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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简情缘

第十九章 望眼欲穿

读了一遍又一遍------

至于你给我的信,虽只有寥寥数语,但退照之义举,赠诗之深情,我亦很满足,也非常敬佩你的人品。不过,我的那几句歪谜,许是作的不好,或是你解的粗心,有一点小小的失误。总之,我还要提提它。

按我的意思,此谜底应是“家居‘夺金楼’乡‘奇土’村、‘金姓’名‘山牡丹’。”谜底共十个字,每字十分,共得一百分。而你却把挺重要的一个“山”字给漏掉了,虽与我做谜的水平有关,但你也只能得九十分。还有,你信中又写错三个字,可略去不扣分。万望下次来信声明,也好得到满分。

他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叠好被子,拉开门抬头一瞧——但见天空晴朗如洗,蓝幽幽的碧空竟然没有一丝薄云,恰似一块无暇美玉,煞是好看。只是在它的东方,由于一轮红日的升起,而有点打乱那美丽的宁静,但却给它施上一层彩晕,显得这个少女般沉着的早晨更加迷人。你瞧,明亮的阳光不仅映红了蓝天,也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黄蓝色光交融,使得刚刚发芽的杨柳青翠欲滴。几只刚从南方飞回的燕子,飞翔嬉戏在盛开的桃花丛中;还有那些背着书包、胸前飘着红领巾、蹦蹦跳跳赶往学校的一群群小学生,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欢笑声;刚从圈里放出来争相抢食的鸡叫声;起早人家房顶上飘着缕缕淡蓝色的炊烟------使得这初春的早晨更加诱人。然而,今天的他却没有象往常那样,双手叉腰,挺胸抬头,面向太阳来他几下深呼吸,再静静地观赏他十来分钟,采采这“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他只是轻轻地一瞥,便从墙上摘下银剑,径直走到练武场,从基本功开始,一招一式认真演练起来。

练完武,他用毛巾轻轻地檫净额头沁出的细微汗珠。看了一下表,见比往日歇功时间只迟了十几分钟,便自我安慰一番:“嗨!今天虽说起床迟了,可该做的一切还是做完了,总算没有误事。”想到这里,他得意地差点又冒出一句“吉人天相”的口头禅。现在,他又重偱旧路:挂好剑就去洗脸漱口,又看看水缸中是否有水,尔后便回到他的住处,往椅子上一坐,拿起医书,心安理得地看上一阵------可今天不同的是,他没有去翻书,而是从抽屉里寻一本平素不大长用的信笺纸,拿起昨晚的杰作,认真审视一遍,略微改改,便用心抄写起来。

他对自己的精明是非常地自信,可谁知在那一夜的奇遇中却栽了个不小的跟斗。虽说是对方是有意而为,可他还是暗暗地自责了许久。为保险起见,他便把回信抄了完全相同的两份,套上信封,均写上“烦金牡丹转交其兄”,只不过在收信人的地址上有所不同,一封写着“夺金楼乡奇土村”,一封写着“水月观乡火焰村”。加封之后,连早饭也没顾上吃,就急忙骑上自行车赶到邮局,直到把信贴好邮票,投进信箱,拿上挂号回执单之后,他才似乎感到轻松了许多------

哥哥走后,我和爸爸尽量保密着,不让我那可怜的妈妈知晓——要知,爸爸亦是生性豪放,喜好游玩,大有“狂士”之风。哥哥的出走,好象早在他意料之中,倒也不十分放在心上。父女同心,只要哄住我的妈妈,家中倒也相安无事。然而,此事却苦了我一个人。每当独自做活时,便想起哥哥,两汪泪水忍不住就淌了下来。我相信,世界上再也没有象哥哥那样疼我的人了。我的生活便失去了意义,一颗心儿便落到凉水盆中——冰透了。因而对红尘便失去留恋之意,实想大哭一场,拜别父母,再去追上哥哥------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只能允许我在心中产生如此一丝念头,却压根儿不能那样做。一来哥哥把双亲的后事交托付于我,为了完成这一重任,为了尽到我的“人子”之道,也为了让他能静心修行,我发誓要付出一切:再者,他为了我也不知跑了多少路,吃了多少苦,才找到你,要你经常与我说说话儿,化解我的孤独和烦恼。对于哥哥,我相信他胜于自己,便不顾羞丑地给你写了几句话,看了来信,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君之大才,我兄妹实在是万分不及。你的出现,也曽使我想入非非,留恋红尘之意更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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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离他掐算的回音时间越来越近,那天下午,他去吴村出诊刚进家门,就听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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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哥哥的那封信,我也拜读了。它道出了你心比天高、志比石坚人品,似一把烈焰,烘热了我一客冰冷的心。因此,我就集中精力,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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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兄:

“哎呀,不好!”他睁开眼时,不由得轻声惊呼一声。说真的,自打崇拜上武术后,每天都是天不明就起床,无论数九寒他、刮风下雨,他都是练上一个多小时的武术后天才放亮。这个习惯,他已坚持了五、六个年头,象今天的“失睡”事件,对他来说确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经过,难怪他要发出惊呼呢!

“清儿,却才邮局的老吴送来两封信,我放在堂屋写字台的中间抽屉里,你看去吧!”

说真的,母亲的这句话他已经等待了十几个日日夜夜,今日虽说离他估计的回信时间尚早两天,但也嫌来达到迟了,边放车子边急火火地问道:

“嗯,是的。”母亲应了一声,便埋怨起儿子来,“我说你呀,在外头不知认了多少人?今天来一封信,明天来一封信,现在又一总地来了两封,就不知你在外面尽干了些什么?”

请原谅我这样称呼你!其实,哥哥呼你为兄,我这个做妹妹的亦只好如此。在说,我确实找不到第二个合乎情理的称呼。

“哟,原来是他妹子的信。”当这几句显眼的开头语映入眼帘时,他心说一句就看了下去:

来信均已收到,我这里除了深深地敬佩你才识渊博,还十分感谢你对哥哥的一片赤诚之心,以及看得起我这枝无名野花的仁者之情。这里,我就先谈谈你的来信。

“早就走了。你想他那急脾性,能待得住片时吗?他见你不在,就把两封信交给我,连一杯茶水都没喝就急着走了。”

“什么?两封信。”他先是一惊,便问道,“妈,你是说老吴送来了两封信吗?”

“嗨,想不到她还是如此的认真。世上有此细心之人,与其打交道确不敢马虎。”看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眼睛却没有离开信纸。可是,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信中所写竟大大地出乎意料,令人吃惊:

------哥哥自收到你的信后,告诉我说,你的为人比他强多了,现在把我托付于你,算是去了他一桩心病,便连信也没顾的上写,暗中拜别了亲人,入山修仙访道去了。临走时,让我带信给你,他多则十年,少则三、五年便回家看我,也顺便来拜访你。假若有缘的话,兴许会遇到真仙,那时也好超度你我,同赴仙界,生死常存,同享天庭之乐,亦是一件最妙不过之美事。明知此是他说得宽慰话,可我除了泪水,却没有别的办法去阻止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踏上了自己选择的“道路”,从我身边轻轻地飞走,似一片白云那样很快消失在蓝天之中。

母亲的怨言,他丝毫不去理会,只是思量两封信的来头:“假若寄对路的话,不应该同来两封。嗯,八成是两封的地址都不对,被人家全都退回。”这样一想,便觉情况大大不妙,头也翁“嗡”了起来,刚才的一点儿高兴劲就被春风吹了个无影无踪。当然,他还是怀着一线希望,便走到堂屋,慢慢地拉开抽屉——

猛地,他仿佛又变了一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也“扑扑”地跳个不住,竟连那挨着抽屉边的右手指也微微地抖动了几下——他确是太兴奋了!但见在抽屉正中间的报纸上静静地躺着两封信,迎着他的那一封上面写着“邮:秦城县高良乡仁家村魏毅亲启”,这正是他日每里盼望的“知音”呀!他兴奋地把两封信拿在手中,后一封果如他所料,是寄于“水月观”的一封,只见上面印着“查无此人,原信返回”。他只是轻扫一眼,就将其椯进口袋。手中捏着那一封,生怕有人进来探去他的秘密似地,没有急着去拆,而是回到卧室,掩上房门,方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

“妈,老吴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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