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耀海

第二章樱花味少女

“早啊，早人。”山杉拍了拍早人的后背向他问好，早人也从回忆中被拉了出来，回应到：“嗯，早，山杉。”山杉兴举起手机给早人看一则新闻，不过他晃得是在太猛烈，早人什么也没看清。“早人你看过这个了吗，海边疑似出现了美人鱼啊，这里是你常去的那地方吧。”画面里是一个站在海中的人影，被长发遮掩着。一旁的高木走了过来，嘲讽着山杉：“你还信这个?一看就是假的啦，早人天天都在那里，不是从来都没看见过吗。”山杉仍不服气：“早人没有看到一定是因为他一直站在那人鱼不敢出来嘛。而且你个死现充和我们说话吗。”早人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好啦，你俩别争。”山杉转头乞求：“早人，你帮帮忙，帮我留意一下海上的动静，如果发现有人鱼了功劳分你一半。”高木叹了口气，说：“山杉啊，你怎么还说梦话呢。如果你只是对和美人鱼的性福生活有着痴汉般的遐想的话，就不要麻烦早人了。他每天到海边又不是为了做这种无聊的事。”“高木，你这混蛋，”山杉恶狠狠地看向高木，“对美好事物抱有幻想不好吗？不美妙吗？现充是无法理解这种快乐的。”早人抬起手制止了山杉，高木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嘴里依然停不下嘲讽的话语：“只有你这种痴汉会了，一看就是那种在电车上看到了心仪的女生就会跟一路直到她下车的人。”“可恶，你怎么知...”高木轻声地说道一半就停下了，不过这声音还是被高木和早人听见了，气氛沉寂下来，顿时陷入一阵尴尬。上课铃声拯救了他们，教室里零散的人群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在放学的路上，山杉冲出了校门追上早人。“早人！”山杉挥着手向早人跑过来，“你今天也去海岸的吧。”得到了早人确定的答复后，山杉继续说：“那你一定记得帮我留意人鱼的踪迹哦，我们说好的，功劳分你一半。”早人无奈的朝着她笑笑，应答到：“知道了知道了，找到了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山杉高兴的对早人道了谢，又向前面的高木跑去;“喂，高木啊，早人答应了帮我留意啦。”“你个笨蛋，要说你几次啊。”两人伴着争吵的声音远去。

那天，海上的风有点不寻常，过路的人只叹一声“真冷啊。”缩了缩脖子，又把围巾拉高，快步离开海岸。早人今天依然像往常一样伫立在礁石上，“海，你怎么了？”他感受到了大海的异变，面对着吞没了父亲的那片海洋，他却像对亲人那样对待海洋。狂风肆虐着早人，海浪不断拍打礁石，早人觉得自己该走了。刚一转身，突然闻到一阵樱花的芳香，海风也跟着变得柔和了。早人又回过了头，温暖的风拂过早人的面庞，像一双温暖的手，好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失态道歉。

“哥哥——！”身后传来了妹妹的喊声。海风停下了，樱香也随之消失，早人没有回头，喊着：“知道啦，麻子。”

“真是的，哥哥你是打算在海边过夜了吗。”

看着前方赤裸的少女并没有回闪，少女的眼睛散发着赤红的亮光，那光穿透了眼前的雾，看上去十分的清晰，离远些看就像挂在空中的两颗红水晶。早人被这深幽的目光压得动弹不得，并不是他不想回避。直到少女完全走到早人面前，她收回那骇人的威压，眼睛也由红变蓝。早人与她四目相对，蓝色的眼睛像钻石般闪耀，她比早人矮一些，看上去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还没等早人缓过劲来，少女先开口了:“你是...有熟悉的味道，我们见过？”早人呆呆地摇了摇头机械似的说：“没，没有。”少女抬起左手向着早人伸去，早人不自觉地抬起了右手。“你...”刚开口，身后就传来山杉的喊叫声：“早人！你有找到人鱼了吗？”少女被那声音惊到，迅速缩回了手，对早人轻声说了一句：“明天见。”话音刚落，少女的身影就消失在大海里了。

山杉跑到了早人身边，看着海面上这么大的雾，遗憾的对早人说：“这应该是看不见的了吧，早人你在这里多久了？”

“还没多久。”

“你有看见过吗，人鱼。”

“没呢。”

早人不知道那少女的来历，但他肯定那不是人鱼。

“那你都看了些什么啊？”

“海，雾，樱花。哦，还有你。”

“樱花，哪来的樱花？”

“海里出来的，嗯...可能我看错了吧。”

“话说你还不打算回去吗，今天风很凉诶。”

早人回头看看海面，随后便和山杉一起离开了。

竖日早人坐在教室里，也一直看着海岸的方向。他的内心因为那少女的出现躁动不安，少女的蓝色双眸在他心里留下深深烙印。

到了他平时去海边的时候了。他提着一个袋子，走上了海岸以外的一块礁石。没等多久，樱香再次随风而来。少女从海面上探出了一个脑袋，呆呆地看着早人。后者示意她上来，并拿出了袋子里的衣服让她穿上。少女穿好衣服，坐到了早人身边，他们一共才见过两次面，却仿佛长久未见的老友一般。两人坐了很久，没有说话，都一起看着远方的海洋。“你叫什么名字？”不知过了多久，早人先开口了。少女看向早人，微笑着说：“我没有名字，曾经，妈妈说以前我叫做樱子，可我不记得有那段记忆了。”早人依然望着海面，少女询问他：“你很喜欢看吗？”“很喜欢，”早人将视线移到了少女身上，轻柔地说着，“从小就喜欢。”

“妈妈和我提过你。”

“妈妈？”

“是这片海的神明，或者说是海本身。”

“你是，海神的女儿？”

“我不是，樱子才是。”

“等等，什么意思？”

这时，他们面前的海水中出现了一团旋涡，一些团状的水飘上了半空，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是妈妈。”少女向着早人说，早人站起了身。“早人，初次见面，哦不，我们已经是老友了吧，”人形对着早人露出神秘的微笑，“我叫【薇薇安】，是掌管西太平洋的海神哦。”早人看着【薇薇安】，身旁的少女也起身了。前者疑惑的对【薇薇安】说着：“妈妈...”【薇薇安】戏弄地接道：“哎呀，现在就开始改口是不是早了点呢，不过我家樱的身体都已经被你看过了，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要是樱离开了我会感到寂寞呢。”早人急忙打断【薇薇安】要是再让她继续说下去，可能连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他问向【薇薇安】：“她是叫，樱？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薇薇安】依旧是笑着：“那段历史，并不只是樱的故事，樱子重伤痊愈之后樱子就失忆了，才变成了现在的她。”

“那段历史？和父亲有关吗?”

“还真是聪明，准备好听故事咯。不过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知道的那一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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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啦，这就来。”

“那个把爸爸吃掉的大海有那么好看吗？”

“父亲不再回应他”

早人回忆着当时的梦境，那天晚上他做了这个梦，第二天早人去了海边。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呆呆地看着。渐渐地，早人发现大海在向他表达歉意，早人感受到了，他流着泪问海：“为什么？”海没有回应。早人也还是呆呆地看着，一看就看了八年。

“早人，不要恨她，她是无意的。”

早人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来到这片海滩了，自从父亲出海难以后，他每天傍晚都会出现在这里，独自坐在海岸边的礁石上。眺望天际线的方向，海天浑然一体，大海搅拌着无尽星辰，月光打在早人的脸上，他的脸被照耀得苍白

“说了多少次，她是无意的。麻子，过来这边。”

麻子地走到早人身边，早人扶着麻子的肩膀，依然看着海面：“感觉到了吗，麻子。”她面朝着海，温暖的海风又出现了，闭上眼睛，抬起右手，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早人的后颈火辣辣的疼，麻子收回了手刀拎在半空甩了甩对早人说：“少装神弄鬼，再不回去妈妈等急了。”早人无奈回应：“知道啦，知道啦。”

“混蛋！怪物！都怪你！都是你害的！混蛋！混蛋——！”死里逃生的早人朝着他热爱的大海疯狂地咒骂，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在那次还难中，虽然有一部分人登上了救生艇，但

“爸爸？”

“她本想救更多的人，可那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来了。”

“爸爸，什么意思，他们是谁？你还活着吗？爸爸？”

“船长！”一名船员从控制室奔向早人所在的甲板，他来向早人父亲报告紧急情况，“船体触碰到了暗礁，船舱进水了，正在下沉！”此时穿上还有非常多恐慌的船员，他蹲下对早人说：“爸爸有急事离开一会儿，你跟着这位叔叔。”早人用不舍得目光看着父亲，后者摸了摸他的头起身对船员说：“先把他带上救生艇，你保护好他，我去疏散船员。”说完便向着后方奔去。船员抱起了早人：“你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你先和叔叔走。”船员带着早人和其他人一起坐上了第一艘救生艇，在他们刚行驶了不到二十米船就在后方爆炸了，早人的父亲被冲击波弹射到了救生艇的后方，只剩下半截身子的他很快就被海浪吞没了，海面被他的鲜血染红。这一切都被年幼的早人竟收眼底。

“喂，早人，我说你啊，吃饭的时候发什么呆呢。”早人的母亲田间慧打断的他的回忆，“快点吃完，不然一会儿上学要迟到啦。”早人往嘴里一边送了一口面包，一边说道：“嗯，来得及。”说完就拿起两块面包朝门口走去，慧看见早人拉在椅子上的书包，急忙拿起包追过去并叫住早人：“早人，你的包！”刚洗漱完的麻子走了过来，“你哥哥和你们爸爸一个德行。”慧摇摇头说。麻子看着早人远去的背影，说道：“哥哥又在想爸爸了吧。”

海面上起了大雾，很难看见远方星辰，在月光的照耀下，给整个世界染上一层银色。即使是在雾的遮掩下，月亮仍然穿透了一切照耀在早人的身上。早人站了没多久，樱花的香味又出现了，这次更加浓郁。一阵风吹过，他被风沙迷了眼。等风过去后，他揉了揉眼睛，勉强睁开了。刚一睁开，他又揉了揉，此时面前的景象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物种出现了一个人影，与他早上看的“人鱼”十分相似。人影越来越清晰了，是在向他走近，直到完全展现在早人面前这时离早人还有两米远。少女全身赤裸，被风吹起的淡粉色的长发使他的身体若隐若现的，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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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岸边还有很远的距离时被突然卷起的海浪掀翻，除了被海水冲到岸边的早人，无一人幸存。骂累了的早人跪在地上开始痛苦，在他昏厥之前，亲眼看着好多的人葬身在了大海，特别是他的父亲，这无疑对早人是一次沉痛的打击。他失去了曾经对海洋的向往，剩下的感情被仇恨填满。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海上的风浪不大，非常适合航行。这是早人父亲难得的假日，他带着早人一同出海。海上的风吹动着小早人的头发，他扶着比自己海高的围栏向外看去。早人的父亲走了过来，早人转过头问父亲：“爸爸，我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海里呀？”父亲看着稚嫩可爱的早人，笑着对他说：“因为我们人类不能在水里呼吸啊，早人很想住进海洋里吗?”“嗯，大海多好啊，如果能一直待在海里就好了。”早人肯定地回复父亲，他从小就对大海展现出了极高的兴趣，他把海洋也看作自己的家人。他的父亲是一名海军，所以平时陪伴早人和麻子的时间非常少。当时麻子还小，对父亲没有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