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狼王心语
如果自己不是父母的偏爱,在沁尔部落本来危机四伏的时候,已经十六岁的自己肯定也送去了和亲。
“明珠,好点没有?”
他的话无限柔情,海明珠双手擦了一下眼睛道:“我要喝水。”
很快一杯水递过来,海明珠正要伸手去接,龙昊天坐在身边,亲手将谁端到她嘴边。
海明珠可能太渴,大口大口喝水,喝得有些急,咳嗽了一下。
龙昊天忙用手轻拍海明珠后背,依旧柔声道:“明珠,你慢点,我再帮你倒一杯。”
曾经的沁尔部为了安宁,几乎所有汗王的宗亲女子,成年后都送到各部落去和亲。有的和亲让两个部落之间保持了几年安宁,有的宗亲女子送去,被当作了讨伐祭旗的”人牲“。
海明珠记得自己十岁时,两个才十五六岁的姑姑被送去和亲,一个听说送给了一个近六十岁的汗王,不到一年汗王死了,守寡的姑姑不能接回来,也不能再嫁,现在也不知道死活。一个姑姑虽然送给一个年轻的汗王,去年也不明不白死了,也没有个子嗣。
龙昊天道:”我没有骗你,死的女人中没有你的母亲,被俘的人当中也没有。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强者生弱者死。不单战场上,就是家庭中也一样。你应该听过,我出生时,我的生父见我弱小,将我抛到野外,让我自生自灭,可是人人认为凶残的狼却救了我。没有那只狼,我不满一岁就死了。“
快天亮时,海明珠终于醒了,浑身无力地想坐起来,龙昊天很快扶起。
连喝了两杯水后,海明珠一身有了气力,很快穿了鞋子下床,才发现有些不寻常——身着白色的睡衣?
慢慢想起昨天吃饭时的情形,他帮她换上的?
海明珠突然转向龙昊天道:”是又怎么样?你都已经把我的家人全杀了,是不是还想把天朝也灭了?“
海明珠没有说话,依旧看向南方。
龙昊天道:”海明珠,你对我的恨,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应该很清楚,没有我,漠北年年战乱不休,死在战乱中的人不知道多少。不单我们漠北战乱不休,天朝也不是处处太平。山野有盗匪,城郭有贪官污吏。我们漠北大大小小的部落太多,我带着我们龙族勇士东征西讨,就是要让漠北安定下来。我相信,十年之后,漠北就是我龙族的天下,再不会有这些战乱。“
这话龙昊天没有说错。
海明珠没有拒绝也没有道歉谢。
东方有些鱼肚白,龙昊天见海明珠只静静地望向南方,忙道:”明珠,你喜欢看燕子,喜欢看南方,还喜欢南方天朝的诗词,你是不是很想去天朝去看看?我听人说,你母亲是天朝人。“
龙昊天道:”战场上我只杀男人,从不杀女人,我没有杀你母亲。“
海明珠道:”你手下的人杀和你杀有什么区别。“
走出阁楼,龙昊天忙拿了一件披风跟上,并亲自帮海明珠披上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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