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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可以做一个很长的梦

征程 第八章

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上大学,理论课还没学完,实验也只开了一些初步的,正经的实验还没开始呢,顶多是让我们认识认识基本的实验工具,再结合书本上的知识有点感性认识。我记得好像是农历七月上旬的时候吧。男人故意停顿了。

女人抓紧了被角:七月!哎呀,果然和我想得一样。她赶紧把伸在被子外面的脚缩回来,还贴着他的腿。

他很喜欢这种充当保护者的角色,他铭记了一下这种感觉再呼出一口气,才慢慢地说道:老师戴着个黑框眼镜,阴沉沉地说,下周一考试,实验还没开始做的,赶紧!

我睡不着觉。

闭上眼睛,乖乖躺好,大脑别太兴奋。听我的声音,放慢呼吸,我好困,我好困,我...快…睡...着...了

不行,你声音真好听,我更兴奋了。我摸摸你喉结和声带,怎么就发出自带共振效果的声音来的呢?

那可不是,尤其是像我这样对考试有种使命般的神圣崇拜的人。就是我一个人我也得来把实验补了啊。老师又说了,知道你们实验都没开始,那就考理论,理论考不好的实验就不用考了,直接算挂,如何?给你们透露点内幕,我们几个老师商量了,考眼睛。

哇,好粗暴的老师,理论考不好实验直接算挂......

对,好粗暴。这老师我现在还记得,我接着说故事啊,我们都明白了,赶紧回去复习。把眼睛那一章看得,那是真费了不少眼睛。

然后呢?然后实验室怎么了?

然后我们熬了个周末,两个通宵的夜晚,到了周一考的是耳鼻喉。

啊?就这?这也不恐怖啊?

怎么不恐怖,更恐怖的在后面,实验不用考了,直接算挂。连个挣扎的机会也不给,还不恐怖。

女人笑得咯咯咯: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恐怖故事。你们实验室那么多...零部件...这些零部件就没出现过意识?

你说大脑啊?都泡在福尔马林里呢,我们看多了直接无感。鬼怪都是瞎想出来的,我们也怕,不过更多的是忌讳,不会当真。你有什么愿望吗?睡前想想自己最想做的事,梦里说不定就梦到了。

我的愿望好宏大,会越想越兴奋。你的呢,我想想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啊,我想去旅行一次,长途的,越长越好。我长这么大就在这么大点儿地方,出生、上学、大学、硕博、工作,都在这座城市。认识你之后,突然好想出去看看,走远。

——一个肖医生的恐怖故事。

时间快速往前,索伦星上。

神满意地看着她温顺的样子。她终于听话了。只要她顺从就好,别的要什么都行,包括解答她的各种疑问。

索伦星是怎么建造起来的啊?她躺在宽大的柔软的床上问他。

孵化器,你看到过的。

那孵化器是谁做的?是你吗?你又是怎么出现的。

我们的出现时间太久远,有个神话故事,你听说过吗?索伦星民是遥远的来客。很久以前索伦星还只是宇宙间的一颗无智慧生命的星球,在星际间航行的一支先遣队发现了这颗星球。他们觉得这里差不多符合生命的要求,便向故乡的人发出讯号。索伦星的第一位星民是位大使,据说是她用基本元素,在高能辐射的作用下仿照自己的样子建造了索伦星民。

这只是个神话吧,经不起推敲。先前说是先遣队发现了索伦星,那索伦星的第一个人应该是先遣队员啊,怎么又是个大使?是先有了索伦星才有大使,还是先有了大使才去找一颗名叫索伦的星球?还有啊,神话故事很多,我们的大使是男是女都是矛盾的。说是大使仿照自己的样子建造了第一个索伦星民,可是神话里明确说了大使是女的,第一个星民又是个男的。由此可见神话太粗糙,骗小孩子的吧。

神笑了,这解释起来是有点麻烦。但是他很清楚地记得那些曾经的过往,他轻蔑地一笑:神话不见得就粗糙。索伦星的圣物,你捧着的那个猿猴木雕就是索伦星大使的象征。你要有敬畏之心。大使是男是女重要还是敬畏重要?

那大使后来去哪儿了,故事只到他给我们建造好孵化器就没有下文了?他是去另一个星球了?我们是不是被抛弃了?

神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他一直看着她睡着了才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在心里说到:大使不是在这儿吗?怎么连你自己都怀疑你自己创造的世界了?你对你建造的人是不是很满意?世界还是得我来建造,你也就能造一个一个的人,一群人还得由我来统治才能恒久万年。说完这些,他心里不禁感到最大的快慰,眼前这个睡着的人就是元喜啊,和当年的元喜一模一样的脸、胳膊和腿儿,一样的基因,一样的基础知识组成,连有的时候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也是一样的:皱眉的样子、说话的样子、动不动就不高兴嘴儿撅老高老高的样子、骄傲自大的样子......一样、一样,都一样。

神颇为满意地看着这些一样。猎人布好了坑张好了网,就等着猎物掉进去。

神由着她这些小小的任性。只要她在最重要的大事上顺从,别的小叛逆就当是情趣。他在地球上没有完成的,将在索伦星上完成。他知道当年元喜是能够改造地球人成为永生人的,可是元喜就是不从。这个元喜就不一样了,只要培养好,规训好顺从的本性,先让她无所事事找不到生命的意义。等她觉得人生没有值得做的事的时候,再给她个圣大的任务——比如回到地球,寻根求源,或者去寻找索伦星的造物主这样的神话般的使命,完成造物主没有完成的改造地球人为永生人的任务。

她会热血沸腾,她会以最大的热情殚精竭虑。而他,宋,索伦星上的神,也将拥有和索伦星人一样的不死之躯。

没错,这是神最大的秘密之一。索伦星人对永生习以为常,从来没有人想过人竟然还会有自然衰老一说。基因在自我修复,每一次dna复制、细胞分裂都是一次更新。而且由于永生机制,索伦星人的基因从出生开始并不是如地球人一样恒定,他们活着就在更新。强大的基因生命力更顽强,那些不符合环境要求的更新很快又被清除,取而代之的是更优良的变异。他们还有一项更强大的自我更新方式,那就是在展开光翼飞翔的时候。这时候物质和能量发生转换,他们可以像能量一样在星际航行,个人意识以光子为信号保存。到达目的地后再进行逆向转换,重新汇聚成新的形态。每一次飞行或许会损失一部分能量,也就会损失一部分记忆,这就是一次更新。但是核心的意识都存储在不会被损失的那部分光子里。

把你的血液融入我的血液,你的基因刻入我的基因里,这样在物质能量转换间、时空旅行里也不会弄丢了你。下一次转换,我就成了你。这是索伦星上诗人写下的爱情。

索伦星人这样的生命形态是大使的赋予,怪异的思想。对,她太怪了,怪到她固执地认为这样全新的生命形态只能属于全新的人,而不能属于已存于世的地球人,包括她的血亲,给她实现远大理想提供一切的朋友们,也包括她最挚爱的恋人们,甚至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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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接受我们的命运,如果把地球人改造了送到索伦星,那我们的新世界只不过是另一个地球而已。新的世界要建立新的秩序,该退出历史舞台的就退出。宋记忆犹新,元喜当时说的一个字儿也没有变,现在仍在宋的脑海里回想。

没关系,你自以为掌握着对每个人生杀予夺的生命大权,可是生命总要想办法延续。能人,不只你一个。宋早有自己的打算,短期的,长期的,有一丝希望就不放过的。这根本不可能,自己费了那么好大力气建造的世界竟然不能享受,这不是无稽之谈吗?宋很想说你是永生了,就站在至高点慷慨陈词该退出历史舞台的就退出。可是他明白,元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永生之躯。这一点并没有驳斥的力度。

所以当时他接元喜的话头说出来的是:我也认为新的世界应该实行全新的秩序,老头子已经习惯统治地球,他会像一颗老鼠屎一样毁了我们的新世界。把旧的秩序带到新世界去,那样的新世界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小鱼儿也恋生:我还有那么多对爱情的渴望没有实现呢?难道我真的将孤独终老,找不到真爱了?

算了吧,你就在地球上祸祸就行了,别去污染我们纯净的索伦星。我告诉你,到时候你要真的去了索伦星,你就成人群中的一只猴子,甚至不只差一个进化等级。你有钱都不管用,到时候更找不到真爱了。猴子拿花生能睡到人类么?从物种上嫌弃你。元喜说道。

那你就不能给我好好改改,让我在索伦星上也能泡到妹子?

这要改的地方太多了,你看你这任务艰巨,工程浩大、得不偿失啊,还是回炉重造吧。你放心,我们一起老,每次你失恋回来,我还给你抱抱。哪怕拄拐杖了也照样给你碰掉牙的安慰。

小鱼儿知道这是事实,毕竟他也赞同一个人不能把全人类炸的肉丸子都吃掉。

宋可不这么想。他留心着元喜的一举一动,间或打听到一点思路就立马在另一个实验室里让人实验。所以索伦星上有两座孵化生命的仪器,一是大型的所有星民出生的孵化器,还有一座非常小,原理也和大型的完全不一样。这一座小型孵化器准确来说只具有胚胎克隆的功能。这是宋的专属,每一百年才运行一次,每次只运行一个样本,那就是复制宋本体。每一百年,神都要换一个新的躯体,索伦星上无人知道。是的,他采用的是被元喜和小鱼儿放弃的方案,意识转移。他终是吃光了所有人炸的丸子,用金钱奴役了千万地球人来为自己修建意识永生之陵。

永生,我要走的步伐,谁也阻挡不住。元喜,别太骄傲,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这是宋第一次成功把意识转移到新的躯体上的时候心里最畅快的想法。尽管这条永生之路并不是常规的永生。他并不会告诉任何人,就像一只猴子披上人皮,拿钢钉铁板打入椎骨强行掰直实现的直立,并不是真正的直立行走不是?

在大家眼中他也直立行走了,这不就行了?索伦星人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将作为神,还能享受至高无上的崇拜与荣耀,何乐不为?

当然,能实现真正的永生固然更好。元喜是再一次远走了,这不新的一个元喜又诞生了么?这个小喜儿好好培养,也能研究永生之术,还能研究改造地球人永生之术呢。地球上还有无数想要永生的人,为此他将可以缔造一个比宁老板的年轻帝国还庞大的永生帝国。凭什么永生这样的天赐礼物只有属于一群随机诞生的新鲜事物?就凭他们出生的时代更晚一些?元喜格局太小了,为什么就不能与民同享,只赋予新出生的人类?

那是在刚选定索伦星的时候,宋反复地提议要改造一部分现有的地球人的基因,使他们成为永生人,元喜是这么说的:那样新世界就不是人人平等的世界了,我们还费劲来索伦星干嘛,直接在地球上多好。直立行走的古猿没和猴子争地盘儿,这就是对猴子的礼物了。不行,改造地球人会把地球人的陈规陋习、等级阶级观念一并带入索伦星,本来索伦星上个体自由,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地球人不会有这种观念。

那你自己建造的世界你都不去看看?我是想去视察一下的。小鱼儿,我们一起,她不去就算了,正好先遣队里头加我们两个人进去。这一去,来回得两三年吧,遨游太空。宋笑着对小鱼儿说。

元喜当然是想去的,她要面子的啊,她可不能这会儿求宋:以目前地球人的星际航行水平,还不能叫遨游太空。得充分计算好利用各在星球的引力。你们这顶多叫搭便车,就像海里的一些贝类,粘在轮船底上从大西洋到太平洋,这不叫遨游。

哎哟,羡慕了羡慕了,你听没听出来那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溜溜的味儿?小鱼儿也是向往太空旅行的,他很兴奋,暂时忘却了被女人抛弃的痛苦。

去吧去吧,你们一狼一狈,正好在太空中治疗你心上被女人扒拉开的大口子,零重力,适合愈合。元喜确实也想去。停了半晌又说到:说不定你们俩能成一对儿,这才是真正的治愈,是不?到时候你们没我作掩护......

要什么掩护,我们光明正大,在外太空地球上的法律也许还凑效,传统道德应该没那么严格。能气到元喜才是此时此刻小鱼儿最大的快乐:你还别说,我真想尝试一下男人,说不准女人屡次伤我心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我本不属于女人,所以才总受伤,总不能成功。

能领悟到这个道理我感觉你恢复了,来来来,抽个血,临行前给你们做个身体检查。祝你们早出柜子。元喜拿起一个大号的针头。

这么大!你这是在谋财害命,我要检查也去医院,找你这个无良医师!宋跳开了。

来来来,尽管扎,扎不进去算你不狠。要叫一声疼就不是爷们儿。别给我消毒啊,谁怕谁孙子。小鱼儿一撸袖子,纂紧拳头,血管就鼓涨起来。

哟呵呵,豪气,要不说就喜欢你这生猛劲儿。放心吧,我扎的针不比专业护士的少了,最近天天基础实验,我闭着眼睛都扎得准。元喜果然闭上了眼。

哎哎哎,你个屠夫吗?这是条胳膊,大活人的,连着神经的。小鱼儿急忙抽回。

元喜这才笑了:谁让你和宋一伙儿,为了爱情就这么抛弃了兄弟。你们还要去蜜月旅行,想想就让人想弄死你。

要不你也去吧。宋还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还是算了吧,不过我给你们推荐个肖医生,带着他去。元喜一副弱弱地表情,真像被抛弃的备胎一样:你说你要是走了,宁老板还会拨实验经费吗?

经费方面应该不影响吧?该花的你还是花,不过我不在估计那大头大头的经费没那么容易下来,你就不能听话点儿,宁老头儿让干啥就干啥吗?

他指挥不着我,他能让我干啥,说不定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呢。签了个大使估计回头就忘了。我只是怕别的人趁你不在欺负我这么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

啥?宁老板没让你干啥?哦,是哈,那些定期不定期的大小报告都是我解决的。唉,可把我累坏了。快想想有什么大宗事件需要我来办的,抓紧时间。

要块地儿嘛,大房子的地方不够了,你给我扩点地盘。你知道的,光是整理文化数据的那一块已经几百人了,办公都不够。

行,好说。还有别的吗?

别的就是那个肖医生了。

哪个肖医生?给你治失眠的那个?不行不行,我已经把你的小鱼儿带走了,再把肖医生带走,你真该孤独了。为什么要带他走?

害,别说了,他趁我睡觉的时候亲我......我觉得不能留他在身边了。

哎哟,好恶心。别和我说这个。

是挺恶心的,钱也不给就偷亲我。这不是明显不尊重我么?哎,我说小鱼儿你咋不难过了呢?我这么说你竟然都没反应。难道你这刚又被女人扒拉开的口子已经愈合了?

小鱼儿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元喜接着说:不是,他说他还没出过这座城市。他想去远行。他是个不一般的人,我想帮他实现一个愿望。

那他走了......

爱一个人又岂在朝朝暮暮。他是个好医生,没有一般陈规陋习,就凭这点,他值得我这样。先遣队一员,这够他骄傲一辈子的了,光荣的先遣队,人类最伟大的航行。瞧瞧我这境界,小鱼儿!向我学习,多从本质出发,少看形式。女人管你要钱,本质还是要你的能力和综合素质。别伤心啊!

元喜留下了一管小鱼儿的血,是的,这就是她做的第一个样本了。以此为蓝本,开始造第一个索伦星人。满满的实验室里分门别类陈列着各种基因,这当然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宋为她招募了大批的科学家、工程师、机械师、化学家、生物学家等等。

在索伦星大使馆充分鼓励大胆新奇的想法,只要是在做实事就得到丰厚的奖励,反倒是那些弄虚作假的很快被淘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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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去。

时间精力有限,她有很多创造性的想法,她能开一个头,如果苗头还不错,剩下的完善工作还得与各行各业的精英共同商议寻求最优解。大使并不吝啬财物,加上充足的财力支持,很快大使馆就成为地球上最具有活力、研发力与转化力的机构,这里汇聚了全球顶级的各业精英。

以小鱼儿的基因为蓝本的实验编号24601,进展了约半年,然而并不是很顺利,先遣队也走了快半年了,没有人和自己争论、讨论、辩论,元喜难免觉得寂寞。寂寞到没法儿发现自己的思路是不是错的。好在这里没有绩效考核,也没有宋在盯着她,她要是觉得错了便悄悄改就是了。只是宋留下了个小尾巴,美其名曰助手,她像个闹钟,总是时不时地提醒元喜要抓紧时间做实验、想思路、吩咐别人去做也行。

小鱼儿的染色体很快被彻底发现无法实现永生。元喜没有更好的思路,地球人本就是百余年后要死亡的,这才是普遍的现象。24601的实验结果虽然失败却在意料之中。她拧开一瓶水,暂时止住晃荡的吊床,轻轻地喝了一口,眯着眼看着墙上碧绿碧绿的爬山虎,她并不急着咽下水,等吹过这阵风再咽。

然后再拧开,再喝一口……。

夏日里,看着微风吹过爬山虎喝玩儿是元喜最舒服的个人游戏。

小尾巴看着她已经这么晃荡两天了,心里实在焦急。她总不能仍旧给上级汇报:实验已经停了两天了,她一直在喝水玩儿吧!只是她又不能明摆着催,这元喜儿是什么主儿,他们的宋老板都要含蓄对待的人。

24601的实验结果出来了,你看到了么?下一步怎么做?小尾巴还是对元喜开口了。

还没完全出来呢,我这不等实验结果嘛。元喜并不喜欢她,总觉得她像是宋的跟屁虫,暗地儿里叫她女宋,但是转念一想宋还不够娘么,这女宋不是多余?但是又不想和她直面地反驳,只能巧妙周旋应对了。

两天前就完成所有检测了。三十二项全阴性,人类的样本确实......

挺勤快的嘛,我以为你没关注实验结果呢。比你们宋老板强,还看得懂检测结果。那个,我又处理了一下,增加了前期预处理,所以最新的还没有出来结果。放轻松点,正好趁等结果的空档想想下一步。

当然没有前期预处理的事儿,元喜只是想偷个懒儿,夏天就快过去了,爬山虎长得正好,总不能为了实验错过了它最美的时节。她只是抽了一管自己的血液,同样的预处理、考察老化和强辐射损伤,但是她和小鱼儿的基因的不同,这已足够带来其它参数的不同了。忽悠别的人不行,忽悠这小尾巴是够了。

我看了实验编号,仍然是24601.

对,实验编号没有变,因为只是前期处理变了。仍然是小鱼儿的基因,仍然是24601.元喜瞎说着:后续实验继续看着,和前面的处理一样。

这时小尾巴收到总部传来的消息,宁老板快不行了。

这个简短的消息足以让全球关注。尽管大家关注的不是一个为地球人年轻科技作出贡献的老人即将溘然长逝,而是宁氏七个继承人谁能分得多少家产。

你得去趟总部,宋不在,你起码得去先占个位子,将来是宁老大还是宁小七,我们得有个主儿。小尾巴的嗅觉在关键时刻比元喜灵敏。

这有这么严重么?宋走的时候说了......那我赶紧去,这还真是大事儿。元喜意识到自己的无知,赶紧放下水瓶就朝总部去。

这位助手知道元老板的喜好,叫她去总部没有问题,实际的实验工作停了就有问题了。小尾巴受命紧盯元喜的所有实验,不用元喜吩咐她也会依照蓝本继续后续的培养、老化、辐射工作。

元喜本来忐忑不安的,这种情况前途未知啊。她完全没有主意是哪个主儿将来管着她的命运。也只能是来见机行事了。令人吃惊的是宁老板竟然点名召见了她。她受宠若惊地进去,无数的摄像头对准了她,滴滴哒哒响个不停的各式仪器无一不在宣告宁老板的生命已快到尽头。这是他毕生发扬的年轻科技无法阻止的进程。他的残躯被岁月侵蚀如同叶脉,轻轻一碰就粉碎了。老人早已用呼吸机辅助呼吸,这也阻止了他发出声音。

宁老板示意医生让他表达他的遗愿,在全世界人的面前,表达这位令人尊敬的老者最后的遗愿,医生取下了呼吸机,宁老板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半天才用最大的力气说出一句:大使,救救我!你可以支配我的一切。

不知道镜头前多少人流下了泪水。这是真切的哭泣,是唇亡齿寒的哭泣。

元喜在路上就已经转换了思路,这面对大众可不能拿出私底下的流氓作风了。起码得要正直善良,不然后续经费难保不说,大使馆给民众的影响也不好。说到底这些钱还是来自于辛勤劳作的普通大众不是?他叫她大使,那就是肯定了她是外星来客的身份......她不再是地球人,这点已获得宁老板的官方承认。

此时,全世界都在看着她。她能怎么办,总不能说你走到头了,安然接受命运吧。骂她冷漠的人能踏平了大使馆。但是她也不能阻止死亡,比她优秀比她专业的人都在这儿。

她坚定地说道:你现在还能为自己做最后一个决定,是否让我们把你冷冻?这样或许可以保存......

老人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他用眼神表示同意。

医生告诉他:冷冻后你无法决策其它事情,thefifth要交给......

宋。

全世界哗然。交给宋?已经有人在迅速收集宋的信息,这位先遣队员应该不知道自己回来后就继承如此庞大的产业!即使现在给他发讯息也要几个月后他才能知道。只是这位以前并不在名单内的宋,归来就是个幸福的人了。

元喜内心五感杂陈。这算什么事儿!她说的冷冻技术并不先进,多年前就有人采用,现在那群冰疙瘩还在那里冻着呢。而且也只是针对某些疾病有可能,比如当时某项疾病无法治愈,等科技发展或者技术成熟后再唤醒。也没有人针对自然衰老,地球上已经深入人心的观念是永生违背宇宙基本规律,所以永生不能实现,无稽之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建议是否得当,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给了病人希望,这是否就算是个好的建议?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可以是变相引诱自杀,因为如果不冷冻,宁老板也许还能活几分钟、几秒钟。冷冻倒是相当于直接挂掉了,只留下个可能性。至于这个可能性有多大,那就说不准了。

她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后续事务自有人安排。她只需怅然若失地离开,回到她的长满爬山虎的大使馆。

助手已经为她倒好一杯红酒,迎接她归来。她也是一个归来的幸福的人。

助手兴奋地告诉她:以前我没把你当多神秘,还以为你和宋什么关系能享受如此多特权。看你的履历,也不咋样呢。这真是让我不得不佩服了。你真是地球人吗?不会真的是外星人吧?我替你守的实验结果,你看,经过加速老化细胞完全没有衰老的迹象,还和新生的一样。辐射考察dna也没有出现破坏性的断裂,我把辐射强度加到最大了,仍然如此。要不是我自己跟进的,我都怀疑这不是人类的dna而是其它低等生物,比如蛭形轮虫一类的。你预处理怎么做的,我对照了一下前一次运行的结果还是失败。这一次怎么就截然不同了?小尾巴一张嘴就兴奋地说个不停,她已经仔细检查了所有暗藏的摄像头,据此推断,元喜就做了个不到一分钟的预处理,只是这个过程正好没有被拍到。准确地说是元喜抽自己血液的那个角度正好没有被拍到。

元喜初听到也很吃惊,她什么预处理也没做,她只是没有思路,想偷个懒,别被勤劳的小尾巴催促就用了自己的血液伪装成预处理。她赶紧奔向实验室,非要自己亲自看看。核对所有参数,没错,正如助手所说。

她二话不说,再一次取出自己的血液样本,重复一次,加速老化速度,加大辐射强度。依然无误。

由宁老板被冷冻带来的不快瞬间荡然无存。她找出宋临行前签下的扩大大使馆场地的字条,在面积后面又加了三个零,本来还想再加,已经写不下了。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尤其是加大辐射能量后dna的自我修复效果令人满意极了。

元老板,你真牛。真心叫你一声老板。助手看着实验结果,和她一样兴奋:你预处理怎么做的?快教教我。

元喜抬了抬眼皮,说:血液还在那里,你刚刚也看到怎么做的了,你可以再重复一遍。

小尾巴当然已经重复过了,在她发现通过老化测试的时候就着手重复了,她只是想知道预处理做法。

元喜当然不会告诉她,总不能说我为了偷懒骗你吧?元喜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不,宁老板冷冻了,宋成了接班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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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把注意力放这上面。听我说我好困,我好困,我...快…睡...着...了

不行,哈哈哈,我更兴奋了,我要坐起来不然我肯定手不老实。

相当吓人了,整个实验室都笼罩在阴暗恐怖的情绪中,人人自危。

我喜欢我喜欢,快说快说。

好吧,依你。要听恐怖故事是吧?我的恐怖故事可多了,你要听上学时候的还是工作以后的?

第八章

他果然在腰间抓住了一只不老实的手。

要不你还是给我一颗药吧。

我要听恐怖的。

上学时候的吧。

好,那就给你讲一个让我们整个实验室毛骨悚然的恐怖事件。他能明显感觉到女人的身体绷紧了往他身上靠。

哇,我喜欢,是不是灵异事件?是不是很吓人?

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听完故事就睡。

好好好,就当你是我孩子了,你闭上眼我就跟你讲。

我们都慌了,这还没开始呢,怎么考啊?难道要我们通宵在实验室里补?书本知识好复习,大不了在被子里也能补,这实验室地处荒凉,出去连个路灯都没有的,就是盛夏的七月到了晚上也透着股阴冷,安静得连只蚊子也没有。就是白天,知了都不在这周围叫。谁敢来做实验?

但是为了考试,学生最神圣的任务就是考试,你们得去做......女人跟上了他的思路。

恐怖的更睡不着了,傻子,从理论上讲给你念滴哒滴哒比较管用。

理论归理论,实践出真知。小时候我睡不着我奶奶就是给我讲窗外有只大灰狼,再不睡就来把我叼走了,然后我就睡着了。

那不行,能不吃尽量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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