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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开阳:雀铎与咒灵

第115章青林山·乐府1

往南是一道山坡,往上通去,两侧林木宛如排栅,荆榛未开,头上繁荫森森,天开一线,中间仿佛修整出了一条丈许来宽的大路,尽头处枝柯葱茏,

落叶匝地,阳光疏落打下,光影离披,花花搭搭。

不时掀来山风,吹起落叶缤纷,萧瑟满林听。

女子瞧瞧两人,眸光深深,默然了半晌,却不说话了,偏过头去。

花立人问道:“金瓜霹雳你从何而来,为何又穿着禺司的劫卢服?”

女子眼光看向别处,有些倔强道:“此事与你们无关。”

夏梗织蹲在花立人身边,软语娇声道:“立人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倘若你不开心,我便要逗你开心了。”

花立人道:“那你逗我开心吧。”

夏梗织一把趴在身上,眯起眼来,妍姿巧笑,说道:“我就是你的开心果,我你在身边,你便会开心了。”

花立人眉头一点点舒展了开来,耐不住莞尔,香香面孔,躺在落叶地上,阳光斑驳打下,听鸟语风声,闻草木香,身边有伊人,渐渐心头平和。

抛去杂念,他沐浴山林之中,迷迷糊糊,眼皮渐重,不知不觉睡去。

又不知睡了多久,花立人一下醒来,睁开眼睛便见夏梗织明眸皓齿,含情凝睇,正趴在身上盯着自己,他心中一愣,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伊人闪着秋水明眸道:“没有东西。”

花立人道:“那你瞧我则甚?”

夏梗织一下脸上绯红,咕噜起身。

花立人也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拍拍身上落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睡着。

又掀来山风,把山坡上那厚厚的落叶吹去,隐露落叶之下的石阶。

两人可瞧见了,只道有了什么发现,忙一齐把山坡上落叶拨开。

石阶一层层往上通去,碧苔斑驳,岁月侵蚀,通往尽头那枝柯盘郁之处。

面面相觑,两人更不耽搁,拾级而上!

往上不远,便见前面枝柯盘郁之中,风动林木,隐现白墙一角!

近前瞧瞧,见一座墙面已经斑驳脱落的牌楼,满是藤蔓枝柯覆盖团簇,上面龙飞凤舞两个大字隐现:乐府!

透过牌楼往前看去,地势立时平端起来,也无斜落,见一片竹林,黛色参天,郁郁葱葱,中通一条小径,满是枯枝落叶,迤逦往内延伸迂曲,看不到头。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牌楼,踏上小径,脚下落叶厚厚一层,仿佛铺上了厚毯,一片松软。

小径两侧竹林竞生,枝柯繁盛,浓荫深处一片黑沉,光影不透,阴森森气象。

瞧瞧天上,微露一线,透了些天光,照在碎阴小径,满地筛影。

一阵风来,吹动竹叶弄响,恍如潮涌一般,飒飒不休。

夏梗织跟在花立人身后,紧紧挽着胳膊,一颗心提着,有些害怕。

她与花立人此番受王由吾之托上青林,也无目的,倘若一定要面对些什么,此时的她便觉得有一种就是这里的感觉。

竹林像是久无人迹,满地枯枝落叶,绝无人打扫,越往前走越发森沉幽暗。

越往里去,头顶天光缝隙愈小,直到完全遮住,只剩下斑驳筛影。

偶尔风吹晃动会透露出天空一线,时隐时现。

两人走了半天仿佛走不到头,回头一看,路径仿佛与前路相同,倘若重新换个方向,简直不知是进是出。

花立人觉得怪异,托腰抱住伊人,轻轻一纵,跃上林梢。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郁郁苍苍,停僮葱翠,弥望看不到尽头,全部都是竹子。

风来掀伏波,层层荡漾,往天边掀去,滚滚绿涛翻涌,仿佛身处苍莽林海当中。

隐约看出了来时方向,一条路径蜿蜒纡曲,开了一线,时隐时现,迤逦往天边通去,逐渐消失。

又落了下去,两人继续前行。

夏梗织紧搂花立人胳膊,小声道:“立人哥哥,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好多竹子,我们还要往前面走去吗?”

花立人脸庞因光线不足的原因染上了些阴影,心想倘若回头了,又去哪里呢?

既然有路可走,又岂能停下!

他说道:“织儿,这里这么多竹子,没准这里便是青林哩。”

夏梗织说道:“倒是听人说过青林很多竹子,可也没想到竹子这么多,倘若真是青林,那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呢?前辈什么也没说,便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看那个牌坊上写着‘乐府’两字,怎么从没听人说过青林有什么‘乐府’。”

花立人紧了紧手中剑,目光沉凝道:“路总有尽头,且看看到底前方通往何方!”

夏梗织娇声道:“当然有关了,你还用那会爆炸的什么霹雳打我们呢!倘若换做别人,怕是早就受了重伤了,或许丢了性命都说不定!你又穿着那会飞的衣服,拿不住你,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这岂是细事!”

女子回过眼神道:“中途有两人偷袭我,是一男一女,你俩又无故追来,也是一男一女,便以为你们也是一伙的。倘若真是误会,你们将我擒住,却也抵偿有余了。况且你们也并未受伤,事出误会,快把我放了。”

花立人看身处所在,半山腰处,脚下满地落叶,一块小空地。

四外打量,往北是山下,下面枝柯繁茂,郁郁葱葱,灌木矮树团团簇拥,怪峰巨石疏落拔地,有一条蚕丛鸟道在灌木矮数之中隐现,迤逦向下。

她往山下飞去,转眼被林峦挡住不见,剩下满地落叶沙尘飞舞。

夏梗织登时差些被气笑,鼓着腮帮子气乎乎道:“一路上就我和立人哥哥两人,何来其他同伴,莫不是你想故意引开话题,来个声东击西,避实就虚,好让我们放了你。”

夏梗织顿时不服气了,跃跃欲试,说道:“我要把你的面罩拿掉,看你不说实话!”

女子有些着急道:“不准拿掉,我说的都是实话!”

夏梗织见对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立人哥哥,更不乐意了,一把挡在身前,不让她看。

夏梗织兀自有些怏怏不平,捂住口鼻,挡住沙尘,伸出小手,也把花立人口鼻捂住。

空山鸟语,群峰苍苍,天上浮云如白衣。

四外看去,山林掩映,奇石突兀,千山万壑,一片森蛮未辟的境界,不知此处是哪里。

夏梗织哼道:“哪里是无礼了,我们连话都没说呢!”

女子想是有些意外,松松筋骨,拿眼觑定花立人,想起方才经历,仿佛难以置信,想瞧出些什么,难掩好奇。

花立人忽而躺在落叶地上,看头上古木与白云,长长舒了口气。

又起波折,可当真世事难料,人生万物都如此。

花立人问道:“姑娘,不打不相识,冒昧请问,你与禺司是什么关系?”

女子清冷开口道:“你问我来历,自己却不通名字,好没礼貌。”也不再说,腰间精致板带神工鬼力,展开两翼,兜风便起!

花立人心中自有主意,轻轻伸手伸手拦住夏梗织,当时解开女子穴道,抱拳道:“看来确实是误会了,此事也是我俩无礼在先,刚才多有冒犯,不知是谁欲与姑娘为难,却与我俩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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