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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公主狂炸了

第143章说出实情

有小宫女进来禀告,说是陈泓来了。

自上次养好伤之后,陈泓就一直在姬文旻身边照顾,这些日子姬文旻随齐忠福老将军守在城楼处,也是陈泓侍奉左右,很是得力。

凌月正满脑子疑问要问陈泓,当下道:“让他进来。”

在东宫歇着了?

虽然自姬文旻满周岁被册立为太子后,东宫就收拾了出来。

但姬文旻年龄尚小,一直住在凤栖宫偏殿,怎么会突然住到那边去了?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不等凌月发问,已是垂眸道:

“公主,太子殿下早起就闷闷的,今早进寝殿时,奴才瞧见他在看着一张纸发呆,至于纸上写了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

下人偷窥主子是大忌,哪怕姬文旻还是个孩子,陈泓也断不敢跨雷池一步。

一张纸?

旻儿虽然天资聪颖,可也是四岁才开蒙,许多字还认不全,能在看什么?

“本公主知道了。”

凌月抬眸看向陈泓,“除此之外,太子可还有别的异常?”

虽然不知道弟弟到底怎么了,但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正想着让陈泓去把弟弟叫到跟前来问问,却听陈泓继续道:

“公主,太子殿下听说您召集了朝中重臣议事,这会儿往勤政殿去了。”

显然,为了不让小孩子担心,并没有宫人把皇后昏阙的事传到东宫去。

不对……

凌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人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是说,旻儿知道朝臣们在勤政殿才匆匆赶过去的?”

陈泓点点头:“是。”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急着来向凌月回禀。

“……”

不知为何,凌月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想了想终是向林嬷嬷道:

“劳烦嬷嬷照看母后,本公主回勤政殿瞧瞧。”

左右皇后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苏醒,凌月留在这里也是虚耗功夫,林嬷嬷点头道:

“公主放心,奴婢定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主子。”

“好。”

说话的功夫,姬文旻已经到了勤政殿。

就如凌月预料那般,姬文旻累了那么多天身体严重疲乏,昨天下午被凌月命人强行带回宫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夜里才醒。

小孩子牵挂姐姐,听说凌月病了偷偷跑来勤政殿来看望。

好巧不巧,在寝殿门口把凌月和玉痕的对话听了个真切。

明明是传给大姐姐的皇位,他如何能坐得?

姬文旻虽然年纪小,却极聪慧,知道这样闯进去劝凌月放弃这个想法是绝没有可能成功的。

想来想去,只有找到父皇遗诏,才能让大姐姐无话可说。

遗诏被玉痕收起来了。

这些日子宫里宫外乱糟糟的,这样重要的东西玉痕绝不会贴身带在身上,想必藏在房间某个角落。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夜色偷偷潜入玉痕房间寻找。

结果是,虽然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但那张险险烧掉一角的遗诏还是被姬文旻找到了。

玉痕忙着照顾凌月,一晚上都没有回房歇息,自是没有察觉。

勤政殿正殿中,被凌月临时撇下的各位大人还在等着。

因着尚未来得及赐座,他们只能保持着最开始的站位,不敢失了规矩随意挪动。

姬文旻迈着小短腿进了大殿,一张稚气的小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众人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姬文旻,先是一惊,之后纷纷起身行礼。

“各位爱卿都起来吧。”

这样说了一句,姬文旻亲自扶起姬明掣,温言道:“二叔,旻儿有话要说。”

姬明掣没有儿子,素日里最疼爱这个侄儿,虽不知姬文旻要说什么,却也笑问道:

“太子殿下,何事如此着急?”

“国不可一日无君,自是关系到国本立嗣的大事。”

额?

姬文旻此言一出,殿中众人脸上皆是一愣。

先皇驾崩,太子继位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也要等过了年开印,正式拟了旨意才可昭告天下。

这个时候就来求皇位,这孩子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众人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姬文旻知道他们都误会了自己的来意,却也不辩解,只垂眸从袖中那张夏皇遗诏,一字一顿道:

“父皇遗诏上写的清清楚楚,是要大姐姐来继承皇位。”

姬文旻虽然只有六岁,然而皇家少年知事早,要说他对大位没有丝毫向往之心,自是骗人的。

但他相信父皇是思虑周全之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必有其道理。

绝不能因着自己的私心,影响到整个朝局的安稳。

姬文旻知道以北境当时的情况,夏皇写这份遗诏时,言胥也是在场的。

言胥为人正直,从来不屑于说谎,是以姬文旻立刻将目光转到他身上,“言公子,本太子说的可有错?”

姬文旻表现的再冷静,总归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说完这话就一直紧张地拽着自己的衣角。

毕竟性子归性子,在话没说出口之前,谁也不知道言胥会说出什么话来。

正如姬文旻所想,“先帝的确传位于公主。”

这个时候,除了皇后还被蒙在鼓里,其他人都已知道夏皇驾崩的消息,先一步拱手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依先皇遗诏扶新君继位。”

犹在中,分别落座,敛了神色,向姬明掣道:“二叔去,迎父皇灵柩回京。”

因着有外人在场,姬明掣对凌月,恭敬道:“公主放心,臣必定办好。”

“好。”

“军中层出不穷,若任由这般下去,还能撑到几何?”

“公主的意思,是要改革?”

老顽固,最瞧不上齐寒这种寒门子弟,只是稍稍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就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之后改革所要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姬明掣,“陈大人的意思,这天下?”

陈家世代忠良,“。”

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敢,就在殿内的的气压逐渐降到冰点的时候,

“你们这是?”

富者阡陌遍野,穷则无立锥之地。

世家大族数代人的积累,凭什么比不上十年寒窗苦读?

盘根错节,党羽甚多。

齐寒一个草根出身的穷书生,越过一众贵族子弟,成为从二品兵部侍郎,让他们如何能忍?

他们的确容不下齐寒,却又不仅仅容不下齐寒。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齐寒只是个开始,一旦他们妥协,凌月很快就会提拔出一批如齐寒一般的寒门子弟往六部担任要职。

寒门子弟没有根基,会紧紧依附于,简而言之,就是扶持寒门来瓜分世家豪门手中的权利。

若他们连这都忍了,以后在这朝堂上下可要连立锥之地都没了。

郭氏犯下谋逆之罪,正好给了凌月机会。

众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到了言胥身上。

言氏是大夏朝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又跟王氏一族有着姻亲关系,朝中文官至少有一半出自言氏门下。

只要言氏不同意,。

然而言胥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瞥那些人一眼,只道:“公主所言甚是。”

玉痕面上闪过一抹疑惑,她明明收好了,怎么会到了太子殿下手里?

姬文旻声音虽然不大,但言语间透着深思熟虑的坚定,“父皇既传位于阿姐,这皇位就该是阿姐的。”

争皇位的见得多了,这般推让的却不常见。

其实对这些大臣来说,谁登基都没什么区别,就算姬文旻登基,在他成年亲政之前,这天下的真正掌权者也只有凌月一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想要开个窗户,就说你要把房顶给掀了,趁着对方火冒三丈的机会退让一步,这开窗的事也就成了。

林嬷嬷见凌月一脸茫然,有些不解道:“听陈泓说太子殿下去勤政殿找过公主,公主没见过他么?”

“没有。”

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护着公主,哪怕拼却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片刻,就在凌月渐渐缓住情绪,准备去东宫看看姬文旻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

皇后气息微弱,面色苍白如纸,眼角间残留着未干的泪痕,让凌月难受地整个人都在发抖,却偏偏哭不出来。

听到凌月的话,林嬷嬷摇头道:“太子殿下昨日傍晚从城门处回来就去东宫歇下了,并没有回凤栖宫来。”

凌月微微摇头,心里却越发疑惑起来。

难不成昨天夜里她跟玉痕的对话被旻儿听到了?

“母后尚未脱离危险,这几日老医正且暂时在偏殿住下,随时照看母后,且不可出任何差错。”

母后还活着,还没有如父皇般弃自己而去,她哭什么?

看着凌月坚强的模样,林嬷嬷忍不住暗自垂泪。

公主明明还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却要用她稚嫩的肩膀为弱母幼弟撑起一片天,这是何等勇气?

疑惑归疑惑,但眼下总归还是照看皇后最紧要。

虽然太医在内宫耽搁太久不合规矩,但事从权宜,凌月斟酌片刻向老医正道:

话一出口,又意识到自己人在寝殿,不能打扰了母后的清静,忙抬步往外走。

凌月到正殿时,陈泓也正好进来。

“是。”

太医躬身答应一声,带着药童下去开药了。

但那个时候宫里已然宵禁,旻儿怎么可能瞒过所有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勤政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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