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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报恩

第98章排骨

何伯言痛得捂腿倒下,脸贴在地板上都感受到了热力。

小女孩在门缝里关切地问:“叔叔你没事吧?”

何伯言说没事,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楼上的咚咚响还在持续,何伯言又刚好剪到门哩应哩应响的镜头。

两个声音夹杂在一起,让他很不舒服。

他伸手去拿耳机,咚咚响突然停了。

就地一滚,身上的衣服没有帅气地扑灭,反而旺了起来,何伯言又滚了几遍,把外套脱掉,才灭了身上的火。

他躺在地上,刚喘了几口气,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的脸,好奇地盯着他。

他爬起来,拉那个小女孩往门口跑,小女孩手里还抱着一只笔和一个皮球。

跑起来,皮球拿不稳,掉地上,咚咚响。

到了门口,何伯言用力拉门,门还是开不了。

试了几次,阳台的火已经烧进来了,房间里都是烟,天花板上黑漆漆一片。

“你家里还有其他门吗?”

刚问出这话,何伯言就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烟薰傻了。

小女孩却点点头,拉着何伯言的手往卧室里跑。

跑到卧室,小女孩指着更衣间的门,何伯言绝望了。

房间里越来越烫了,把门关上也没用。吸气时,都能感到灼热的空气一路烫进去,直到肺底。

窗外有了喧闹声,已经有人在喊着火了。

可等人赶到,恐怕他俩已经呛死了。

何伯言问小女孩有没有锤子。

小女孩用力点头,跑到房间一角,打开一个工具箱翻找起来。

何伯言生出一丝希望。

有锤子的话,砸开墙,说不定能从隔壁逃出去。

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潭,可放在隔音这么差的楼里,还真有可能。

噔噔噔,小女孩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粉红锤子。

何伯言苦笑,小女孩塞他手里。

何伯言不是嫌弃锤子的颜色,而是这锤子就是个塑料玩具锤,墙的质量再差,也不可能……

他随手挥了一下锤子,啪一声,玩具锤锤头陷在墙里,墙上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何伯言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误拿了雷神之锤,他又连挥了几锤,啪啪啪,又是几个坑,到最后,何伯言干脆直接空手砸墙,墙面很快剥落下来,里面不过是一层薄砖,夹了许多废纸板。

黑心商人!

拿废砖和废纸造墙,难怪隔音那么差!

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何伯言说不出是咒骂还是发自内心的感激,退后几步,侧肩一撞,一下撞出一个大洞,跌跌撞撞进了隔壁8楼房间,也就是自家楼上。

瞬间,清凉的空气挤进肺部,短短几秒好像把他浑身滚烫的血液换了个遍。

他赶忙回去拉小女孩出来,开门出去,一直跑到楼下。

再回头看时,楼上的浓烟已经升腾起来,像根黑色的柱子凝在半空,楼下一群人围观,远处响起了消防车的声音。

何伯言摸摸小女孩的脸,问她有没有受伤,谁知自己手上焦黑一片,抹了她脸上三道黑,小女孩指着何伯言的脸咯咯笑。

何伯言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脸上一片黑,只剩眼白。他也哈哈笑,又多了个齿白。

小女孩还紧紧攥着录音笔,问:“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

何伯言说:“我叫何伯言。”

小女孩开心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何伯言怔了一下,小女孩的口气好像他俩认识了很久。

小女孩拿出录音笔,按下开关:“伯言!你好呀!”

“伯言!你好呀!”

那熟悉的声音又唤出了何伯言的魂,何伯言搂住小女孩,眼泪流下来,冲出两道弯曲的白。

过了一会儿,何伯言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排骨。”

“嗯?哪有人会给孩子取名叫排骨?”

“板栗炖排骨好吃呀。”

……

等板栗收到消息,发了疯似的赶回家时,家里的火已经灭了。

他一路叫着排骨,冲到何伯言家,路上的人见了,纷纷感慨:这人真喜欢吃排骨。

板栗见到女儿,抱着又哭又笑,然后就给何伯言磕头,何伯言拦住,板栗还不肯,非要磕,一个人磕觉得不够响,还邀请皂化一起磕,皂化斜视,没理他。

板栗拉着何伯言的手,说大恩大德,永世难忘。我决定了。以后要像孝敬我死了三天的丈母娘一样孝敬你!

何伯言忙说别别别,太客气了。不用那么孝敬。

板栗说那就死了七天的老丈人。不能再推辞了。两样你至少要选一样。

何伯言思前想后,还是选了老丈人。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剪辑。

最后一组镜头也拍完了,剪辑异常的顺利。

很快成片就出来了。

板栗放了一遍给大家看,征询大家的意见。

每个人都说挺好的,包括观影经验丰富的皂化也给了五星好评。

板栗和何伯言很开心。

只有林渐皱着眉头。

板栗问林渐:“导演,你有什么意见?”

林渐指着电脑说:“好是很好,可是——爱剪辑的片头怎么还没去掉?”

他松了口气,然后手机响了。是板栗的手机。

他接起来,是一个女孩的声音:“爸爸?”

他再用力,还是打不开。摸了几下,何伯言碰到一条长长的钢丝绳,系在门把手上。他尝试去解,却怎么也解不开。那绳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缠成一块死疙瘩,卡在门把手那里,又连在楼梯铁质扶手上,又韧又紧,何伯言掏遍了兜里,也只拿出一把钥匙,捅了几下,根本就没用。

何伯言气得退开几步,飞奔过来,拿脚飞踹,钢丝绳嗡鸣一声,滑开来,打到何伯言腿上,啪的就是一条血痕,割开了裤子。

刚到天台,他就闻到一股焦味,隔壁幢8楼的阳台冒出浓烟。

咚、咚、咚……

“嗯?”

“你快回来。”

他想打电话给组长,叫组长跟板栗说他女儿好像有事找他。

跑得太急,没带手机,也来不及了,他一边大喊着火啦,一边跑到隔壁幢8楼门口,黑烟已经从楼梯窗口飘了进来,何伯言弯着腰匍匐到了门口,用手摸了下门把手,还好,门把手不烫,里面还没烧起来,他用力敲门,“里面有人吗?”

门卡哒一声开了,小女孩的声音传出来:“爸爸?”

何伯言用力一拉,门晃了下,却没开。

“阳台上有只喷火的兔子。我怕!”

手机挂掉,何伯言想再打回去,却解不开锁。

何伯言又跑回天台,一路诅咒板栗的装修审美,谁家装修把门装得往里开啊!

上了天台,何伯言扒着栏杆,跳到8楼阳台,闷头冲了进去。

接着楼上传来女孩的哭声。

他隐隐想到了什么,看了下手头上的工作,犹豫了一下,跑出门,往上去了天台。

“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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