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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简情缘

第二十一章 金童拜师

从此,小金通便随她学起医道。谁想他看似顽皮却聪颖过人,先行识字能过目不忘,后传医术一提便懂。不足一月工夫,牡丹大半辈子积攒起来的全部学问都被他学通了。金通还歌善舞,牡丹所好之事,他都会做。并且新奇过人。这一来,虽说她已年过半百,在金通的诱引下,却仿佛年轻了许多,回到风华正茂之时。假若他一刻不在,她会觉得孤独无聊,寂寞难耐,这种有些不太正常的关系持续了不久,一天终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小金通竟向她求起婚来:

“师父,你还记得吗?我刚来时便把你称为姑娘,当时你也没有发火,我看你已心中默许。今天你虽然白发苍苍,可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中并不显老,虽不敢说年轻,却够得上美丽二字。我深深地感觉到倘若一旦离开你,我的生命将会终止。依我看,你应该回到年青时代,让欢乐和幸福带走忧愁和孤单。我大着胆子向你求婚,也不全为自己,而是想帮你讨回老天欠你的情债。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

“唉!你尽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听了这番话,她的心便剧烈地跳动起来,本想责怪他的荒唐无知,但冥冥间的一缕情丝,使她竟像少女似地红了脸面,低声温情地说,“虽然我很喜欢你,但你要弄明白。我知道你是非常的尊敬我、爱戴我,你要是提出别的条件,我将尽力满足于你。对于此事,却不能办到。我的爱情已经消亡了三十余年了。”

“嗨!你老真是——论年龄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干嘛把人称做姑娘?我对红尘本无心留恋,也不敢指望你的报答。但既然您老把话说到这里,我也只好来过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看有应验否?”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住话头,看他一眼,见其用心听着,便红着脸道,“您要想要报答我?那好,我还倒真想再做一次姑娘,就烦您把我变个姑娘,并且要让所有的人都说我是姑娘才是。”

“这------这------”老翁听了,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犹豫一阵之后,才下决心似地点点头,对她说,“也罢,你就静心等着,三天之内我定会满足于你。”

老翁说完此话,便拄着拐杖,转身离去。看着他那急急走路,头也不回的身影,她忍不住大声狂笑起来。但笑毕竟是笑,只是一时的激情,等到内心稍一平静,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似在梦中,又在眼前。此时,出外办事的弟子也都回来了,她只好把那轻生的念头再次按下,倒想看看那怪老头如何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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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两天过去,不见老头踪影。第三天晚上,她在明亮的烛光下,对着镜子独自叹息:“唉!我的命怎么这样苦?求生不能,求死难得。前天那个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的老者,原来却是一个疯子加骗子。你要存心骗人应找个地方,这里我一没有去求你,二也不指望想得到什么,你就值得如此骗人?唉!世事确是不济,竟然连这等白发老者也学会了油嘴滑舌。”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又掉了几颗凄惶泪。她看到镜子里映出的人影,有些怪模怪样,一下子从悲苦中清醒过来,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嗨,我一个大活人却怎么让小鬼给迷住了!世上没有上当的,岂不绝了卖‘当’的,这也是一种世理呀!再说,我提的要求也是魔人说疯话的事,他有多少能耐我还不清楚吗?我这里何苦要劳心费神呢?------”

事以后,为了报答乡邻们的活命恩德,便想干一番能为大家解除痛苦的好事,就瞧上了医道。可悲的是,我一不识字,二无名师,只能以打听到的单方采药治病,常常把病治反,给病家造成损失,好心得不到好报。为此我发下誓愿,此生不做别的,一定要遍访名师,精学医道。我就卖掉所有物件,整日东游西转,南来北往,探访名师,总不如意。转到这里时,盘缠已尽,深感绝望,不想却打听到你为人正直,乐善好施,深谙医道,故此要投到你的门下,做一名关门弟子,望你成全。”

她听完这些真诚感人的话,低头思想一阵,觉得不收留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者,她虽年老风华已过,可一缕情丝却从没有断过,有他在眼前,聊可以追忆过去的幸福往事,便有十二分的心情要收他为徒。问起他的名字,言说姓金名同,与己同宗,便欣然点头答应下来。

“哎,真是贵人多善忘!我要拜你为师,学习医道。”

老翁似狂非狂的话,把她给逗乐了:“嘿,一个连走路都摔跟头的老人,还有啥本事去满足别人的要求呢?真像他走路一样疯疯癫癫,尽说些魔天疯话。要不,怎会有如此光景?今日幸好遇上我这个不爱红尘、不贪名利、不爱计较之人,要是换了别人,非叫出出洋相,红红脸不成。”对他的话,本就当做耳旁风,毫不在意。可是,老翁后面的“姑娘”一词,触动了她的心事,脸不由得一红,心中反复回味,终是定不下神,便忍不住笑道:

“金姑娘,我要拜你为师,学习医道,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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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了一眼,心便突突跳过不住,脸也就不由得红了起来。她暗自怪怨起自己:“唉!要是三十年以前的话,还能给我带来希望,可现在自己的年龄给他当个妈妈还绰绰有余,怎能如此胡思乱想呢?就不知他是什么人,来到这里有何公干?”想到这里,便使劲按捺住纷乱的思绪,想发话问他,却总是不能开口——虽说她已是五十几的人了,但孤单一世,到今日分明还是姑娘身,一丝害羞感还没有去掉,刚才心里一折腾,竟使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坐着,静等对方开口。

“你是谁?从那里来?又是谁告诉你我懂得医道?”她总算醒过神来,话也就转入正题。

“哈哈哈哈哈哈------”来人真是童心未改,玩心犹存,先不理会她的问话,竟自仰起脖子,银铃般的笑声便飞出嘴唇。笑毕,他才蛮认真地说,“谁告诉我的?就是我告诉我的。我生在山林野僻之处,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东乞西讨,苦度光阴分明是老天白给了一条命,才得以活到今天。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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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心中一阵慌乱,脸也就随之红起来:“哎呀!姑娘之称谓,我已二十几年没有听过了,来人口口声声喊我姑娘,八成与那老儿有关,我倒要细心讨问一番。”想到这里,便要起身去迎,却不料来人已径自走进屋子,心下便有些老大不乐意,想先申斥几句,再行问话。可当她看清对方时,浑身就像触电似地,不要说开口骂他擅自闯入内室之轻狂粗野,竟连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来者是一位英俊少年,年纪约莫二十左右,生的鼻正口方,眉清目秀,面如傅粉,两腮泛红:头上丝帕裹定,足下皂鞋稳蹬,一身素妆,显得干净利索,大方风流。更兼他通体上下,不高不矮,不胖不廋,举止稳重,果真是形如处女,容似碧玉,要说多美有多美。他的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能洞穿人心;秋波展转,目中就有一股热流涌现。这股热流,威力极大,可化解人内心坚冰。无论是谁,在他面前都会为之倾倒!

“为了追求幸福,人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难道说过去的爱情就不能回来吗?你也要明白,我提着个的意思只要是为了使你得到幸福。”

(本章完)

“我方才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应该答应一声呀!”对方显然是等不住,便又问道。

“答------答应什么呀?”她有些怨恨自己方才的失态,但事已至此,又无法挽回,只得支支吾吾地反问道。

”正在她胡思乱想间,就见从院外走进一个人来,大声叫道,“你能满足我的请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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