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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开阳:雀铎与咒灵

第44章山间霁夜·木屋1

这像是参修打坐的地方,不知是何人在此,两人可不敢轻易进去。

霹雳列缺,一下雷惊电绕,叱嗟风云,气势汹汹。

夏梗织吓了一跳,赶紧往花立人人身后躲去,埋着小脑袋。

夏梗织紧紧搂着花立人,贴着后背,迎着山风,耳听呼啸,心中万虑皆消。

天上金蛇乱闪,雷声隆隆,乌云似山头一样浓厚,黑沉沉的,仿佛要压了头来。

花立人脚下使劲,山雨欲来,天色愈发昏沉,再不赶快遭到藏身的地方,怕不是要淋成落汤鸡。

夏梗织站在花立人身后,大眼眨眨,只摇摇头。

经交坎离、簇阴阳、合性命之后,夏梗织早已经重铸炉鼎,再生乾坤,脱胎换骨!区区寒威丝毫不在话下。

也不敢轻易闯进房中,两人便躲在屋檐角落避雨。

都不说话,排排并坐,靠的很近,不知不觉,已经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花立人看见夏梗织俏脸噗噗通红,摸摸她额头发烫,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夏梗织心跳得厉害,又不敢直视花立人,搂着对方胳膊,轻轻靠着肩膀,假装看雨。

花立人又给对方把脉,不觉有异,鼻中阵阵女子熏香,沁入心脾,心旌遥遥。

雨声成阵,打在屋顶噼啪作响。

划过惊雷,摇山撼岳,响彻云霄。

疾风呼啸,又猛又急,正是雨横风狂之时。

两人静坐了大半天,雨势丝毫无有减缓迹象,看那远处山涧,隐见洪涛!

天空越发阴沉,怕是要入夜,狂风刮起暴雨,一阵阵往屋檐内打来。

两人躲无可躲,看看一侧屋子木门,轻轻一推,应手而开。

轧轧声响,往里面看了看,黑魆魆一片。

花立人道声有僭,牵着夏梗织小手,走了进去,带上房门。

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雨水打在屋顶之上劈啪作响,加上风声雨声雷声叠奏,千声庞杂,响得聒耳。

一道霹雳过去,借着电光照耀,见那地上蒲团突兀的摆在房屋中央,静沉沉的,有些诡异。

夏梗织躲在花立人身后,紧紧拽着花立人衣服下摆,怯怯道:“立人哥哥,你把门打开,我害怕。”

花立人怕风雨刮进来,闻言道:“怕什么?”

夏梗织抬头瞄了花立人一眼,像受惊小鹿一般,马上低下头去。

她低低声音道:“怕怕怕—”

竟而说不出来。

门没关紧,风掀进来,啪的一声,一下被吹开打在板壁之上,摆动不休,轧轧作响,风雨狂涌进屋。

花立人赶紧将门关好,上好门闩,说道:“我看还是不要开门好了。”

说着用封月眼看看,房中空落落的,一无所有,更无蜡烛,又看那蒲团,孤零零地在摆房间正中,心下难掩惴惴。

又是啪的一声,风将门吹开,水雾涌进。

花立人忙过去把门关上,见门闩也没断,不知道怎得吹开。

狂风呜呜怒号,时如歌啸,时而又如号哭,夹着萧萧雨声,声甚凄厉。

两人便在屋中躲雨,挨着窗户,把窗户打开,也不敢随便走动。

夏梗织眼中瞧不清楚,搂住花立人胳膊,一步不离。

她不安了一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耳中听来千声庞杂,隐闻咳嗽之声!

不是花立人的声音,夏梗织往窗外看去,风雨如晦,心下惴惴,她以为听错了,只把花立人搂紧。

电光透过窗户打进房中,闪闪照耀。

又隐闻咳嗽,便在耳边!夏梗织心头大跳,害怕道:“立人哥哥,我好像听到了怪声!”

花立人忙问道:“可是咳嗽之声?”

夏梗织点点头,侧耳一听,说道:“好像又没有声音了!”

狂风骤雨不休,声势猛恶异常。

花立人心中忡惙,觉得这屋子有古怪,便想离开。

又闻怪声,似在嗤笑,忽而在上,忽而在下,忽而在左右,若隐若现,飘忽不定!

夏梗织惶道:“立人哥哥,我又听到了!”

一道惊天霹雳划破夜空,轰鸣贯耳,借着电光照耀,便见那蒲团之上,始料不及,赫然蹲踞着一个黑魆魆的身影!

夏梗织登时一声惊叫,躲在花立人身后。

花立人心中大骇,紧紧将夏梗织护住。

电闪雷鸣不休,透过窗户打进,照得见那黑魆魆的身影异常诡异,佝腰曲背,白发苍苍,盘膝垂首,看不清面目!

花立人不知对方如何进来,无声无息,直如鬼魅。

他脸上满是戒惧,抱拳道:“阁下是宝宅之主吗?”

不闻应答,对方一动不动。

花立人又道:“我俩为避雨而来,擅闯宝屋,倘若有冒犯的地方,还望恕罪,若不获命,我们马上离开!”

夏梗织紧紧缩在花立人身后,低低道:“立人哥哥,是不是鬼啊!”

轰隆一声雷鸣,叱咤风云,山摇地动。

来人抬起手臂,枯枝般手指指来,声音沙哑,说道:“让我看看那小姑娘!过来!”

又是一个老媪!

他穿行霁夜涧,健步如飞,蜿蜒路转。

涧中山风劲急,呜嘟嘟呼啸,扑面打衣。

看看木屋似是无人,花立人轻轻敲了一下门,也没有人回应。

封月眼通过窗户缝隙往里面看去,屋里也不大,只有一个打坐的蒲团,空空如也。

这霁夜涧倘若没有了霁夜,就会变成黑涧。

两人又开始赶路,花立人轻轻巧巧地把夏梗织背在身上,施展龙马追风的轻身功夫,如飞般往前疾驰。

速度正快,转过一个崖弯,隐隐看见一木屋坐落在前面不远之处。

还没赶到木屋之处,耳听哗啦啦之声,大雨倾盆,说下便下,潇潇飒飒的往下落。

夏梗织赶紧给花立人拍拍身上水珠,用衣袖把对方头发脸上擦干。

看看屋中黑魆魆一片,也不掌灯火,左右瞧瞧,也无人影,透过窗户看进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幸亏有这座小木屋可以挡雨,否则两人可真非淋成落汤鸡不可。

门前檐溜如柱,若水帘倒挂,水气逼人,两人紧紧往屋檐内站,贴着木屋墙壁。

雨滴似黄豆大小,砸在身上噗噗作响,花立人拔足飞奔,身形纵跃如风,往那小木屋冲去。

两人躲到了屋檐之下,仅仅一小会的功夫,花立人身上已被雨水打了半湿。

疾风阵阵,涧谷藏风聚气,又是深山之中,一下起雨来便会温度骤降。

花立人把夏梗织护住,问她冷不冷。

一声轰隆雷声贯耳,震响不绝,大雨滂沱,雨声如涛声,海沸江翻一般,下得甚是轰轰烈烈。

天上无日光,又在两山夹峙的涧中,水雾茫茫,仿佛入夜一般,到处黑沉沉一片。

花立人一个腾空,一把拦腰将夏梗织抱在怀中,紧紧护着,为她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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