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长歌

张天钧已经好几天没在一起吃饭，赵贤满也是偶尔一餐，更多的时候这膳室里只有梁天舒和菅清在这里用饭。

“夫子自是早几日就已经传下丹方，只是张天钧……，嘿嘿！”梁天舒答到一半，突然笑了起来，神神秘秘看了菅清一眼，说道：

“他怕是过几日才能给你找些药物。”

只能一天一章，其它的只能期待以后了，见谅。

————————

“来，菅师弟，请入座。

“嗯？”

这i 就是闭门思过嘛！

菅清一愣，随即想起这是另类说法。只是他并不张天钧为什么被关了起来，需要闭门思过。

“他这是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以示惩戒。”梁天舒主动解释，只是接着又微微笑着，摇头晃脑的说道：

“只是吾以为如此未必有效，张天钧乃心善之辈，纵使惩戒千次，亦未必能有改变，下次遇上或许还是这般。”

这又是什么话？菅清只听得满头雾水，听这口气似乎梁天舒还不希望张天钧变好，只是不变好又何必悔过思过？

“嘿嘿！”梁天舒再笑，只是这并没有解释，而是说道：

“此次他犯下错误，是以赵贤满正在为他收尾，了结这事，所以他二人皆不此处。”www.zuye.org 石头小说网

“哦。”菅清知道，这里是真的出了事，只是看着梁天舒风轻云淡的样子，也就没心里去。

人们吃饭的时间总是差不多，尤其是在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年代，不管是早饭还是晚饭，人们的吃饭的时间总是非常地接近。

梁天舒和菅清在吃饭，紫服男子也在吃饭，只不过他并没有动筷子，静静地坐于案前，眼睛有些红肿。

女仆将端食物的托盘在一边，苦苦的哀求着。

“主人，你就进些食物吧，莫坏了身子。”

只是紫服男子无动于衷，静静地坐着，女仆央求了几回也忘记再次央求，只顾着扒在木板上痛哭流涕，一阵阵悲怮。

空气中传染悲伤的氛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已中天，紫服男子才回过神来，看着趴在地上痛哭的女仆说道：

“去吧，陪陪它，送它一程。”

或者是担心女仆不愿离去，紫服男子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喃喃道：

“某已经尽力了。”

“唔唔唔……”女仆大怮，只是却不相信这是事实，伏在地板上苦苦哀求：

“主人，你救救翎姊姊，你一定可以的，只要你出手救她……”

“唔唔。”说到一半，女仆又哭了起来，泪眼婆娑。

“某无能为力，纵是逍遥在世，二百年前国左现身、秦重阳未有负伤之际，恐也无力救活它。”紫服男子答道。

说完，他别过脸，面对着窗外，再也不看地上的女仆。

女仆伤心不己，忍不住的又哭了两声。

她默默地抬起头，收拾面容，擦了泪水，抹了泪痕，趴在地上行礼，然后拾起地上的托盘，慢慢走出了房间。

她来到一间卧室前。

推开门，走了进去，在床榻前坐下。

床榻上躺着一名女子。

年约二旬，肤色白净，穿着黄色的花衣裳，纤细的腰身上束着两根丝带，颜色艳丽，头顶上束发的丝带垂至胸口，让她的脸庞显得格外娇艳，面色红润，仿佛就如睡梦中的海棠。

然而在其唇间，一条条血渍沿着唇角如丝线般滴落，连绵不绝。

女仆拿着丝帕，不住地接着滴落的血渍，不停的擦拭，免得它们玷污了女子的面孔，仿佛眼前那张面孔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脸蛋。

“姊姊，你快起来。

“起来吧，主人已经答应解去你的奴痕，……”

“只要你好起来，你就能去翱翔，去见汝之郎君，寻一位得意的郎君。

“你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会有自己的家。“

“……请别抛下我，抛下主人和彩铃。”

兔死狐悲，其鸣也哀。

女仆断断续续不停地哭泣，声声呼唤。

然而不管她怎么呼唤，又如何哀求，床榻上的美貌女子始终一动不见，渐渐停止了呼吸。

“啊……”

女仆放声大哭。

哭声穿过门窗，穿过木板，传到了紫服男子的耳边。

他的面色平静，始终看着窗外的山景，然而眼中却饱含着泪水，在听到哭声的那一刹那，泪如雨下。

“进些朝食。”

梁天舒扶着菅清入座，捧来一碗肉糜，笑道：“这是吾昨天猎的山雉，汝尝尝。”

“哦，夫子几时传下的，我怎不知？”菅清随问道。

接着他想起什么，嘴里再问道：“怎得不见二位师兄？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他在菅地吃的是菰米粥，只是来到这里吃的是小米粥，喝到嘴里就像吞了一把刺。

差不多一年没有正经码字了，然后又写的古言，这速度就像龟爬，伤心ing……

“谢谢，有劳梁师兄了。”

秋冬之际，山鸡最是肥美，菅清在菅地时养尊处优，天天也是鸡肉煮粥，不过菅地是平原之地，山鸡倒是不多见，听闻是山鸡，不由得有几分欢喜。

梁天舒笑道：“山门不比菅地，饮食自然要差一些，菅师弟能够克服最好不过，渐渐总会适应的。”

“哈哈！”见他说的风趣，梁天舒大笑，道：

“菅师弟莫急，总有一日会吃上的。

“夫子已然传下丹方，张天钧这几日凑齐汤药，自然就会让你服下。”

“咦，莫非不合胃口？”梁天舒问道。

正说着，不想菅清却又突然张开嘴巴，将肉糜大口吞入了喉咙，梁天舒一愣，接着就笑了。

“哦，二师兄在做甚？”菅清问道。

“嘿嘿……”梁天舒再笑，对着菅清说道：“他正幽闭思过呢！”

“多谢师兄教诲，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恨这肚子不争气，不然我也能和你们吃一样的。”菅清拍拍自己的肚子说道。

他肚子肿得像个球，吃什么都不克化，只能吃一些流食，否则性命堪虞。

只是端起碗一尝，嘴里全是颗粒，不由得的当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