊子!你们几个,跟着我坐上小舟赶往湖心!”

一个领头模样的护卫果断地吩咐安排下去,然后立即纵身跳上了湖边的一艘小船上去。

“遵命!”护卫们闻言连忙带着对自己领头老大临危不乱和果敢坚决的处置手段的崇拜之下围着莲花池跑了起来。

可跑着跑着又不禁在心里纳闷道:这莲花池他妈的上百亩见方,老子们得多少人才能将它给滴水不漏的围住呀!

正在那一帮缺心眼儿尚且还在气喘吁吁地围着荷花池跑的时候,那舟中的刺客见岸上灯火通明,心中稍微一慌,不经意间肩膀处便是挨了一刀。

这一下身形不稳,只过几招便是又挨了一掌。

话说刘侨乃是锦衣卫镇抚使,年轻时候便是东宫里的侍卫统领,乃是大内侍卫中的大内侍卫,一身刀法炉火纯青,多少年来少遇敌手。

而这刺客虽然也是武艺高强之人,但比起刘侨还是略逊一筹,这番,那黑衣人竟然是又中了一刀,肩膀处汩汩冒着鲜血,顿时便是萌生去意。

而与此同时,岸边亦有数艘小船载着人迅速往湖心靠过来,黑衣人眼见再不撤就将难以全身而退了。

他陡然间发威一剑逼退了刘侨,然后脚尖轻点一跃钻进了湖水之中,没在稀疏的莲花丛中,不见了。

刘侨恨恨地望了望月光下微波涟漪的湖面,握紧了手中的刀柄,他咬了咬牙关,朝着岸边怒吼道:“抓住刺客,重重有赏!”

而话说这时候,刘戎尚且还正仰面躺在另一侧岸边的草甸上,在到底是乖乖进宫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御膳房大厨还是不甩朱由校带着娘和妹妹亡命天涯的时候,陡然间却是听得一阵阵的呐喊呼叫声。

从草甸中抬起头一看,竟然有上百处火把奔跑骚动。

“招贼了?看这阵势,倘若是被捉住那可就惨了。”

事不关己,刘戎正打算继续仰面躺下仔仔细细地规划自己波澜壮阔一生的宏伟蓝图时,耳朵一动,却是忽然听见身后不远茂密的水草之中有窸窸窣窣的波动声。

“之前攻取的小城易取却是难守,所以虽说白莲邪教一开始掀起了滔天巨浪,却终不免被剿灭的宿命。逆天而行自然是败之根本,可先取小城后围大城,始终未有巩固的根据地,亦不失为其速败的原因。”

刘侨闻言眼中敬佩之色难掩,向着孙承宗拱手道:“在下只是听从陛下和太子的旨意前来此地探查,却不晓得其中原来是这番道理,倒是孙大人看得通透。”

而刘侨抓住这一秒钟的间隙,纵身向前一跳,手里亦是抓住了一把细长的绣春刀,与朱由校面前一连几招挡下,火花四溅!

那黑衣人一招偷袭没有得逞,再待刘侨赶来,竟然连打斗也落了下风去。

朱由校虽然除了木匠工艺之外也喜欢骑马射箭,但说到底不过是些开心逗乐的招式,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由自主地就是叫喊起来。

“正是如此。据皇上和太子殿下分析,这白莲邪教自从先皇时期掀起过一番巨浪之后,被朝廷迅疾镇压,这次倘若再次起事必然会吸取从前的教训,定然会在首先起事时便直奔城池坚固、粮草充沛的大城。”

孙承宗闻言摆摆手,道:“皇上虽然久居深宫,却能谋划天下与股掌之中,太子殿下多年忍辱负重,对于国家之疲敝却是了然于心,你我有志之士能够侍奉这样的君主,生逢其时啊!”

刘侨闻此自然是连声附和,随即却是眉头一皱,又道:“只是在下连日探查,却是始终不曾有丝毫有关于白莲老巢的情报,依孙大人之见,那邪教主会藏身于何处呢?”

对面的李公公身子一歪,“哎呀”一声叫出嘴来。

“皇太孙殿下!”

船尾的刘侨见状袖口匕首凌空一掷,“铛”的一声正撞在那黑衣人的剑上。

黑衣人剑势受此一阻,力道顿减,只是轻轻划到了朱由校的袖袍一下。

正在刘侨细心倾听的时候,船头方向突然“泼剌”一声,波分浪裂,篷船一侧的莲花丛下顿时窜出一道人影。

那人一按船舷,带着一身水珠飞快地跃上船头,篷船受重,竟然是猛地一沉,可那人双足紧扣船舷,竟是一动不动。

谁知道如意算盘刚刚打好,周遭霎空间便是被一帮家丁照得灯火通明,比他妈的白天还要白天。

那小丫头本身就是心慌意乱的,这下陡然一见这么多人举着火把围过来,还以为都是赶过来捉奸的呢。当下更是手足无措,挣脱福禄的咸猪手,低着头就跑回府里去了。

与此同时,那水人右手一仰,然后脚尖一点轻盈跃起,手中寒光一道恰如天边的那轮弦月一般,径直往朱由校刺去。

他故意避开朱由校命门,似乎又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

孙承宗捋了捋胡须,道:“若想探他老巢,其实不难,刘大人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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