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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宠夫,傻王竟是白切黑

第64章 楚仓卸任

啪地一声闷响,不清脆,却很扎实。

这一巴掌直接把郑时和逐云都干蒙了。

郑时的脸被抽的偏向逐云,口中鲜血从嘴角溢出。

这几日王都中热议不停无数,似乎众人话题都围绕着楚卿娇和太师府。

相比之下三王爷侧妃暴毙薨逝的消息就显得无足轻重。

楚月乔死的不是时候,楚仓失去太师身份,她一个侧妃,更不被重视。

逐云咽口水。

还是那句话,这楚卿娇,真他奶奶的狠呐。

可他显然还是低估了楚卿娇的手段。

在郑时硬着头皮表示自己宁死不屈,不会为楚仓作证后,他亲眼看到她将细针一点点从郑时手腕处的血管里刺入。

牵动它在他血管里游走。

手背上皮肉慢慢凸起,郑时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六王府,久绝不散。

府上侍从下人都自觉地绕道而行,远离后院。

不过半个时辰,郑时瘫倒在地,哪里还有半点精气神,犹如一滩肉泥,抽搐颤抖。

细针在他眼前晃悠,“郑时,这才是只是一根,以我的本事再放上三根四根你也不会死。”

“我最后问你一遍,与楚仓来往的书信,可是属实?”

郑时已经没力气睁眼,浑身汗液将地面浸起水渍。

他有气无力地看着眼前那道似有似无的寒光,气息像被抓起打结,更咽无力:“我,我说,都是我伪造的,是三王爷,是他让我做的。”

“他说过事成以后提拔我做邑北节度使,可,可他,背信弃义…”

郑时没力气继续说话。

知道他已经不堪重负,楚卿娇垂眸起身朝院外喊一声:“弄巧,备马车!”

马蹄飞扬,沙尘四散,马车从六王府直入王宫,激起无数官员们暗中关注。

揽政殿,谢如释端坐王椅,神色肃穆盯着殿前伏在地上的男人。

谢如释目光如炬道:“还真没叫孤失望。”

“事关父王清誉,臣媳怎敢当儿戏。”

语气不咸不淡,楚卿娇面色如常。

谢如释没说话,只将沉重的目光置于二人身上。

片刻,他终是开口:“与楚仓往来书信可是你伪造。”

郑时不敢抬头,恨不得将脸贴到地面,颤抖答道:“是,是小人伪造。”

楚卿娇站在旁边,目光从谢如释脸上划过,未见惊讶,只有一如既往的淡然。

犹如一池静水。

原来这一切,早就注定好了。

在这个瞬间她忽然明白,原来在此事背后执棋的人不是谢承翰,自始至终都是他才对。

楚卿娇敛下眸光,唇角勾起些自嘲。

楚仓清白与否,谢如释一直都知道,不过是需要这样一个由头让他入狱。

楚太师威名,或许太盛了。

心中那些期待与热诚全都化为一抹寒水逝去,想明白这个,她也想明白了此事结局。

郑时扳不倒谢承翰。

楚仓拍桌,将桌上的奏章震起,十足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好你个郑时,竟敢欺君罔上诓骗孤,来人,就地正法!”

侍卫早等在后面,举着寒刃准确无误的刺进郑时胸口。

银白长剑再抽出已是鲜血淋淋。

自然,谢如释不会给郑时机会说谢承翰半个字。

楚卿娇连头也没抬,声音平淡,“爷爷清白如此便洗清了。”

“传孤旨意,放了楚仓,楚卿娇拨乱反正,赏!”

他说的那些赏赐楚卿娇没听,不过是些金银玉器。

直到谢如释的声音落下,楚卿娇站到殿前福身:“多谢父王,不过臣媳大胆还有一事相求。”

“哦?你说。”

谢如释不着意看她一眼,眸光幽深,从她身上划过。

楚卿娇微抬眸,坚定道:“爷爷年事已高,经此折腾恐怕身体大不如前,还请父王准许爷爷告老还乡,卸去太师一职。”

“卸任?”

谢如释眯起眼睛,“楚仓为我邑国朝堂中流砥柱,怎可轻易卸任?”

楚卿娇拱手握拳,垂下头,嘴角勾起丝微弱弧度,带着讽意,“爷爷老了,很多事都做不得了。”

她声音轻轻地,一如那日太后最后的提醒。

原来是这个意思,楚卿娇彻底明白了。

谢如释久久未言,好似思考多时,最终拂袖,用极为可惜的语气准许了楚卿娇的要求。

“罢了,若他执意如此,便这样吧。”

他挥挥袖,楚卿娇自觉退出,从揽政殿离开,她后背早被汗湿,风一吹,凉意满身。

今夜,大多数官员书房内烛光都彻夜未灭。

楚卿娇夜入王宫,郑时血洒当场,楚仓夜半出狱,卸任太师。

.

谢承翰不知为何连样子都懒得装,直接吩咐用草席裹着将人扔进乱葬岗里。

似乎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

郑时先是被谢承翰的人追杀,现在又被青灯阁的影子抓到,他早就不抱希望活着,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顾。

恶心的笑,让人看了就联想到谢承翰,楚卿娇心头一股无名火冒,抬手一巴掌。

套在头上的麻袋被拉开,见到光,郑时痛苦眯眼。

谢承翰、御丹宗,她楚卿娇记住了。

楚卿娇心绪不宁,等待之中,眨眼便是第三日。

与谢如释约定的最后一日,直到逐云翻身入院,楚卿娇这颗心才算真正落下。

他脸上乌青交加,路上看来没少挨打,见楚卿娇目光落到在他的伤上,逐云解释:“这小子路上不老实,影子们教训了他几顿。”

这一路虽然被青灯阁的人打,可总算有吃有喝,他精神还不错,

楚卿娇一把扯开他口中布团,他张嘴就骂娘,“去你-妈的,有本事就给我个痛快。”

“哪里来的小娘子,莫不是知道爷要死了,找来也让我做个风流鬼。”

逐云险些左脚绊右脚,堪堪稳住身子,尬笑两声:“不常来,不常来。”

一个麻袋甩到楚卿娇脚边,他将袋口打开,满身尘土的男人歪倒出来。

他张着嘴,一颗牙崩到逐云脚边。

黄牙底端还带着肉粉色的牙肉,牵着血丝滚落。

不过也就是喂过些折磨人的汤药,三拳两脚打过几次。

逐云觉得这算轻的。

“你翻六王府墙头还挺熟练。”看眼逐云,楚卿娇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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