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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纪

第1章听说顾释又要进帝京

以至于顾释的出现引得冀州百姓一阵疯狂,认为冀州终于也有了自己本地的一代文宗,可惜啊可惜,希望的火苗没彻底燃起来就灭了。

不过,今年这顾释又要进京参加春闱。他已然十八岁。

冀州的百姓起了,早早的候着顾释。顾释倒是不慌不忙,从容洗漱穿戴。

天未明,这冀州榆阳县便开始热闹起来。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冀州“才子”顾释又要去往帝京,参加来年的春闱。

所谓春闱,即是京城会试,因为均在春季举行,故又称之为春闱。

说起顾释,在冀州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上路。”院子里传来侍女周妙妙的催促声。

顾释一脸黑线,“好上路”你真认真的?少爷我是去考试,不是去秋后问斩。

“周妙妙,说多少遍了,叫我少爷,别忘了是谁从人贩子手底下买下了你。”顾释好气又好笑,在这个家里,反倒是他的地位最低。

“哦,知道了,猪头少爷。哎,少爷可能是全天下最惨的少爷了,家徒四壁,一无所有,自称少爷。”周妙妙白了顾释一眼,调侃道。

“这哪是买了个侍女,明明是个祖宗。”顾释低声自语,生怕周妙妙听了去。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我今天这么穷,还不是因为你,当年知州可是给了我整整一百两银子和一匹马,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人贩子。”

“还有个被人贩子装在麻袋里奄奄一息的姑娘,切,要不是我菩萨心肠,指不定你就被带到哪里去了。”

“你还能吃,一顿八个馒头,呜呜呜,我家本就穷,这回直接让你吃空了。”顾释一脸后悔,当初就不该把这“小累赘”买下来。

周妙妙被顾释的话逗笑了,还有碳灰的脸上梨涡浅笑,确实是好看。

“怎么说,这三年来不是我一直照顾你?还嫌弃起来了,长能耐了?要不你去帝京这段时间我就自己溜了,反正你也不需要我。”周妙妙带着威胁的语气打趣道。

“额……你走吧,除了我反正也没人要你,随你怎么地。”顾释笃定的道。

“你……”周妙妙这回着实被气到了,她拿着厨房里的长勺快步跑了出来,要给顾释一点教训。

“我靠……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讲不讲道理?!!”顾释惊恐万状,在院子里四下逃窜。

“谁跟你论君子?你还和我讲道理,告诉你,我就是道理!”周妙妙不依不饶,追着顾释满院子跑。

“错了……真的错了……妙妙妹妹,不对,我的好姐姐呀,放过我吧,真知道错了。”

顾释家的院子惨叫声此起彼伏,街坊邻居也都习惯了,毕竟不是第一次。

“该说还的说,这顾释确实也是个惯着媳妇儿的男人嘞。”

“他这媳妇还是花一百两银子从人贩子手底下买来的,一百两啊,这媳妇当然得疼着。”

“读书人讲究风骨礼节,顾释在他媳妇面前可是一点颜面都没有,哈哈……”

街坊们聚集在顾释院子门前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都说了,她……她……不是我媳妇儿,她是我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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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姐姐呀,别打了……”顾释在院子里自身难保还不忘解释一下。

“顾释啊,你们夫妻俩玩闹可不能耽误了进京赶考。妙妙,要不你就先饶了他,等他从京城回来再打也不迟。”有街坊劝道。

不一会儿,院子里没了动静。一个被“媳妇儿”收拾打扮妥当的男子被推出门来,他趾高气昂,势在必得,眉目带着神采。

周妙妙牵着一匹瘦马从院子里走出,将缰绳递给顾释。这马是三年前冀州知州李蕃送给顾释的,话说三年前它还膘肥体壮,不失为一匹好马。

三年后这马骨瘦如柴,风吹即倒。

估计是跟着顾释混,三天饿九顿,也是没有办法。

“顾释啊,这马你是不是都没好好喂?”一老人看着知州送的马给弄成这副模样,也是恨铁不成钢。

“这……老丈啊,一言难尽。”顾释也没多话,他总不能说:老丈啊,我连自己都喂不饱,哪顾得上这马?

周妙妙又把怀里抱着的棉衣拿给顾释,棉衣破旧,但是缝缝补补勉强能穿。

“别冻着,好好考试,考不着状元就不用回来了。”周妙妙叮嘱顾释。

“知道了,啰嗦。对了,想吃什么,我从京城给你带。”顾释问道。

“不用了……我不馋,你顾好自己就行。”周妙妙欲言又止,脸有点红。

难得啊,顾释感慨。

这天是亮得透彻了,冬日里的太阳很金贵,他得趁着有太阳赶路,就不那么冷。

这一路去京城,山遥路远。

顾释翻身上马,这马一个踉跄,差点人仰马翻。众人皆笑,顾释不以为意。

“我走了,在家照顾好自己,别让生人进了门,把我的书房看好。”顾释头也不回,马在雪地里艰难前行,一是雪深路滑,二是马瘦难行。

实在是滑稽。

“知道了,早点回来。”周妙妙目送顾释渐行渐远,这一去得是三四个月。

“我等你……”周妙妙低声细语,自己红了小脸,害羞的跑进院子,关上了门。

冀州再一次沸腾,那个曾经的神童,天才,再一次踏上去往京城的路,再战春闱,博取功名。

“阿球……”顾释骑在马上使劲打了个喷嚏。

“才出门半天,周妙妙就想我了?”

(本章完)

.

顾释七岁成了童生,十一岁举了秀才,还是乡试解元。他虽小小年纪,也有了自己的别称——“顾解元”。

他一时间被冀州百姓惊为天人,甚至是引起了朝堂的注意,确实是天赋异禀,神童一个。

诸如此类,不过顾释倒是潇洒得很。他也没有太过在意,依旧在自家破旧的院子里读书浇花,好不悠闲自在。

冀州榆阳县,处在中土边关,相比于其他八州,着实有些荒凉落后。冀州不太出文人,反而出侠客和武夫。

“这孩子,可能是天赋用尽了,或者说慧根开得太早了些。”

乾德二年,冬。

顾释十二岁那年,参加了第一次春闱,冀州百姓满怀期待,认为他将是百年以来最为年轻的进士,甚至是状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放榜之时,连顾释的名字都没见到,名落孙山,颓然至极。

冀州百姓仍旧对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满怀期待,十五岁成为进士,也绝对是风光无两,前途无量。

“是啊是啊,那确实天纵奇才,解元却考不上进士,叫人费解。”

“你说这,会不会像仲永一般,小时候文采斐然,能言善辩,长大却泯然众人?”

“哦,你这话有理,可能还真是这样。”

嗯,十二岁的大丈夫,没毛病。

春闱三年一次,所以三年之后顾释骑着冀州知州李蕃送给他的马儿,又进京去了。

“死猪头,粥热了,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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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顾释再一次铩羽而归,榜上无名。

然后的然后,冀州百姓的期待和赞许,多多少少减弱了。还出现了冷言冷语,嘲讽打击。

顾释自己却不以为意,只道:“大丈夫不可患得患失,三年之后,我还要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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