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谓侠
大雪山中有佛祖道场,世人唤之菩提寺。
孙景城看了一眼这个半步通天修为的和尚,应该不是什么野狐禅出身的,想来就是出自那菩提寺了。
“老夫可不曾记得与你们菩提寺有什么瓜葛,小师傅莫不是找错人了吧。”
后天下大乱,大夏的江山分崩离析,不少大夏皇室子弟便逃遁空门佛宗,于深山古寺中或是苟且偷生、或是密谋东山再起。
高祖凤尧立太康后,有不少大夏遗脉,借着寺院中的根基底蕴招兵买马,企图祸乱太康天下。
凤尧大怒,遂兴兵灭佛,至此中原佛门几近灭绝,只在一些古籍和说书人的口中能见到佛宗的只鳞片爪。
孙景城放下茶碗,眼神有些不善,这和尚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今日也不用出这个门了。
“十八年前,中原武士闯入西域,曾掀起腥风血雨至今仍未平复,还望施主赶赴西域,将这些武士带回中原。”
“此事……”
听闻此事,孙景城不免有些头疼,只是皱着眉沉吟不语。
易臣知晓当年事情原委,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西域率先挑起战端,后被太康打过去,算是自讨苦吃,但那些肆意妄为的中原武者在西域所做的事,属实太过了。
当年入西域的中原武者中,既有欲保家卫国的侠士,更有谋求私欲的魔道之人。
能修至大成的正道功法,无论在哪个门派都算是一宗之宝,大多数江湖人所修炼的法门其实都是些旁门左道。
更有甚者,为了提升修为,做出些妖魔行径的也不在少数。
而这些杀人练功的魔修,在当年那兵荒马乱的西域之地,更是无法无天为非作歹。
甚至中原江湖这十来年的安稳,跟这些魔修竞相前往西域都有着莫大的关系。
虽对西域心怀愧疚,但要孙景城把这些魔修带回中原,祸乱中原百姓,他更是不能接受了。
“大师请回吧,恕老夫难以从命!”
玄贞淡淡一笑,似乎对这答案并不气恼,只是合手躬身。
“既如此,小僧便告辞了。”
孙景城更是意外,但也不曾多言,只是叫易臣前去相送。
二人走到屋外,易臣给玄贞递上几两白银,这是方才孙景城特地交代的。
“多谢施主慷慨布施,还请施主就此留步。”
玄贞和尚向易臣行了一礼。
“临别之际,小僧尚有一言相赠,所谓修剑即修命,过刚则易折。切记切记!”
过刚易折么?
易臣心中不由苦笑,先前便是因为强出头,差点丢了小命。
“但若是袖手旁观,心中到底是意难平啊!”
玄贞闻言一笑,也不再多言。
“告辞!”
也许在太康绝迹久矣的佛宗,便要再现江湖也说不定?
易臣看着那个白衣和尚的背影,莫名的如此想着。
回到院中,孙景城看向易臣,有些欲言又止。
“臣儿,你会怨为师不去西域么?为师不能叫那些魔修祸乱中原百姓…”
易臣不由笑道,“师父,打小你便教我,说大丈夫最不该的便是怨天尤人。若遇不平事,当以手中三尺青锋,抒尽胸中之意!”
此话对孙景城说,也对易臣自己说。将茶碗收好,又提着剑回到了院子中。
“师父有难处,孩儿自然知道。此为两国国运之争,自然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行。”
易臣抽出手中长剑,几招饕餮式剑招行云流水般的使出。
“师父,快来与孩儿练剑!”
孙景城随即大笑,怎么这人越老越多顾虑了。
他为通天宗师,先前所说的,十层境界,得之可得大逍遥呢?怎么还不如自己的徒儿活的明白!
“你这小子,胆敢对为师亮剑!今天就叫你瞧瞧为师的厉害!”
孙景城并指为剑,也飞身上前,便与易臣缠斗在一起,竟是和他斗的难分难解旗鼓相当。
要说起来,孙景城与王玄军能为好友,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时间,这小小的院子寒光肆起,剑风凌厉。
且看易臣的剑,饕餮式绵延不绝,四散的剑光隐隐化做一头饕餮,朝着孙景城竭声咆哮,剑风化做声浪,向孙景城呼啸而来。
又有一头穷奇,泛着青白寒光游于四周,飞腾六合间寻找孙景城的破绽,势要对他发出雷霆一击。
“来的好!”
孙景城自然瞧出了易臣的剑比前些日大有长进,先前有形无神,虽将剑招一板一眼的使出来,但太过死板,临阵之际定会让人找出破绽。
今日易臣的剑法已有了几分己身的剑意,才能不用内力,便化出饕餮真形与穷奇真形了。
孙景城也是兴起,同样不使内力,单以剑意化出一头比易臣凝实不少的饕餮,而易臣的剑意真形被其一冲即散了。
眼见着剑招临身,易臣也不慌张,剑法一变,使出了刚学不久的梼杌守剑,将孙景城的饕餮式剑招一一挡下。
二人收剑归鞘,孙景城拂须而笑,叫了三声好。
“你以得这三式剑法之精髓,再熟悉半月,便可修炼混沌式了!”
易臣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欣喜。
“多谢师父!”
今日来了个活生生的和尚,倒是教长安的百姓好一阵新奇。
也不知是否凑巧,那和尚进城后,原本连绵的阴雨便停了,再仰头看向天上,已是云消雾散雨过晴初。
“小僧法号玄贞,自大雪山而来,到施主家中,只为与施主了却一桩往日因果。”
西域之南,有万山耸立,其山势之高更盛中原。山巅久覆冰雪之下,遂称其为大雪山。
易臣将茶碗置于案上,看着来人也不由露出些好奇的神色。
要说禅宗佛门,前朝大夏可谓盛极一时。
放晴的天空不时拂过几缕清风,这秋高气爽的韵味,一下子便浮上了心头。
和尚似乎不像是路过,而是专程到此,于是不一会儿,他便站在了孙景城的宅院外。
“门没锁,进来吧。”
和尚?少见。
“这位小师傅如何称呼啊,又是打哪来的,不知到老夫家中有何贵干?”
孙景城看着面前的年轻和尚,不由想起当年的西域之战,面色有些不适。
“臣儿!有客登门,上茶。”
又看向了院门口。
孙景城端起茶碗,示意和尚慢走不送。
“施主莫急,此因果非是与我菩提寺所结,而是与这位小施主有关。”
那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
“谢施主。”
院中靠在藤椅上的孙景城放下手中的茶壶,轻叹一口气后,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望向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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